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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渡头听疏雨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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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靳大光著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8-01
书籍编号:30616639
ISBN:9787510852176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70650
版次:2
所属分类:文学-散文随笔
细碎的念头(代序)
灵魂的地址在哪儿?自以为是地搬迁了多回,装潢了几次,却依然在梦里。
怯懦铸就的钢筋牢笼里关着越长越大的溃疡。诚然,伟人的痛苦总会敷上神性的徽章。
用来炫耀的连梦也不光顾,藏在衣襟下的偏有窥探,已结疤的痛是提前写就的祭文,让灵魂战栗的一定不是闪光的语言。
造假的温暖常使枝头缀满饥饿。被谎言拐走的情感在昏暗灯下辨认回家的路,渴望一场瓢泼大雨冲刷身后的隐痛。依望的岸只在梦里响着涛声,而站在岸边却看不到浪花认领。何谓阳光普照春风入怀,落寞时只有落寞的表情。
月光下的迷离,谁才是真正的醒者?
无所不在的悖论早拴在老子的后花园,然而,柱朽绳断幽灵疯长的嗟叹还是走在庄子的悲悯里,就连他们的学说也见证了历史的吊诡:本想作社会动乱的论证家,最终还是成了偷窥者。
潮汐是月亮的破绽,闪电是夜空的破绽,腊梅是冬雪的破绽……于是,四季放飞太阳,河水缝补大地,高贵抚平人心……
看一群蚂蚁忙碌、掐架,听不可语冰的夏蝉得意的嘶鸣,你不觉把一个摇头的微笑丢在时间的湖水里。
一轮月浮出水面,她多变的表情正静观人类琐碎的把戏。无论如何幽默是个鸟瞰的眼神。
一束光飞落书房,静静地卧在才写下的这段文字上。一时目眩,细碎的情感与被它捕捉的尘埃翻卷无间,我已懒于辨认哪一粒属于自己。
流星,大漠,长城,废墟,英雄,白发,落叶……哦,既然躲不过时光囚徒的命运,又何妨把监牢权做道场呢。
那束光已悄然溜走。喝一口陈年汾酒,品咂光阴的味道。窗外喧嚣依旧。
2010年8月22日
第一辑 日暮乡关
高贵
一个羞涩的孩子永远在逃亡的路上,身影很近也很远。
左手擎了呻吟于野的小花,右手握着明丽山水浸泡的沉重诗句,山样的脊梁不曾弯曲。
你在等待一场雪,享受那种清凉的呼吸。你在守候残月的升起,用弯刀割开拴在马桩上萧萧的愁绪。你只想在倾听历史回音时护住自己心脉的那盏灯。
很多时候你不忍回首背后叮咛的桨声,放逸的眼神伸展白云逍遥的向往。
枕高山流水的古韵而眠,青衫的泪湿种植远方。
木筏子果能载了你五味的叹息?大海深处的仙山真可安顿你不羁的灵魂?连东南西北风也知道你潮红的心事与权贵和富贵无关。
一颗游荡的种子飘零在风中,会有深邃品质的土地收留孤独,会有幽涧野渡挽系一叶扁舟。
在交出良知的季节,你拧紧道义的眉头,体内阳光的翅膀不曾停止飞翔。于鸟语花香的盛夏,你孤寂地痛饮月光,然后从黑夜飞出悄然把黎明的寓言叼回鸟巢。你以另一种旷达的表情,倾听流放目光的倾诉,把历史苍凉揽在怀中,寄望多情的露珠挂上路边小草透明的摇曳里。
你最热衷的莫过于歇息在朋友情笃的诗句里,每个驿站的寻找总是那么朝圣般的专注和不可遏止地信手传情,那是一种稀缺的精神解读。泉水叮咚的叩问,江河涛涛的思念,所有浩渺的拥抱都在细瘦文字上流淌。
没有彤红思绪的高蹈,只是自然纹路的走向。
你未必有蔚蓝的胸襟,也不拒绝暧昧的云彩,一如不讳言自己战栗的情节。但你从不上翘谄媚的嘴角。当龌龊和鄙俗成为风景的时候,你沉默的转身令宵小畏惧让权贵无地自容。沧桑深处那一高远背景,民族河床那一逼仄流向,都隐隐飘逸你嘲讽的白眼和令人笑破肚肠的段子。
太多线装书里苍凉的叹息,太多古驿站窗棂上挂着的哀伤,太多春意的装饰,太多盛世的遗忘。
你比谁都知道,一个难免成为庸俗的祭品最好安放在肮脏的低洼处。
于是,你逃亡的路上永远背负着非议的目光。
1987年12月31日
背景
一阕古曲任性地挖掘埋入黄沙的朝代,废墟的呻吟早已僵硬,结晶流放在雪峰。沧桑深处寂静成一座座雕像,活泼了步履,稳健了生命。数不清的长河小溪还在流淌弯弯曲曲的故事,满身鞭痕的大地依然沉默无声。剥蚀一切的风总是毫无耐性地赶跑拥挤的记忆,只留下否定的味道供后来者吟诵。当然,也留下喜新厌旧的热衷,在季节拐弯处游来荡去。
于是我们从背景中走来传承着背景。
是梅兰竹菊的风骨入怀?
