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婴译著全集·第十七卷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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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草婴译著全集·第十七卷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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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戈尔巴托夫,草婴译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2-01
书籍编号:30616065
ISBN:9787532169153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91328
版次:
所属分类:小说-外国小说
版权信息
书 名 草婴译著全集第十七卷:顿巴斯
作 者 【苏】戈尔巴托夫 等
译 者 草婴
责任编辑 夏宁
出版发行 上海文艺出版社
ISBN 9787532169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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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的诗篇(代序)[1]
第一部
两个好朋友
一
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维克多,一个叫安德烈。在1930年,他们两人的年纪加起来,一共三十五岁。
“树叶子都发黄了!”维克多指着普晓河上漂着的几片枫叶,闷闷不乐地说,“老兄,我们也该打个主意了!”
安德烈一声不响,只是耸耸肩膀。
两人用羡慕的目光凝视着一张枯黄的手掌形枫叶,瞧了好一阵,瞧它怎样在水面上一起一伏地打转,怎样顺着河水漂流,越漂越远,越漂越远,直向海洋。枫叶在漂流,可是他们却仍旧坐在老地方。
他们两人,生在同一年,住在同一条街上,进了学校,同坐一张课桌。他们有着共同的课本、共同的鸽子、共同的幻想。他们从未想到,他们将来可能走两条不同的路。
每天早晨,每天黄昏,他们总是不约而同地说:“不,得走了,得走了!”可是他们始终没有离开本乡一步。
他们住在企比略基,这是普晓河畔的一个小镇。他们生在这里——维克多生在一所花瓦屋顶的白色小房子里,安德烈生在一所绿铁皮屋顶的蓝色小房子里。他们在这里长大,在这片草地上奔跑嬉戏,夜里常常仰望天上的那几颗星星。可是现在他们却决定要抛下这一切,永远地抛下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想当海军,安德烈?”维克多怒气冲冲地问,“老兄,当海军可以在大海洋里航行啊!”
他们从来没看到过大洋,就连海、大河和大城市也没见过。四层楼的房子,他们只是在电影里看到的。
他们生下来到现在有十七个半年头,一直住在这里,住在这条街上;而所谓街呢,实际上只是一道篱笆紧接着一道篱笆罢了。整条街都长满野草:一种是蒺藜,一种是狗尾草。风吹草动,蒺藜上就扬起一阵干燥的银色花粉。
这条街,从来不曾有汽车经过,就连大车的声音也难得听到,因为它离开大路太远了。这里,车轮的痕迹从来不会通到远处去,它们总是急遽地弯进院子,好像世界上条条道路都只通打谷场,而谷仓也就是路的尽头。
“说不定还会让我们去开潜水艇呢,”维克多说,“理由很简单。我们的身体都很强壮。你说怎么样,安德烈?”
他们出生的那条街,两边都是花园、庭园和菜园;而且这里的花园都有茂盛的花木,丰富的果实;花园四周的篱笆都很整齐;菜园种得极好,照顾得很周到,里面没有一根杂草;还有那窗下的蜀葵花,红红的,又鲜艳,又饱满,好像一个个漂亮而骄傲的待嫁的乡下姑娘。这里的小房子全都隐没在美丽而浓密的绿荫丛中。房子疏疏落落地东一座,西一座,仿佛在这条街上和这里的生活中,占主要地位的,不是房子,而是花园和菜园。这里的房子都很矮小、阴暗,墙壁都是泥砌的,所不同的就是屋顶:屋顶极少数用铁皮,也有用瓦,但最多还是那种像哥萨克头发一样剪成圆形和两面分开的草屋顶,或者用灰色的枯芦苇盖的。仙鹤喜欢在这样的草屋顶上做窠。据说,仙鹤会带给人幸福。这条街上,就栖居着许多仙鹤。晚上,它们像哨兵一样排列在屋顶上,一只脚缩着,一只脚站着,严肃而威武地守卫着它们所带给人们的幸福。
“不!”安德烈低低地说,“我不想当海军!”
