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死鸟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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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天降死鸟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一段自然、温情的探险之旅。作者虚构了一个群鸟从天坠落的事件,由此踏上了追寻之旅。他在追寻的过程中邂逅了一段段奇妙的缘分,并为读者展开了一幅沿途所经历的山水画卷,
作者:(法)维克多·普歇,范晓菁译
出版社:海天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07-01
书籍编号:30613777
ISBN:9787550723863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72780
版次:1
所属分类:小说-外国小说
弗雷德里克·贝特(1954—2003),法国作家,1993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幸福》获法兰西学院小说奖。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天降死鸟/(法)维克多·普歇著;范晓菁译.——深圳:海天出版社,2018.7
(左岸译丛)
ISBN 978-7-5507-2386-3
Ⅰ.①天… Ⅱ.①维… ②范… Ⅲ.①长篇小说-法国-现代 Ⅳ.①I565.45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8)第079831号
版权登记号 图字:19-2017-204号
Pourquoi les oiseaux meurent
by Victor Pouchet
© Éditions Finitude,2017
Current Chinese translation rights arranged through Divas International,Paris
巴黎迪法国际版权代理(www.divas-books.com)
天降死鸟
TIAN JIANG SI NIAO
出 品 人 聂雄前
责任编辑 胡小跃 岑诗楠
责任校对 林凌珠
责任技编 梁立新
封面设计 知行格致
出版发行 海天出版社
地 址 深圳市彩田南路海天综合大厦 (518033)
网 址 www.htph.com.cn
订购电话 0755-83460239(邮购) 83460397(批发)
设计制作 深圳市龙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0755-33133493
印 刷 深圳市华信图文印务有限公司
开 本 787mm×1092mm 1/32
印 张 6.25
字 数 100千
版 次 2018年7月第1版
印 次 2018年7月第1次
定 价 38.00元
海天版图书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海天版图书凡有印装质量问题,请随时向承印厂调换。
“人们极可能并非死于疾病、灾祸甚至衰老。我认为恰恰相反:人会因为未经历的东西而死亡。”
——弗雷德里克·贝特
庞斯库,法国上诺曼底大区市镇。
蒂比·海德莉(1930— ),美国女演员,在1963年希区柯克导演的电影《群鸟》中出演女主角。
1
大批死鸟从天而降。我不停地对巴黎河岸码头的船工们讲述着这件事,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此事千真万确:大批死鸟从天而降。我从一艘船到另一艘船,一遍遍地重复着我的请求:让他们载我沿塞纳河顺流而下。既是为了一路观察鸟,也是为了去鲁昂市郊,那里正是一连串“死鸟雨”突发事件的现场。好几个船工当面嘲笑我,有一个认真听我讲完之后,建议我去圣拉扎尔火车站,因为那里每小时有一趟发往鲁昂的特快列车。一个运沙船工用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回答我,大概是捷克语吧。他们搞不懂我的意图,但也没有立刻走掉,反正船上也没有给我的地儿。总之他们对此毫不在乎。
最终有个船工告诉了我蓝色塞纳公司的所在地。这家公司在其实并不怎么蓝的塞纳河上提供乘船旅游服务。公司门口的海报上画的是几个刚退休的老人,他们在游船甲板上喝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同时冲着远处的海崖夸张地微笑。上面写着:“欢迎来到波提切利游船,您将开始探索从巴黎到翁弗勒尔沿河的绝美风景和丰富的人文自然遗产。”于是我推开了大门。从某种程度上讲,我难道不也是个快满29岁的退休人员吗?头发花白,长时间失忆,每天小心翼翼地艰难求生。
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年轻女孩告诉我,波提切利游船在维修,不过另一艘雍容华贵的塞纳公主号游船的船票正在打折,而塞纳公主号和波提切利号无论是航线还是航速都一样。“完全是同档次的游船。”她对我说。这句话几乎打消了我对此次游河所能产生的所有浪漫联想,但我还是买了票。就这样,我在这艘5天后起航的长110米、宽11米的船上拥有了一间双人船舱。
我没敢告诉那个女孩我此次旅行的原因,因为那得花上很长时间,跟她描述上周出现在我电视上的死鸟群。那些画面潮水般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涌现。我清楚地记得全景的现场画面,还有记者对现场的准确描述:“在庞斯库这座小城,方圆百米左右,这场奇怪的死鸟雨……”
“我家,就在我家!”我当时就冲着电视机大喊。这场倾盆鸟雨刚好发生在我的老家。来巴黎居住之前,我曾在那座城市度过了最糟糕也是最美好的岁月——我的童年。不过我没看出来那是在庞斯库具体哪个位置,也许是在旧体育馆后面的达奈塔勒路旁边。现场用警戒小旗围了起来,上百个黑黑小小的尸体像是被一只灵巧的手精心摆放过,有些侧卧,有些两脚朝天,翅膀上有些油亮亮的东西,好像所有的羽毛都被稠腻的血黏上了。
在自家门口接受采访的路边居民也没给出更多的信息:“那倒算不上暴雨或者大雨。”就在某个傍晚,几分钟内从天上落下大量死鸟,数以百计的鸟砸到地上。一个荡秋千的小孩被一只椋鸟的嘴打伤了耳朵,一些午睡的人被这些坠物掉到屋顶的闷响吵醒,还有些居民则以为受到了空袭。不过这些长翅膀的“炸弹”可不会爆炸,它们的坠落仿佛只因疲于飞行。从远处看,整个现场似乎是一个需要连线画出的几何形状,就像儿童数字连线画。26、27、28、29、30,连出来的是公主、大象还是骷髅头?
