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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三个流浪儿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把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现实场景作为故事发生的背景,并以此为基础进行奇思妙想。
作者:(意大利)贾尼·罗大里,李抱岳译
出版社: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01-01
书籍编号:30612357
ISBN:9787514809497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67288
版次:1
所属分类:少儿-儿童文学
三个流浪儿
1. 灰色军大衣
有兄弟俩,一个名叫弗朗切斯科,另一个叫多梅尼克,他们和母亲一起住在卡西诺山中一个贫困的村子里。弗朗切斯科九岁,多梅尼克六岁。
他们的爸爸五年前去当兵打仗了(1),尽管战争已经结束了好长一段时间,可他还是没有回来:因为他成了俘虏。
妈妈贝内德塔给瓦泥匠搬砖块,以赚取微薄的薪水。弗朗切思科和多梅尼克则常去树林捡柴枝、废铁、子弹碎片和空弹壳拿去城里卖,因为战争也曾肆虐过这片山头。
一次,当多梅尼克拿着棍棒像往常一样随意翻寻一堆烂树叶时,发现了一颗被埋在草叶中但未被引爆的炸弹。那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盒子,多梅尼克试着打开那个盒盖:就在那一瞬间,炸弹被引爆了,他的整个右手都被炸飞了。
痊愈之后,多梅尼克出院了。尽管他把手臂藏在外衣兜里,但同村的小伙伴们都开始嘲笑他:“废物!没手的小废物!”
多梅尼克总是火冒三丈,用他那完好的手臂捡起石块朝那些人砸去。弗朗切斯科为了保护弟弟,总是和那些比他长得更高更壮的小孩儿厮打,所以每次回家总是遍体鳞伤、血迹斑斑。但弗朗切斯科从未向他的“敌人”屈服,他每次都勇敢地扑到他们身上,拳头像雨点儿一样密密麻麻地砸下。
他们的爸爸叫乔瓦尼。终于有一天,他与一群疲惫不堪的人一起乘坐着一个破布贩子的马车回家了,膝盖上放着一个褐色的行李箱。
行李箱中只有一件脏兮兮的内衣、一袋苹果和一件满是破洞的灰色军大衣。在家里最大的草垫上还有一件类似的外套。
“瞧!”乔瓦尼常常说,“这就是我赚到的全部财产。我打了两场战争(2),每次我都能抢救出一件外套。这一次,是啊,我还多赚了一样东西——咳嗽,我把它带回家了。”
他总是咳嗽,冬天又特别寒冷。
他的身体不好,好在战争已经结束了。两年来,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总算是能享受安宁了,而且家里又添了两个孩子,先是佩佩,后是丽努恰。
因为找不到工作,仅靠那点儿贫瘠的土地又无法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乔瓦尼常带着弗朗切斯科和多梅尼克一起去捡树枝。有时候,在树林里他常常因为咳嗽而不得不坐下来喘口气。每当此时,多梅尼克总是一言不发地坐到爸爸身旁,乌黑的额发垂在眼前。弗朗切斯科也想做点儿什么,他就把爸爸送给他的小军帽戴到爸爸头上,又用手紧紧地把护耳贴在爸爸的脸颊旁。
多梅尼克很喜欢爸爸。或许他已经开始希望,有一天能凭自己的能力让爸爸康复。
而事实上,爸爸常跟他说:“对一些有学问的人来说,给你装一只新的手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们做的手就像真的一样,装在你的肩膀上,就好像本来就长在那儿似的。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轻松地吃饭、穿衣服,还能去工作。等我们有钱了,我一定带你去城里,给你买一只最好最漂亮的手。到时候,你就可以像卖破布的那个米凯拉一样弹吉他了。我们俩一起去医生那儿,他们给你安手,给我治咳嗽。那些医生懂很多东西。但这些都得要钱,知道不?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不过爸爸并没有好起来,相反,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他总待在家里不出门,躺在麦秆铺成的床上,盖着那件灰色的旧军大衣,上面还盖着一些别的衣服,那是在别的战争中穿过的旧制服,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让他感到稍微暖和一点儿。贝内德塔为丈夫在壁炉里生起一小堆火,把干柴放在他的身旁,方便他随时添些柴。蓝光荧荧的火焰让这里稍微有了一点儿家的样子。丽努恰和佩佩把家里仅有的两张椅子拉了过来,坐在上面,其他人只好坐在火炉边的砖头上,或是干脆坐在地上。爸爸还是感到冷,炉火无法驱散已经渗入骨髓的寒气。
“这火焰真漂亮啊,”他说,“看我的大衣,好像是红色的一样,不是吗?要是我有钱,知道我会干什么吗?我要做一件很大很大的大衣,谁要是冷,就把他给盖住。”
“那得多大啊?”多梅尼克很纳闷,“像整个瓦莱斯库拉那么大吗?”
“还要更大!有罗马那么大!有整个地球那么大!”爸爸说。
“那是什么颜色呢?”弗朗切斯科明白爸爸在开玩笑,他也跟着一起说了起来,因为佩佩,他们最小的妹妹,正张大了嘴巴听着,想象着这么大的大衣。
“灰色的,我就做一件灰色的大衣,就像这件一样。然后,我就把它放在房顶或者钟楼的顶上,这样,所有人就都不会冷啦!”
