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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兮著
出版社:浙江出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2019-10-01
书籍编号:30613620
ISBN: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76388
版次:1
所属分类:小说-恐怖惊悚
第一章:锅炉房、无头尸
1995年11月7号,隍都。
凌晨四点钟,闹钟准时响起,陈叔懒洋洋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每天这个时候,他便要开始工作了。
开灯下床,感到一阵阴冷,先从床底下拎出一个酒瓶子来,散装的军工白,六十五度,拧开盖,猛灌了两口,刀子般的热辣直冲心肺,打了一个酒嗝,劲儿过了,浑身便舒坦了许多,感觉到筋骨也变得轻松了。
“妈的,还不来暖气!”陈叔一边骂着一边开始穿衣。
自从校医院改建成市政供暖,陈叔就怨气冲天,他常对人讲,还不如自供暖呢,虽然烧锅炉的活儿的确很累,但起码医院里的医生和病人都能舒舒服服的,没有必要苦挨着非要等到供暖日的到来。要知道,在北方,来暖气的前几天,屋内是最冷的时候。
穿好衣裤,又披了一件军大衣,陈叔从门旁的五斗橱上拿起手电和钥匙,这才出了门。
楼道里静悄悄的,灯光昏暗,两边的墙皮已经有了大片的剥落,形成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校医院是一幢老式的筒子楼,建得很早,结构虽然很坚固,但内部的设施都已经陈旧了,显得有些破败,陈叔的宿舍在一层楼道的最东头,沿着楼道走到楼体中间的前后门大概有五十米左右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今天走在楼道里,陈叔有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象一条滑腻的虫子一样爬在心头,令他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抬眼看看整个楼道,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间诊室亮着灯,就连急诊室的门也关得严实。
陈叔依稀记得,昨天夜里值班的医生是刚刚从市医院调来的小王,想来到了凌晨,觉得不再可能有急诊的病人了,于是便大着胆子开了一个小差,偷偷地跑回家去了。这也难怪,整个校医院每到晚上除了二层住着的几个病人以外就再也没有人了,显得冷冷清清的,尤其到了这个季节,少了人气的房子总会让人感到异常寒冷,小王独自坐在急诊室里,没有人说话,还要忍受着来暖气前的寒意,那还能不趁机溜回家去吗!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陈叔已经走到了后门,拿出钥匙来,打开锁,门一开,一股子寒风便袭了过来,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四点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平时陈叔走出来,必须打开手电以便照着路,但今天不用,目力所及的地方都被灰色的光线所笼罩着。
抬眼看了下天空,比平时亮了许多,不是正常的亮,凭着经验,陈叔判断,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飘起雪花来,这将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距离后门大概二十米的地方便是锅炉房,红砖的墙体在这种天色下显得有些诡异,仿佛它并不是一直存在着,而是突然冒了出来似的,看起来是那么地不真实。
陈叔是校医院的锅炉工,他的工作就是保证锅炉一直在燃烧,医院里不能没有热水。每天晚上,陈叔会将炉火封好,第二天凌晨,他再添煤开火,除了寒暑假,几乎天天如此,陈叔已经在这个岗位干了二十多年,锅炉房就是他的领地,未经他的许可,即便医院的院长来了也不能随便进入。
风很冷,却不凛冽,象钝刀子割肉一样拂着陈叔的脸,那种感觉很怪异,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已经来到了锅炉房前,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却愣住了。
锁头打开着,歪挂在锁别上,门则是虚掩着。
昨晚我没有锁门吗?
陈叔依稀记得,昨夜快九点了,自己封了火后去战友家吃酒,回来时已经十点多了,然后便回宿舍睡去了。
难道自己老了,忘记了?陈叔感叹着,好在锅炉房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也没有在意,而是慢慢地将铁门拉开,发出干涩的声音。
如果是平时,陈叔开门后会随手拽一下门旁的灯绳,但今天,他的手都已经摸到灯绳了,却没有拽下去。
夜色的光被铁门圈出一块长方形洒在锅炉房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灰色的影子,影子中,立着一把椅子,正是陈叔干活累了时休息的椅子,而椅子上此时却坐着一个人,光影只能照到这个人的胸部以下的位置,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身材似乎并不是十分高大。
夜深人静,一个人竟然悄无声息地坐在锅炉房里,这情景完全出乎了陈叔的意料,惊恐之余,他下意识地喊道:“谁?”