电视评论里反复出现“雨”这个字,尽管此事和简单的水蒸气凝结成水滴的过程并没什么关联。这让人联想到世界末日、重力的消失以及飞行和轻盈的不可能性。现在是10月的初秋,成群的动物尸体从上诺曼底地区的天空倾泻而下。
在这艘田园诗般的游船上,一位女售货员从容地对我莞尔一笑,递给我一个装有船票和行程宣传册的信封。我应该告诉她(尽管她并没有这么要求),那些鸟我已经关注了很长时间,并不是10月的这个清晨才想起它们来。我也该跟她讲讲我7岁那年的一个秋天,我在庞斯库得到一只鹦鹉,那是一只黄绿相间带黑点的鹦鹉。那时候因为担心它无法挨过诺曼底的严冬,在它飞到我家附近时我们逮住了它。当时我们还确信这是件大善事,给它买了一个蓝色大鸟笼,并给它取名阿尔弗雷德,这应该是鹦鹉该有的名字。阿尔弗雷德在我家客厅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寒冬,但到了夏天,它开始变得行为怪异:有些日子,它会长时间地尖叫,有几次在食槽上疯狂地跳动。为了不再被迫忍受它的各种骚动,我们把它挪到了花园。7月的某个下午,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玩儿,阿尔弗雷德突然一边尖叫,一边不停地向笼边撞。我赶紧跑过去,想分散它的注意力,但它越来越拼命,胡乱扑打翅膀。我很害怕它的叫声和它掉落的黄绿色羽毛,也担心它的爪子和嘴会弄伤我,于是赶紧往后退,接着便目睹了这只鸟儿生命中的最后时光。几分钟后它掉进血迹斑斑的那堆羽毛里死了。那是我第一次眼看着一个活物死去。父母(完全不知道事发时他们在哪儿)回家时,发现我哭着坐在鸟笼坟墓前。我完全说不出话,也没办法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而且深信自己就是这一死亡的罪魁祸首。我哇哇大哭,只说出了一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父亲试着劝我:“别哭了,没事的,没人在乎这只鸟!”这次意外让我受了很大刺激,之后我开始机械地在本子上不停地画死鸟,直到母亲禁止我这样做。几个月后,我求哥哥借我电影《群鸟》的录像带。我就这样在阁楼的电视上第一次悄悄地看了希区柯克的这部电影。当时我被吓得不行,后来又看了大概三五次。到了晚上,乌鸦和海鸥的叫声一直萦绕在我脑子里。我感觉它们好像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头发。有时我在床上假装把自己关起来,就像蒂比·海德莉在屋子最上层的房间被围困的那一幕。我把绒毛玩具向四处抛,想象它们是鸟。不过它们的嘴并不锋利,所以我可以存活下来。有一天,录像带突然消失了,于是我开始有了别的不那么沉重的担忧,比如学习成绩、如何让父母满意、逗女孩开心之类的……这些担忧最终替代了我对鸟类的恐慌。总之,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没人在乎鸟。”
看着庞斯库鸟雨的画面,我隐隐感到某个掩埋已久的童年记忆忽然又出现了,似乎这些鸟雨具有童年某个灾难的特征,而它现在终于显现出来了。蓝色塞纳公司的那个女员工一直冲我微笑,但我没怎么看她。我本该跟她说,这几天对鸟的关注可以说几乎让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事情不再只围着我一个人转了。
我父亲依然住在庞斯库,他应该对这事知道得更多。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没接。
布兰维尔-克勒翁和巴杜维尔同是法国诺曼底市镇。
2
若不是在庞斯库发生壮观的鸟雨三天后,在别处又连续下了两场——在距鲁昂北部几公里的布兰维尔-克勒翁,和第二天在巴杜维尔圣马丁修道院对面的塞纳河河湾——我都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登上这艘船,至少不知道是否会这么快。
