老北京的梨园与夜话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本站仅展示书籍部分内容
如有任何咨询
请加微信10090337咨询
书名:老北京的梨园与夜话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曲小月编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8-06-01
书籍编号:30381446
ISBN:9787540219741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1243
版次:1
所属分类:社会科学-文化
版权信息
书名:老北京的梨园与夜话
作者:曲小月
ISBN:9787540219741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梅大师随机应变的传说
1952年,慰问团到朝鲜战场上,为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演出。演出经常是在露天搭起的舞台上,条件非常艰苦。
一天,梅先生演出《贵妃醉酒》,由姜妙香、萧长华二位助演裴力士、高力士。恰巧那天有风,演到后半部,杨贵妃在百花亭醉酒,已有醉意,但唐玄宗还是没有来。
杨贵妃心生怒气,便拿伺候她的两个力士耍笑。
戏里有杨贵妃把高力士的帽子戴在自己凤冠上的情节,称为“冠(官)上加冠(官)”。
梅先生刚把帽子戴在自己凤冠上,帽子竟掉在舞台上。
这时,如果是一般演员,要么紧张地去捡帽子,要么干脆不捡了,这势必会让观众看出破绽。梅先生却不慌不忙地继续做出醉态,向扮高力士的萧长华先生指了指舞台上的帽子,示意他把帽子捡起来,再由自己戴上。
萧先生领会其意,把帽子捡起来,递在梅先生手里,梅先生重新把帽子戴上,戏继续演下去。
台下观众,台上演职员,都认为梅先生在这儿加了戏,为的是突出表现杨贵妃的醉态。
还有一次,在政协礼堂演《凤还巢》。演到程雪娥遵照父亲的意思,在帘子里偷偷相看书生穆居易的相貌时,有“遵父命在帘内偷觑才郎”等几句唱,唱中有个“回龙”腔。
那天梅先生一时失神,竟然把这个“回龙”腔忘了。他只好做了几个点头、羞涩的动作,用动作把这个没唱出来的腔遮盖过去。
前台懂戏的观众以及后台的演职人员,全认为是梅先生是加强表现程雪娥相中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人而改的戏,就连电台录音的人也都认为梅先生在这里表演得相当细腻。
戏演完了,梅先生告诉后台的录音人不要播这出戏,说刚才那个“回龙”腔,因想不出来,才使动作遮掩过去。不能让学这出戏的人这么学了去,以免谬传。
作为一代艺术大师,他的随机应变功夫让人叹服,而他那种严肃治艺,不留漏洞的艺德和品质更令人钦佩。
梅兰芳的最后一次演出
1961年5月31日,梅兰芳先生应中国科学院的邀请,到西郊中关村为科学家们演《穆桂英挂帅》。
那天,他在台上的演出状态是两年来的高峰,科学家们也都认为这是艺术欣赏上的一次享受。
演出结束时,科学家们热烈地向梅先生和梅剧团的演员献花道乏,梅先生和大家合影,又拉住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同志的手,两人合照了一张相。
当梅先生收到科学院送来的和郭老合拍的彩色照片时,还在上面标明了演出日期。
这场演出后,梅先生本打算到新疆等地演出。可是在7月30日那天,梅先生由于急性冠状动脉梗塞进了北京阜外医院。
文化部副部长齐燕铭同志在会议席中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给北京各大医院的内科主任医师打电话,请他们马上到阜外医院会诊,并亲自赶到医院主持。