没有回答,那个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陈叔突然感到一股子凉气从脊背蹿了起来,不好的感觉在心头闪过,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锅炉房内似乎还有股子异味,屋内的温度也比平时更热一些,好象有人在他来之前便已经填过煤似的。
眼睛飞快地瞟向如同巨人般的锅炉,脸盆大小的填煤口关着,但从缝隙中可以看到,炉内的火苗正旺,不知在烧些什么,异味便是从里面飘出来的,象……烤肉的味道。
意识到烧肉的味道,陈叔浑身立时哆嗦了起来,他的目光慢慢地从填煤口上移,看向了椅子上的那个人。
由于外面的光线射进来,明暗交措,那个人坐在椅子上,胸部以下处于明处,看得十分真切,是个男人,穿着病号服,再向上看,过了胸,到脖子,脖子上面……脖子上面竟然什么都没有了,黑漆漆地,直接看到了后面的锅炉。
坐在椅子上的这个男人竟然没有头。
陈叔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如遭受了重击一般,整个人立时向后退去,脚下一个踉跄,便摔在了门口的地上,浑身都动弹不得,他想喊,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嗓子眼,根本发不出声来。
坐在地上,眼睛不措地还盯着对面椅子上那具无头的尸体,整个世界在瞬间都变得寂静无声,清冷,灰蒙蒙的夜色中,这个场景显得极为诡异,仿佛那具尸体随时都会跳起来一般。
这样大约过了十多秒钟,陈叔突然觉得脸上一点冰凉,猛地将他惊醒,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他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便向校医院的后门飞一般地跑去。
下雪了,1995年的第一场雪,细小如冰砂一般,伴着风,吹在人的脸上生疼。
天亮的时候,雪依旧在下,整个隍都都灰蒙蒙的。
“这雪下得可真是时候!”冯峰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车窗外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接到通知的时候是凌晨的五点半,冯峰迅速地穿衣出发,刚出门,他的心就凉了,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也就意味着案发现场周围的所有足迹都会消失在这雪地里。
轿车飞速前行,很快便赶到了隍都科技大学的校医院门口,已经有几名片警将警戒线拉上了,几辆警车停在空地上,还有一些晨练的大爷大妈们,也不知道寒冷,兴致勃勃地围在警戒线的外面。
下了车,冯峰先是抬头看了看天,依旧是灰蒙蒙的,雪花如砂,被寒风吹着,斜斜地坠落下来。
估计这第一场冬雪还要下上半天,冯峰心里想着,用脚在地上使劲地蹭了蹭,划出一道脚印来,积雪还很薄。
“头儿,您来了!”助手夏翰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他刚从巡警调为刑警,头次遇到这样的大案子,免不了很兴奋。
“现场怎么样?”冯峰随口问道,他倚着自己的越野车,从怀里掏出一盒红梅,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夏翰连忙汇报道:“尸体的衣服上有血,不多,地上的血也很少,而且是滴落状的,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在技术科的肖头儿带着人正在看呢。”
冯峰一边听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校医院的主楼。
老式的筒子楼,灰色的墙壁,建筑材料看起来比普通的民宅要坚实一些,楼高大概有十米,分为上下两层,长约一百多米,正门开在楼体的正中。
“走吧!”冯峰将只抽了半截的香烟掐灭扔在了地上,然后向正门走去,夏翰立即跟在他后面。
进了正门,是挂号缴费的大厅,里面或站或坐着十几个人。
一名当地的片警急忙走了过来:“冯队长,您来了!这些都是医院里的人,报案的是负责烧锅炉的陈叔。”说着,他向人群的方向一指。
有护士,有病人,冯峰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大约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坐在那里闷闷地吸着烟,脸上的惊慌劲还没有散去。
冯峰点了点头,他并不急于向陈叔了解情况:“一会儿再说吧,我先去现场!”说着,他便在夏翰的引领下向后门走了过去。
后门位于楼梯的下方,和正门一样,分左右两扇,门上嵌着铁栓,铁栓上有锁别,看来这个后门是经常从楼内锁上的。
推开后门走了出来,冯峰立即站住了,眼望四周先观察了一下地形。
斜刺里向东,距离后门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是那个红砖盖成的锅炉房,正时,几名当地警员正在房前忙碌着。再向东看,没有路,是一片土地,延伸到校医校楼体的最东边,再远处,可以看到街景。
冯峰不禁皱了下眉头,很失望地摇了摇头,本以为通向锅炉房的路只有楼体的后门,结果这么一看,这里并不是完全封闭的,那么凶手就极有可能不经过校医院的主楼就从东边直接过来,这对案件的侦破无形中就加大了难度。
走到锅炉房门口,冯峰便看到了那具坐在椅子上的无头尸体,穿着一件病号服,浑身瘫软着,在尸体的身后,左边是巨大的锅炉,右边则是砖砌的围档,围档里堆着煤,一把铁锹扔在煤堆旁。
正在尸体旁提取证物的是法医肖战军,五十岁上下,很瘦小,但两眼有神。