我坐在烈士街和特吕代纳大道交会处的咖啡厅里,翻开报纸,时不时瞟一眼对面广场的旋转木马,木马的颜色比任何彩色动画片的颜色都鲜艳。我观察着正在玩耍(大家都假装相信他们真的在玩耍)的孩子们迷茫的眼神,觉得这些转着圈的小孩儿其实并不知道在旋转中要寻找什么样的乐趣。他们被放到“消防车”“宇宙飞船”里,或是一只“苍鹭”、一辆“摩托”上——如此多他们今后不会真正体验到的生活经历——弄不清这些小不点儿到底是否在用目光寻找他们的父母。有的父母会和小孩眼神交流,有些则不予理会,而是专注地翻着杂志,或聊着天,又或者只是在思考他们自己无聊透顶的人生。那天,旋转木马在我看来是很严肃的游戏,孩子们为了能更容易地在每一圈的某个位置找到自己的母亲,会故意闭上眼,尽量不在此之前看她。人们总是自己吓唬自己,又自我宽慰,简直就是自作自受。看着此情此景,我觉得人其实并没有真正无忧无虑的童年,这显然不同于某些人希望我们相信的那样。在旋转木马上我又看到那个鬈发男孩,在他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梦想着被人崇拜、欣赏,想在这个无限旋转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结果却迷失在自己的各种欲望中,不知道到底是坐直升机好还是米老鼠好。之后,我又继续埋头翻阅报纸,一篇文章猛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新一轮多场死鸟雨发生在塞纳河沿岸的上诺曼底地区:布兰维尔-克勒翁和巴杜维尔。围绕着塞纳河的各种疑问开始与日俱增。”
从咖啡馆回家后,我一直躺在床上,仿佛那些鸟雨的消息实在太沉重,以至于我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第一篇报道出来后,我就开始有意识地剪下所有相关的文章,集中贴在一个笔记本中。《巴黎诺曼底报》多次刊登相关文章,有一次甚至用了整版来报道。国家级媒体也发表了几篇短文。一些环保协会发布了几篇公告,地方鸟类狩猎俱乐部也发表了一些声明,还有很多人在网上的论坛留言。
我把这些都抄到了本子上,还把一些照片、在庞斯库或别的地方或死或活的椋鸟图片、对鸣禽的科学综合分析和过往所有相关事件的资料都贴到本子里。我想“我在搜集正在发生的世界末日的种种迹象”。没人对该事件的成因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有不计其数的猜测;关于各个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也没有任何信息。这些鸟究竟什么时候死的?在天上的时候还是坠地的时候,或者是在一阵狂风暴雨中?也许很久以前就死了?我专注地翻阅贴着这些新闻的笔记本,列出了一个无解的方程式。鸟的数量乘以各个日期,鸟雨区域的周长除以经纬坐标值……这一切自然都毫无结果。我处在一种混乱的躁动之中,于是决定上网,用一系列新的关键词查找信息:死鸟雨20世纪诺曼底、椋鸟坠落鲁昂庞斯库、塞纳河毒药鸟布兰维尔-克勒翁、鸟类专家鸟坠落河、死因鸟飞行猝死……另外还有一些强大的编程算法自动给出的搜索词句,我多希望它们无所不能。当我想到“搜索引擎”这个词的时候,我就会想象一台在大游轮储藏舱里全身渗着机油、冒着黑烟、轰轰作响的巨大涡轮。这和简洁的谷歌首页完全不符:白色沙漠般的背景上仅有一个彩色的谷歌字样。我把以下几个关键词变换着位置,反复思考其含义以及它们在我头脑中到底占什么位置:鸟雨、死鸟、死鸟雨。我还指望能凑出一句有逻辑的话,突然我坐了起来,然后又躺下。我觉得很热,打开了窗,盯着对面阳台上无精打采的鸽子,好像它们能给我带来一些答案。但我还是再次回到电脑旁,焦急地不断刷新《巴黎诺曼底报》的网页,期望有新的消息。除了那两篇已经被甩到页面最底部的文章,一无所获。这些文章已被安放在突发战争和重要政治声明后面。我很生气,想大声喊叫或者干脆好好睡一觉。最后我找到了奥利维耶·维尔曼的电话号码,他是巴黎博物馆的鸟类学家,他的名字在很多文章中被提到。我以记者的身份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实在不想再接受采访了,这只是个小事件,一件“逸事”而已。但我还是问他,连着下了三场鸟雨,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吗?他回答说:“也许吧,我不知道,奇怪的是它们发生的地方互相离得很近,也都在塞纳河沿岸。如果有什么需要深究的,那就是那条河,但您知道这种偶然事故……”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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