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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尽头的写信人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名:世界尽头的写信人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欢迎来到一百年前的冰岛,欢迎来到世界的尽头,人心灵的尽头。一个始终没有名字的男孩,给不同的人写信,而每个收信人的未来再也不一样了。

作者:[冰岛]约恩·卡尔曼·斯特凡松,李静滢译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20-05-01

书籍编号:30616850

ISBN:9787559640628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86445

版次:1

所属分类:小说-外国小说

全书内容:

世界尽头的写信人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这是我们要讲述的故事


死亡既非光明,亦非黑暗;死亡也绝非生命。有时我们守护濒死之人,眼见其生命渐渐消逝。每个生命都是一个宇宙,看到一个人消失于无形,看到一切在转瞬间化为空无,真叫人痛苦。当然,每个人的生活各有不同,有些人的生活平淡无奇,有些人的生活是华丽的冒险,然而每个人的意识都是一个世界,从地面延伸到天空。如此宏大之物,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消逝,沦为空无,甚至连泡沫都留不下,甚至没有一点回声?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加入我们的行列了。我们是苍白的影子,甚至还不如影子。糟糕的是,身已死,却不得消亡,这种事对谁都没好处。在我们的时日里,我们当中有人为了逃离而诉诸各种手段——扑向迎面驶来的汽车,把头塞到恶犬口中——但我们的尖叫是无声的,狗的牙齿切入我们的身体,如同穿过空气。怎么可能会这样:一切皆无,却记得一切?明明已死,却比以往更强烈地感受到生命?如今在晚上,你肯定能在教堂后面的墓地中找到我们,我们就蹲在那儿。那教堂已经存在了很多个世纪,虽然房子曾经重建。那是我们的教堂,伯瓦尔德牧师力求在此得到宽恕并克服自身的弱点,不幸的是收效甚微。要衡量一个人的力量,只能看他的弱点,看他如何面对自己的弱点。用木头加瓦楞金属板修建的教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石头教堂,来自大山的石头,这更稳妥。在这样的地方,教堂应该仿照山脉或天空。我们只有在墓地这里才能享受到些许安宁。在这里,我们认为自己可以分辨出地下死者的喃喃低语,那声音暗示着远处愉快的交谈。因此,绝望也会有欺骗性。不过这样宁静的时刻在慢慢增加,甚至似乎已经延长了,从刹那间延长到一个个刹那。的确,我们会感到不适,但这些话语让我们保持温暖,它们是我们的希望,有话语的地方就有生命。迎接它们,我们就会存在。迎接它们,我们就有希望。这是我们要讲述的故事。不要离开我们。

一份古老的阿拉伯医学文献中写道:人的心脏分成两个心房,一个叫幸福,另一个叫绝望。我们该相信哪一个呢?


I


梦境终于何处?现实始于何处?梦来自内心,它们从人人皆有的内心世界汩汩流出,它们可能是扭曲变形的,然而什么不是扭曲变形的呢?什么不带凹痕呢?我今天爱你,明天恨你——声称永不改变的人,是在对世界撒谎。


男孩闭着眼睛,在地上躺了很久。不确定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确定他是清醒的还是在熟睡。他和詹斯摔在硬东西上。他们先是没找到哈加提,那个跟他们一起从内斯出发的农场雇工;他们仨拖着奥斯塔的棺材走过山地和荒野,然后男孩和詹斯摔到硬东西上。过去多长时间了?他在哪里?男孩犹豫地睁开眼睛。睡眠之后,等待你的东西并非总是确切无疑的,世界可能在一夜之间改变,生命消亡,星星间的距离增大,黑暗加深。男孩犹豫而不安地睁开眼睛。他躺在月光下的房间里,躺在惨白的月光下,哈加提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着男孩,脸苍白得让人难受。奥斯塔站在床边,散发着寒意。你总能逃脱。哈加提缓缓地说。是的,总是有人准备着把他拉起来。詹斯说着在他旁边的床上坐起来。月光为他织就了死亡的罩衣。但是现在没人能帮你了。奥斯塔说。不,他不值得。詹斯说。不管怎么说,他能有什么可献出的呢?他有什么权利活下去?哈加提说。男孩张开嘴想回答,想说些什么,但他感到胸口沉重,几乎没办法说话。而后他们的影子慢慢退去,慢慢消失,月光变成了无尽的雪,房间变成了充斥世界的冰冷荒地。天空是覆盖一切的厚厚冰层。