是诸子百家的风韵登堂?
抑或强汉盛唐抑或陶朱王谢?
有谁不期望把明丽的风景化为背景。
我的小院栽有一棵梧桐,它总是挂满麻雀的闲言碎语,偶尔有只喜鹊光顾,那寻找阳光的翅膀带着忧郁的几条白羽翎。储藏风霜的照壁爬满青藤,遮了望眼,绾了脚踪。我渴望一场豪雨冲刷繁华的喧嚣,漂洗日益浮躁而匍匐的心境。
打开窗户吧,总有清爽的空气进来,况且还有悠扬的琴声。一弯新月勾出凋零的往事,也清凉着正在生长的安宁。
我阅读你的厌烦,你歇在他的辽阔里,他不说破我的落寞。总有一波涟漪荡漾大家的胸臆,不留神在湖心吐出秘语。
那就把心事折叠成背景吧,你我互为背景着走向近前的背景。
我们大多无力选择远方,但我们可以选择眼下一抹清新的绿抑或温暖的红。
1988年1月4日
陌生
几十年了,你总是在岔路口伸出淡绿色枝条向我招手,调皮的风也哗哗地鼓起掌声,其实没有那几粒清脆鸟鸣的诱惑,我也会一无所有地走向你。在荒草埋没良知蛇兽出没的旷野,在遍布出卖而贫瘠的山路,在人欲嘈杂而斑斓的闹市,凭着善的罗盘我收藏一路阳光碎片和好奇的眼神。
是的,一无所有地走向你,只有草帽带着斜阳,只有心里升腾缥缈的阶梯。望着前行者的背影,我知道远行就是一种淡淡绿绿的寻觅,况且熟悉的蝉鸣正撒泼于野,热风仍在摆渡几片霞红。
那个有雷雨的暗夜,我真切地听到自己怯懦的心跳。于辉煌的枝头,我时常摸到有些得意的表情。
在九曲回肠的小河边我照见自己变形的身影。
伫立黄昏的岔路口,我常常呆滞地演义落日的幻想。
但于此我也懂得珍惜一粒鸟鸣带给我的安慰。我对路边小草说,前面也许有更新鲜的自己呢。
下雪了,又让我想到村口那个藏满星星的铁匠铺,叮叮当当的叩问,刺刺啦啦的告诫,围裙布满流星雨,有几朵明亮栽植在骨肉里,思想有了锻打淬火而日益坚挺。会有惶恐冷寂充溢探寻的脚印,会有另一种难以抵挡的灰色让我心襟摇荡,但更会有嵇康从竹林赶来为我把锤,会有向秀微笑着帮我拉动风箱。于是我终有了一把自己锻造的镰刀在手,收麦在我,刈草在我。
下雨了,还让我想及那个午后与一位姑娘的对话:她问我,雨珠敲打还在冥想的柳枝,潮湿的牵挂为啥总是捆不住光明的脚踪?漫游的风在雕塑劲爆的时尚时,为啥日益风干了虔诚?紫黑色的沉思从嘈杂的菜市中走来,讥讽了顶花带刺的黄瓜,即便是嫩绿的汁液能返青那棵枯藤吗?那时我有些木讷但执拗地说:有了淡绿色的浇灌就一定能长出那份独守的天真。
因为要成为自己,我选择了陌生。
因为想做最好的自己,我选择了淡绿色。
1988年4月13日
胎记
当历史深处的锁锈蚀得无法开启时,你在血泊中打捞那把丢失的钥匙。
几千年的血腥让路上的荆棘挂满冷漠和飘零。黎明与晚霞照例涂抹红唇,只有绿绿黄黄的风被庙宇的塔铃念叨。意志依旧变换季节的表情,蚁民在沟渠中悠然自得,一只土埙的曲谱永远匍匐在月光的皱纹里,沧桑的韵味只有靠废墟来解读。
其实宿命的路线图早在你的掌纹中了,一如那枚与生俱来的胎记。历史额头的沟壑间储存太多的桃花源,人心起伏的丘陵总是万马奔腾,朝代一无例外地在辞庙歌中放飞一只预言鸟。