施行急救后,梅兰芳的病势曾一度稳定。
他未病之前,梅先生就说过要抓紧时间到新疆、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等地巡回演出,有机会还想带着剧团到国外演出。以后,还要把主要时间用到研究和写作上去。
当周恩来总理到病房慰问时,梅先生提到这次新疆之行临时爽约,于心不安。总理安抚他要耐心养病,听医生的话。出院后,还要静养一个时期,等身体完全康复了,想到哪里演出就到哪里演出。梅先生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和鼓舞,精神状态好多了。
可是不久,梅兰芳的病情就急剧恶化,8月8日终因抢救无效去世。谁也不会想到,梅先生在中关村的《穆桂英挂帅》竟成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献演。
周信芳豪门之恋的历史佳话
裘丽琳是旧上海一位上流社会的豪门小姐,她父亲中年就去世了,由于她母亲善于理财,持家有方,把偌大的家产打理得有条有理。丽琳是家中三个孩子中年龄最小的,也是她母亲的掌上明珠。
18岁的裘丽琳由兄长裘剑飞引领着,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外祖父的英国血统给了她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晴和挺直的鼻梁,再加上新潮的服装,时尚的装扮,无论是哪种社交集会,她一到场必定艳压群芳。
以丽琳自身和家庭的条件,她在择偶上有很大的选择范围,但是,她偏偏爱上了周信芳。
虽然在认识周信芳之前,裘丽琳已经看过不少他演的戏,但他俩的正式相识是在上海基督教会慈善机构主办的一个义卖会上。
几次约会之后,两人便陷入了热恋中。
周信芳当时还不满三十岁,但已有二十多年艺龄了,他那“麒麟童”的艺名在大江南北可说是家喻户晓。
可是在当时,唱戏和妓女一样是被视为一种低贱的职业。因此周信芳和裘丽琳相恋后,只能在喑中发展恋情,不能在公众场合中一起露面。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两个人的恋情就被传得沸沸扬扬。这些绯闻气坏了丽琳的母亲,她立即采取了两项措施,一项是指示儿子裘剑飞采取软硬兼施的手法制止那桩绯闻继续在那些小报上扩散;另一项措施是从此把女儿幽禁在闺房中。
为防丽琳偷溜出去,她推掉所有应酬,整日在家守着女儿。与此同时,她开始张罗为儿女选择女婿。
就在两家紧锣密鼓地为丽琳筹办婚事的时候,丽琳却从家里偷偷地溜走了。
一天,丽琳穿着睡袍、拖鞋溜出了家里的大门,爬上辆黄包车,像逃难一样地跑到了一个教会女校同学家里,又请她马上到周信芳的住处把他找来。
周信芳来后,两人立即决定逃离上海,前往苏州。丽琳换上那位女同学的衣服,坐上辆出租马车跟随周信芳到火车站,三小时后便到了苏州。周信芳找了家干净的小客栈安顿丽琳住下,自己则立刻乘车赶回上海。
当丽琳的母亲发现女儿失踪之后,整座宅里炸了窝一样。丽琳母亲派人把儿子叫回来,吩咐他立刻设法找回妹妹。
裘剑飞从火车站上站台管理员那里得知他们可能逃去了苏州,便带上人马直扑苏州,到了苏州找了几个地方没有找到,第二天正准备继续在城内外各处寻找,这时却接到上海打来的长途电话,说周信芳正在唱戏,于是他又带上那队人马赶回上海。
正在裘家考虑是否用刑事罪名来对付周信芳时,丽琳却运用法律来为自己的爱情扫清道路了。她在上海的某一份大报上登出了某著名律师受聘当裘丽琳法律顾问的启事,说裘丽琳已经成年,依法享有《中华民国民法》规定的公民权力,任何人无权限制其人身自由。
就这样,一位豪门小姐放弃了财产、地位和亲情,与周信芳先生度过了一生。他俩生儿育女,夫唱妇随,生活中有艰辛、忧患和劫难,但他们却享受了人生最大的幸福——爱情的幸福。