“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安德烈!”维克多烦恼地嚷开了。
维克多没有父亲。他的父亲是个布尔什维克,现在长眠在企比略基中心的小公园里,长眠在烈士公墓里。差不多每逢星期日,维克多的母亲从市场回来,总要带一个小小的花圈到墓地上去,并且依照习惯,总要先哭几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花圈放在墓碑的脚下。这座墓合葬着几个人,而这一点,常常使维克多的母亲觉得难过。丈夫就在死后也不属于她——他跟同志们躺在一起。
维克多的母亲是一个善良纯朴的女人,从前怯生生地爱丈夫,同时又怕丈夫,现在她爱儿子,同样也怕儿子。儿子任性、倔强、脾气大,像父亲。而做母亲的也早就猜到,在她的窝里,儿子觉得气闷,不舒服。他很快就要飞了。她已经在替他缝出门用的手巾和衬衫,一面缝,一面哭。
“或者,去念书吧,嗯?”安德烈怯生生地说,“区委里入学证多着哪。”
“念书吗?”维克多哼了一声,“你裤子磨课桌磨得还不够吗!……这么说来,你不想当海军;那么,进航空学校吧。”
安德烈的双亲都健在。父亲在制粉厂里当机匠,安德烈小时候,总觉得父亲是一个魔术师。在厂里,工人们的身上都洒满了白面粉,只有他一个人是黑色的,也只有在他一个人身上,闻得到那种甜腻腻的、不是本地所有的柴油和机油的气味,还有那个怪东西——发动机,也只听他一个人指挥。安德烈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同时又暗中可怜他。
安德烈的父亲最爱谈自己的往事,谈起来极其动听。他的故事总是这样开头的:“这还是我结婚以前的事……”他的青年时代是在流浪和冒险中度过的,过得很了不起。他航过海,在铁路上做过事,跑过许多码头。他总是“跟住机器”,让柴油发动机来支配他忙碌的生活。后来他突然结婚了,并且在这里定居下来。他的故事也就这么结束了:“好了,后来我结婚了。”再下去就没有什么东西好讲了,而且就是有,也是没有趣味的了。
安德烈自以为很了解父亲——父亲是不幸的。有时他很想走到父亲跟前,直率地说:“爸,让我们离开这儿吧!嗯?你、我、维克多——背起袋子,走!”但是安德烈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母亲会闹的!他有些怕母亲。他对母亲说话用“您”,对父亲用“你”。
事实上,从安德烈父亲的外貌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幸来。他不论对什么人都要嘲笑:对自己、对老婆、对邻居,都一样;但他的嘲笑很天真,很和气,不怀恶意。人们都喜欢他。
他每天放工回家,洗了脸,吃了饭,总是到花园里去,徘徊在苗垄之间。这片绿色的世界,虽然不是属于他的,而是由他老婆管理着,但是他也像所有做工的人那样,热爱花草树木。他爱蹲在苗垄间,老是又惊又喜地察看幼苗的生长,好像察看什么奇迹一样,同时倾听青草和草丛里虫类的音乐,呼吸湿润的泥土的气息和鲜花的芳香……在这个绿色的世界里,在这条街上和他自己的家里,洋溢着一种特殊的宁静。在这种宁静中,生命无声无息地、不知不觉地成长着,死亡着和重新诞生着:杨柳长出了嫩芽;牵牛花沿着绳子爬上屋顶,又朝着太阳,开出一朵朵青底黄纹的喇叭,并且好像在吹出集合的号声;芳香的青草在农家的泥地上甜蜜地默默枯死;晚上,庭园里素净的紫罗兰突然精神百倍地开放了,它们那种扑鼻的浓香,笼罩了大地上的一切。并且跟浸蜜的土烟草——安德烈父亲心爱的烟草——的甜香混合在一起。这就是幸福。
安德烈自然无法理解:这种宁静也就是父亲的幸福。有工作,有老老实实挣来的好面包,这是幸福,何况还有自己的小房子,房子里关上百叶窗,又是一片清凉的阴暗,夜里还可以用铁栓锁上百叶窗,还有笼罩着大地的一片宁静,而在这片宁静中,孩子们在成长,番茄幼苗也在生长,牵牛花用自己的喇叭,吹出快乐的生活颂歌。这是幸福,虽然仙鹤不在铁皮的屋顶上做窠。
如果为了要到人地生疏的远方去作荒唐和疲劳的旅行,就得抛下所有这些惨淡经营和住惯用惯的东西,不论安德烈的双亲,或者维克多的母亲,以及住在这条街上的许多人,都将认为这是一种不幸。
那么,幸福到底是什么呢?!要是安德烈和维克多知道他们得在企比略基过一辈子,得在老家的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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