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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狂亦侠亦温文:龚自珍的诗文与时代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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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亦狂亦侠亦温文:龚自珍的诗文与时代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含全本有声书,扫码即听;了解可与李白、杜甫、苏轼、黄庭坚比肩的诗人龚自珍;细读中小学语文《己亥杂诗》背景、情感;还原康有为、梁启超、李鸿章、胡适的偶像

作者:王镇远著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05-01

书籍编号:30615918

ISBN:9787201157283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63597

版次:1

所属分类:文学-文学理论

全书内容:

亦狂亦侠亦温文:龚自珍的诗文与时代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 序 |


一九八九年香港中华书局来上海组稿,委托金性尧先生主编一部名为《诗词坊》的小书,每种十万字,意在通过作品的评析来介绍中国古典诗词,给读者在茶余饭后增添些许诗意和情趣。


记得金先生约了我们六七人在他家里聚会,一是讨论选题,二是每人领写一种。说到古典诗词,自然首推唐诗、宋词,上溯《诗》、《骚》、汉魏、两晋、南北朝,下及元、明、清三代,所以这套书中有覆盖一个时代的,如杨明兄的《南朝诗魂》;同时也遴选出诗史上一些重要的诗人,一册专就介绍一位诗人的作品,如史良昭兄的《浪迹东坡路》就是单谈苏轼诗词的。我以为如要在不到十万字的小书中选若干作品而囊括一代诗风,实在有“鹭鸶股上不胜下刀”之感,所以就领了一种专谈龚自珍诗词的选题,因为就当时的文学史研究状况而言,有清一代可与李、杜、苏、黄比肩的诗人似乎仅龚氏一人而已,所以就有了后来《诗词坊》中的《剑气箫心——细说龚自珍诗》。


《诗词坊》的写法是不拘一格的,性尧先生持很开放的态度,意在打破盛行于时的“鉴赏”陈式——释意、串讲、评析。行文的方式可以声东击西,触类旁通,任作者不设边际地“开无轨电车”,所以写起来比较随心所欲,不过细心的读者大概还是可以看出时代的痕迹。


《诗词坊》的作者当日大多正值中年,现今大凡都是专家、教授、博导,其中前辈如金性尧、周黎安先生自然已作古人。最可叹息的是赵昌平兄,因悼亡而悲伤哀毁,竟撒手人寰,令吾辈痛失良友。


去年春节前,不意梁由之先生打来电话,说有出版社有意重新出版这本小书,我自然也乐意有机会再将此书奉呈给新一代的读者。《剑气箫心》这个书名,虽然出于龚自珍自己的诗词中,但不少人单看书名,会错以为是一部新武侠小说,因而趁新版之际更换一个较明确的书名。初版的时候,校对未精,借此次机会重新校阅一过,以期尽量减少一些差错。


今年正逢己亥,离龚自珍写下他最广为流传的《己亥杂诗》已整整三个甲子。时光流转,物换星移,作为文化的传承和历史的遗产,龚自珍的诗犹有其熠熠发光的地方。读其诗,可折射出时代,让我们了解中国进入近代时期的诸多社会现象,知识分子的忧患与彷徨;读其诗,也可想见其人,定盫的真率、幽默、博洽、机敏,甚而至于他的陋习、弊病,都在诗中表现无遗。我的这本小书,若能引导读者走进那个时代和诗人心灵的话,也就不失我当年写它的初衷了。


