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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异数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小说基于真实历史事件改编,尊重史实,真实还原清末时代风貌!

作者:罗松涛著

出版社:

出版时间:

书籍编号:30696657

ISBN: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42700

版次:

所属分类:小说-悬疑小说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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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天擦黑,灯笼盏盏亮起,将道旁的贴梗海棠映照出怪异的红,鸦片和脂粉混合着,在满街弥漫起暧昧的气息。


成都府,海棠巷。宣统二年,处暑。


省上推行“妓女改良”,将全城半数妓女集中过来,这条不过百丈的街巷夜夜笙歌,繁华不亚于秦淮河。不过今晚实在有些怪异:每家青楼大门敞开,但楼前车马冷落;街面上路人稀少,只一二老鸨和护院疏落地站着摇扇纳凉,偶尔闲聊几句便小心地住了口。


谁家窗户传来弹唱,在渐浓的夜色里若有若无——


锦官城东多水楼,


蜀姬酒楼消客愁。


醉来忘却家山道,


劝君莫作锦城游。


……


忽然“吱呀”一声,海棠巷东头韭菜胡同一扇不起眼的木门猛地拉开,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气呼呼地钻出来,扯一下圆领敞敞风,头也不回地扎进腾腾热气之中。


男子姓徐,单名一个良字,华阳县刑房仵作,身上的赤红皂衣挟带一股鬼魅之气。此刻,他更是表情阴郁可怖,将扭动腰肢前来喊客的老鸨硬生生吓了回去。


他大步流星走出北街口,横穿街面来到临河街,一头扎进张鸭子卤菜店。


已经过了饭点,店内生意淡下去,只一两桌客人坐在角落喝酒。徐良拣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个鸭脑壳,呲溜下大杯烧酒,深吸一口熟悉的五香味,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啃完一只鸭头,他伸手提壶续酒,那只土陶酒壶却被一把提开,“咚”地换上一坛白瓷包装的全兴老酒。他微微一怔举眼看去,一位圆脸汉子不知从何处走过来,“呵呵”两声干笑,提一提绸衫下摆不请自坐,启开坛盖倒起酒来。


“俞三爷?”


此人是成都府衙里一位没品的书吏,却在仁字袍哥里混成管事三爷,黑白两道通吃,常投机钻营,干些松结解扣、消灾避祸的勾当。


徐良连忙伸手将酒杯扶住,松开的眉头再次皱紧,用那双能与死尸对话的眼睛细细打量对方,试图看出个子丑寅卯。俞三爷一声不吭地放下酒坛,端起满满的一杯仰脖干掉,顺手将空杯高高举起。


徐良只得端起杯把酒喝掉,刚刚放下空杯,对方又将酒坛递到跟前。此时,小二陆续端上花生、牛肉、鸡片、猪耳……,上好的下酒菜摆了满满一桌。


“俞三爷,你这是?”徐良端着酒杯不想再喝。


俞三爷依然不动声色地碰杯、喝酒,直到干下第三杯方才停下,从怀里慢慢摸出一个黑布荷包“笃”地扔到徐良面前,抹一把唇上的短髭轻描淡写地说:“天天对着冷尸,买些好酒除除晦气。”


徐良伸手探了一探,好家伙,荷包里分明装着两枚中号银锭,拢共不下二十两!作为县衙小吏,六两年薪加上每次几百文的斟验规费,他徐仵作两年不吃不喝也存不下这么大一笔银两!他稍稍有点心动地抬头一瞥,对方那张胖脸似笑非笑暗藏某种玄机,心头咯噔一下连连摆手叫道:“俞三爷,对不住,兄弟我无功不受禄。”


“呵呵,没叫你白拿啊。”俞三爷给徐良又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笑道:“可也不难,徐老哥只消回去在验尸图格上签个字,这钱就归你了。”


“我就说俞三爷的酒不好喝嘛。”对方一口将目的说出,徐良倒也就释然。不过,他入行二十多年,如果能轻易地被人收买,那刚才何苦与典吏吵的翻天覆地?现场只有三人,这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俞三爷又是如何知晓案子搁在他这个关口呢?


