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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巴蜀古史论述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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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蒙文通著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11-01
书籍编号:30613888
ISBN:9787220109362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80954
版次:1
所属分类:历史考古-中国史
序
巴蜀史研究会(后更名为巴蜀文化研究会)成立于1979年,张秀熟先生是第一任会长,杨析综先生是第二任会长。2001年,实际承担具体工作的李有明先生力主年轻化,遂由四川大学教授罗志田继任会长。2018年再次换届,由四川大学教授徐亮工接任会长。研究会成立不久,即于1981年编辑出版了这套《巴蜀史研究丛书》,侧重秦统一以前巴蜀地区的文化、政治、经济、民族等问题。徐亮工教授以为是书亟应再版,而四川人民出版社也乐助成之,于是有了现在的新版。
黑格尔曾说:“我们之所以是我们,乃是由于我们有历史。”正是过去工作的成果,构成我们的现在,彰显出那“共同性和永久性的成分”。他引用了赫尔德的话:过去的传“通过一切变化的因而过去了的东西,结成一条神圣的链子,把前代的创获给我们保存下来,并传给我们”;而我们必须感谢过去的传统,把传统接受过来并传承下去。还要对接受过来的遗产进行加工和改造,使它们能更为丰富地保存和传承。(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贺麟、王太庆译)
今天我们所说的传统,大体是来自人类学的词汇。从中文意思看,传统大概就是守先待后,最好还能发展提高。如黑格尔所说,“当我们去吸收它,并使它成为我们所有时,我们就使它有了某种不同于它从前所有的特性”(同上)。这套书的重印,为巴蜀文化研究的发展提供了可以入手的实体基础。作者皆一代名家,吾辈一时难以超越,唯寄望于后来者。
巴蜀文化研究会
2018年6月
巴蜀史的问题
一、巴蜀的区域
巴蜀这个地区,在历史上不同时期有它不同的范围:有先秦巴国、蜀国的区域,有秦灭巴蜀后巴郡、蜀郡的区域,有汉初巴郡、蜀郡的区域,有汉武帝以后巴郡、蜀郡的区域,这些都显然各不相同。更应注意的是与巴蜀同俗的区域,那就更为广阔。《汉书·地理志》(以下省称《汉志》或班志)于秦地说:“巴、蜀、广汉本南夷,秦并以为郡。”“武都地杂氐羌,及犍为、牂牁、越嶲,皆西南外夷。武帝初开置,民俗略与巴、蜀同。而武都近天水,俗颇似焉。”于楚地说:“汉中淫失枝柱,与巴、蜀同俗。”武都是在汉时从广汉分出,而却又俗颇同秦。所以说凡与巴蜀同俗的,就是受巴蜀文化影响的地区。《山海经·海内东经》说:“白水出蜀而东南流注江。”郭璞注:“从临洮之西西倾山来,经沓中东流。”据《汉志》,临洮属陇西郡,是武都和陇西的东部也是蜀地。