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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梦游者:浮生三梦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奥)赫尔曼·布洛赫,明诚致曲译

出版社:浙江出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2020-04-01

书籍编号:30618583

ISBN: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367678

版次:1

所属分类:生活休闲-旅游地理

全书内容:

梦游者:浮生三梦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版权信息

梦游者:浮生三梦


DNA-BN:ECFD-N00020158-20200402


出版:浙江出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浙江 杭州 体育场路347号
互联网出版许可证:新出网证(浙)字10号
电子邮箱:cb@bookdna.cn
网  址:www.bookdna.cn
BookDNA是浙江出版联合集团旗下电子书出版机构,为作者提供电子书出版服务。
如您发现本书内容错讹,敬请指正,以便新版修订。


©Zhejiang Publishing United Group Digital Media CO.,LTD,2020
No.347 Tiyuchang Road, Hangzhou 310006 P.R.C.
cb@bookdna.cn
www.bookdna.cn










第一章

01 胡桂瑙入伍


孔代亲王的大军于1682年占领了阿尔萨斯地区,在此之前,胡桂瑙的祖辈很可能姓哈格瑙。


从言谈举止上来看,胡桂瑙完全就是个普通的阿雷曼人,他长得矮胖壮实,年纪轻轻就戴起了眼镜,或者更确切地说,从他在施莱特镇商业学校上学的第一天起,就戴起了眼镜。到战争爆发时,他都快三十岁了,无论是容貌还是举止,都已褪去了所有的青涩痕迹。


他在巴登和符腾堡地区做生意,有时在他父亲安德烈·胡桂瑙经营的阿尔萨斯科尔玛纺织品公司分店里帮忙,有时自担风险,做起阿尔萨斯地区的工厂代理生意,把各个工厂的产品放到父亲分店里销售。在行业圈子里,他素来以有抱负、慎言行、讲信用而出名,是个响当当的生意人。


毫无疑问,以他的商业头脑,他应该做做贩卖私运的生意,发发战争财,而不是去学什么作战本领。可当军方于1917年完全无视他高度近视这一事实,征召他入伍时,他却毫无异议地答应了。


虽然在富尔达接受培训期间,他仍然抽空做做这个或那个烟草生意,但很快就罢手不做了。不仅仅只是因为军务繁重,才让他对一切其他事情都有心无力,或者没了兴趣。原因很简单,不必为任何事情操心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好了,这让他想起了遥远的学生时代。


威廉·胡桂瑙同学仍然记得,当时在施莱特镇学校的毕业典礼上,校长慷慨激扬地宣布:这些拥有商业抱负的年轻人即将离开学校,体验生活的艰辛,体验生活的不易;虽然之前他们都表现得很好,但为了接受新的教育,他们不得不再次放弃这种生活。


于是,他便又陷入一整套经过这么多年早就忘得精光的义务之中;他像小学生一样,被人高声喝骂,就连上厕所也跟少年时代一样;食物又成为大家的关注重点;心里成天琢磨的就是崇拜羡慕和雄心壮志,这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幼稚可笑;此外,他被安置在一栋教学大楼里,入睡前可以看到头顶上方两排罩着绿白双色灯罩的电灯,以及留在教室里的一块黑板。


所有这一切都把战争时期和青年时期混杂在一起,成为一个无法分开的整体,甚至当整个兵营终于开赴前线,唱着傻气可笑的歌曲,装点着小旗,住在科隆和列日(1)的简易营房里时,轻步兵胡桂瑙仍然无法摆脱这是一次学生郊游的念头。


一天晚上,他们连队被调往前线。


这是一个开挖了战壕的阵地,他们必须通过一条条长长的加固交通壕摸到这里。


掩体里面脏得要命,地面上到处都是干巴的和刚吐的烟草唾沫子,墙上尿痕斑斑,一股子臭味,分不清是人尿还是死尸发出的。


胡桂瑙太累了,无论是看到的还是闻到的,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当他们一个接一个慢腾腾地走过交通壕时,他们就可能全都有一种离开了同志和连队保护的感觉,即使他们对满眼皆是污浊肮脏的环境变得毫无感觉,即使他们并不缺乏想要驱除死亡气息和腐烂恶臭的文明习惯,即使这种抑制恶心的感觉无疑是体现英雄气概的第一步——由此与爱情产生一种奇怪的联系——,即使他们中的某些人在多年战争中已经习惯了这种恐怖的环境,即使他们发着牢骚、开着玩笑整理好自己的床铺,但他们全都知道,每个受命来此之人,都是孤独之人,将孤独地活、孤独地死在无法抵抗的毫无意义之中,一场他们不能理解或者最多只能骂一句“该死的”的愚蠢战争之中。


