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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时区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名:二十五时区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葛圣洁著

出版社:浙江出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2019-12-01

书籍编号:30613515

ISBN: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326130

版次:1

所属分类:小说-悬疑小说

全书内容:

二十五时区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第一章 视觉神经被激活了吗?



冬日,窗外的世界处于深夜和清晨面目模糊的边界,天色虽混沌暧昧,却静谧安宁。只有零星开过的卡车轰鸣着,如同城市在节奏平稳地喘息。路上除了三两觅食的麻雀,就只有环卫工人弓背缩肩,抵抗着夜的余寒在清扫街道,扫去城市一夜残留的平静之下的焦躁和落寞。


凌晨四点不到,110接警平台大厅里灯火通明。在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黑夜白昼的区分。相反,夜晚才是真正的白日。忙碌、有序、纷杂、平和的人声里,听筒那边是歇斯底里程度不一的语调。


经过不断培训、日常操练,接线员习惯了用不变的声调来应对各种突发紧急,甚至是危急情况。在这个时候,同理心并没有什么用,还会影响判断,惊讶和震撼更是不职业的表现,需要竭力避免。他们会不自觉地模仿机器人,以便在最短时间里,在一堆感叹词和情绪宣泄描述中,获得更多的有用信息,从而真正帮到报警人。


但这一天,几个关键词瞬间激活了一名接警员的感性神经,她提高音调,反复追问了几次:“真的吗,你确定没看错?”甚至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怎么可能?”


嘴上说着不信,但是不妨碍她在电脑屏幕上飞速打下一行字:“凌晨三时三十七分,报警人称在驾车行驶途中,至距离闽真路下匝道五百米处,发现一全裸女性攀爬在高架右侧铁丝网上,呈静止状态,疑似死亡。”


两分钟后,刑队大队长办公室里,池逸晙沙发旁的对讲机毫无征兆地响起,方才还在熟睡的他像从未睡着过一样,腾地坐起,回应着指挥中心的警情。


他只穿着背心,双臂肌肉也马上跟着苏醒,线条清晰流畅,和他的少年白头看上去很不协调。他刚放下对讲机,办公桌上的座机又响起。


池逸晙脸色一沉。壮实有力的大腿两步一迈,跨到桌边,脸色阴沉地提起话筒。接踵而至的声响透露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大案来了。


果然,电话里传来分管刑侦王副局长低沉的嗓音:“小池,这个警比较特殊,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池逸晙以毫不迟疑又短促有力的“是”来回应领导的问话。这并非表信心,更不是表决心。他从来不屑于得到领导的褒奖,而只是他一贯的说话语气,干脆利落。


实际上,在用代号简明回应对讲机“两动幺明白”时,他就在脑子里迅速打点盘算了警方即将面临的局面:由于闽真路是市区通往闽知工业产业园区的必经要塞,一直是交通频道关注的重点路段,大约两小时内,大流量的公司班车和独角兽公司员工将驶过“攀爬点”。无论是否能够确认“全裸女”死亡,都将是众说纷纭的又一舆论热点,最短时间内封锁现场,这是不可避免的。


他套上黑色修身休闲长裤的时候,就在考虑——姑且称为案件的——事件难点。如果真是一起凶杀案,谁会选择把尸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尸体一旦移动,某些物证或者痕迹就会随之被破坏甚至消失,整个案件侦破工作在一开始就会陷入僵局。更要命的是,蹊跷的现场,开放的空间,夜间只有值班人员留守,大量的取证工作。从通知人员到全部到位,留给他们的时间,可能只有短短一个多小时!


他挂断副局长的电话,第一个电话拨给了交警大队的兄弟,第二个电话拨给了刑队的内勤。他开着免提,通话的同时在简单进行洗漱:“通知全队人员,马上到局里集合。不管用什么方式,二十分钟后统一发车。我要在四点一刻之前看到他们,技术组的全套装备带上。”


内勤愣了下:“池队,包括请假的,全体人员?”


池逸晙想起了曾大方,迟疑了一秒,说:“老曾电话就不用打了,我来说。”说话间,他把自己倒腾得神清气爽,从办公室的衣橱里一沓纯白衣物中,取出了一件定制的白色衬衫换上,对着镜子扣上衣领的最后一粒纽扣。


等他关门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高亢地唱起了“军号”,他猛地一机灵。这是平时他晨跑的闹钟,哪怕通宵讯问、做笔录,听到军号,他就喝了特浓咖啡一样,瞬间神清气爽地轻松去跑上三公里,看着太阳升起。他在部队大院长大,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大将爷爷晨跑,风雨无阻。爷爷过世多年,习惯雷打不动地保持了下来。不过,今天显然是没有时间了,他摁掉了铃声,转身快跑出门。


墙面脱落肮脏的居民楼内,几层过道的顶灯暗着,忽地扑闪几下,如垂死挣扎一般,透过楼道镂空的外墙,显出一座楼的暮气沉沉。


女人坐在布艺沙发上,微闭双眼,疲惫至极又像是心灰意冷:“等会女儿醒了一定会哭着找你的,平时我不说什么,但今天孩子还在发烧,你不多陪陪她?”