《史记·西南夷列传》说:“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椎结、耕田、有邑聚。……自嶲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莋(诸书或作筰、笮、苲,本文统作莋)都最大。自莋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最大。其俗或土著、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汉武帝开西南夷,以夜郎、且兰为牂牁郡,以邛都为越嶲郡,以徙、莋都为沈黎郡,以冉駹为汶山郡,以白马为武都郡,以滇为益州郡。这在《西南夷列传》有明确记载,惟《地理志》不言益州郡风俗,但亦有故。《华阳国志》(以下省称常志)说:“晋宁郡,本益州也,元鼎初属牂牁、越嶲。汉武帝元封二年叟反,遣将军郭昌讨平之,因开为郡,治滇池上,号曰益州。”既说过越嶲、牂牁的风俗,就不必再说益州了。汶山、沈黎二郡后又并入蜀郡,自然包括在蜀郡内。这些郡每郡的君长都以十数,《西南夷列传》就说过“西南夷君长以百数”。汉虽开为郡县,这些君长被封为邑君、邑长的依然存在,也有封为王、封为侯的。从民俗来看,汉所谓西南夷,可以说都是巴蜀文化所及的区域。
常志说:蜀“其地东接于巴,南接于越,北与秦分,西奄峨嶓”。这对蜀的疆域说出了个大概。又说杜宇“以褒斜为前门”,也就是北与秦分(后还要详说)。又说“以汶山为畜牧,南中为园苑”,也见出“西奄峨嶓”是武都、汶山两郡。武都正连接嶓冢山。《史记·秦本纪》说“丹犁臣蜀”,应即是汉的沈黎郡(从冘之字酖、耽都读丹)。秦开百越,置桂林、象郡,象郡就是越。汉昭帝废象郡,分其地属牂牁、郁林二郡,知牂牁南境即是越地,益州南境、武陵西南境也应该是越地。这是“南接于越”。汉武帝割越嶲、牂牁各数县开益州郡,明帝又割益州六县及哀牢二县为永昌郡,可见越嶲、永昌及益州、牂牁各郡,都是蜀的南中。这就说明除武都一郡与秦同俗而外,凡汶山、越嶲、沈黎三郡和益州西部的土地都是蜀的疆域,也都是与巴蜀同俗的区域。《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说:“邛、莋、冉駹者近蜀,道亦易通,秦时尝通为郡县,至汉兴而罢。”同传又说:“司马长卿便(《汉书》作使)略定西(《汉书》下有南字)夷,邛、莋、冉駹、斯榆之君皆请为内臣,除边关,关益斥,西至沫若水,南至牂牁为徼,通零关(灵山)道,桥孙水,以通邛都(莋)。”这可见秦时蜀郡比汉初大得多。
《秦本纪》惠文王更元十四年,“丹犁臣蜀,相壮杀蜀侯来降”。次年,“武王元年……诛蜀相壮。……伐丹犁”。《水经·江水注》:“(氐道)县(扬守敬《疏》说应为湔氐道)本秦始皇置,后为升迁县也。”秦于邛、莋、冉駹置郡县,当是事实。常志说:“赧王三十年,疑蜀侯绾反,(昭)王复诛之,但置蜀守。张若因取莋及其江南地。”这就是秦昭王二十二年。《秦本纪》昭王三十年(周赧王三十八年):“蜀守若伐(楚)取巫郡及江南为黔中郡。”先后相去八年,一是莋及江南地,一是巫郡及江南地以为黔中郡。地既东西悬隔,时亦先后迥殊,可见张若为秦拓地颇广,这显然是两事。常志说:“蜀曰邛,汉嘉、越嶲曰莋,皆夷种也。”汉时越嶲郡有定莋、大莋、莋秦诸县,这是汉嘉(即西汉沈黎郡)、越嶲都称莋的明证。