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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午后的诗学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李洱著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11-01

书籍编号:30616101

ISBN:9787532163779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86331

版次:

所属分类:小说-当代小说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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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信息



书  名:午后的诗学(李洱作品系列)


作  者:李洱


责任编辑:丁元昌


出版发行:上海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2163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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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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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洱,男,1966年生于河南济源,1987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在高校任教多年,后为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兼任《莽原》杂志副主编,现任职于中国现代文学馆。当代中国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始终坚持知识分子写作立场,百科全书式描写巨变的中国。著作有《导师死了》《现场》《午后的诗学》《遗忘》等中短篇小说,《花腔》《石榴树上结樱桃》等长篇小说。《花腔》2002年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2010年被评为三十年(1979-2009)中国十佳长篇小说。曾获第三、第四届“大家文学奖”(荣誉奖)、首届“二十一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第十届“庄重文文学奖”、首届“华语传媒文学图书奖”。作品被译成德语、意大利语、法语、英语、韩语、日语、西班牙语等多种文字。

自序


十年前,有编辑朋友说,愿意编辑出版一套我的作品集,或者所谓的文集。最近几年,也不断有人这样建议。对朋友的好意,我当然要表示感谢。但是,我却不敢贸然应允。


对自己的作品,我一直缺乏足够的信心。我自认为是个认真的写作者,但是认真只是一种工作态度,它并不能保证你能写出好作品。我也自认为写出过一些好作品,但是它们在我的作品中究竟占有多大比例,我却心中无底。多年来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抽出时间,对已有的作品进行必要的修改和润色,好像它们还只是一些半成品,不该轻易拿出来示人。


熟知我的读者都知道,我这样说,并非矫情。


我收到过、拜读过很多朋友的作品集、文集。阅读朋友的作品,既是与朋友相处的方式,也是向朋友学习的机会,你可借此知道当代的写作状况。但是说句实话,对这些作品集、文集能有多少读者,我总是不免有些怀疑。以自己的阅读为例,中国作家中,除了鲁迅的文集,别人的文集我确实没有认真通读过。外国作家中,除了加缪的文集,我也没能全都读完。是啊,除了研究鲁迅和加缪的少数专家之外,谁又会去通读他们的文集呢?对鲁迅和加缪这样的顶尖大师尚且如此,遑论对于他人?


正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我对出版作品集,或者所谓的文集,确实没有太大的兴趣。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现在当这套作品集出现在读者面前的时候,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如果你问我,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将它们集中出版呢?我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些理由。首先当然因为是出版社的盛情。上海文艺出版社是我非常信任和尊重的出版社,从这里出版的很多优秀作品,曾经极大地丰富了我的文学世界,我对此一直深怀感激。对他们的好意,我除了感谢还得接受。其次,我逐步认识到,写作者永远不可能写出让自己非常满意的作品的。在一些人看来已经足够完美的作品,在另外一些人看来却可能是毛病百出,而他们指出的一些毛病,可能有助于你写出更好的作品;对于你自认为的那些失败之作,或许还会有读者认为值得一读。坦率地说,这两种情况都曾经在我身上发生过,这是一种鞭策,也是一种安慰。而我,既需要鞭策,也需要安慰。


这套作品集,除了收录我的小说作品,也收录了我的一些文学对话录、演讲以及随笔。与我进行这些对话的批评家、记者,无疑都是文学的行家。借对话和演讲的机会,我讲述了我对人与事、对文学与时代的一些看法。正是那样的一些看法,决定了我为什么会写出这些作品,也决定了这些作品的成功与失败。


