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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草婴译著全集·第六卷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俄)列夫·托尔斯泰,草婴译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2-01

书籍编号:30616055

ISBN:9787532163502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354662

版次:

所属分类:小说-外国小说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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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信息










译者前言


列夫·托尔斯泰(1828—1910)一生创作浩如烟海,他的俄文版全集初版九十卷,后又扩大为一百卷。全集包括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自传体小说、剧本、哲学论文、文艺论文、寓言故事、政论、书信、日记,以及大量作品的异稿。


在托尔斯泰作品中,小说无疑占主要地位。而托尔斯泰成为世界文化巨人,影响最大的也是小说。《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三部长篇小说不仅是俄罗斯文学的杰作,也是世界文学的瑰宝。除了三部长篇小说,托尔斯泰还写了大量中短篇小说,和自传体小说《童年·少年·青年》。这些小说,即使不包括以民间故事形式出现的作品,至少也有六七十篇。


托尔斯泰的小说大都反映了十九世纪俄罗斯社会的真实生活,描写了俄罗斯形形色色的人物,塑造了众多个性鲜明的典型。阅读托尔斯泰的小说,我们仿佛置身于当时的俄国环境,真可说是身历其境;接触各种身份和个性的人物,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同时随同他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自然而然地对他们的遭遇产生强烈的共鸣。


文艺作品主要是以情动人,阅读优秀的文艺作品,也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获得有益的熏陶,并由此产生对世界对人生的思考。


托尔斯泰的一生主要是关心人,同情不幸人们的苦难,思索怎样使人间充满人与人之间真诚的爱,也就是宣扬人道主义精神。正是这种伟大的人格感动了并在不断感动着全世界一切正直人的心。难怪他的作品在全世界被译成最多种文字,在经典著作中印数始终占据首位。


中国在二十世纪初就开始介绍托尔斯泰的作品。《复活》早在一九一三年就出版了中译本,改名《心狱》;接着在一九一七年又出版了《安娜·卡列尼娜》的中译本,译名《安娜小史》。这两本书都由林纾译出,但林氏不懂原文,完全靠别人用中文口述,再由他用中文写出。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说,这种译本不能算翻译,只能说编写。


以后我国陆续有人翻译托尔斯泰的作品,但大多由英文和日文转译,直接从俄文翻译的很少。新中国成立后,托尔斯泰的作品介绍过来的多了,而由俄文直接翻译的也增加了不少,但通常都是你翻译一本,他翻译一本,很难保留托尔斯泰作品的风格的一致性。


我从一九四二年起开始翻译俄罗斯文学作品,五十年代主要翻译肖洛霍夫小说。我的翻译工作因“文革”中断了十年。“文革”结束后,我开始系统翻译托尔斯泰的小说,从一九七八年至一九九八年,前后花了二十年工夫把他的三个长篇、六十多个中短篇和自传体小说翻译过来。我翻译托尔斯泰作品,主要是想让我国读者更多地了解他的人格,欣赏他的艺术,充实我们的精神生活。


巴金极其崇敬托尔斯泰,称他为十九世纪世界的良心。他多次鼓励我翻译托尔斯泰作品,还把他珍藏的俄文版豪华插图本提供给我。这套托尔斯泰作品集出版于一九一六年,也就是十月革命之前,其中有两百幅精美插图,全都出自俄国名画家之手。这套作品集在中国只此一套,真正称得上是海内孤本,其中大部分插图在中国都没有介绍过。现在,《托尔斯泰小说全集》中译本出版,这些精美的插图都用在这套译文集里。我想,中国读者一定会跟我一样对巴金先生表示衷心的感谢。


草婴

高加索俘虏(往事)


1


高加索有位军官,出身贵族,名叫齐林。


一天,他收到家里老母来信。她在信里写道:“我老了,很想在死以前再看爱儿一眼。你来给我送终,把我落葬,然后平平安安回部队去。我还给你找了个媳妇:人又聪明,又漂亮,又有财产。你要是喜欢,可以娶她,从此留在家里。”


齐林考虑起来:“老太太身体的确很差,说不定真的要见不着她了。我得回去一下;姑娘要是长得俊,结婚也可以。”


他向团长请了假,跟同僚们告了别,请下属喝了四桶伏特加,动身回家。


当时高加索在打仗,大路上不论白天黑夜都不能通行。俄罗斯人只要一离开要塞,不管骑马还是步行,鞑靼人就会把他打死,或者劫到山里。因此上面规定,要塞之间一星期两次由士兵护送,头尾都是士兵,老百姓夹在中间。


事情发生在夏天。那天天一亮车队在要塞外集合,护送兵也来了,大家上路。齐林骑马,他的行李车夹在车队中间。


他们要走二十五俄里路。车队走得很慢,一会儿士兵停下来歇脚,一会儿谁的车轮掉了或者马站住不走,大伙儿只得停下来等。


太阳已过中天,车队才走了一半路。路上尘土飞扬,烈日炙人,酷暑难当,无处可以藏身。一片精光的原野,路上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丛灌木。


齐林独自骑马走在前头,他停下来等着车队。他听见后面的号角声,知道车队又休息了。齐林想:“不用士兵护送,我一个人走怎么样?我的马很好,遇上鞑靼人,我可以跑掉。走不走?……”


他站在那里考虑着。一个叫科斯狄林的军官背着枪骑马跑上来说:


“齐林,我们自己走吧。我累坏了,真想吃点东西。天气又热,我身上的衬衫都快拧得出水来了。”


科斯狄林是个胖子,脸色通红,满头大汗。齐林想了想说:


“你的枪装上子弹了吗?”