司马相如说的“邛、莋、冉駹近蜀,秦时尝通为郡县”,应该就是张若取莋及江南地那时的事。汉分牂牁、越嶲置益州郡,益州一部分原是越嶲郡。汉又分益州郡西部六县置永昌郡,可见永昌郡一部分原是益州郡,也即是越嶲郡。这就是所谓莋的江南地。秦于汶山、汉嘉、越嶲各地皆未别置郡,应该即是蜀郡。常志又说:“以冉駹为汶山郡,邛、莋为沈黎郡。”《水经·江水注》:“沈黎郡,汉武帝元封四年以蜀郡(旧误都)西部邛、莋置(旧误邛)。”知沈黎、越嶲二郡皆有邛人、莋人。《水经注》正是用常志原文。戴东原校《水经注》说:“越嶲郡治邛都,沈黎郡治莋都,不得兼言邛莋明矣。”《汉志》蜀郡严道:“邛崃山,邛水所出,东入青衣。”严道,原属沈黎郡,沈黎罢,属蜀郡。严道有邛山、邛水,正不必分邛人为越嶲、莋人为沈黎,那是没有必要的,也是不可能的。(戴东原又说:沈黎郡,“汉武帝元鼎六年以蜀郡西部莋都置,《汉书·武帝本纪》可证,不得系之元封四年也”。但《水经注》说汶山郡为元封四年置,常志也正是说汶山郡元封四(原误六)年置,都正证《水经注》当是依据常志,本和《汉志》不同。顾广圻校常志、戴校《水经注》,都依据《汉书》来改正,这是不必要的。《水经注》于西南区域大量用常志原文,是很明显的。两书相同,就是道元所见常志原来即是如此。既是原书本误,校者要它不误,这就不必。)《史记·西南夷列传》说:庄蹻“王滇……秦时常頞略通五尺道,诸此国颇置吏焉。十余岁秦灭。及汉兴,皆弃此国,而关蜀故徼”。滇是汉的益州郡,在秦时滇不别置郡,这也应该是属于秦的蜀郡。可见秦的蜀郡在滇池方面就比汉时境土要大些。但在汉中方面,秦的蜀郡就比蜀国时又要小些。汉兴弃滇国而关蜀故徼,邛、莋、冉駹在秦时为郡县,至汉兴而罢,汉高祖又分巴、蜀置广汉郡,就说明汉初的蜀郡和秦的蜀郡是大不相同了。汉武帝置犍为郡以后的蜀郡、巴郡就又小得多。武帝初通邛、莋置越嶲郡,《司马相如列传》说南至牂牁为徼,到开益州郡时越嶲又缩小得多了。到汉罢汶山、沈黎以后,蜀郡的区域又大不相同。从蜀王时蜀的区域,到《汉书·地理志》的蜀郡区域,是有多次变动的,有很大的不同。常志所说蜀的疆域,事实上也只能说是秦灭蜀时的疆域。
相如《难蜀父老》说:“因朝冉从駹,定莋存邛,略斯榆,举苞蒲。”又说:“故乃关沬、若,徼牂牁,镂灵山,梁孙原。”这里邛莋和冉駹都分开说。《史记·大宛列传》载:汉武帝“发间使四道并出:出駹,出冉,出徙,出邛、僰”。刘昭引常志汶江有駹水,《魏略》又有蚺氐,或以冉駹原是两部。伹《后汉书·西南夷列传》明以莋都、冉駹、白马为三国,冉駹肯定当为一国。文人造语常析辞为文,如《古文苑》载班固《泗水亭碑铭》有“诛项讨羽”之句,决不能据此说项羽是二人。斯榆又称徙都,《汉志》有徙县(治今天全)。苞蒲,服虔说“夷种也”,不知即谯周“苴读若苞”之“苴”否?总之,劳深、靡莫之类,种落很多,已不能详考了。所谓“关沫若”,沫水即《汉志》的大渡水,后称青衣水。所谓若水,即今雅砻江,下流名打冲河。这是汶山、沈黎、越嶲三郡的西界。常志说:庄蹻留王滇池,“因名且兰为牂牁国”。“秦并蜀,通五尺道,置吏主之。”可见滇池即牂牁地,越嶲南境即与滇池接壤,这就是所说的“徼牂牁”。《汉志》越嶲郡有灵关道。《水经·沫水》:“沫水出广柔徼外,东南过旄牛县北,又东至越嶲灵道县。”此沫水即《司马相如传》之沫水,是青衣水的上源;《汉志》的渽水、《水经·江水注》的涐水才是大渡河。沫水不应该东至越嶲。