看到冯峰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锅炉里发现了一颗头颅,已经取出来了。现场有脚印,42码,纹路是很常见的那种军工靴,我注意了,那个烧锅炉的陈叔穿得就是这种鞋,所以可能不太有什么参考价值。”
“辛苦了,老肖!”冯峰点点头,然后蹲下了身子。
肖战军知道冯峰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也不便打扰,便继续自己提取证物的工作。
蹲在锅炉房的门口,身子矮下来,完全是另一种视角。冯峰盯着地面上划出的脚印标记,又看了眼那具尸体,半晌,这才站起身来,向着东边张望。
“小夏,你带两个人往东边去,摸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吗?”冯峰吩咐道。
夏翰答应着立即叫了两名警察向东边走去,冯峰盯着三名警员在薄雪上留下的脚印,十分清晰。
勘完现场,冯峰回到了校医院的大厅,医院的领导已经赶来了。
“知道死者的身份吗?”冯峰问道。
领导立即拽过来一名年轻的女护士:“你跟警察说。”
那名护士满脸惊恐,但言语还算清晰:“我是昨晚的值班护士,刚才清点了一下,有一个人不见了,是九系的学生,名叫杨青,昨天下午由于肠胃不好来就诊,当时赵大夫的意思是让他住院观察两天。”
“昨晚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没有吧……”值班护士犹豫着摇了摇头,“医院是十点熄灯,熄灯前我查过夜,当时杨青还在病床上呢,病人少,他住的是单间,我查完夜就去护士站休息了,至于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就不知道。”
冯峰点了点头,知道从这个值班护士的嘴中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
接着,陈叔被片警带了过来,抽过烟后,他已经不再显得那么惊恐了。
陈叔将自己如何发现无头尸的经过向冯峰讲述了一遍,冯峰只是默默地听着,直到陈叔讲述完了才问道:“你住哪一间?”
陈叔顺着楼道向东一指:“最东边那间,把角!”
冯峰点了点头:“你四点起床,起床就会开灯吧?”
“是的,那时候天还没有亮,挺黑的。”
“开灯的时候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吗?”
陈叔愣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也可能是我没太注意,毕竟隔着窗户。”
冯峰点了点头,象征性地安慰了陈叔几句,然后叫来医院的领导。
领导此时脸色十分难看,冯峰笑道:“你这下麻烦可大了!”
“可不是吗!”领导沮丧地说道,“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关键是影响太不好了。”
“这个医院平时人杂吗?”
领导忙摇头道:“不杂,一点都不杂,这个医院是专门为我们这所大学服务的,只接待本校的老师和学生,小病小灾的能看一看,开个药什么的,如果有疑难杂症还得去大医院。”
冯峰点了点头:“带我去病房看一眼。”
校医院的一层是各科诊室,二层是病房,在值班护士的引领下,冯峰来到了二层杨青所住的病房。
这是一间二人病房,但只有一张床铺很零乱,说明的确正如护士所说,杨青独自住在这里。床上扔着一台随身听,床头的柜子上只放了一个暖壶。
“他就这点东西吗?”冯峰随口问道。
“就这些,他昨天下午住的院,肠胃的问题,也吃不了东西。柜子里可能有他的衣服。”说着,值班护士将柜门拉开,里面果然堆了一件外衣和一条外裤,看起来还很时髦。
冯峰将杨青的衣裤拎了起来看了看,又随手拿起床上的随身听,塞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顿时,强劲的音乐响起,不禁令冯峰皱了下眉,立即关掉了随身听,摘下耳机。
“你查夜的时候,他躺在这里正在干什么呢?是在听音乐吗?”
值班护士想了想,点点头:“插着耳机的,但好象在看什么……不是书,是个呼机。”
冯峰眼睛一亮,目光立即扫向屋内的各个角落。
第二章:我们是老乡(1)
与往常一样,沈兵一觉睡到了九点多钟,上午的头两节课又得旷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旷课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上了大学,似乎一切都变得自由了,包括课也不用上,让同学帮着点个卯就行了。
草草地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着书本前往教学楼,正好能赶上第三四节课。
坐在教室里,看到走进来的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教授,沈兵就有些后悔了,这门课不是自己喜欢的,早知道还不如接着在宿舍里睡觉呢!
感觉有些无聊,沈兵爬在桌子上又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好在这古板的教授向来不会与学生过意不去,所以这个回笼觉睡得也算是舒服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课铃响,沈兵感到肚子咕咕地在叫着,他飞快地收拾好书包,拿着饭盒第一个冲向门口,在开门的瞬间,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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