马连良演绎的“断案”传奇
李玉书是马连良先生的弟子,自从她在哈尔滨投师马门后,马先生非常器重她,对她的栽培和教导也付出了马连良先生很多辛勤的汗水。几年后,她对马派的戏无一不演,并颇有乃师神韵。
有一次,她在哈尔滨演出《群英会》“孔明借箭”一场,唱到“鲁子敬在舟中浑身战抖”那一句时,她竟比马派的唱法多拉了几板,把鲁肃的内心紧张表达得淋漓尽致,后台的人们为此褒贬不一,尤其是她的丈夫极为恼火,对她的唱法横加指责,认为她擅自改变师父的唱法是对师傅的大不敬。他担心马先生要是知道了会怪妻子目无师长。夫妻俩为此事特意进京,请马连良先生公判。
到了北京马先生家,马先生问李玉书进京有什么事,她说是专门打官司来的,马先生听后有些惊讶。
她的丈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马先生。马先生听了语重心长地说:“玉书这样唱也没什么不好,只要符合人物的思想感情,临声发挥也是好事,不要光死学老师的唱法,要懂得不断创新,流派才能有所发展。”
“京剧四大名旦”的晚年旧事
1927年,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四人被誉为京剧“四大名旦”。名旦的出现,大大提高了旦角的地位,对京剧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梅、尚、程、荀四人在艺术上各具风格,表演唱腔精益求精,他们早年是叱咤舞台的风云人物,晚年对国家京剧艺术的发展也做出了重大贡献。
鞠躬尽瘁的程砚秋
解放后,面对国内戏曲的盛况,程砚秋竭尽全力地为其增光添彩。1952年10月,在第一届全国戏曲会演上,程砚秋献出了自己的成名作之一《三击掌》,获得了荣誉奖。1956年,他拍摄完成了最后一次艺术创作《荒山泪》。
1957年春天,程砚秋正式向党组织提交了入党申请书,他想成为一名伟大的共产党员。
当时在莫斯科举行的世界青年联欢节艺术大赛即将拉开帷幕,程砚秋作为评委之一也将出席。
这时正好周总理也在那里访问,他找周总理当面谈了自己的愿望。
实际上,周总理对他的想法也已知晓。所以,当总理听他说交了入党申请书,非常高兴,还说愿意做他的入党介绍人。
回到北京,贺龙元帅知道后也托人捎来话,愿做他的第二入党介绍人。
国庆节后的一天下午,总理办公室来电话,约程砚秋夫妇去总理中南海住所用餐,贺龙夫妇也到了。饭后,总理和贺龙在另一间屋里和他严肃地谈了对党的认识、现在的优缺点和今后奋斗目标等问题。
总理还说自1927年介绍贺龙入党后,这还是30年来第一次介绍别人入党。程砚秋深知总理对他的厚望,内心非常感动。此后不久,戏曲研究院党组织就讨论通过了他的入党问题。
1958年新春伊始,文化部领导亲自约他谈话,让他率中国艺术团到法国参加国际戏剧节。为了向世界展示中国的戏剧艺术,程砚秋抓紧指导安排团员编排一些精彩剧目。
一天,他突然昏倒在排练现场,送到医院抢救时,大家才知他早已患了严重的心脏病。
病情稍稳定,田汉等人来看望他,他强烈要求出院。经大家的劝慰他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不料1958年3月9日,他的心脏病又因突发性梗塞加剧,仅几分钟就夺去了他的生命。
享誉世界的梅兰芳
梅兰芳以其独特的艺术特点开创了京剧的艺术高峰。他作为一位享誉世界的艺术大师,解放后,紧跟时代的潮流,奉献出了他对祖国和人民的一片赤诚,受到了广大群众的尊重。
梅兰芳早年在前苏联也留有美好记忆。他在北京寓所书桌上的一尊列宁塑像,是当年从莫斯科携回,一直陪伴了他30个春秋的珍贵文物。
1957年是十月革命40周年,中国组织了劳动者友好代表团参加其纪念活动,梅兰芳也是团员之一。