“装上了。”


“那好,咱们走吧。只是说定了,千万别走散。”


他们骑马沿大路走去。这一带是草原,视野很开阔。他们一面说话,一面向两边张望。


一走完草原,就有一条大路穿过两山之间的峡谷。齐林说:


“得跑到山上看看,万一有人从山后冲出来,你也看不见。”


科斯狄林却说:


“看什么?往前走就是了。”


齐林没有听他的话。


“不,”他说,“你在下面等一下,我去看看就来。”


他纵马由左边上山。齐林骑的是一匹猎马(是他花一百卢布从马场买来的一匹小马,亲自调教长大的),那马仿佛插了翅膀,飞也似的把他带上峭壁。刚登上山头一看,在他前面约五十俄丈[1]的地方站着一群骑马的鞑靼人,大约有三十个。他一看见他们转身就走。鞑靼人也看见了他,纵马向他跑来,一面跑,一面从枪套里拿出枪。齐林全速向峭壁下驰去,对科斯狄林叫道:


“把枪拿出来!”同时心里对马说,“宝贝,挺住,别绊脚,你一绊,我就完了。只要拿到枪,他们就抓不住我了。”


科斯狄林一看见鞑靼人,也不等齐林,就拼命向要塞跑去。他的鞭子忽左忽右地抽着马,在滚滚的尘土中只看见马尾巴在不断摆动。


齐林一看,事情不妙。枪被带走了。单凭一把刀是对付不了的。他想勒转马,回到士兵那儿逃命,却看见有六个人从边上向他冲来。他的马很好,但他们的马更好,而且是向他横冲过来的。他想减速掉头往回跑,可是马在往前飞奔,他勒不住,竟向他们直冲过去。他看见一个红胡子鞑靼人骑一匹灰马正在逼近他。那鞑靼人尖声叫嚷,龇牙咧嘴,手里端着枪。


“哼!”齐林想,“我可知道你们这些恶鬼。要是把我活捉,你们就会把我投入牢里用鞭子抽打。我不能让你们活捉。”


齐林个儿虽不高,胆量可不小。他拔出马刀,纵马直奔红胡子,心里想:“我不是用马撞,就是用刀砍。”


齐林跑到离他还有一马距离的地方,有人从背后向他开枪,子弹打中了马。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把齐林的一条腿压住。


齐林想爬起来,可是有两个臭烘烘的鞑靼人坐到他身上,把他的胳膊扭到背后。他拼命挣扎,甩掉身上的鞑靼人,可是又有三个鞑靼人跳下马来,用枪托敲打他的脑袋。他眼睛发黑,身子摇晃起来。鞑靼人把他抓住,从鞍上解下备用的马肚带,把他的双手反绑,打了一个鞑靼式的结,把他拖到马鞍旁。他的帽子被打落,靴子被剥下,全身被搜遍,钱和表都被拿走,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破。齐林回头看看他的马。这可怜的畜生仍侧身躺着,只有四脚还在空中乱踢,触不到地面;头部有一个洞,洞里不断涌出黑血,周围一俄码[2]的尘土都被血浸透了。


一个鞑靼人走到马跟前,动手解鞍子。马一直在挣扎,鞑靼人拔出匕首把它的喉管割断。喉咙里发出嘶声,它抽搐一下就断了气。


几个鞑靼人解下马鞍、挽具。红胡子骑上马,另外几个鞑靼人把齐林抬到他的马背上,用皮带把齐林和红胡子拦腰捆在一起,免得他从马上滑下,然后把他驮往山里。


齐林坐在鞑靼人后面,身子左右摇摆,脸撞着鞑靼人臭烘烘的脊背。他只看见前面鞑靼人强壮的脊背、筋脉毕露的脖子和帽子底下剃得发青的后脑勺。齐林的脑袋被打破,眼睛上的血凝住了。他在马上既不能变换姿势,也不能把血擦去。他的双手被绑得太紧,锁骨疼得受不了。


他们翻山越岭,走了很久,又涉过一条小河,走上大路,进入谷地。


齐林很想看清他们走的路,但眼睛被血糊住,身子也不能转动。


天黑下来了。他们又过了一条小河,开始攀登石山。已能闻到炊烟的味道,群犬叫个不停。


他们来到一个山村。鞑靼人都下了马,鞑靼孩子聚拢来把齐林团团围住。他们高兴地尖叫,向他投掷石子。


鞑靼人赶开孩子,把齐林从马上解下,叫唤工人。来了一个诺盖人,他颧骨很高,只穿一件衬衫。那衬衫已很破烂,露出整个胸膛。鞑靼人向他吩咐了一番。那工人拿来一副足枷:两块装有铁环的栎木,其中一个铁环上有锁孔和挂锁。