II


我睁开眼睛安不安全?或许男孩没有睡着,或许只是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才能死去。男孩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雪被风吹起的沙沙声,也感觉不到寒冷。我一定是在雪地里睡着了,这样的睡眠会变成柔软舒适的死亡。我再也无法抗争下去了,男孩想,现在没有人能帮我,奥斯塔是对的,如果最好的一切都已终结,为什么还要抗争呢?但我要接受教育,吉斯利校长本人应该会教导我。死亡是不是一种背叛,我是不是不必战斗?难道他不是正躺在床上吗?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真奇怪。也许他只是躺在盖尔普特的房子中,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梦到了这一切,梦到了和詹斯一同穿过暴风雪的旅程。难道有可能梦见这么多的雪、这么大的风、这么多的生命和死亡吗?梦境大得足够容纳这一切吗?他无法睁开眼睛,可这是多么简单的事。他的眼皮如同沉重的石板。他试着去感受周围的事物,派出他的手去完成调查之旅。但他的手和眼睛一样无用,他甚至感觉不到双手,也许它们死掉了,冰霜已经啃掉了他的双手。它们像雪地上的旧木块一样躺在那里。詹斯,你在哪儿?男孩想,或许嘟囔出了声,而后又沉入睡眠——如果这真的是睡眠,而不是死亡。他沉入了睡眠,陷入了噩梦。


III


你确定好了吗?你是想活下去还是想死去?这个女人或女孩问。她长着红头发,死者长着红头发。我不知道,男孩说,我不确定自己知不知道这两者的区别,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如此重要。我会吻你,她说,你会感受到区别,如果你感觉不到亲吻,那你无疑就是死人。她一下子站起来,弯下腰,头发红得不像是真的,她的嘴唇温暖而柔软。生命若不在一个吻中,又在何处?


IV


男孩醒来时,周围半明半暗,实际上是曙色朦胧。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毯子,毯子散发出新鲜的春日气息。他的手还在,怀着信任耐心地等待着他,冰霜没有咬掉他的手。他可以举起双手,活动手指,尽管手指的动作僵硬,就像糊涂的老人,但它们仍在原处。真棒。他喃喃自语。他辨认出窗帘后面两扇窗户的轮廓,听到了近旁深深的呼吸声,于是鼓起勇气和力量,用胳膊肘撑起身体,环顾四周。他在一个相当宽敞的房间里,房间里还有张床,有人躺在床上呼吸。那是詹斯。所以,他们还活着。你怎么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死了呢?这并不总是显而易见的。男孩想了想,然后举起右手的食指,用力咬了一口。他感到疼痛。所以,他的食指应该是活着的。不管怎样,这都是件大事。另外,起床需要做出相当大的努力,他感到头晕目眩,他应该继续躺在那儿。把身体的重量压到小腿上或许是个错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这场拔河赛刚刚开始。地板很冷,男孩蹒跚着走到詹斯床边,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呼吸,然后坐到床边,松了口气。很好,这个难相处的沉默寡言的男人应该还活着,那他妹妹海拉就不会被陌生人捆起来,也不会被人踢打。


男孩听到有动静,一位矮个子女人走了进来,表情看起来有点尖刻,仿佛认为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好东西。哦,你醒了。她说。这会是他梦中的那个女人吗?那个亲吻过他的女人?她如此尖刻,至少有二十岁了。我怎么了?男孩问。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在哪里。在斯雷图埃利的医生家里,不然你还能在哪里?


这不是他梦中的那个声音。这个女人不是梦,她更像是一段绳子,坚韧而坚定。在斯雷图埃利。他慢慢说,就像要品味这个名字。这是他们在两天两夜里的目标,是风暴背后的休息和安宁。所以,他达到了目标。他和詹斯已经达到了目标。可是哈加提呢?她把手放在臀部,两眼之间的距离不太大,神情有些不耐烦。也许她知道人的生命短暂,天空变了颜色,于是你就死了。所以说我们做到了。男孩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看起来是这样。女人说。


但我们怎么到了这里?……到了床上,我是说,詹斯和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可你真的已经说得够多了。


我说话了吗?


你一暖和过来就开始说话,一半的话让人听不懂。最重要的是,你想赤裸裸地冲回到暴风雪中。大家不得不按住你。没错,赤裸裸,你的衣服当然一定要脱掉,它们都冻在了你身上。人们摩擦你们的身体,让生命重回到你们两人身上。


她走到窗前,唰的一下拉开窗帘,日光流泻而入。哈加提在哪里?男孩在眼睛适应了光线后问。哈加提,她走出房间时站在门口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你胡言乱语的结果是,十个人被连夜派了出去,他们差点儿没逃过雪崩。等一等。男孩在她转身离开时几乎是喊了出来。就好像我有时间谈这些似的。说完,她就走开了。


她没关门,迅疾的脚步声远去了,短促的、快速的步伐。不久后,男孩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詹斯的呼吸如此缓慢,简直称得上平和,就仿佛这大个子终于对生活感到满意了。睡眠可以这样欺骗我们。他们睡了多久呢?他们撞上这栋房子时是夜晚吗?男孩又一次小心地从床上起身,双腿支撑着身体,但是双腿的状态很差,它们已经衰老了很多,右腿可能老了几十年。外面相当明亮,也许快到中午了。所以说,他睡了至少十二个小时,难怪他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多云,没有即将降雪的迹象,大风和寒冷确定无疑。风随处卷起白雪,就像是出于无聊,不过不论哪个方向的景象都没有受到风雪的遮挡。还有大海,铅灰色的、波涛汹涌的大海,在两山之间翻腾打旋。男孩朝右看去,看到向远方延伸的海洋,在无边无际的远处变得更加平静。群山是白色的,太遥远了,不会有什么威胁。群山完全是白色的,除了黑色的悬崖峭壁,那里如同地狱之门。男孩伸出一个指尖慵懒地滑过嘴唇,好像在寻找一个吻。亲吻、声音、红头发、温暖,那是梦吗?