想到这里,脊梁猛地划过一道凉气,他一把将荷包推过去,满脸严肃地说:“这个使不得,毕竟是凶案,死者疑点颇多,如果不开膛验尸,徐某断然不敢签这个字。”


“呵呵呵呵……。”俞三爷干笑一阵,复将布包推了过来,脸上依然堆着笑容道:“徐老哥啊徐老哥,一个烟花女子上吊自杀,你们几位签字画押便可结案,何必再让她挨上一刀呢。”


“妓女也是一条命啊,再说我们勘验之后,还要过府衙、臬司几道手脚。”徐良连连摆手。


“你只消签字便是,其他的事休要去管。”


对方语气生硬、不容置疑,徐良听得好生不悦,站起身来正色道:“俞三爷,同在公门之中,可不要太让我为难啊!”


用力稍微大了一点,荷包“哒”的一声掉在地上,引得另两桌酒客侧目观看。徐良慌忙弯腰去捡,俞三爷伸脚将布包踩住,一把操起酒杯冷冷地问道:“看来这酒徐老哥不大喜欢啊?”


“不,三爷酒好,是徐某服不住啊。”徐良直起身,冲俞三爷拱了拱手,去柜台付了酒钱。


回过头来,他看见俞三爷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空座,一双小眼睛射出两道逼人的戾气,连忙赔了两个笑脸出了店门。


从卤菜店出门左拐,经过三四间店铺是一条弄堂。弄堂长约四五丈,宽可过四轮马车,两边墙壁上的桐油路灯被河风吹得明明灭灭,地面上光洁的石板一路铺过去,直抵金河上的青石板桥。


徐良刚才只顾喝酒没来得及吃菜,被凉风激得酒气上涌,只觉头晕目眩,脚步踉跄。


忽然,一道黑影从身边晃过,桐油路灯逐一熄灭,瞬间弄堂里伸手不见五指。徐良暗叫不好,伸手去掏火镰,一块板砖带着风声猛拍过来,正好砸在脑门。他忍痛捂住头,正要张嘴喊叫却被人使劲捏住,紧接着一团破布塞进来。


接下来,他的手被反剪绑在背后,两只胳膊分别被人架起,一直架到河中间。桥上的路灯也已熄灭,石板桥月白可辨,桥下的河水晃动两岸的点点星火,很快一片模糊,徐良明白是额上的血流进眼里,忽然,耳边响起阴恻恻的声音:“乖乖回去把字给签了吧?”


徐良想要回头却被死死摁住,将脖子一梗坚决地摇了摇头。


“给老子签还是不签?”


徐良再次摇头。


背后的两人一阵低语,很快商量出结果。


“脑壳糊涂了,得下水去清醒清醒。”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越来越小声,却越发恶毒:“你们一家五口都在草市街,地方好找得很啊!哈哈哈……。”


成都府不少街道因市而兴,因市而名,草市街真是卖垫床铺用草的街道。徐良听对方说出自己的住居,不由得一惊,尚未回过神来,他那瘦削的身子腾空而起,从暗淡的灯光里划一道难看的弧线,“噗”的一声掉进了金河。

(一)


“落更”过后,弹唱、猜拳、婴儿哭泣、淘拖把涮马桶……,各种声音在金河两岸此起彼伏,徐良落水的声音很容易堙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然而,就这么一个并不突兀的响动,被一对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对耳朵精致如琢、微微外张,恰到好处地长在一位巡警的面颊上。


巡警二十出头,白面无须又没蓄辫子,制服笔挺,皮鞋锃亮、手套洁白,恰似老竹林生出的一根新笋,玉树临风一般巡逻在古老的街头。他叫易云峰,从日本留学回来一直在省警务公所,最近下派华阳县警局巡警三中队担任中队长。


他循声来到石板桥上,举起铜手电向河中警觉地查看。河水潺缓,微微泛起一道道涟漪。忽然,一个人影跃出水面,在齐腰深的水中胡乱扑腾,口中发出大声呼叫:“……救命,救命……。”


易云峰连忙将手电光移过去,见救命声戛然而止,便用手电指引着水面大声喊叫:“没事,水不深,直接走上来!”