他到莫斯科后引起了巨大轰动,代表团应邀去大戏院观摩歌剧,当东道主介绍来宾梅兰芳的名字时,剧场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1957年夏天,瑞典舞蹈协会主席海格尔受国际舞蹈协会委托,专程来北京授予梅兰芳一枚荣誉奖章。他是获得这一荣誉的第十四人。
从1960年起,梅兰芳打算正式排演根据《柳毅传》改编的《龙女牧羊》,他和剧作者多次交谈,对剧情及表演作了研究和设计。
但从这年入冬起,梅兰芳就因长年劳累感到身体不适。第二年六七月间,他终因身体不支住进了医院,经医生诊断系突发性心脏病。
8月8日,他病情突然加重,遽然去世。中国剧坛上的一颗巨星陨落了。享年68岁。
十年蒙难的尚小云
1966年5月,尚小云正在为编演革命现代京戏《秦岭长虹》和改进戏校教育奔走。想不到不久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尚小云被扣上了“资产阶级反动艺术权威”的帽子关押批斗。
那些黑白颠倒、无中生有的罪名像脏水一般向他泼来。他几次被拉到西安闹市中心,被野蛮地挂牌游街。
同时,他的家多次被抄,门被糊上了封条。夫人和儿子都受牵连同他一起被关进“牛棚”,每人每月只给极少的生活费。
最令人痛心的是他多年集藏的《九宫大成》、《集成曲谱》、《遏云阁》等大量关于戏曲、诗词、历史的古籍,都同其他财物一起被抄家者抄走。
1973年,在周总理等老一辈革命家的斗争下,“左”的猖獗稍稍收敛,尚小云获得了“解放”,回到了自己的家。但经过8年的折磨,他坚持每日练功的雄健身体被摧残了,先是全身伤痛,继之左眼失明。
1976年春日的一天,尚小云在家中突感身体不适,家人送他往医院抢救,因系心脏病猝发,于4月19日逝世。一代艺术大师就这样悄悄地走了。
1980年10月30日,北京各界人士在八宝山为尚小云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仪式,人们纷纷对他表示了怀念之情。
桃李满天下的荀慧生
新中国建立后,荀慧生在繁忙的演出活动之余,仍热心地传艺授徒,以求京剧艺术后继有人。他除曾在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京剧院等处兼职授课外,还于各地演出时发现好苗子随时加以指点。
被他提携的优秀演员很多,如童芷苓、吴素秋、李玉茹、孙毓敏、宋长荣、刘长瑜等。其中,宋长荣于1961年拜他为师,是其关门弟子。
荀慧生向他们授艺,几乎是逐句逐段讲戏,一招一式示范。由于他的倡导,中国戏校还开设了练字学画课程,专门讲授了戏理与画理相通的道理。
金少山扶贫的轶闻趣事
著名花脸金少山在红遍上海滩后,又转战北京,自组“松竹社”挑班演戏。
第一天,他与周瑞安联袂《连环套》,第二天与李多奎合作《遇后·龙袍》,仅两场戏即在京城引起巨大轰动,他不仅用自己的艺术博得了观众的青睐,而且给几乎跌落的铜锤戏恢复了声价,从此也奠定了花脸金、郝、侯的地位。
金少山正直善良,豪爽仗义,发迹后不忘故交,经常帮助那些生活有困难的人。他有一个外行弟子叫马光甫(人称马老),马有一好友的母亲患重病要住院,必须要预交一百元押金,金先生知道他家困难,立即拿出一百元叫马光甫送去。
此后便常有一些困难户找金先生帮忙,其中有两个破落太监,一个姓刘,一个姓陈,清朝灭亡后生活拮据,得知金三爷好客便常到后台送“玩艺儿”。
当时,一瓶价值七、八块钱二两重的洋鼻烟这二位送来开口就是几十元。
这两个人轮流到金先生这来,这月你来送字画,下月他来送鸟食儿,这些东西无论多少钱,金少山从不讨价还价。
有人看不过去,说:“三爷,您这不是让人家拿大头吗?”
金少山回答:“不对,他们这些人都是南府科班的童伶,那会儿我们老爷子进宫演戏时,人家沏茶倒水的伺候过。咱们只当是今天少卖了几十张票,而他们有这几十块钱就能生活一个多月。不要说他们是来卖东西,就是借、伸手要,我能不给吗?再说这些人爱面子,决不会伸手要的。做人要懂得‘能为人时且为人’呀!”