当时,各参谋总部纷纷报告说,佛兰德(2)一带安静无比,就连刚刚换防的连队也向他们保证,那里没有任何敌情。


可天刚黑,双方的大炮就开始一顿乱射,隆隆炮声大得足以将这些新兵蛋子全都从睡梦中惊醒。


胡桂瑙坐在木板床上,肚子隐隐作痛,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浑身打颤,牙齿格格作响。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有一个在嚎啕大哭。


老兵们当然会笑个不停:他们新兵很快就会习惯的,这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炮兵连每天晚上都会来一场,没什么意思。


然后,这些胆小鬼们也用不着老兵们继续安慰,没几分钟就又鼾声一片了。


胡桂瑙很想抱怨一番:这一切跟事先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嘛。


他心情糟糕,脸色苍白,渴望自由呼吸,所以在感觉到膝盖抖得不那么厉害时,他拖着麻木的双腿慢慢走到掩体入口,蹲坐在一个箱子上,茫然地盯着天空的漫天烟火。


他的眼前一再浮现出一个画面:有一个人举着一只手,被炸飞到天上的橙色云层中。


然后,他想起了科尔玛,想起有一次他们全班都去参观博物馆,听些无聊的讲解;但有一张画像,就像圣坛一样放在正中,让他感到十分害怕:那是《耶稣受难像》。他讨厌《耶稣受难像》。


几年前,有一次他去拜访两个客户,中间有个星期天在纽伦堡实在无事可干,于是便去参观了刑讯室。


这很有趣!


那里也有大量的画像照片。


在其中一的一张照片上,可以看到有个男人,他被链子绑在类似于木板床的东西上,就像照片描述中介绍的那样,他用匕首将萨克森地区的一名牧师连捅数刀致死,这时躺在木板床上等着接受车裂之刑的惩罚。至于车裂之刑的过程,人们可以在其他展品上深入了解。


这人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好人模样,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刺死牧师并被处以车裂之刑,正如胡桂瑙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强忍着扑鼻的尸臭,睡在木板床上一样。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也腹痛如绞,一定因锁链加身而浑身污秽不堪。


胡桂瑙啐了口唾沫,骂道:“该死的!”


就这样,胡桂瑙像个哨岗一样坐在掩体的入口处;他把头靠在一根柱子上,他立起大衣领子,他不再觉得寒冷,他没有睡着,他也没有醒着。


刑讯室和掩体越发沉入那幅格吕内瓦尔德氏圣坛作品的绚烂而又略显肮脏的色彩之中。


外面的炮弹和照明弹像闪电一般划破夜空,在那橙色光芒之中,光秃秃的树木举着残枝断桠对着夜空,一个男人一手高举着,轻轻地飘到光芒闪耀的苍穹之中。


当天刚破晓,洒下一片寒冷似冰、沉重似铅的光芒时,胡桂瑙看到,战壕边上有一束小草和一些去年的雏菊。


他爬出来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知道,躲在这里很容易挨英国正规军的枪子儿,而且德国岗哨也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


