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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走读知味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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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少杰著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3-01
书籍编号:30615725
ISBN:9787308199223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43762
版次:
所属分类:文学-散文随笔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走读知味 / 王少杰著. —杭州 :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20.1
ISBN 978-7-308-19922-3
Ⅰ. ①走… Ⅱ. ①王… Ⅲ. ①散文集-中国-当代 Ⅳ. ①I267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9)第290912号
书 名 走读知味
作 者 王少杰
责任编辑 杨茜
责任校对 赵珏
封面设计 周灵
出版发行 浙江大学出版社
(杭州市天目山路148号 邮政编码 310007)
(网址:http://www.zjupress.com)
排 版 杭州朝曦图文设计有限公司
印 刷 杭州钱江彩色印务有限公司
开 本 710mm×1000mm 1/16
印 张 17
字 数 219千
版 印 次 2020年1月第1版 2020年1月第1次印刷
书 号 ISBN 978-7-308-19922-3
定 价 48.00元
版权所有 翻印必究 印装差错 负责调换
浙江大学出版社发行中心联系方式:(0571)88925591;http://zjdxcbs.tmall.com
序
喜欢走,与生俱来的喜欢。
记得小学二三年级开始,班主任就带着全班同学,从兰溪县城徒步十余里,一路兴奋地去茆竹园、六洞山、黄大尖一带搞“军事活动”。读中学时,班主任又率领大家自备炊具,翻山越岭,最末一段还要负重——手提肩背一两块、两三块砖石,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一直走到金华双龙洞,然后体验“洞中有洞洞中泉,欲觅泉源卧小船”的无比妙趣。
这在今天的中小学生,包括老师和家长们看来,有点不敢想象。但在20世纪70年代,却很平常。这样的活动,不仅磨炼人的意志,也让许多同学加深了对大自然的热爱。
于我而言,似乎还不止于此。
因为之后的数十年时间里,我几乎走遍了中国境内的名山大川、名城名胜,甚至对一些当时鲜为人知的去处,也兴致盎然地作了寻访、探究。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有时,连我自己也没有明确的为什么。
往小处、往常理上说,这是个人兴趣爱好,自然会有缘由,这里无须多言。
往大处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千百年来备受士人官宦推崇的一条人生正道。
现在,很多人把这句话理解成要努力读书,让自己才识过人,然后将自己在书上所学,在生活中体现,同时进一步增长见识,理论结合实际,学以致用。甚至还有人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中,找到了这八个字的出处。
错不错?没有错。但是不够。
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学与仕往往合为一体。读书,读万卷书,是入仕的必要条件、基本路径。而一旦入仕,所谓修身齐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等,也都跟着会有。虽然官职、功业有大有小,但在他人眼里和社会评价中,功成名就的感觉至少有了。那为什么还要行万里路呢?我想,除了进一步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学问,更好地为朝廷效力、为百姓办事之外,恐怕还有一层重要因素:个人内心的向往、追求。
读书多的人,对外面的世界知道的也多,内心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亲临其境的欲望,对古往今来重要的人和事,自然而然会有一颗凭吊追怀之心。因此,宦游——专程、顺路、取道等,是历代文人学士“行万里路”的主要方式。尤其是在仕途得意或失意时,更会不由自主地寄情山水、感时怀古,并且留下了数不胜数的诗文佳作。这是古人与今人的不同之处。
今天的人们,信息、知识来源渠道众多,交通发达,游览方便。但再怎么方便,那种“到处皆诗境,随时有物华”的美妙,那种“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胸襟,那种天人合一、物我冥通的圆融境界,不是自己双脚走到大自然中去,亲眼看见、亲手触抚、亲身感受那些风景名胜古迹,书上的、电视上的、互联网终端上的,终究无法让人真切体验。这又是今人与古人的相同之处。
因而归根结底,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有自己走过、读过,思想才会有所领悟,心灵才会有所濯澡,审美能力和审美情趣才会提升。换句话说,旅行的味道,读书的味道,只有自己走了、读了,才能真正知道个中滋味。
杭州西湖边,有家著名的中华老字号:知味观。“知味停车,闻香下马。欲知我味,观料便知。”一百多年来,这个绝妙“店招”,一直为世人津津乐道。
是的,美景、美食,美人、美乐,再加上书中丰富多彩的“料”,人间之美,人生之乐,尚有甚乎?