沫水经过的灵关在后来的芦山县,《水经》说“越嶲灵道县”,是由于没分清两个灵关而致误。《太平寰宇记》(以下省称《寰宇记》)卷77载:“灵关山在(雅州芦山)县北二十里,峰岭嵯峨。”“灵关镇在县北八十二里,四面险峻,控带蕃蛮。”唐贞元时,韦皋攻吐蕃,分兵出西山灵关即此。《通典·州郡典》也说:“雅州芦山有灵山关。”这才是“镂灵山”的灵山。《汉志》越嶲郡台登县(治今冕宁县泸沽):“孙水南至会无入若。”《水经·若水注》:孙“水出台高县,即台登县也,孙水一名白沙水”。《元和郡县志》(以下省称《元和志》)谓之“长江水”,今名安宁河,这是所谓“梁孙原”的“孙原”。这是通沈黎、越嶲的两条交通线。
常志说:“晋宁县,本益州也。元鼎初属牂牁、越嶲,汉武帝元封二年……开为郡,治滇池上,号曰益州。”司马相如所谓“徼牂牁”,就是说越嶲原和牂牁接境,分牂牁、越嶲置益州郡,因之越嶲、牂牁才不相接。《汉志》说犍为、牂牁、越嶲“民俗略与巴蜀同”,不言益州,是因为益州原来就是越嶲、牂牁的缘故,可知益州民俗亦与巴蜀略同。《后汉书·西南夷列传》说:“滇王者,庄蹻之后也。元封二年,武帝平之,以其地为益州郡,割牂牁、越嶲数县配之。后数年,复并昆明地,皆以属之。”这里比之常志对益州郡的建置说得更清楚。东汉又割益州西部六县入永昌郡,可见越嶲、牂牁和益州,先后也有些变动。犍为一郡的变动,先后就很繁复。常志:“犍为郡,孝武建元六年置,时治鄨县。”“元光五年,郡移治南广。”“孝昭元年,郡治僰道,后遂徙武阳。”《水经注》亦略同此说,王先谦疑治鄨县是郦道元的错误,是不对的。正因为夜郎听唐蒙约才置犍为郡,所以就治鄨县。元鼎六年因斩且兰王置牂牁郡,治且兰。常志说分犍为置牂牁郡,足补《汉志》所略。鄨和且兰接近,既置牂牁郡,鄨县划属牂牁,自然犍为就要移治南广。唯常志说在元光五年,则疑有误。元封二年分牂牁置益州,可能是此时犍为移治僰道。常志说:“朱提郡,本犍为南部(都尉),孝武帝元封二年置,属县四。建武后省为犍为属国。”似西汉曾设过朱提郡,疑未必然。《续汉书·郡国志》犍为属国,注云:“故郡南部都尉,永初元年以为犍为属国都尉。”汉既置犍为南部都尉,然后犍为郡徙治武阳,这也许是孝昭元年的事。班志犍为郡,应劭注曰:“故夜郎国。”夜郎内附,汉始置犍为郡治鄨县,可说犍为是夜郎国。但分牂牁以后的犍为,就不能说是夜郎国了。《水经》:江水“东南过犍为武阳县”,郦道元注说:“县故大夜郎国。”因犍为郡最后治武阳,道元不察,以为夜郎故国就在武阳(今彭山县),就更错了。常志说:元鼎“六年分广汉置犍为郡”。犍为东北部分原属广汉,虽无其他记载可考,却于事理亦合,但不能说犍为全境都从广汉分出。可见每增设新郡,各郡都不免有些变动。广汉郡初治广汉县乘乡(今射洪县境),正足见其南境尚远。既置犍为郡以后,广汉的郡治也就要向北移动了。
常氏《巴志》说:“其地东至鱼腹,西至僰道,北接汉中,南极黔涪。”这里所说巴国的疆域,只能说是巴为楚所侵后为秦所灭时的情况。《燕策》载苏代说燕王曰:“蜀地之甲,轻舟浮于汶,乘夏水而下江,五日而至郢。汉中之甲,乘舟出于巴,乘夏水而下汉,四日而至五渚。”这说明汉水流域是有巴的国土。《史记·周本纪》正义引《括地志》说:“房州竹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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