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屋杂文:夏丏尊作品精选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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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平屋杂文:夏丏尊作品精选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萧枫著
出版社:辽海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03-01
书籍编号:30677981
ISBN:9787545103298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45999
版次:1
所属分类:文学-散文随笔
版权信息
书名:平屋杂文:夏丏尊作品精选
作者:萧枫
ISBN:978-7-5451-0329-8
出版日期:2009-03-01
出版社:辽海出版社
版次:2009年3月第1版 2009年3月第1次印刷
前言
文学作品是以语言为手段塑造形象来反映社会生活、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一种艺术,是我们的一面镜子,对于我们的人生具有潜移默化的巨大启迪作用,能够开阔我们的视野,增长我们的知识,陶冶我们的情操。
文学大师是一个时代的开拓者和各种文学形式的集大成者,他们的作品来源于他们生活的时代,记载了那个时代社会生活的缩影,包含了作家本人对社会、生活的体验与思考,影响着社会的发展进程,具有永恒的魅力。他们是我们心灵的工程师,能够指导我们的人生发展,给予我们心灵鸡汤般的精神滋养。
这正如泰戈尔在谈到文学与我们人类未来的关系时所说:“用文学去点燃未来的万家灯火。”
为此,我们特别编辑了这套《感悟文学大师经典》丛书,主要收录了鲁迅、郑振铎、郁达夫、徐志摩、朱自清、鲁彦、梁遇春、许地山、萧红、瞿秋白、闻一多、缪崇群、穆时英、丘东平、滕固、蒋光慈、叶紫、刘半农、邹韬奋、李叔同、苏曼殊、朱湘、柔石、庐隐、戴望舒、章衣萍、钱玄同、彭家煌、刘云若、洪灵菲、石评梅、夏丏尊、胡也频等作家的一百部有影响的作品,既有诗歌、散文、杂文,评论,也有长、中、短篇小说,还有戏剧等作品,这些不同体裁的作品,大多取材于现实生活,对当时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斗争和其他种种社会生活,做了现实主义的真实描绘,是现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代表作品,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
本套图书格调高雅,知识丰富,具有极强的可读性、权威性和系统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无奈”
在现制度之下,教师生活真不是一件有趣味的事。同业某友近撰了一副联句,叫做:命苦不如趁早死家贫无奈作先生愤激滑稽,令人同感。我所特别感得兴味的是“无奈”二字,“无奈”是除此以外无别法的意思,这可有客观的主观的两样说法。造物要使我们死,我们无法逃避死神的降临,这是主观的“无奈”。惯吃黄酒的人遇到没有黄酒的时候只好用白酒解瘾,这是客观的“无奈”;本来就喜欢吃白酒的人,非白酒不吃,只能吃白酒,这是主观的“无奈”。
基督的上十字架出于“无奈”,释迦的弃国出家也出于“无奈”,耐丁格尔“无奈”去亲往战场救护伤兵,列宁“无奈”而主张革命。啊!“无奈”——“主观的无奈”的伟大啊!
“家贫”是“无奈”,“做先生”是“无奈”,都不足悲哀,所苦的只是这“无奈”的性质是客观的而不是主观的。我们的烦闷不自由在此,我们的藐小无价值也在此。横竖“无奈”了,与其畏缩烦闷的过日,何妨堂堂正正的奋斗。用了“死罪犯人打仗”的态度,在绝望之中杀出一条希望的血路来!“烦恼即菩提”,把“无奈”从客观的改为主观的。所差只是心机一转而已。这是我近来的感怀,质之某友以为何如?