王少杰
2019年7月18日,西子湖畔
超山赏梅
听说超山的每一瓣梅花,都有十个画家在画,二十个诗人在写。这令人神往的夸张,竟使我踏上自行车,足足冒了五十余里的严寒。
然而我似乎有点失望了——被誉为江南三大观梅胜地之一的“十里梅花香雪海”,既无想象中那种绚丽斑斓的景色,也不见自己梦里描绘的浩阔无垠的境界;没有看到一个背着画夹的画家,偶尔间交臂而过的几个男女,非但无些许诗人的模样,反倒觉得像虔诚的香客。
同行的Y君与Z君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古人讲‘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而超山的梅花却是‘山底梅树方成蓓,峰前万朵已盛开’呀!”我半信半疑:“真的?”Y君却煞有介事地问:“我可是第三次上超山了,你不知道?”我于是兴致骤然大添,沿着整洁幽静的石级,弯转着向山顶捷步登去。
远远地,透过竹林高低参差的叶子,我隐隐约约看到了峰前兀立的几块巨石,还有一个搭着脚手架的未完工的新亭子,还有光光的青石栏杆、高高的飞檐黑瓦……唯独不见有什么盛开的梅花。我顿时感到自己被骗了。回头一看,他俩果真朝我哈哈哧哧地大笑着哩。
十二月的天气竟也变得如此之快。山顶的风,像是从云缝里直钻下来的,格外寒冷,要不是刚才一阵长跑,我想这风一定会长出冰刺来。抬头望望灰暗的天空,我懊悔自己来得太早了些。
“喂,小伙子,是来赏梅的吧?”一个和蔼的声音飘进耳朵。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攥着一把精巧的小尖锤,面带笑意地站在亭子边瞧着我。
“是的,”我转身走过去,“不过,我们来得太早了点,梅花都还没开呢。”
“是早了点,是早了点,你瞧,我这亭子还没完工哩!”老人朝我笑笑,那模样半是惋惜,半是庆幸。
“老师傅,您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在家休息休息,好好享受一下晚年?”
“休息?——噢,小伙子,你不知道啊,半个世纪前,我读书的时候,自己就曾立下了一个誓言:不到七十不休息!”
“您读过书?半个世纪前?”我有点儿不相信,便有意识地提高了嗓门。
“是啊,我读过书,而且是建筑专业。五十年前,我大学肄业后,便一头钻进古建筑的设计、建造中来了。我总认为,我们民族几千年优秀文化中最了不起的东西之一,就是传统的建筑艺术。她的地位和价值,是世界上其他民族无法替代的,而且影响十分广泛、深远。因此,我从大学时候起,就打算为这干一辈子啦!……”
望着眼前这位健谈又颇有学识的长者,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意:“那,您这么多年来一定有了不少杰作吧?”
“杰作?哪谈得上!不过,说起来到今天为止,大大小小的亭台楼榭也确实建了不下百十处了。”他似有感慨地停了停。
“如今想起来,自己几十年奔波大江南北的心血,能够同好山好水连在一起,特别是看到那些来自异国他乡、五湖四海的游人,能愉快地置身于自己亲手设计建造的楼台亭榭中——尽管他们从不会问是谁设计的、是谁建造的——可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最好的享受喽!”说完,老人竟哈哈哈哈地朗笑起来。
我也不由跟着笑了几声:“老师傅,看您身子骨挺结实,着实还能干上几年的。”
“结实?不行喽。再过二十多天,我就到古稀之年了,像树叶一样,到该凋谢的时光啦!不过——”老师傅扬了扬苍老却微微显得红润的两颊,用小尖锤指了指头顶脚手架上的几个年轻人,“我这几个徒弟,有文化,又肯钻研,水平技术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计划过了元旦,就真的结束自己干了五十年的建筑生涯,像你说的‘休息’去了,怎么样!”
我不禁重重地点了点头,心想:是啊,人老了,难道就一定意味着“黄泉在望”吗?假如……
“小伙子,”他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是头一回上超山吧?我说啊,你观赏不到梅花不必扫兴,从超山上看大运河,也挺不错的!”说着,他用手向西面指了指。
顺着老师傅手指的方向,我远远地向西望去。朦胧间,一条薄薄的素练,宛如天上的仙女嬉戏时不慎失落的绸绢,向西北角轻轻缓缓地飘去、飘去……而近处的,却又像一面溜亮的大铜镜,上边画了些原始拙朴的符号,仿佛告诉你:这,就是“鱼米之乡”四个字的最古老的写法。
我这般望着、想着,慢慢地转过头来,忽然,我的眼睛,不,应该说我的心,倏地一下像被一团团滚烫的东西紧紧地攫住了——那是什么?!那山腰间火一样通红通红的,那一大片把四周的寒气烧得无影无踪的,那一簇簇、一团团把我整个胸腑从这寒冬里拥出来去沐浴秋阳、去放号夏天、去高唱春歌的,是红枫树吗?不是红枫树,又是什么会长出这样的叶子点亮我爱的心窗呢?我上来时还是从它怀中穿过的,却在此刻才真正看见!