感谢阅读这套作品集的每一位读者朋友。


李洱


2012年9月27日

午后的诗学


事隔多年,有一天,我和费边谈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时,我们的回忆竟然大相径庭。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八十年代末,地点是济水河过的小广场。那天的中午,我正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广场那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喊叫声。她拉了我一下,说:“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去那边听听诗朗诵吧。”那天参加朗诵的人很多,每个朗诵者都得到了足够的掌声和鲜花。费边那天朗诵的是马拉美的《焦虑》,一首描述罪愆、灵魂的风暴和人性的高贵的诗篇。那大概是那天朗诵的唯一的一首真正的诗篇。费边从那个临时搭成的台子上下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有几个大学生拦住了他。“我们最喜欢你念的最后几句,够劲、解气。”他们重复了他们认为“够劲”、“解气”的那几句,意在表达他们是他的忠实听众。有趣的是,他们记错了,他们七嘴八舌重复的“诗句”,要么是费边前面的那个人喊的口号,要么是等不及费边下来就跳到台子上去的那个末流诗人吐出来的打油诗。费边听他们讲完,脸上浮出了笑意,随即甩出一个警句:“诗性的迷失就是人性的迷失。”在这之前,我已经听说费边是这座城市杰出的诗人,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和我站在一起的女人,在那个年代大概也是一个诗歌爱好者。她将一瓶酸奶递给费边,说:“我也喜欢马拉美,不过我喜欢的是他的另一首诗,《纯洁,生动》。”费边咬着吸管的嘴巴松开了。他看着她,一边和她握手,一边说:“你说得真好。爱诗的女人本身就是一首纯洁生动的诗。”这时候,掌声和喊叫声又响了起来,将他的声音淹没了,我只能看见他的嘴在动,却听不清他又有哪些高论。


这一天,我们三个人在河边的悬铃木树荫下聊了十分钟左右。我记得他很匆忙,说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得先走一步。临走,他给我抄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和住址。“有空儿,请过来说说话。”他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当时还对我身边的那个女人说了这么一段话:“我喜欢和一流的女人讨论问题,读二流的诗思考问题,写三流的诗表达问题。”他的口才真好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用食指推了推眼镜。那是一副茶色玻璃眼镜(这副眼镜我后来没有再见过)。他的鼻梁有点高,镜架搭上去,就像骑士双腿叉开坐在马背上一样。镜框的两边向下垂了一点,使它有点像栖息在树上的鸟那下垂的双翼。


费边的说法与此大不相同。他坚持认为我们是在九十年代认识的,见面的地点是某个朋友家的客厅。他说:“如果我们在街头见过,并且像你说的那样还聊了那么长时间,那我肯定会记住你,”他还顺便开了一个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过目不忘是我的强项。”他说,在朋友家的客厅里,他确实朗诵了一首诗,但朗诵的不是马拉美的作品,而是但丁的《神曲》。他说,他的朗诵没有获得掌声,因为他朗诵完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都说服不了对方。算下来的,这样的争执大概发生过七八次。这当然没什么意思,因此,我们后来也就不再提起此事了。不过,在另一个问题上,我们之间不存在异议,这就是,我们都认为我们是在一次打猎活动中,成为真正的朋友的。在一九九一年的夏初,费边邀请几个朋友到郊外打猎散心,到出发的时候,那几个人说有事不能去了,结果只剩下了我和费边。那一天,我们漫山遍野地跑,跑得脚底起泡,也没能见到猎物。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回城,突然看到了一个东西。因为距离远,我们分辨不清它究竟是狼还是狗,我先用微冲打了一阵,接着,费边也手忙脚乱地开始射击。就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打兔枪的枪膛炸开了。幸亏那天我们都装模作样地穿了防弹背心(和微冲一起借来的),幸亏费边没有把脸贴着枪托去瞄准,否则,我们(尤其是费边)非被打坏不可。过了很久,我们才缓过神来。我们互相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只伤了点皮肉,这才把心放宽。“我们和死神亲吻了一下。”费边说。与他这句话同时诞生的,还有我和费边的生死与共的感觉,虽然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我们搂到了一起。费边说:“挺有意思,猎物没有打着,自己却差点报销。”我说,这确实有意思很像小说里的情节,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把它写下来了。费边用脚试探着那杆炸了膛的兔枪,说:“要是写到它,你最好让玩枪的人当场做鬼,起码得让他瞎一只眼。”接下来,他又顺便谈到了写作问题。他的话说得精彩,应该记下来:


写作就是拿自己开刀,杀死自己,让别人来守灵。


蜂一张嘴吐出来的就是蜜,我的朋友费边随口溜出来的一句话,就是诗学。他的这种出口成章的本领,我后来多有领教。他并不耍贫嘴。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往往是对自己日常生活的精妙分析,有时候,还包含着最高类型的真理。这使我想起他曾向我讲述过的一本书中的一个有趣的故事:二战时,盟军轰炸柏林的火箭落点,与一名士兵从事性行为的地点,总是发生奇妙的吻合,在性行为和V2火箭之间,仿佛存在着神秘的感应。当然,差别还是有的。对我的朋友费边来说,他既是V2火箭,同时又是那位不断受到惊扰的士兵。