曾大方张在忙乱地洗漱,他含糊地冲外面说:“今天是个大案,队里有个专案小组在锦城出差,人手少,时间紧,否则池队也不会给我电话。”


说话间,女孩屋内有翻身的声响,女人起身往里走。他洗漱完毕,套上件纯黑色羽绒服,把手机和充电宝往口袋里揣。


曾大方弯下身想要穿鞋,又大步无声地走到女儿房间门口,张望了两三秒。临出门前,眼神瞟过女人,对方不再看他。


他摇摇头,深叹一口气,脚步匆匆往门外走去,眼眶不知不觉却热了起来。曾大方随着自己脚步的节奏,在心里默默对着母女俩反复说着三个字:“对不起。”


“浩子,几点了,都没睡过,这精神头够足的啊!”小民警惺忪着眼睛,从值班宿舍里出来,随口招呼道,“池队说半小时后集合出发,他先过去,我们一批,你抓紧了啊。”


等看清屋里还有个看上去文绉绉的嫌疑人时,半梦半醒的小民警赶紧收口。对方等他走远,就嬉皮笑脸地低声学舌叫:“耗子警官,您这不帮帮咱自己人啊。”


“去去去,还真把自己当老鼠了。”被叫做“浩子”的民警刘浩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准确无误地扔了个纸团,嫌疑人躲闪不及。他没问小民警集合是去哪,做什么,服从命令是规矩,不该问的不问也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他看了看时间,把笔录打印了,递给嫌疑人确认。


眼前在审讯的对象让他又气又恨。刘浩气得是嫌疑人对自己的斑斑劣迹供认不讳,像在说其他人的事情,恨得是自己居然还同情他,对方说犯事的原因是“我家穷,两个月前,爸爸出车祸死了,妈妈得了尿毒症,一直要血透,需要钱。我除了偷,没其他办法能来钱快了。”


嫌疑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却是个惯偷,足迹遍布城市角角落落。


刘浩这一夜,硬生生“问”出了二十多个案子。这小子脑子倒是好使,每一次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可惜没用到正路上。


刘浩又看了眼时间,用指节点了点那毛贼面前的笔录:“麻烦你核对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最后一页写这句话: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我说的相符。”


对方倒也是爽气,闷头龙飞凤舞地写,很配合地伸出拇指,问他讨印章。


刘浩挥挥手,让他别急,细细辨认他的草书,看完后往桌上一拍:“你故意玩我是不是?”


“警察叔叔,你这么说就冤枉了。你说什么我就写什么了啊。”


刘浩揉揉酸胀的眼睛,哭笑不得骂道:“你语文大概是体育老师教的,我让你写的是‘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你说的相符’吗,我再打一份,不许再写错了。”


对方唯唯诺诺点头。


直到上车,刘浩还在骂骂咧咧,拉着曾大方评理:“曾队,我要问这小毛贼要精神损失费。妈的,碰上戏精了,年度最佳演员,把老子都给骗进了!”


曾大方好笑:“怎么回事?”


刘浩一拍方向盘,喇叭“嘟”地猛响一阵,车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值班那几个,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刘浩愤愤不平抓着方向盘:“真得把这臭小子好好改造了,否则下次进去不定是诈骗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声泪俱下,我要不是强忍着,也得跟着掉几回眼泪,什么父亲车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什么母亲血透虚弱到都走不动路了。”


“然后呢?”法医臧易萱来了兴致,问道,“能把咱浩哥气成这样的,必定结局是个超级大反转啊。”


刘浩气鼓鼓地说:“刚才曾队也看到了,窗口前面停着的好几十万的大奔就他们家的,父母都活蹦乱跳好好活着!”


臧易萱笑道:“人家坑爹不假,谁让你同情心泛滥。你就应该去做个社工或者心理咨询师之类的,现在趁年轻还来得及跳槽。”


刘浩眼神在反光镜里移向她,呵呵笑:“你这雍容华贵的羊皮毛大衣,真皮长靴的,是要去参加时装秀呢,还是出现场呢?”