彻底
物质主义与精神主义是绝对不能两立的两种主义,其实两者之中只要彻底一种,就能通彻到别一种。所苦者只是模棱两可,两方都不彻底。
中国社会上的人事大都犯了这两方都不彻底的毛病。亲友之中,甲有事劳乙出力,在理当然甲应赠乙以报酬。但甲不敢赤裸裸赠送金钱,即送了,乙也不肯老老实实的收受,好象是取精神主义的。其实,乙不能无物质的计较,甲也不敢坦然忘怀,结果甲假托了别的名义,打算又打算,酌量数额改了面目送物品与乙,乙也受之无愧。这就是所谓彼此心照的办法。普通庆吊,即使馈送金钱,也必用封套把金钱装潢,上加什么“菲仪”的避雷针(有了这就可不论数目之多少)的签条。甲这样去,将来乙也这样来,彼此把金钱数目牢牢的记在仪簿,一查便知,丝毫也不会有多少。真是精神物质兼顾,寓精神于物质之中的好方法。可是人趣却因而全失了。
最令人不快的是教育界的情形,也与这同一鼻孔出气。近来学店式的学校到处林立,有人以为学校渐趋商业化了,深为叹惋。我以为学校不患其商业化,只患其商业化的不彻底。学生出学费向学校买求知识,学校果真有价值相当的知识作商品卖给学生,学生对于学校至少可没有恶感。并且象老顾主和相识的店铺有感情一样,学生爱校之情自必油然而生了。这就是由物质主义彻底而达到精神主义。反之,把精神主义彻底亦可达到物质主义。因为学校如果真有教好学生的热诚,一切自然认真,学生以及社会也自然能以物质的扶助学校,白吃不会钞,断不是人情。
再就教师说,现在的教师原已成了一种普通职业,不象以前有和“天地君亲”并列的神圣的威严了。但真能有和报酬相当或以上的热心与知力提供于学校或学生的教师,必仍能得学校的信任,受学生的敬爱,否则一味假借师道之尊,想以地位自豪,总是羊质虎皮,学校方面且不论(因为教师有时就代表学校),在学生眼里是不堪的。假教化之名,行商业之实,藉师道之尊,掩自身之短,这和金钱封套上的“菲仪”签条一样,同是个避雷针。学生对学校或教师的风潮无不发端于此。
向精神主义走固好,向物质主义走也好,彻底走去,无论向那条路都可以到得彼岸。否则总是个进退维谷的局面。
怯弱者
一
阴历七月中旬,暑假快将过完,他因在家乡住厌了,就利用了所剩无几的闲暇,来到上海。照例耽搁在他四弟行里。
“老五昨天又来过了,向我要钱,我给了他十五块钱。据说前一会浦东纱厂为了五卅事件,久不上工,他在领总工会的维持费呢。唉,可怜!”兄弟晤面了没有多少时候,老四就报告幼弟老五的近况给他听。
“哦!”他淡然地说。
“你总只是说‘哦,’我真受累极了。钱还是小事,看了他那样儿,真是不忍。鸦片恐还在吃吧,你看,靠了苏州人做女工,那里养得活他。”
“但是有什么法子罗!”他仍淡然。
自从老五在杭州讨了所谓苏州人,把典铺的生意失去了以后,虽同住在杭州,他对于老五就一反了从前劝勉慰藉的态度,渐渐地敬而远之起来。老五常到他家里来,诉说失业后的贫困和妻妾间的风波,他除了于手头有钱时接济些以外,一概不甚过问。老五有时说家里有菜,来招他吃饭,他也托故谢绝。他当时所最怕的,是和那所谓苏州人的女人见面。
“见了怎样称呼呢?她原是拱宸桥货,也许会老了脸皮叫我三哥吧,我叫她什么?不尴不尬的!”这是他心里所老抱着的过虑。
有一天,他从学校回到家里,妻说:“今天五弟领了苏州人来过了,说来见见我们的。才回去哩。”
他想,幸而迟了些回来,否则糟了。但仍不免为好奇心所驱:“是什样一个人?漂亮吗?”
“也不见得比五娘长得好。瘦长的身材,脸色黄黄的,穿的也不十分讲究。据说五弟当时做给她的衣服已有许多在典铺里了。五弟也憔悴得可怜,和在当铺里时比起来,竟似两个人。何苦啊,真是前世事!”
老五的状况,愈弄愈坏。他每次听到关于老五的音信,就想像到自己手足沉沦的悲惨。可是却无勇气去直视这沉沦的光景。自从他因职务上的变更迁居乡间,老五曾为过年不去,奔到乡间来向他告贷一次,以后就无来往,唯从他老四那里听到老五的消息而已。有时到上海,听到老五已把正妻逼回母家,带了苏州人到上海来了。有时到上海,听到老五由老四荐至某店,亏空了许多钱,老四吃了多少的赔账。有时到上海,听到老五梅毒复发了,卧在床上不能行动。后来又听到苏州人入浦东某纱厂做女工了,老五就住在浦东的贫民窟里。
当老四每次把老五的消息说给他听时,他的回答,只是一个“哦”字。实际,在他,除了回答说“哦”以外,什么都不能说了。
“不知老五究竟苦到怎样地步了,既到了上海,就去望他一次吧。”有时他也曾这样想。可是同时又想到:“去也没用,梅毒已到了第三期了,鸦片仍在吸,住在贫民窟里,这光景见了何等难堪。况且还有那个苏州人……横竖是无法救了的,还是有钱时送给他些吧,他所要的是钱,其实单靠钱也救他不了……”
自从有一次在老四行里偶然碰见老五,彼此说了些无关轻重的话就别开以后,他已有二年多不见老五了。
二
到上海的第二天,他才和朋友在馆子里吃了中饭回到行里去,见老四皱了眉头和一个工人模样的人在谈话。“老三,说老五染了时疫,昨天晚上起到今天早晨泻过了好几十次,指上的螺也已瘪了。这是老五的邻居,特地从浦东赶来通报的。”他才除了草帽,就从老四口里听到这样的话。
“哦,”他一壁回答,一壁脱下长衫到里间去挂。
“那末,你先回去,我们就派人来。”他在里间听见老四送浦东来人出去。
立时,行中伙友们都失了常度似地说东话西起来了。“前天还好好地到此地来过的。”张先生说。
“这时候正危险,一不小心……”在打算盘的王先生从旁加入。
老四一进到里间,就神情凄楚地:“说是昨天到上海来,买了二块钱的鸦片去。——大概就是我给他的钱吧——因肚子饿了,在小面馆里吃了一碗面,回去还自己煎鸦片的。到夜饭后就发起病来。照来人说的情形,性命恐怕难保的了。事已如此,非有人去不可。我也未曾去过,有地址在此,总可问得到的。你也同去吧。”
“我不去!”