“卿云楼主”王玉蓉的传说
王玉蓉,原名王佩芬,生于上海一个木匠家庭。曾就读于“明德中学”,她的愿望是做一名医生,可刚刚读到初二,就因其父生病而被迫辍学。后从于莲仙习京剧,艺名王艳芳,曾赴厦门、宁波、南京等地演出,艺宗“程(砚秋)派”。
她虽为歌女,但不忘刻苦学习,后考入“京华女子中学”继续读书。
在读书期间,她晚上仍用王艳芳艺名前往茶楼卖艺。
一次周末,王艳芳正在后台候场,无意从台帘缝隙中看到校长傅况麟,没办法,她还是要上场演出。上台时,她为避开视线,斜着身侧着脸走向舞台,而且仰头平视不看台下,歌罢便迅速下场。
第二天,她早早地跑到学校,希望校长没有认出她来。可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同学告诉她,她被学校开除了。听了这个消息,她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消息不胫而走,记者纷纷前来采访,有人以“为何校长能茶楼听曲,歌女不能入校读书”的文章质问校长。这位校长亦立即撰文反驳,随之又有《歌女可是公民?》的文章声援王艳芳。
此事轰动各地,诸多报刊纷纷载文,为王艳芳伸张正义。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继续留在学校读书。
遭此厄运的王佩芬心灰意冷,她无心献艺,亦无意再求学。最后,满怀惆怅地离开了南京。
回到上海后,她易名为“王玉蓉”。平日闭门读书看报,闲时去票房走走以消磨时光。
后来,她巧遇同窗好友顾菊英。这位当时的师长夫人对玉蓉深表同情,她指点她进京拜“通天教主”王瑶卿为师,并慷慨地包揽了她的全部学艺费用,当即给她路费两千元,而且每月按时汇款二百元生活费用。
就这样,19岁的王玉蓉就独自背井离乡拜在了王瑶卿门下。
王瑶卿听她试唱了一段,觉得她的基本功并不扎实。因为她是上海人,有些字音发不准,所以必须通过吊嗓儿纠正。他还让她对着镜子边唱边找口型。就这样,天天训练,只有当王瑶卿给他纠正发音时,才能稍微休息一下。
突然,有一天,她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了。老师面带笑容地告诉她说不要紧,几出戏唱下来,嗓子会使了,就不哑了,而后就会一劳永逸了。
王瑶卿教她的第一出戏是《女起解》。她虽唱得是文戏,但老师也教她练武功打把子,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她已学会了青衣、花旦、刀马旦等十来出戏,学到了“王派”的精髓。
她在学戏期间,王老师不仅不让她去唱戏,也不许她去乱看戏,怕她看乱了、学杂了,待她学成之后,王瑶卿准备给她组班,正式到戏园子演出。
可她在北京从来没演出过,“王玉蓉”这个名字,观众没听说过。名字叫不响,票当然卖不出去,所以哪个戏园也不敢接。
师徒正在为此事一筹莫展,恰在此时“长安大戏院”落成。东家杨主生原想请名角来庆贺开幕演出,怎么也请不到名角,说戏台是“白虎台”,没人演。
当时的首任经理是名小生金仲仁,他与王瑶卿是莫逆之交,他把这事告诉王瑶卿,王瑶卿想到了徒弟,便推荐王玉蓉演。
园子解决了,王瑶卿立刻让管事的赵世兴赶快约人组班,并一再嘱咐要找个名老生来,捧捧这个初出茅庐的女徒弟。其实他对这个女徒弟也没底,也担心票卖不出去。恰在此时来了三位贵宾,一位是大名鼎鼎的中医汪逢春,一位是农学院院长庞敦敏,另一位是晚清末代状元陆润庠的儿媳,“瓣萝轩主”张女士。
这三位都是王瑶卿的好友,交谈之中闻听此事,三个人一合计,把票全买了下来。
演出这天,本界同仁和亲友所赠贺幛、花篮等物摆满了舞台前沿和大厅,场内观众坐的是满坑满谷,到场的全是有关人员的亲属和亲友、老乡和邻居,气氛热闹非凡。
恰在此时,百代唱片公司正想灌《四郎探母》的唱片,公司让驻北京代表傅祥撰负责找演员,傅与助手至各戏园观摩选择,偏巧这天有数家戏园均演此戏,最后这二位偏偏选中了“长安”这场,理由是戏院新开张,必然是好角儿。
到了戏院又见“客满”的牌子早已戳在门口,他们找到戏院,说明来意,戏院的田华亭把两两张包厢票让给了他们,二人到上楼就坐,此时场内气氛,极为高涨。