这个世界仿佛位于真空容器之中——胡桂瑙不禁想起那种有钟形玻璃盖的乳酪盘来——这个世界是苍白的、生蛆的、死绝的,它的寂静牢不可破。







(1) 比利时列日省省会。

(2) 在西北欧,比利时、法国、荷兰的交界处。


02 逃往比利时
沐浴着清新空气,感受着触手可及的春意,这个手无寸铁的逃兵正穿行在比利时的乡村之中。
放缓速度为宜,从容谨慎为上,就算武器在手也护不住他。
可以说,他就像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游走在各支部队之间。
落落大方的表情就是他最大的保护,远比武器、仓皇出逃或伪造文件有效得多。
比利时农民生性多疑。
四年的战争并没有让他们的脾气变好。
他们的谷子、土豆、牛马肯定都被祸害过了。
要是有逃兵想逃到他们这里避避风头,他们就会倍加狐疑地看着他,怀疑他是否就是那个用枪托砸过自家院门的士兵。
就算他法语说得还过得去,冒充自己是阿尔萨斯人,十有八九也没多大帮助。要是在穿过村子时只说自己是难民和悲惨的求助者,那可要倒霉了。
但是,像胡桂瑙这样,中听的笑话张嘴就来,灿烂的笑容满脸都是的人,走进农院时,便很容易获得在干草棚里打地铺睡一晚的待遇,他甚至可以在晚上和那家人一起坐在昏暗的房间里,说说普鲁士人的暴行,说到他们在阿尔萨斯如何如何时,更是会得到大家的赞同;虽然人家藏匿的粮食也少得可怜,但他也会分到一份,运气好的话,甚至还有年轻女仆来看望他这个睡在干草中的陌生人。
当然,要是混进牧师大公馆就更好了。
胡桂瑙很快发现,去教堂忏悔就能达成这一目的。
他用法语忏悔,很机灵地把违反士兵誓言的罪行和自己编造的悲惨命运联系在一起。
当然,结果并不总是那么如意:有一次,他碰到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牧师,这位牧师眼里充满狂热,看起来一副禁欲苦行之相,吓得他险些不敢在晚上忏悔后去牧师大公馆。
到了之后,却看到这位不苟言笑的牧师,竟然在果园干着春季农活,于是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可就在这时,牧师却迅速向他走来,毫不客气地说了声“Suivez-moi(1)”就把他带到了公馆里。
就这样,胡桂瑙就着少量伙食,在牧师大公馆的阁楼里住了将近一个星期。
他穿着牧师给的蓝色短上衣,在果园里干活;他每天都被按时叫醒,做完弥撒后就和寡言少语的牧师一起在厨房里同桌而食。
他对自己是逃兵一事守口如瓶,而这整个星期就像审判期,让胡桂瑙很不舒服。
他甚至已经考虑离开这个相对安全的避难之所,再续危险之旅,但就在这时——到这里之后的第八天——,他发现阁楼上放着一套便服。
“您可以穿走这套便服。”牧师说道,“是去是留,您自己决定;只有一点,我不能再为您提供食物了,因为我也快没得吃了。”
胡桂瑙决定继续徒步前行,当他准备搬弄如簧巧舌,表达自己的谢意时,牧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Haïssez les Prussiens et les ennemis de la sainte religion. Et que Dieu vous bénisse(2).”
牧师举起两根赐福之指,划了个十字。
这张农民的脸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带着满腔的仇恨凝视着远方——大概是普鲁士人和新教徒居住的地方。
离开牧师大公馆时,胡桂瑙清楚意识到,自己现在得拟定一个真正的逃跑计划了。从前,他还经常出没在各个高级指挥所附近,可以混在大群的士兵之间,但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
这一身的便服真的让他感到无比沮丧;它就像是一种劝告,催他回归和平安宁,回归简单平凡,而按牧师的吩咐穿上它的举动,如今在他看来简直是愚不可及。
这是对他隐秘生活的擅自干涉,而这种隐秘生活是他付出了高昂代价才换来的。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皇帝麾下的战士,但作为一名逃兵,他跟这支军队有着一种奇怪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好的联系,而且毫无疑问,他是参与并支持这场战争的一员。
他也绝对无法忍受,人们在食堂和酒馆客栈里痛骂战争和报纸,或者声称,克虏伯收购了多家报社,就是为了延长这场战争。因为威廉·胡桂瑙不仅是一个逃兵,而且还是一个生意人——他对任何工厂主都倾佩有加,因为他们能够生产各类商品,供他人买卖交易。既然克虏伯和煤炭大亨们会收购多家报社,那么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这是他们的正当权利,就像他也有穿制服的权利一样,爱穿多久穿多久。
因此,没有任何理由表明他应该回到后方,虽然牧师显然想把他和那套便服一起打发回后方;没有任何理由表明他应该回到故乡,回到那个没有假日,却意味着简单平凡的故乡。
所以他留在了战时给养区。
他调头往南,避开城镇,专找村落,穿过埃诺省,进入阿登山区。
在那个时候,发动这场战争的正确性已经大大缩水,军方也不像以前那样把逃兵盯得那么紧了,——逃兵太多,军方又不想承认。
但这仍然不能解释胡桂瑙是如何顺利逃出比利时的;相反,这可能是由于他在穿越危险区域时梦游似的那种自信:他走在冬春之交的清新空气里,就像走在让人无忧无虑的大钟下,既在世界之外,又在世界之中,而他什么都不担心。
他从阿登山区进入德国,进入林木幽森的艾弗尔山里。
那里依然寒冬凛冽,行走不便。
当地的居民完全不会给他半分温暖,他们态度粗暴,性格内向,仇视任何会拿走他们一丁点儿食物的人。
迫不得已之下,胡桂瑙只好坐火车,只好动用他之前攒下来的钱。
生活的艰辛向他走来,只不过换了一副面孔,换了一种形式。
为了保证和延长假期,他总得干点什么。






(1) 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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