王镇远


二〇一九年九月

| 剑气箫心说定盦 |


龚自珍(1792-1841年)是中国近代思想的启蒙者与古典诗史的殿军。他初名自暹,字爱吾,更名易简,字伯定,又更名巩祚,字璱人(亦作率人),号定盦,晚年又号羽琌山民。他出身于书香门第,著名的古文字学家段玉裁即是他的外祖,祖父与父亲都曾为朝廷或地方官吏,母亲也是一位诗人。然而家世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定盦于十九岁中顺天乡试副榜,二十七岁再中举人,开始进入官场。他对自己的前途充满希望,然而在此后的十年中他屡应进士试而不第,考军机章京也落选,直至道光九年(1829年)才勉强考上三甲第十九名进士,然朝考因楷书写得不好而被抑置,仍未得到器重。曾任内阁中书、宗人府主事、礼部主事祠祭司行走等低级的文官。道光十九年(1839年),他终于下决心辞官出京,在归途中写下了著名的《己亥杂诗》,两年以后,他暴死在丹阳云阳书院讲席的任上。


定盦的一生是在矛盾中度过的。他生当清王朝由盛转衰的时期,国家的危机、现实的忧患在他心中激起了不息的波澜。他虽是生于官宦之家、长于繁华之地的贵公子,然而一生沉沦下僚,郁郁不得志,因而无论在思想上还是个性中,甚至在他的文学创作里,都有着亢奋激昂与低沉哀婉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用定盦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剑气”与“箫心”,当他晚年回顾自己一生时,他说:


少年击剑更吹箫,剑气箫心一例消。


谁分苍凉归棹后,万千哀乐集今朝。


这首《己亥杂诗》是他在四十八岁时辞官南返时所写,他以击剑与吹箫来概括少年时代狂侠的豪爽之气与悱恻的怨抑之情,极形象地展现了他前半生的经历。其实定盦至死也没有摆脱这种心理与个性,因而剑与箫成了他生平思想及艺术创作的象征,他自己也反复指出过这种特征,如他在二十一岁时写的《湘月》一词就说:


天风吹我,堕湖山一角,果然清丽。曾是东华生小客,回首苍茫无际。屠狗功名,雕龙文卷,岂是平生意?乡亲苏小,定应笑我非计。


才见一抹斜阳,半堤香草,顿惹清愁起。罗袜音尘何处觅?渺渺予怀孤寄。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两样消魂味。两般春梦,橹声荡入云水。


这是诗人第一次婚后与夫人段美真双双回故乡杭州,泛舟西湖时所作,小序中自云:“述怀有赋。”可见正是他心迹的表露,然而其中已透露出思想的矛盾。他留恋于湖山的清丽,士人生活的风流,因而有了“屠狗功名,雕龙文卷,岂是平生意”的慨叹,然而诗人也并没有忘却建功立业。从湖畔埋葬着的南朝名妓苏小小“应笑我非计”中看,可知他正汲汲于功名,因而唯恐有负佳人与山水。“怨去吹箫,狂来说剑”,正形象地揭示了他内心的矛盾与他生活的两个侧面。因而此词一出,他的朋友洪子骏题词序曰:“龚子璱人近词有曰:‘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二语,是难兼得,未曾有也。”并填了一首《金缕曲》送定盦,其中有句云:“侠骨幽情箫与剑,问箫心剑态谁能画?”可见时人已十分重视他诗中箫与剑的意象。


在传统的中国诗中,“剑”往往象征慷慨激越、报国从军的雄心,如屈原的《国殇》中写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令白的“抚剑夜吟啸,雄心日千里”(《赠张相镐二首》),李益的“雄剑匣中鸣”(《夜发军中》),都以“剑”来表示其壮志豪情。“箫”则象征着文人的不平之鸣,往往被用来抒发个人郁郁不得志的情怀。箫声呜咽悲凉,正像诗人哀怨的吟哦之声,如杜甫说:“横笛短箫悲远天。”(《城西陂泛舟》)苏轼著名的《赤壁赋》中写洞箫之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都以箫声为哀怨的象征。