傅祥撰看罢喜笑颜开,经过深思熟虑当即拍板,找管事的商量决定请他们灌制。管事的把这事转达给王瑶卿老师,这自然是好事。王老师和他们反复谈论后决定灌这出戏。这套全部《四郎探母》共灌制十六张,计三十二面,这是第一套连续性的京剧唱片。上市后极为畅销,又经电台一广播,更是火爆。
有趣的是,十年后,王玉蓉之女小王玉蓉首次登台也是长安戏院,而且同是演出《四郎探母》,由迟世恭扮演杨四郎,王玉蓉亲自为爱女把场,可谓一段梨园佳话。
王玉蓉就此一炮而红,声誉与日俱增。从此她在长安演出达八年之久,而且每周六的夜场全是她演,别人是安排不上的。后来百代唱片公司又以九千六百元的高额酬金要灌她的《武家坡》,就这样一套六张的《武家坡》又面世了。
后来,王玉蓉曾应百代唱片公司邀请,赴缅甸、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旅游观光,亲眼看到了各国华侨争购她主演的《四郎探母》和《武家坡》唱片的情景,心中万分激动。
《武家坡》仅是《全部王宝钏》的一折。王玉蓉曾把《花园赠金》、《彩楼配》、《三击掌》、《平贵别窑》、《母女会》、《武家坡》、《算军粮》、《大登殿》这王宝钏的八出戏,一气呵成,为此她曾有“王八出”之绰号。被誉称为“铁嗓钢喉”而享誉剧坛。
王玉蓉成名后,曾与胡铁耕、陈巨来、俞逸芬三位名家同时拜袁世凯次子袁寒云为师学习绘画。由于她先后拜了王瑶卿和袁寒云两位老师,为此其师兄胡铁耕为师妹寓所起名为“卿云楼”。
谭叫天饮恨德和园
慈禧喜欢看戏,在她六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宫里请来了当时最著名的京戏班子,在德和园唱戏庆贺。戏将开始时,慈禧在嫔妃宫女们陪伴下,来到了戏台的正面,李莲英率领一班太监小心地伺候着。
这一天的头场戏是杨小楼的《安天会》,慈禧为了宣扬忠孝与仁义,从不许唱《闹天宫》,她说那是无父无君,大逆不道的坏戏,只有《安天会》收伏了孙猴子,她看着才觉得过瘾。压轴戏则是谭叫天(谭鑫培)的《坐宫》、《探母》和《回令》。
《安天会》演完以后,只听台上锣鼓喧天,却半天没有人上场。
慈禧一见大发脾气,叫李莲英到后台去查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功夫,李莲英忙给慈禧回话,是谭叫天来晚了一点,现在正扮戏哪,等一会儿就开戏。
慈禧听完火冒三丈,大声吼起来:“不会当差的奴才,把他给我抓来。”
众太监听了怎敢怠慢,把谭叫天给抓来了,乖乖地跪在慈禧的面前。
慈禧脸一沉,问道:“谭叫天,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谭叫天忙磕头谢罪说:“奴才这两天闹肚子,今又赶上下雨,来晚了一点,请老佛爷饶恕。”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慈禧就高声叫道:“来人哪,拉下去重打四十板子。”
掌刑的太监赶紧走过去,把谭叫天按在地上,重重地打了他四十大板。
这四十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打完后还要磕头谢恩。谢完恩,上来人刚要把谭叫天搀走,慈禧又说了,谭叫天,戏还没唱,就想走吗?
此时的谭叫天,甭说唱戏,连站都站不稳了。可是为了活命,只好重新跪下来让“老佛爷”点戏。慈禧点了一出《八扯》。
这《八扯》本是以丑角应功的小戏,戏虽然少,可是非常难唱,要生、旦、净、末、丑全拿的起来。谭叫天本是正工老生,从未唱过今天这样的戏,可眼下是罪人的身分,如果不唱,就会又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只好抹了一脸黑,带上了一个猪拱嘴,颤颤巍巍地上了台。
可伶一代名伶谭叫天,一出台口,就跌了一跤,他顺势翻了一个“吊毛”,没想到反而得了个碰头彩。他咬着牙坚持唱完了这出戏,回家后大病一场,整整半年未登舞台。
李少春的教子佳话
李少春先生在台上台下总是给人超凡脱俗,高深莫测的印象。就连年长他的谭富英、马连良都对他赞誉有加。这从他对其子宝春的教诲中可以看出。
