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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阿拉伯国际小说奖获奖作品写尽人在各种状态下的孤独
作者:(科威特)萨乌德·桑欧西,蔡伟良,吕娜等译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5-01
书籍编号:30616008
ISBN:9787532170289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91784
版次:
所属分类:小说-外国小说
版权信息
书 名 竹竿
作 者 【科威特】萨乌德·桑欧西
译 者 蔡伟良/吕娜
责任编辑 曹晴
出版发行 上海文艺出版社
ISBN 9787532170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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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委会
(按姓氏笔画排列)
冯植生 张晓强 林洪亮 高 兴
曹德明 蔡伟良 薛庆国 穆宏燕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
前言
你与某些事物的关系取决于你对它们的理解程度。
——伊斯玛仪·法赫迪·伊斯玛仪
胡塞·门多萨
竹 竿
译者:易卜拉欣·撒莱姆
校对:郝莱·拉希德
译者简介
易卜拉欣·撒莱姆,翻译工作者,除菲律宾语之外,还精通英语和阿拉伯语。出生于菲律宾南部棉兰老岛的一户穆斯林家庭,后为追求更好的生活,举家迁往马尼拉。他于马尼拉的一所伊斯兰研究学院学习阿拉伯语课程,并获得科威特国家科教文委员会颁发的奖学金,前往科威特一所宗教学院深造,后被科威特大学文学院录取,获得阿拉伯语文学学士学位,目前就职于菲律宾共和国驻科威特大使馆,从事翻译工作。
该译者研究课题丰富,撰写了数篇论文,某些成果已在菲律宾一些报纸杂志上发表,重要作品如下:
《科威特十年》(2005)
《宗教不是如我们所想的:关于错误宗教仪式的纠正》(2010)
《理解万岁:科威特的菲律宾劳务人员问题探源》(发表于《马尼拉期刊报》和科威特《葛布斯报》)
曾在科威特菲律宾文化中心为新皈依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教授阿拉伯语课程,开设伊斯兰文化讲座。
从事与菲律宾海外侨胞相关的新闻翻译工作,将科威特报纸杂志上有关菲律宾海外侨胞的新闻报道翻译成菲律宾语,并在菲律宾本土报刊上发表,如:《马尼拉期刊报》《菲律宾之星》《菲律宾每日探究者》。
译者的话
翻译这部小说并不意味着我完全赞同小说中的内容,如果说我确实做了点儿什么,那它也不过是按照作者的要求如实地将小说从菲律宾语翻译成了阿拉伯语。
每一种语言都有其特征,因为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而不同的文化,即使再怎么相似,各自也一定有区别于其他文化的特性。正是这个原因,我发现,许多菲律宾词语在阿拉伯语中找不到相对应的精确的同义词。尤其是那些非常本土的、非常民间的,且在其他文化中根本不存在的词语。虽说我精通阿拉伯语,热爱《古兰经》的语言,但是,当面对这些词语的时候,我仍然会陷入困境,对于文中出现的很多表达,我被迫采取直译的方法,使译文和原文的字面意思保持一致,我向真主祈求,愿翻译成功。
在这部作品中,有些名词可以通过语境推断出含义,无须解释,对于那些无法通过上下文得知其含义的名词,我特意做了脚注加以说明。可能作品中的脚注显得较多,但我和作者一致认为在某些情况下这是必要的。
还必须说明的是,通常情况下,译者不需要为译文中的内容进行辩护,解释或是道歉。但是,出于我与这个国家及我与该国人民的友好关系,念及该国人民一直以来为我所做的一切,考虑到作品中的一部分故事发生在我的国家,尽管当时我的祖国的面貌和作品中所描绘的并不完全一致,我必须说明,我所翻译的这部作品反映了当时的一种情况,这种情况或许会不断出现,并且我确信,它确实在不断出现,但与此同时,我也确信,即使情况发生了各种变化,该作品反映的并不具有普遍意义,而是需要引起注意的特殊情况。
感谢作者对我的信任,让我来翻译这部作品,感谢作者对我的尊重,同意我在翻译作品之前作这篇手记。
最后,在此应该说明,这部译作是由原著《Ang tangkay ng kawayan》直接翻译而来的。
作为译者,我对这部作品中的所有细节、人名及作品中人物隐私负全部责任。
注:这部作品中非译者与作者作的脚注全来自妹妹郝莱·拉希德,她亦是本作品的校对,在此向她致谢!