我忍不住一口气奔过去摘了一枚枫叶,红红的别在胸口,然后依依走下山来。
Y君与Z君,却在后面一、二、三、四……从山顶到山脚,居然把石级数了整整一千三百七十下!一千三百七十,是啊,这级级石阶,不知为人们减去了几多艰辛与汗水,但它们毕竟是数得清的,并且还常常得到游人的称赏;可那枫叶呢,那谁也数不清的、往往因游人对梅花的赞叹而被遗忘的红枫叶呢,难道不正是它们默默地用自己的生命之火烧盛了“十里梅海”,然后默默凋谢于腊月之飞雪中吗?哦,多可敬的红枫叶……
我再不觉得自己来得早了些。
况且,山脚吴昌硕先生墓旁的梅树已撑起了嫩蕾;
山底的唐梅、宋梅也从枯枝上挺出新苞了……
归途上,风很大,窸窸窣窣的雪霰打在脸上、身上、脖子上,冰冷冰冷的;我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红枫叶,却不禁感到滚烫,滚烫!
1986年2月
飞机上想“死”
公元1985年12月31日,是中国民航史上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因为这一天,是所有中国境内的中国公民,必须凭县(团)级以上单位专用介绍信,并经所在单位负责人签字盖章后,才能购票乘坐中国民航班机的最后一天。经学校教育长签章同意,我等四个平生头一回踩上飞机舷梯的学生,“有幸”赶上了这“最后一趟”从杭州飞往上海的MD80客机。记得票价总共是25元人民币。
世上的事,大凡都有“头一回”。头一回吃饭,大概是不可能记得了;头一回独自走路,大概也记不得了;头一回看电影电视,或者坐汽车火车什么的,好像不容易忘记,但内容或时间地点,大都记不很清楚了,因为这在今天看来,实在是再平常不过,如同吃饭穿衣一般。
但有些“头一回”,却让你终生难忘。比如头一回挨老师的骂,头一回考试不及格(假如有过的话),头一回领到自己劳动所得的薪水,头一回与女友或男友约会,头一回被小偷掏走钱包,里面夹着七票八证甚至还有恋人羞答答赠你的相片……如此等等的“头一回”,烙在记忆深处,或以为教训,或以为常常捡拾起来左右玩味的美好往事,或以为老友间叙旧闲聊的谈资,说到底,都不打紧。唯独有样东西,万万不可也不可能有“头一回”,因为有了“头一回”,便再不会有第二回、第三回了。这样东西,确切地说是这个字眼,大抵头一回坐飞机的人,没有一个不曾想到过,却偏偏又最是心照不宣,面面相觑之中最忌讳说出口来的一个字:死。
找到座位坐下来,与同伴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闭上了眼睛。虽然我知道,中国民航乃世界上安全系数最高的民航之一,但不知怎么搞的,一闭上双眼,那个字还是前遮后挡拦不住冒将出来——
哦,死,死是什么?死对一个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佛经上说,信佛之人死不叫“死”,而称“圆寂”,或者“涅槃”“入灭”。佛教徒经过修习,能够达到具备一切功德、熄灭一切烦恼的最高境界,即“涅槃”。佛教认为,人们处于“生死”,原因在于有烦恼和各种思想行为,特别是有种种世俗的欲望和是非观。“涅槃”即对“生死”诸苦及其根源“烦恼”的最彻底的断灭。在那里,“死”不是一般的死亡,而是一种灵魂境界。
到了道教徒那里,“死”则是“羽化”“仙化”,死成了飞升成仙的代名词。
《圣经》上则说,上帝用泥土造出人形,然后吹气于其鼻孔,使之成为“有灵的活人”,人的一切行为皆发自灵魂。人“死”后,灵魂继续活着,得到基督救赎者可升入天堂永享福乐,未得救赎者则下地狱永受惩罚……
局内人那样笃信不疑,局外人那般不可思议。同样关于死,关于死亡,关于血肉之躯的溘然离去……
而我却想,死,总归是有些可怕的,不然战场上哪来那么多“开小差”的?为什么还要有督战队?明代的嘉靖皇帝,已是九五之尊,至高无上,却要四处求神访仙,炼丹吃药,弄得朝政废弛,奸佞当道,不就梦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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