在定盦笔下,剑与箫也代表了慷慨激昂与柔情旖旎两个方面。据张祖廉的《定盦先生年谱外纪》中说:“先生广额巉颐,戟髯炬目,兴酣,喜自击其腕。善高吟,渊渊若出金石……与同志纵谈天下事,风发泉涌,有不堪一世之意。”可见他凌厉飙发的豪气;又说他年少时“尝于春夜,梳双丫髻,衣淡黄衫,倚阑吹笛,歌东坡《洞仙歌》词,观者艳之”。说明他自幼便有高谈纵论与浅吟低唱的双重人格。因而当他步入仕途之后,曾有很高的抱负,“少年揽辔澄清意”(《己亥杂诗》),“功高拜将成仙外”(《夜坐》),便是他这种志向的表露,犹如奋发的“剑气”,直冲牛斗。然而面对着黑暗的官场,沉闷的政治空气,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于是力求使自己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以放浪形骸来摆脱尘世的烦扰,甚至欲以逃禅戒诗求得心理的安宁,“中年百事畏重论”(《寒夜读归佩珊夫人赠诗》),“美人经卷葬华年”(《逆旅题壁次周伯恬原韵》),就是这种心态的纪录,犹如一曲低沉的箫声,呜咽悲恸。因而定盦一方面以天下为己任,纵论国家兴亡之计;一方面选色谈空,以风怀与禅悦自娱,这在他的诗中时时可以见到。他时而长歌当哭,愤世嫉俗;时而赏花观月,恬然自得;时而关心国事;时而栖心山林;时而怜香惜玉,沉溺于恋情之中;时而欲割断情缘,忘却风怀;时而钻研儒学,潜心经史;时而皈依佛教,归心空门;时而思如泉涌,心潮起伏;时而清夜独坐,杜绝诗思。总之,他徘徊在人生的进取与颓唐之中,在豪迈的剑气与悲凉的箫心中走完了他的人生之途。一部定盦的诗词便是他思想历程与心灵轨迹的纪录。


定盦诗的风格,也表现出雄奇如剑客的壮阔豪迈,哀怨如箫声的低回婉转两种倾向。他形容自己的诗情“来何汹涌须挥剑,去尚缠绵可付箫”(《又忏心一首》),他慨叹人才的难得说:“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秋心三首》)他回首往事说:“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纵横,泪也纵横,双负箫心与剑名。”(《丑奴儿令》)都以剑与箫对举,代表了庄与媚、刚与柔的两种审美情趣。因而在他自己的诗中,既有斑斓变化、瑰丽谲怪的色彩,也有天然率真、淡宕清新的风致;既有掀雷挟电、磅礴浩汹的气势,也有回肠荡气、哀感顽艳的情韵。因而后来南社诗人姚锡均曾评定盦的诗云:“艳骨奇情独此才,时闻謦欬走风雷。”(《论诗绝句》)也指出他的诗既有艳丽的一面,又有雄奇的一面。总之,定盦的作品可谓亦刚亦柔、亦壮亦美的典型,一言以蔽之:是剑气与箫心的结合。

| 从观心到忏心 |


定盦不仅是诗人,而且是善于探索心理奥秘的思想家。他的诗中有不少直接反映自我心智的作品,特别是在他受到佛教天台宗的影响之后,此种倾向更鲜明地表现在他的诗歌创作中。天台宗重在心悟,它的创始人是生活在陈、隋之间的僧人智 ,他以为世界的万事万物都是由人心中生出的,“一念心即可生三千大千世界”“三谛俱足,只在一心”,因而心是他们修行觉悟的关键。他们提倡定慧双修,就是要通过禅定和义学来达到涅槃之境,一旦心能静默下来,就可祛除俗像,排除一切烦恼,就像良医的一帖主方,能总摄诸方,得此便一切病孽顿除。定盦笃信天台宗,故也以反观内心为觉悟之途。他有《观心》一首云:


结习真难尽,观心屏见闻。


烧香僧出定, 梦鬼论文。


幽绪不可食,新诗如乱云。


鲁阳戈纵挽,万虑亦纷纷。


这首诗写在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一方面,定盦面对着日趋危机的社会现实,深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革新时政、振兴民族的责任感时时感召着他,这表现在他众多的诗文之中,常常令他思绪万千,心潮如涌,难以安宁;另一方面,他深受佛理熏染,颇欲皈依佛教,以此求得心态的平衡,排除一切障碍,达到澄澈明净的境界。在这种双重思想的驱遣与矛盾之下,定盦便有了“观心”的思想经历。


“观心”本是佛教天台宗所提倡的修炼方式,智亦狂亦侠亦温文:龚自珍的诗文与时代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提出“止观论”,“止”就是禅定,指由坐禅而进入到一种静心息性的境界;“观”就是指由内心观照而求得悟解。由“止观”可达半睡眠(入定)、但又不完全熟睡(痴定)的精神境界,心中既空无所有,又若有所思,类似一种梦的境界。智亦狂亦侠亦温文:龚自珍的诗文与时代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的遗嘱中曾说过一个伙夫的故事:某寺的伙夫偷听到说法,在烧火时注视着火烧薪柴,心里想到生命无常也如火之焚薪,于是他蹲踞在灶前,寂然入定,火灭锅冷,乃至入定数日才醒过来,遂与上座诉说经历情形,愈说愈深奥,直到上座也不能解。这就是天台宗所崇尚的由止观入涅槃的境界。观心的方法便是通向这种精神境界的途径,《大乘义章》中说:“粗思曰觉,细思名观。”可知观心也就是细细地反省内心。


定盦试图屏除尘世间的俗缘而反观内心,但自己的积习难改,虽然有时如焚香入定的老僧心绪平静,然而有时又如梦中喧哗,如众鬼论文,可见他内心的出世与入世之情时时在交战。诗人的幽情单绪难以泯灭,诗思也如出岫的乱云飞奔激荡,纵有回天的力量,也无法将自己纷乱动荡的思绪平静下来。定盦有意学佛观心,然其结果往往事与愿违,一腔对现实的萦系之情无法抑制,文思诗情每每如八月钱江之潮,骤然而至;如烈风暴雨,迅猛异常,扰乱了心灵的安宁。他虽然心仪佛理,然而始终难以登堂入室,也许是因他俗缘太重,终未能脱略世情而超然物外。


在《观心》之后定盦又作《又忏心一首》,表示了更深的忏悔,但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悯于此可见:


佛言劫火遇皆销,何物千年怒若潮?


经济文章磨白昼,幽光狂慧复中宵。


来何汹涌须挥剑,去尚缠绵可付箫。


心药心灵总心病,寓言决欲就灯烧。


正由于观心而未能得到平静,于是他更欲以焚毁诗文作品来求得解脱,诗中既有无限的悔恨,也表现了对黑暗现实的强烈谴责。


佛家以为自然界的生灭,须经历成、住、坏、空四个阶段,在坏劫中,世界发生大火,能使天地万物化为灰烬,即称为“劫火”,劫火可销毁一切,但诗人心中那种莫可名状的思想却如怒潮汹涌不能平息。尽管自己力图以佛家的观心寂灭之理去抑制它,但也无济于事。经邦济国的文章消耗了他白昼的生命,而种种奇异的思绪又乘着夜间涌上心来。它们来势汹涌,无法按捺,激励起自己仗剑报国的雄心壮志;一旦退去,犹留下缠绵不尽的余思,像是箫声的余音绕梁,有待诗歌去表现。


这六句其实只是写自己的心态,一种不能遏制的思想在他心中激荡,长久地折磨着他。无论什么医治心病的灵丹妙药,或是什么聪慧灵敏的智慧都无法使他解脱,造成了他心灵的疾病。“心药”二字本也出自佛典,《秘藏宝钥》中说:“九种心药,拂外尘而遮迷。”“心药”即指佛家的教法,意谓可以以此来医治种种心中的烦恼,这里也泛指诗人谋求心绪平静的疗救之方。而“心灵”则指诗人的慧心,《隋书·经籍志》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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