愿真主助我成功
易卜拉欣·撒莱姆
题词
献给不似疯子的疯子
那些独一无二的疯子
迈希阿勒、土耳基、贾比尔、阿卜杜拉、麦赫迪
仅献给他们
没有奴隶的地方就没有暴君。
——何塞·黎刹
第一部分 伊萨……在他出生之前
(1)
我叫Jose。
写是这样写的,在菲律宾,发音和英语一样,念作胡塞,在阿拉伯文里,就变得和西班牙文一样,叫作何塞。在葡萄牙文中,仍是同样的几个字母,但读作约瑟。在这里,在科威特,这些名字都与我无关。在这儿,我叫伊萨!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我取的名字,我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全世界已经接受了我有各种不同名字的事实!
我在那儿的时候,母亲不愿意叫我“伊萨”,这个名字是我在这儿出生时,父亲给取的。虽然,母亲信仰基督教,阿拉伯语中“伊萨”就是“耶稣”,但在菲律宾语中,它表示数词“一”,试想,当别人叫我的时候,他们叫的不是名字,而是一个数字,那该有多好笑啊!
母亲给我取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菲律宾民族英雄何塞·黎刹(1),他曾是一位医生和小说家,若没有他,菲律宾人民不会愤然起义,赶走西班牙殖民者,尽管这场革命是在他被处决后才爆发的。
叫胡塞、何塞也好,约瑟、伊萨也罢,我觉得没有必要去谈论这些不同的名字或者名字的由来,因为我的问题并不在于这些不同的名字本身,而是它们背后的故事。
我在那儿长大,那时,邻居们还有其他认识我的人,并不用任何一个我所知道的名字来称呼我。他们从没有听说过科威特这个国家,只管我叫Arabo,即“阿拉伯人”,其实除了胡子长得快以外,我并没有什么地方像阿拉伯人。但在菲律宾人心目中,阿拉伯人普遍都是毛茸茸的,残酷的,而且一定长有胡子,不管什么形状,不管长短如何,这是他们对阿拉伯人的刻板印象。
可是,在这儿,我丢掉的第一件东西就是Arabo这个绰号,还有其他名字和绰号,后来,又获得了一个新的绰号——“菲律宾人”!
如果我在那儿是“菲律宾人”,在这儿是Arabo,该多好啊!要是“如果”这个词能改变什么,或者如果……但是,现在没必要纠结这些“如果”。
在菲律宾,我并不是唯一一个生父是科威特人的孩子,菲律宾有许多孩子,他们的母亲是菲律宾人,父亲是科威特人或其他海湾国家、其他阿拉伯国家的人。这些孩子的母亲要么曾经在你们家里当女佣,要么和那些从你们国家来菲律宾寻欢作乐的男人厮混在一起,这些男人用最低廉的价钱便可享受她们那已被饥饿折磨不堪的肉体。有些人做下流之事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有些人出于贫穷,做下流肮脏之事仅为了填饱肚子!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行为的后果便是失去父亲的孩子。
在那儿,年轻的女人大多被男人视为纸巾。陌生男人用她们擤完鼻涕之后,随手扔在地上,走了。然后,从这些纸巾上就长出了一些生父不详的孩子。有时,我们可以从某些孩子的外貌看出他们的父亲是谁,有些孩子也并不羞于承认他们不知道父亲是谁。而我与这些生父不详的孩子不一样,因为我的父亲曾对母亲许下承诺,他会接我回到我本应该生活的地方,回到他的出生地,他所属的国家,也是我所属的国家,像那些与父亲同国籍的其他人一样,幸福平安地度过一生。
(1) 何塞·黎刹(Jose Rizal,1861—1896),菲律宾国父,曾领导菲律宾人武装反抗西班牙的殖民统治,遭到西班牙当局血腥镇压,被殖民政府在菲律宾马尼拉枪决。(译者注)
(2)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的母亲放弃了学业,离开了家人,来到这儿一户人家家里工作,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后来成了我的奶奶。外公、刚为人母的姨妈、舅舅、舅妈以及他俩的三个孩子,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母亲约瑟芬身上,希望她能保证他们的生活,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不一定要体面。
母亲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女佣。”她曾是一个有梦想的女孩。希望完成学业后做一份体面的工作。她与她的家人完全不同。当她的姐姐梦想买新鞋和新裙子的时候,母亲只想要书,自己买或是向班里的同学借。她说:“我读过很多小说,有虚构的也有真实的。我喜欢灰姑娘和《悲惨世界》里的女主角柯赛特,后来我也像她们一样,成了一名女佣,但与她们不同的是,我没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母亲被迫离开她的祖国、家人、朋友去国外工作,尽管这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来说非常艰难,但若与年长她三岁的姐姐阿伊达相比,算是幸福多了。当全家食不果腹,外婆身患重病,外公将钱财全部挥霍用于斗鸡赌博而债台高筑的时候,他们把当时年仅十七岁的大女儿阿伊达强行交给了一位掮客,他为阿伊达提供去当地舞厅和酒吧工作的机会,但前提条件是在每天工作结束后阿伊达必须用钱和身体犒劳他。