站在窗边很冷,冰霜和雪的气息穿过了薄薄的玻璃。男孩窥见几座积雪覆盖着的房屋,那包含着生命的冰冷外壳。他向前倾身,辨认出了教堂的轮廓。奥斯塔是不是在里面,等着入土?哈加提在哪里?男孩向外张望,似乎希望能看到哈加提从一座白雪覆盖着的房子里冲进另一座房子,那样他大概就是在寻找受祝福的波迪尔杜尔。一本著名的书上说,人生就是要寻找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并在找到后幸存下来。能够这样也很好,因为孤独地生存肯定总比有人陪伴更难。我们孤独地降生、孤独地死去,如果也在孤独中生活,那会是件令人心碎的事。男孩试着想起莱恩海泽——特里格维商业贸易公司代理人福里特里克的女儿。她就要在阳光下远行了。可是接着就有人走上楼梯,沉重地跺着脚。男孩正要回到床上,躲到被子下面,却停了下来,决定重新回到窗前。但他又改了主意,因此当一个中年男人进来时,他正好在床和窗户中间,或者说,正好无处可去。地板在那个男人沉重的身体下咯吱作响。他身材健硕,个子高大,几乎秃顶了,却留着浓密的长鬓角,穿着一件羊毛背心和外套,鼻子明显发红,灰蓝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让鼻子看起来显得更大。所以这是真的,你醒了。男人说。他嗓音深沉,但听起来有点疲惫或嘶哑。他叹了口气。不错,你能休息一下。一个出现在男人身边的女人说。她比他矮一头,更年轻,或许要年轻二十岁。她身材瘦削,有着一头浓密的金发。她那明媚的表情让男孩再次想到阳光、夏天、六月蓝色的夜晚,它们还会回来吗?那更像是一段绳子的女人靠在门框上,双臂交叠在胀鼓鼓的胸前,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休息过了,现在呢?


有一会儿,男孩站在房间中央,穿着手纺羊毛编织的别人的衣服。衣服太大了,生活似乎在煞费苦心地贬低他。那男人把拇指插进裤子说:那好。那个表情明媚的女人说:你应该休息一下。然后男孩上床躺了下来。来帮我拿汤。她说道,目光并没有从男孩身上移开,另一个女人放下交叠的手臂,走了。脚步远去。你真的应该躺下。女人对男孩说。她坐在床边,向他靠近时,她显得比远看时要衰老一些,脸上有微小的细纹,深深的皱纹——时间之爪留下的痕迹。欧拉弗尔想见见你,之后我们真的很想听听你的旅行故事,还有可怜的奥斯塔的故事。可以肯定地说,自从你们,你和这个大个子,砰的一声摔到村里以后,村里的人几乎就没再谈起或想到过其他事情。她边说边看了看詹斯。见我?男孩问,心里不太确定在床上该怎样躺着。


不好意思,你还不认识我们。这是欧拉弗尔,这个地区的医生,我丈夫。女人说着,朝那个男人挥了挥手,有点像挥舞着一只翅膀。他快速鞠了一躬,微笑着,眼睛看穿了男孩。我是斯泰努恩。她说完,便站起来给丈夫让出地方。他重重地坐到床边,轻轻叹息,仿佛在这场令人疲倦的永恒拉锯战中笔直站着让他感到不舒服。他开始开男孩的玩笑,问他简洁而尖锐的问题。是的,我的腿能移动。不,我的手臂不麻木。是的,我脖子酸痛,疲惫,是的,虚弱。好啦。斯泰努恩说。她丈夫站起来,她重新坐下。他这么年轻,因此他几乎什么都能承受。医生说,休息,吃像样的食物,喝水,保暖,差不多再过一个星期或再过十天,他的身体就会棒得如获新生。你真年轻啊。斯泰努恩赞同地说。年轻真好,欧拉弗尔说,总是在变化。今天你是这样,明天就是完全不同的你。我们都该年轻,永远不变老,永远不让时间赶上我们。你不想改变,你讨厌改变。他妻子轻轻晃了晃那一头金发,说道。


詹斯好吗?男孩轻声问。他突然觉得有气无力。詹斯,这么说他的名字是詹斯,那个大个子。欧拉弗尔说,嗯,唉,他比你糟糕,无法否认,他受了冻伤。


更糟?男孩迟疑地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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