认真回想起来,费边对我们初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的说法,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脚。他确实是在一个朋友家的客厅里,知道我的名字的,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我是个写小说的。他大概认为,这次才算是真正的见面。


在九十年代的第一个年头,朋友们经常聚会,参加聚会的都是满腹经纶的知识分子。这帮人拥到谁家,谁家的抽油烟机、排风扇就得忙上一整天。如果打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你就可以发现,烟雾在机器的抽动下,在人们的头顶上飘浮得很快,有如风起云涌。当然抽走和排掉的,还远不止这些,至少还有那个年代特有的颂祷、幻灭、悲愤和恶作剧般的反讽。


这些知识界的朋友,每个都有一套俏皮而又中肯的格言,大多数人,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构思好了。我记得有一天从北京来了一位谈锋甚健的诗人。他是费边的朋友,他在谈到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的时候,突然朗诵起了自己的墓志铭,并提醒大家也要具备这种“墓志铭意识”。“用不着提醒,这玩意大家都有。”有人立即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这个人怕远来的客人不信,就建议大家都把墓志铭写下来,互相传看一下。他的建议荒唐而有趣,大部分人都抵着膝盖写了,并交到了他的手里。我现在所能记住的,只是我和费边的。之所以能记住费边的,是因为我后来又听他说过几次。那其实是但丁《神曲》里的两句诗:


时间就在这只器皿里有它的根,而在其余的器皿里有它的枝叶。


这一天,在随后的发言中,费边对《天堂篇》中的这两句诗还作了一番解释。就我所知,他后来将这则墓志铭藏到了书架上的一只彩陶里,那是它的一个好去处,因为在费边看来,出土的彩陶就是在时间中扎根的器皿。在一首诗中,费边写道:


空洞的彩陶是满的


它装满了时间


土黄色的纹饰是绿的


时间是它的枝叶


什么都谈,什么都可以拿到这样的聚会上研讨一番。有一段时间,一些搞经济和神学研究的人也加入了这种不定期的聚会。人多了,一般的客厅也就盛不下了,于是大家就移师室外。西郊的一个废弃的兵工厂,成了大家聚集的场所。移步换形,走出封闭的房间来到四周都是原野的大院子里,一些新的话题也就进入了交谈。关于农事,关于亚细亚生产方式,关于田园和城市的二元对立,人们都谈得唾液乱飞。但待在郊外,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因为遇到刮风下雨,事先定好的日期就得变动;一些老弱病残者,骑车跑那么远,每次都累得半死。好在这个时候,一些凑热闹的人已经很少来了,剩下的人,较大的客厅已经装得下了。费边的朋友和同事,一个名叫韩明的人,提出聚会可以放到费边的客厅里搞。他的提议正中费边的下怀,费边早就想为朋友们多出点力了。费边对大家说,他是个单身汉,母亲住在姐姐家里,自己的住房很宽敞,他完全有能力干好后勤工作。他还表示,他要马上找民工,把客厅和卧室之间的墙打掉,让客厅更敞亮一些。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最后的那几次聚会确实是在费边的客厅里搞的,费边的后勤工作也干得非常出色。费边后来对我说:“你看,我摇身一变,就成了边缘的中心,算下来,那可要算是我的黄金时代啊。”


费边的房子位于这座城市的黄金地段,濒临济水河。虽然济水河是一条鱼虾早已死绝的臭河,但它毕竟是自然的象征。黝亮的河水流动时,形成的小小波浪,和碧海中的波浪仍然具有同一性。就像上海的情侣们喜欢挤到臭烘烘的外滩约会一样,这座城市里的人也常到这里转悠,把这里当成了一个风景胜地。作为这里的长期住户,费边谈起济水河的时候,常常没有多少好话。我们刚移师到费边那里的时候,济水河边正是一副锣鼓喧天、旗帜招展的景象。被组织起来的人们,正在那里疏浚河道,用水泥和石板铺设河床。他们伐掉高大的悬铃木,扩展广场,修建舞榭亭台。这些东西都成了费边的话柄:


这是世纪末最杰出的行为艺术:死马当做活马医,臭椿当做香椿吃。广场是权力的象征,众多的小广场是大广场无数的繁殖。而那些舞榭亭台,只不过是在提醒我们,一定要乖乖地逃避真实的命运。


费边对朋友们说,看啊,这里就是一个观景台,在我这里可以看到现代生活中最荒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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