他们给齐林解开双手,戴上足枷,把他带到一间板棚。他们把他往板棚里一推,锁上门。齐林倒在马粪上。他歇了歇,在黑暗中摸到软一点的地方躺下来。


2


齐林几乎通宵没有合眼。昼长夜短,他从墙缝里看见天已蒙蒙亮。齐林爬起来,把墙缝挖得大些,往外张望。


他从墙缝里看见有一条路通到山下,右边有一座鞑靼式平顶石屋,屋旁有两棵树。一条黑狗躺在门槛上,一只母山羊带着几只小尾巴一翘一翘的小山羊在屋外走来走去。他看见一个年轻的鞑靼女人从山下走来。她身着花衬衫,没系腰带,穿着长裤和靴子,头上垫着一件长衣,顶着一只洋铁大水罐。她弯着腰走路,脊背微微抖动,手里拉着一个只穿衬衫的光头孩子。鞑靼女人顶着水罐走进屋里。昨天那个红胡子从屋里出来,身穿绸大褂,腰带上插着一把银匕首,赤脚套着一双软鞋,头上一顶黑羔皮高帽推在脑后。他走到屋外,伸了个懒腰,抹了抹红胡子。他站了一会儿,对工人吩咐了几句话,走了。


后来有两个孩子骑马去饮水。马嘴和鼻子都是湿漉漉的。又有几个光头孩子跑出来,他们都只穿一件衬衫,没有穿裤子。他们聚在一起,走到板棚前,拿树枝往墙缝里捅。齐林对他们大喝一声,孩子们吓得尖声直叫,飞跑开去,只看见他们的光膝盖一亮一亮。


齐林渴得要命,很想喝水。他正希望有人来查看,忽然听见板棚的门锁响。红胡子走进来,同来的还有一个身材略小、脸色黝黑的鞑靼人。这个鞑靼人眼睛乌黑,脸色红润,留山羊胡子,剃平顶头。他乐呵呵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个黑脸鞑靼人衣着更讲究,蓝色绸大褂上绣有金银线,腰里插着银柄大匕首,脚穿红色山羊皮软鞋,鞋上也绣有金银线,软鞋外面套着一双厚皮鞋;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白色羔皮帽。


红胡子走进来,嘴里说着什么,仿佛在骂人,然后站住,用臂肘支着门框,转动匕首,像狼一样斜睨着齐林。黑脸很活跃,仿佛全身都是弹簧,不断来回踱步。他走到齐林跟前蹲下,露出牙齿,拍拍齐林的肩膀,急急地叽里咕噜说着他们的话。他挤挤眼睛,弹着舌头,不断地说:“乌国佬,好!乌国佬,好!”


齐林一点也不懂,就说:


“喝,给我点水喝!”


黑脸笑了。


“乌国佬好。”他说个不停。


齐林用嘴唇和手示意他要水喝。


黑脸明白了,笑起来,望望门外,喊道:


“季娜!”


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女孩跑进来,她的相貌很像黑脸,看样子是他的女儿。她长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脸蛋漂亮。她穿一件宽袖蓝色长衬衣,不束腰带。衬衣的下摆、胸部和衣袖上都有红色滚边。她穿着长裤,脚穿软鞋,外套一双高跟皮鞋;脖子上挂着一串银币,都是半卢布的。她没有包头巾,留着一条乌黑的辫子,辫子上扎着缎带,缎带上吊着金属片和一个银卢布。


父亲吩咐她去做件什么事。她跑出去,回来提着一个小洋铁罐。她给了他水,蹲在地上,两个膝盖竖得比肩膀还高。她蹲在那里,睁大眼睛看齐林喝水,仿佛看着一头野兽。


齐林喝了水,把水罐还给她。她就像一只野山羊那样跳开去,逗得她爹都笑起来。他又差她到什么地方去。她拿起水罐跑掉,接着用一块圆板端来淡面包,又蹲下来,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瞧着齐林。


鞑靼人都走了,板棚又锁上。


过了一会儿,那个诺盖人走过来对齐林说:


“哎达,老板,哎达!”


他也不懂俄语。齐林猜想是叫他到什么地方去。


齐林戴着足枷迈不开步子,走路一瘸一拐。他好不容易跟着诺盖人走出板棚。他看见这里是个鞑靼人的村子,有十来户人家,还有一座带小塔楼的鞑靼教堂。一座房子旁边停着三匹备鞍的马,由几个孩子拉着。那个黑脸鞑靼人从房子里跑出来,招招手要齐林过去。他脸上挂着笑容,嘴里说着鞑靼话,走进屋去。齐林跟着他走进去。正房很好,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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