其实李少春先生是不希望儿子走他的艺术道路的,所以当宝春提出报考北京戏校时,李少春先生把儿子严厉地训斥了一番,后来宝春去找爷爷李桂春,又被爷爷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宝春报考戏校的事,遭到了爷爷和父亲的反对,但宝春没有灰心,又去求奶奶,奶奶心疼孙子,于是陪着孙子到北京戏校报名。
当时,李少春的儿子并不会唱戏。考试时居然唱的是奶奶教他的河北梆子《辕门斩子》。
后来,宝春被戏校录取了,奶奶这才告诉李少春让他陪宝春去戏校报到。
木已成舟,李少春先生只好送儿子进了戏校,他嘱咐儿子,要听老师的话,要能吃苦,不怕疼,更不能炫耀自己是谁的儿子。说完话,李少春看着儿子自己进了学校大门。
儿子在学校的学戏情况,李少春先生每周都会询问,但是从不加评论。他也不管儿子唱哪个流派,唱什么戏,从不说老师教得好坏,只是给儿子纠正一些错误。在宝春学戏的8年中,李少春先生去过学校一次,主要是去拜访王少楼老师,顺便请王老师和京剧科负责人给儿子安排些武戏课。
李少春先生教育儿子很严厉,但有一件事,却令人特别费解。
那是宝春四年级的时候,在学校内部彩排杨菊芬老师亲授的《搜孤救孤》,宝春唱到西皮导板“虎”字时,怎么也唱不出来了,碰板“都只为,救孤儿,舍亲生……”那怕使出浑身解数也唱不出来。
原来此时宝春到了“倒仓”的时候了,这是一个戏曲演员最难逾越的坎儿。
宝春羞愧难当,觉得无法面对父母。
星期日的早晨,他听见父亲拉起了京胡。这二黄原板的过门是给他拉的,是让他唱《搜孤》。他只好到父亲的房间去调嗓子。可他一句“娘子不必太烈性”还没唱完,李少春先生就发现了儿子的问题。
于是,他嘱咐儿子,以后要注意保护嗓子,每天早晨不用喊嗓子,更不能乱喊乱叫。学校如果规律每天都要喊嗓子,就让儿子请假回家。
宝春一时不明白平日严厉的父亲,今天怎么连批评都没有一句,还要自己注意保养。而且李少春先生还给学校写了一封信。宝春从这天开始每天晚上都可以回家。
李少春在几十年的艺术实践中发现,按父辈那种苦喊苦练的方法对练嗓子未必管用,他一直在摸索一个切实可行的训练方法。
为此,他特意到中央音乐学院拜访了研究练声达四年之久的声乐专家郭淑珍,从而认识到科学的练声方法与嗓音生理卫生的关系,他懂得了变声期以保养为主,以逸待劳,循序渐进,不断增加训练量的科学方法。
所以在对待宝春倒仓的问题上,他一改往日戏曲学校的做法,尽量减轻儿子的精神负担,然后再实施他的与众不同的练声方法。
果然,宝春的嗓音变声期在最短时间里度过了,从此李少春先生对儿子的培养更用心了。
宝春当年喜欢模仿余叔岩,李少春先生却说儿子的噪音要唱出余叔岩的韵味是不可能的,教导他要听大师们唱得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能唱得这么有味,而且还拿自己当初演戏的经历教导他,当宝春说要学他时,他却不赞成儿子的说法,要儿子好好跟学校经验丰富的老师学习。
作为一个享誉世界的艺术家,李少春先生对儿子宝春的教育,非常耐人寻味。
刘喜奎为何不嫁梅兰芳
20世纪初,梅兰芳和刘喜奎是北京戏曲舞台上两个最走红的演员。当时,只要他们演出的剧目,总是全场爆满。
两个人从相互钦佩,到相知相恋,大家都看在眼里。梨园圈内的不少人都热忱地希望他们能缔结美满姻缘,但这对有情人最终却没能结成眷属,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刘喜奎在情海波涛中及时收回了爱情的红线。
她钦敬梅兰芳的勤学上进,坚信他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优秀演员。梅兰芳也挚爱着刘喜奎,这不仅是因为她年轻美貌,而且两人志同道合,情趣相投。
当时,刘喜奎没有嫁给梅兰芳,也是情非得已的。在旧社会中,一个年轻美貌的女演员一旦唱红以后,就会被达官贵族和军阀政客们如狼似虎地追逐和迫害,这直接牵连到她所爱的人。
刘喜奎成名后,“总统”袁世凯曾打过她的主意。他以“总统”的名义“请”她去府上唱过多次堂会戏。
有一次,刘喜奎在后台化妆,一个听差跑过来告诉她有人请。她跟着听差到了一间陈设华丽的屋子里,看房
....
本站仅展示书籍部分内容
如有任何咨询
请加微信10090337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