落水者试探一下,一步步向岸边走来。此人面皮白净,双手细腻,不像贩夫走卒,身上湿漉漉的分明是皂衣,易云峰不觉有些诧异:“原来是公门中人,敢问遭遇了何事啊?”


“唔……是的,在下乃衙门小吏。”对方佯装若无其事,抓过散乱的头发盖住脑门的伤口,小声解释道:“不、不慎失足落水,多、多谢兄弟相助。”


易云峰将手电朝河里晃了晃,纳闷地问道:“失足落水,咋掉河中间去了?”


对方没有作声,一双手只顾拧水。


“你喝了酒?”易云峰耸了耸鼻子,将手电罩住他脑门上的伤口问道:“河底全是淤泥,这伤是在哪里落下的?”


“哦,是喝了些。脑子不好使,跌了一跤……。”对方支吾着,似乎急于脱身。


“等等!”易云峰随意张望一下,突然发现路灯都熄了,桥上一团漆黑,对岸弄堂也黑嗡嗡的。按理,这一线的路灯擦黑时就该点亮。


他掏出火镰,随口问道:“可有丢失什么财物啊?”


“没、没有。”对方惊惶地摇了摇头,小心地退后一步道:“没事,我,我真是不小心落水的。”


不解释倒也罢了,这一说反而让人更加怀疑,易云峰上前一步道:“不用害怕,华阳巡警在此,有什么尽管说。”


“没啥害怕的……,就是凉、凉,啊啊嚏……。”对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趁机借口身上发冷,一边说一边朝岸上走了。




易云峰想要阻拦,但对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周遭慢慢安静下来,满河的青蛙叫得越发热闹。夜越发深了,暑气却并没有消退,他抹了一把汗,意识到刚才那人绝对不是怕冷,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忽然想起未及询问对方姓甚名谁,遗憾地摇了摇头,将火镰打燃点亮桥头的路灯。


“嗨,巡佐,这些小事我来呀。”伴随着老迈的声音,一位拖着花白辫子的巡警慢吞吞地跑上桥头。


老巡警叫唐维臣,整天蔫不啦叽,人送外号“唐老蔫”。易云峰主动将他要到三中队,一方面见不得他老实受气,另一方面也存了一点私心:这老头干了半辈子捕快,貌似木讷实则思维敏捷,又记忆力惊人,堪称一本成都府的活字典。


沿途没了路灯,刚才那人该不会真是摸黑跌伤额头,一脚踏空掉到河里吧?易云峰随手将火镰递给唐老蔫,信步走到河对岸。下桥不远是一条弄堂,光滑的石地板让过堂风吹得干净。


“哎呦巡佐,那边可是二中队的巡区啊!”唐老蔫点完一半的路灯,站在桥中间大声提醒。


“都是吃巡警饭的,不要分得那么清楚!”易云峰一直主张打破防区界限,头也不抬地叫道:“来,把这边的路灯也点了。”


唐老蔫摇摇头不情愿地走过来,刚把火镰打着,易云峰不经意朝路灯一看,突然扬起一只手。


老式路灯是一整块嵌入砖墙的石头,镂空的灯罩被熏得黢黑,石窝子内盛了大半桐油,小拇指粗细的灯芯隐隐缭绕烟气,伸手一摸还有些烫手。


“有人灭掉的,就在刚才!”易云峰冲唐老蔫点点头,将手电指向地面:“你再看看这里。”


随着手电的光看去,一块青砖边缘破损,旁边的石地板有一道清晰的砸痕,四下溅落大小的碎屑,相隔不远有一团脚印,重叠杂沓。


易云峰蹲下身,伸开一拃朝脚印量了量,挠挠腮部道:


“……至少有两个人,一人将路灯扑灭,一人拿砖头猛击被害者头部,尔后洗劫财物将其抛入河中……。”


“唐老蔫”果真是老蔫,听了半天没任何反应。


易云峰不等回应,朝河对岸一指继续说道:“刚才那人从河里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莫非……。”


“哦,你说徐良么,此人素来好两口酒,八成多饮了两杯,也不便多问。”唐老蔫倒是一下就反应过来。


“徐仵作?”易云峰只闻其名却从未谋面。


“本县首席仵作,验毒功夫无人能及,人送外号‘徐毒师’……。”唐老蔫真不愧为警界的活字典。


“同为公门中人,如果真遭了黑手,为何谎称失足落水呢?”易云峰站起身来,紧蹙眉头想了一想,突然问道:“最近本县有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呢?”


“没有,整个成都府都消停得很。”唐老蔫摇摇头,将跟前路灯拨亮一些,随口扔下一句话:“只是海棠巷刚死了个妓女,上吊自杀的。”


“等等,都死人了还不是大案?”易云峰叫对方叫住,压低声音道:“如果是徐良验尸,可就有名堂了。海棠巷也不远,走,咱们看看去。”


说完,他不管不顾地朝弄堂外面走去。


“哎,案子是刑房的事儿,又去管那些闲事干嘛呢?”唐老蔫无可奈何地收起火镰子,抱怨着跟了上去。




夜色渐浓,短暂的紧张气氛消散殆尽,海棠巷很快恢复了昔日的热闹。


家家青楼灯火通明,老鸨浓妆艳抹,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前迎客。黄包车载着红男绿女飞快来去,带走一串串打情骂俏;青布小轿轻快地走过,扔下一地氤氲香风。


易云峰目不旁视地快步疾走,笔挺的制服却依然收获不少白眼。警务公所力主“妓女改良运动”,影响了妓院的生意,巡警在此地很不受待见。好在唐老蔫熟门熟路,几经打听终于找到那条曲里拐弯的韭菜胡同。


与正街上的喧闹相比,韭菜胡同出奇安静,蛐蛐儿一阵紧似一阵地叫唤,像在召唤远去的魂灵。胡同尽头的木门上挂着一块“良”字木牌,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木牌是奖给模范从良妓女的,由省上统一颁发,不消说这里就是死者生前的住处。


“死者姓黄,艺名‘嫩豆花’,是海棠巷颇有名气的一位头牌,半年前从良后一直赁屋居住在此。”唐老蔫早已打听,一面说一面上前开门。


易云峰扬手将他拦住,一面观察一面不解地问道:“既然是从了良,为何还住在海棠巷呢?”


门上挂一把结实的铜锁,两道深黄色的封条贴在门框,隐约可见“华阳县衙”字样。


“刑房早就撤了,院门封了也进不去,还是回吧!”唐老蔫释然地后一步。


“既然来了,哪能白跑一趟呢?”易云峰捡起一枚石子抛进围墙,仔细听了听道:“确实撤了。”


说完,他伸手冲围墙里面划了一个抛物的弧形。


“不不,这可使不得。”唐老蔫连连摆手。


“就一眼,我只想看看什么原因把徐仵作吓成那样?”易云峰一边说,一边把住唐老蔫的肩膀让他贴墙蹲下,接着退后几步,突然发力猛冲,借了人梯一跃而上了围墙,伸手将唐老蔫也拉了上去。


隔壁有狗叫了两声,慢慢地快住了口。


上玄月洒下朦胧的辉光,照耀着一座小巧的川西合院。小院青砖铺地,正中一株榆树高大茂密、枝叶舒展,右侧围墙的木芙蓉寂寞开放,花丛下放着一副薄皮棺材,紧挨一张摊着尸体的门板,前方燃一盏长明灯,摇摇晃晃似乎就要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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