“你怕传染吗?自己的兄弟呢。”老四瞠了目说。
“传染倒不怕,我在家里的时候,已请医生打过预防针了的。实在怕见那种凄惨的光景。我看最要紧的,还是派个人去,把他送入病院吧。”
“但是,总非得有人去不可。你不去,只好我一个人去。——一个人去也有些胆小,还是叫吉和叔同去吧,他是能干的,有要紧的时候,可以帮帮。”老四一边说一边急摇电话。
果然,他吉和叔一接电话就来,老四立刻带了些钱着了长衫同去了。他只是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目送他们出门。行中伙友都向他凝视,那许多惊讶的眼光,似乎都在说他不近人情。
他也自觉有些不近人情起来,自恨自己怯弱,没有直视苦难的能力,却又具有着对于苦难的敏感。身子虽在沙发上,心已似飞到浦东,一味作着悲哀的想像:“老五此刻想泻得乏力了,眼睛大约已凹进了,据说霍乱症一泻肉就瘦落的。——不,或者已气绝了。……”
他用了努力把这种想像压住,同时却又因了联想,纷然地回忆起许多往事来:记到儿时兄弟在老屋檐前怎样玩耍,母亲在日怎样爱恋老五,老五幼时怎样吃着嘴讲话讨人欢喜,结婚后怎样不平,怎样开始放荡,自己当时怎样劝导,第一次发梅毒时,自己怎样得知了跑到拱宸桥去望他,怎样想法替他担任筹偿旧债。又记到自己幼时逢大雷雨躲入床内,得知家里要杀鸡,就立即逃避,看戏时遇到《翠屏山杀嫂》等戏要当场出彩,预先俯下头去,以及妻每次生产时,不敢走入产房,只在别室中闷闷地听着妻的呻吟声默祷她安全的光景。又记到二十五岁那年母亲在自己腕上气绝时自己的难忍,五岁爱儿患了肺炎将断气时虽嘶了声叫“爸爸来,爸爸来,”自己不敢近去抱他,终于让他死在妻怀里的情形。种种的想像与回忆,使他不能安坐在沙发上。他悄然地披上长衣,拿了草帽无目的地向外走去。见了路上的车水马龙,愈觉着寂寥,夕阳红红地射在夏布长衫上,可是在他却时觉有些寒噤。他荡了不少的马路,终于走入一家酒肆,拣了一个僻静的位子坐下。
电灯早亮了,他还是坐着,约莫到了八点多钟,才懒懒地起身。他怕到了老四行里,得知恶消息,但不得消息,又不放心。大了胆到了行里,见老四和他吉和叔还未回行,又忐忑不安起来:
“这许多时候不回来,怕是老五已死了。也许是生死未定,他们为了救治,所以离不开身的。”这样自己猜忖。老四等从浦东回来已在九点钟以后。
闻歌有感
“一来忙,开出窗门亮汪汪;二来忙,梳头洗面落厨房;三来忙,年老公婆送茶汤;四来忙,打扮孩儿进书房;五来忙,丈夫出门要衣裳;六来忙,女儿出嫁要嫁妆;七来忙,讨个媳妇成成双;八来忙,外孙剃头要衣装;九来忙,捻了数珠进庵堂;十来忙,一双空手见阎王。”
十一岁的阿吉和六岁的阿满又在唱这俗谣了。阿满有时弄错了顺序,阿吉给伊订正。妻坐在旁边也陪着伊们唱。一壁拍着阿满,诱伊睡熟。
这俗谣是我近来在伊们口上时常听到的,每次听到,每次惆怅,特别在那夏夜的月下,我的惆怅更甚。据说,把这俗谣输入到我家来的,是前年一个老寡妇的女佣。那女佣的从何处听来,是不得而知了。
几年前,我读了莫泊桑的《一生》,在女主人公的一生的经过,感到不可言说的女性的世界苦。好好的一个女子,从嫁人,生子,一步一步地陷入到“死”的口里去。因了时势和国土,其内容也许有若干的不同,但总逃不出那自然替伊们预先设好了平板的铸型一步。怪不得贾宝玉在姊妹嫁人的时候要哭了!
《一生》现在早已不读,并且连书也已散失不在手头了,可是那女性的世界苦的印象,仍深深地潜存在我心里,每于见到将结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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