“每件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和目的的。”母亲经常这样说。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除了贫穷,我再也找不出其他原因。
阿伊达慢慢地攀上了事业顶峰,她的灵魂却随之堕落至深渊。起初,她是酒吧里的服务员,在那里,酒鬼醉汉色迷迷地盯着她,对她说一些污言秽语。后来,她去了夜总会,被一具具汗津津的躯体磨蹭,被一双双肮脏的手揉搓,再后来,她成了裸体俱乐部的舞娘,那一双双饥渴的眼睛恨不能将她吞噬。这样,直到最后她拥有了夜间娱乐世界里的最高地位。
“她们会下地狱吗?”有一天,我问母亲那些妓女的命运会怎样,太阳刚下山,她们就悄悄来到街上,像海蟹般,潮水一退去,它们就爬上海滩。太阳重新升起,阳光涤荡了夜晚的罪恶,潮水再涨,吞没了海蟹,夷平了退潮时它们留在海滩上的巢穴。“我不知道,但她们肯定会把那些男人带入地狱吧。”母亲不确定地说。
那时候,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能够支付掮客规定的价钱,年轻的阿伊达就会把身子献给他。对外国男人有专门的定价,比当地穷人享受的低廉价格要高出许多。同样,价格也因时间、地点而不同。每一小时有它的价格,一整夜也有它的价格,在俱乐部后房里服务有它的价格,在酒店提供服务价格另算。
阿伊达变成了一件商品,就像任何一件可以用钱买到的东西。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很廉价,她的标价也因她提供的服务类型而不同。她默默地、悲伤地工作,憎恨男人和他们的金钱。真正令人痛心的并不是一个人的廉价,而是作为一个人,竟被明码标价!
阿伊达成了全家的收入来源,她每天黎明时分回家,手提包里装着她患病的母亲与赌徒父亲渴望的东西。有时候,阿伊达迟迟未归,我的母亲非常担心她的姐姐,外婆和外公却很乐观,在他们眼中,这是一个好兆头,因为阿伊达很可能是同她的某位顾客去酒店过夜了,再则,住得起酒店的大多是外国人,对他们的要价就更高了,他会让阿伊达的手提包鼓起来的。有时候,阿伊达回来,嘴唇肿了,鼻子出血了,或是下巴上有一块淤青,外婆和外公不会注意到这些,他们从来不看阿伊达的脸,他们的视线不会超过她腰部,也就是手提包所在的位置,他们只关心客人在欲望得到满足后扔给阿伊达的钱,根本不在乎伤害他们女儿的各种变态行为。
阿伊达在这个世界中堕落。她嗜酒,吸食大麻。对她而言,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生活中没有任何事情是有意义的。她多次怀孕,但每次都未能持久,她讨厌孩子,为了不让她丢掉工作,外公外婆也会对她施加压力,每次得知自己怀孕后,她就立刻去堕胎。就这样,直到她二十三岁那年怀上了梅拉莱,她意识到这是她辞掉工作的唯一借口,除了她的妹妹也就是我的母亲知道这个秘密,她向全家人隐瞒了怀孕的消息。
阿伊达被辞退了,当堕胎已再无可能的时候,阿伊达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外公外婆,并告诉他们,她永远不会再回去工作了。没有了阿伊达的收入,外婆的治疗中止了,身体状况不断恶化,外公像从前一样,重新回到斗鸡赌博中去了。
我们家在失去一位成员时,迎来了一位新成员。梅拉莱第一次呼吸的时候,我的外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梅拉莱长得与众不同。她拥有菲律宾人的某些相貌特征,但同时,她也有白里透红的皮肤,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
那时,我的母亲已年满二十岁,阿伊达失业在家抚养幼女,外公家中唯一的儿子彼德鲁在外找工作,从不关心他的父亲和两个姐姐的事,如此一来,在外公眼中,母亲就成了继阿伊达之后家里最理想的投资对象,可以靠她来维持全家生计。压榨约瑟芬的时刻终于到了。
(3)
当母亲即将步姨妈后尘时,一个邻居拿着一张剪报来到我们家,报上刊登的一则广告称,有意去海外工作的菲律宾女性,可去马尼拉的一家机构递交申请,该机构将会把她们的申请交给专门经营海湾国家女佣的中介机构。母亲从邻居手中接过剪报,其形状恰似监狱里饥饿的囚犯拿到的释放函,外公和姨妈阿伊达默默地望着母亲和邻居。母亲的思绪早已飞远,满脑子想着买旅行箱和国外生活必需品的事情。但邻居没容许母亲继续憧憬下去,一句“但是”让所有人都缄默了,他说:“为了通过申请,你们必须向代理人支付一笔钱!”然后,他开始谈论各种手续细节和需要交付的金额。在听到具体数额的时候,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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