河水清冷,树叶顺风漂流似无家可归的游子。岸边清浅处有规则地铺排一层淡黄的树叶,像农妇印染的巨匹粗布,上面印有怪异的字样。数不清细弱的水草摇曳生命遐想,一群鱼在抢食腐败的阳光,曾经铿锵的号子在淤泥间被啄醒。
远处的渔火朦胧了梦境,而梦境时常触碰在礁石上,碎片无人认领。
你拒绝高蹈,远离无病呻吟,你本来就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但你从不拒绝拥抱提升生命的情人。那么多血的渗入怎能改良不了脚下的土壤?那么多宏大灵魂的飞升怎能不灿烂星空?那时你把旧梦梳理成聘礼,等待第一声迎娶的唢呐。
你必须时时把疲惫和哀怨的泡沫丢给身后的河水,你说漂泊者的第一要义是学会忘记。你在背负十字架的漂泊中不时咀嚼灵魂的交响曲。
媚俗的季节里少有人选择嫁给你,这是悲哀和无奈,于是你的另一个名字叫轮回。
1988年8月8日
自在
花无声地开了,引来蜜蜂议论嗡嗡,还把挑剔的结果告诉无事自忙的风。风的寓言让蜂蜜有了不同的标价。那时花无暇辩白,在交出一生积蓄的尊严后又悄没声地滋养着另一种信念。
沉寂的井水被吱吱呀呀的辘轳吵醒,湿漉漉的绳索总是悬挂着又粗又长的探寻。井水听不懂这七上八下的章节,瞅空就眯一觉,梦里酿着甘甜。管他汲水者是谁,管他是秦是汉,管他千江有水千江月的啰唆。
小路把大山的心事传递到外边,偶尔的几段路还被牛羊挤弯了。一道车辙刻在盘山处如佛珠套在时光深处,一任季节禅意的旋转。还真有好事者把遗失的车辙找回来。
河床静卧有年,河水鞭劈两岸,涛声嘹亮了左边,小桥幽静了右边。河中几块缄默的大石头于清浅处引渡着过往的行人。一条小鱼蹿出水面,扑啦声活泼了整条河水。
月亮静静坐在沧桑肩头,默观悲悲喜喜的历史跌落与循环,那时有无数的骡马牛羊舔吻着她一地如水的箴言。
还有比弥漫的静谧更为玄妙的哲思吗?
飞禽说是他们的鸣叫喂壮了青山,走兽讲是他们的足迹坚守着芳香,白云曰是他们的灵动抒写了巍峨,雨水道是他们带走了大山的忧愁贮藏了宁静。
大山肚里的煤是沉默的叙述者,但他满腔的火热融化了所有的言辞。
山歌释放一岭恋情,嫩绿胀破季节的围栏。唢呐把黄土高原的大悲大喜撒遍沟沟坎坎,颗颗泪花花浇下片片绿鸣。衣袖宽松的箫声在引渡一片月色时也把缺憾的心事挂上了天宇,而窑洞的那盏马灯正亮出守望的音符。
到处是拔节的歌词。
不同德性的泥土都是沉默的,我只钟情于生长其上的智慧。喧闹于我不过是秉性各异的丝竹,喜好全凭自己。
世界太静了也无趣。
1990年12月1日
圆融
勾兑的那杯鸡尾酒矫情了岩层也红绿了现代生活的档次。洛阳铲多是在夜间悄悄解读着断代文明。干枯河床把历史涛声压在沙石层的档案里供后人翻阅。瞎子阿炳的胡琴里藏有多少隐喻的泉水声。宏观浮泛的蔚蓝与立交桥上的磁场交汇着陌生的眼神,无所不在的层次鸿沟了万物缭乱的视听。
那时有面镜子圆融而抽象地闪烁。是谁经纬了天籁?