不管什么场合,臧易萱都是街拍时尚博主的造型。因为养眼又怕伤害女同志的自尊心,加之她的工作又一向可圈可点,没人好意思提醒她工作时要低调,也只有刘浩敢这么说。


果然,臧易萱丹凤眼一瞪:“管得真宽,我就爱这么穿。”


“我作为革命同志,一个团队的小伙伴,关心你下。”


“我的衣服很方便行动,至于隔离保护现场,这是起码的职业素养。我好像比你工作时间还长几年,多谢你关心。”


刘浩甘拜下风:“我专心开车,不和女士争辩。你长得漂亮,说什么都对。”


全车人听着两人的对话捧腹而笑。臧易萱对工作的全身心投入,有目共睹。她甚至不吝惜新买的衣服沾上腥臭难洗的灰白色脑浆。臧易萱偷瞄了眼曾大方,圆润的娃娃脸微微红了起来。笑声比往常来得短,臧易萱不明所以地看看周围几人,后来才注意到了曾大方的面无表情。


她问:“曾队,这时候是休养肠经的节点,肠胃不好,营养不能吸收,恶性循环啊。什么案子那么重大,现在总能和我们说说案子的情况了吧。”


众人看看曾大方胡子拉渣铁青的脸,心里虽然都好奇,但没人不敢附和。


曾大方像是没听到她的打趣,板着脸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池队电话里和我说是‘本市从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大家过去了就知道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疲惫。


几个年轻刑警议论开了:“案件,确定不是意外事件了?”


“那有的忙了,下周末还执法考试,都没时间复习了。”


还在开车的刘浩看看反光镜里的大伙,插了句:“刑队的传统,就是‘三全’,形象全无,年假全免、考试全裸。你要是不裸考,怎么好意思说是刑队的人。”


就在众人小声的议论中,警车穿越了警戒线,驶入了一处空无行车的高架路段。还没下车,大家远远就看到了高架路段上隔离用的铁丝网上,趴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一动不动,形态上像一只巨型青蛙。


就在众说纷纭之际,警车开到了距离“青蛙”最近的路边,熄火停稳。这时,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不是什么“青蛙”,也不是什么“不明生物”,而是一个蜷缩着的、一丝不挂、倒挂在铁丝网上的年轻女人!


隔着窗玻璃,大家瞬间陷入了静默。


下车后,站在原地,刘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哎,你们有没有感觉有股阴风吹过啊。”


没人应和。隔着警服,其实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毛孔张开,寒风透入,说不出的阵阵凉意。然而,这会儿并没有风,地上的树叶都纹丝不动。


众人几乎是屏息靠近,怕是任何脚步惊动了“熟睡”的女人。天色透亮起来,天际的太阳露出几缕红光,半片天空都如飘着红丝带一样瑰丽炫目,她却头朝下、脚朝天的纹丝不动,保持着一个吃力又怪异的姿势。


如果不是天色更替,没有人会反对,这样的场景几乎是恐怖电影里才会见到的场面。幸亏封路,否则因为她的“吸引力”,早高峰时期的连环撞车恐怕是难以避免的。


再走近几步,能看到女人身下的那一段铁丝网护栏已经变形坍塌,而且,她根本不是爬上铁丝的或倒悬在上面的!因为其中几根铁丝,直插入她的腹部,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刺透!她的血在冬日寒风中已经凝结起来,把本冒着银光的铁丝染成了暗黑色。


刑警们双脚好像踩在了未干的粘稠柏油路上,无法向前。骇人的场面让见惯了世面的他们都呆滞了几秒,一贯和尸体打交道的臧易萱面色凝重起来,披上法医白大褂,戴上橡胶手套,快步上前查看。随后,就朝迎上来的池逸晙摇摇头。


大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女人的死相惨烈,让见多了现场的刑队民警们都无言悲痛。没有人说话,像是在对死者表示最后和迟到的尊重。


在几个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女人被抱离了铁丝网,臧易萱蹲下身开始为她做初步检查。


这时,大家才看清,这是个年龄大约二十的年轻女人,秀丽的脸因为厚重的妆容显得有几分风尘气。她的眼睛微睁着,露着一丝眼白,像是死不瞑目。


池逸晙戴上手套,用手轻轻摆动了下尸体的手臂,抬头问臧易萱:“小臧,目前看是没有尸僵现象,能大致确定死亡时间吗?”


臧易萱面容肃穆,仔细查看尸体说:“死者的尸僵完全缓解了,但是腐败的“巨人观”还没有出现。理论上,能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三天以上。”


“那实际上?”快言快语的臧易萱,到了工作时就判若两人变得惜字如金,池逸晙已经习惯了。


她也习惯了池队的雷厉风行,索性脱下手套,查看手机上的天气APP:“根据气象资料显示的温度,夜间最低气温达到零下五度,我需要比对往年同期温度。刚才的结论可能需要微调,我过后会给出一个结论。”


“致命伤目前能确定吗?”曾大方查看了周围一圈后,回到死者身边问道。


“肉眼能见的致命伤有三处,一处是机械性伤痕,在头颈部有环形闭合索痕迹,另一处是穿刺性伤痕,在腹部有脾脏及肝脏大出血情况。但最多的伤头集中在头部。她的头顶有钝器击打伤痕三十多处。不过,只是伤着头部皮层,颅骨没有致命损伤。”


“谁会选择在这里抛尸?”刘浩问,“难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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