不着一色的涟漪网了星空深浅不一的疑问,也黏了浮萍无根的感动。有群黑蚂蚁在稿纸样的白墙壁上来回漫爬,倾诉漂游中隔膜的伤感抑或书写弯弯曲曲的沟通。秋叶飘落寄情黄土的缄默,泉水的忧郁说给大山。太阳歇了,懒得搭理鸡鸭的絮语,月亮刚蹿上山头偷听心跳的现代恋情。多情的圣贤给了我们超越知见的阶梯,于是我们更多地品尝着上升的痛苦。
西山的秋林煽情欲望的火焰,寄望无数白头翁闪跃在莫测的股林丛中。
在北京昆玉河桥头,爷孙俩正放飞一只紫燕风筝。爷爷问孙子饿吗?
孩子把一个写了嘱咐的小纸圈套进线绳说:“放线放线,小燕饿了,该喂口食啦。”
我想起插队时喂牲口的老王头,他总是夜夜与骡马有说不完的话语,笃实的笑骂与安抚是加了盐巴和豆饼,香甜了驴骡的疲劳,静思了老牛的反刍。那时我从未有过地感动,所有的文字都已失重,老王头的思绪曼妙如诗,是十八匹马也拉不完的意境。那盏挂在槽头的马灯哟,微笑在午夜的窑洞里,仿佛房东姐姐忽闪的大眼睛正温暖一起添加草料的知青娃。跳动的火苗浑蒙了圈内的人畜也牵来圈外天际的微明。
多年后我一直想把这些故事送与马斯洛们听。
1994年7月23日
姿态
总是任由轻狂放牧原欲,总是挡不住愚昧切割河水的流向,总是痴迷阳光普照鸟语花香的明天,总是在输掉山河之后哀怨“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膨胀的自我劫持整个生命,所有狂放的语言都铸就过期的嗟叹。从荒原开拓到辉煌的死去,多少个朝代的隐退频频回首一缕炊烟的遐思。圆月还在把峥嵘的往事敲响,线装书里的呻吟早已发黄。
猫儿盖屎的闹剧上演新的折子戏,精气流失的目光停靠在大大小小的光晕里。
谁能让无愧的血浆浇筑各自敬畏的祭坛?
泰山脚下一棵草摇晃的身姿守护天道,洇绿良知。那时有成群的蜂蝶飞进思想的花丛,数声晚归的鸟鸣游进霞光,放逸的波澜舒展了天宇。
爬出流血漂橹的战场,翻过饿殍遍野的山岭,于被拔光羽毛的官场蹭来。在轻狂与冲动的岩壁,渴望找回头破血流的自己。尽管皱巴巴的心事不值晾晒,但体内还有羞涩的力量,让生长的尊严覆盖带刺的吞咽。在冰雪上喘息,在伤口上反思,炮制前年溃疡的糗事,等待历史隧道酿出一堆膏散丹丸。
释放最后一丝潮湿的枯叶飘落于大地苏醒的时刻,那姿态比流星的语言来得飘逸而厚重。
在交出全部生命的隐喻时,秋风把萎黄的寓言吹到眼前,那是怎样的欲望被嫁接后的荒唐。但毕竟在大雪封冻歪斜的脚印前,让生命拽紧敬畏的衣襟,空旷地享受一滴水回归大海的幸福。
薄冰上睿智的呼吸,深渊边缘通达的思索,贴近灵魂本真的沉醉。谦卑倾听的姿势源于一缕始终寻觅的目光,远古先民叩拜神灵的匍匐出自那堆靠近取暖又易于烧伤的篝火。
敬畏是稍纵即逝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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