“可要是下雨了,大衣就会被淋湿的。”多梅尼克若有所思地说。爸爸费力地露出了笑脸,说:“雨水会流下去的,大衣不会被打湿的……”
这个时候,贝内德塔并不在家里,她出门为有钱人家缝补衣服去了,这样她才有钱再去给自己的丈夫买药。那些没吃完的药放在客厅的隔板上,就放在盐罐的旁边,但是乔瓦尼再也用不着吃药了,因为他死了。
他面色苍白,安详地躺在那儿,身上还盖着那件灰色的军大衣,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不过却再也没有醒来。
2. 维琴佐老爷
既然爸爸已经不在了,多梅尼克也就再也不和弗朗切斯科一块儿去拾柴火了。有时候他就这么长时间发呆,一句话都不说,要不就赌气地把他的那只断臂猛地插在外衣口袋里,然后自言自语地嘲弄自己一番。“现在谁来给我买新的手呢?”他想,“要是……要是……爸爸在死之前给我买一只手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爸爸留下的灰色外套,然后走出家门。他每天都在岩石和荆棘丛中穿来穿去,要不就爬爬树……
一天,多梅尼克回到家的时候,他看到家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实际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他们在和妈妈说话。那个中年男人矮矮胖胖的,马甲兜里挂着一条银链子,兴许是只怀表。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头发几乎是全白的,皮肤也很白,而眼睛是红的,就像兔子眼睛一样。多梅尼克明白了,这是个白化病病人。
那个兜里揣着银链子的男人拿着一张什么纸给贝内德塔看,贝内德塔的胳膊交叉在胸前,一言不发地听着那人说话。弗朗切斯科则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你们家没钱,”那个拿着纸的男人说,“你们怎么可能养活四个孩子?我想帮你们一把,你看,我们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对不对?再说,我和你丈夫是这样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猛地拍了一下右手,似乎在说,瞧,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
他接着说道:“我们一起打过仗,是上一次战争。听说他死了,我马上就想来参加葬礼,我说得对不对,皮奥?”
那个白化病孩子点了点头,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奸猾。
“我想你们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贝内德塔。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现在日子也挺苦的,我经常和自己说:维琴佐,你可不能忘了你的好兄弟乔瓦尼啊,难道你不想帮帮他那孤儿寡母的一家子吗?你就不能给他们家的孩子找份工作?找份轻松、好干、能赚钱的工作?那对他们这些孩子来说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你看,这是执照,意思是说,这工作是合法的。”
“我不识字……”贝内德塔低声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咳……这有什么关系!”那个拿着纸的男人——现在弗朗切斯科知道他叫维琴佐——笑了起来,“只要律师认得字儿不就行了?总之,你们好好想想吧,要是你们觉得行,那后天我们就在市政府那个十字路口见面。”
这时,维琴佐才注意到多梅尼克,他看了他一眼,那孩子却像是被恶狼盯上的小鹿一样,不由自主地躲避了一下。
“瞧,”维琴佐说,“像这样的孩子还能做什么呢?”维琴佐和那个白化病的小伙子走了,妈妈木然地回到屋里,然后无声地哭泣起来……
“他们想要什么?”多梅尼克坐在花园的地上问弗朗切斯科。
“他想把我们带走,”弗朗切斯科低声说。妈妈坐在桌子旁边,双手撑着头,佩佩和丽努恰则拉着妈妈的裙子,她们还太小,还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想要咱俩跟他走,但是他会给妈妈一些钱,咱们会跟着一个大篷车队到处去工作。”弗朗切斯科说。
“就和那些流浪的吉卜赛人一样?”
“差不多,不过只有六个月,六个月以后咱们就回家。”
“我们干什么活儿呢?”
“咱们得卖彩票,要不就去当乞丐讨钱,老板会给妈妈一万里拉,这样她就有钱照顾佩佩和丽努恰了。”
“我不去!”多梅尼克很坚决地说。
“妈妈还没说咱们必须要跟他走呢。”弗朗切斯科回答。
“我不去,我要离家出走!”多梅尼克大声说。
虽然贝内德塔万分舍不得两个儿子离开自己去漂泊,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做,四个孩子,就是四张吃饭的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全都在家饿死吧?虽然她很清楚孩子会饱受辛劳,但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呢?
这天夜里,当佩佩和丽努恰裹着旧衣服睡着了以后,贝内德塔看着两个女儿,她们就像是两只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小鸟一样。贝内德塔这么想着,叫醒了弗朗切斯科:“我的孩子,妈妈有事要和你说。”
“我知道,妈妈,我没有问题,我心甘情愿地跟他们走,只要你和妹妹过得好。”
“造孽啊!我居然要把你们租给一个老板,天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贝内德塔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
“别哭,妈妈,这并不是您的错。不过,多梅尼克还小,我担心的是他……”
“维琴佐老爷想要多梅尼克,因为他只有一只手,你知道,人们同情残疾的孩子,这样他更容易讨到钱。我该怎么办呢?弗朗切斯科,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我们这么不幸啊!”
贝内德塔说着,啜泣着,渐渐地平静了一些。弗朗切斯科看着自己的妈妈,觉得她老了很多,这是弗朗切斯科第一次看到妈妈无助和虚弱的样子,突然他觉得,该轮到他来照顾妈妈和弟弟妹妹们了。
“我会照顾好多梅尼克的,妈妈,我到哪儿都会带着他,保护好他。您不用担心这个,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后退的。”
到了约定的那天上午,贝内德塔带着她的两个儿子来到了市政府的那个十字路口,几天前,她用旧衣服给他俩做了两个背包。他们到的时候,维琴佐还没有到。有个小姑娘,大约十岁的光景,坐在街边的护栏上。她的膝盖上也放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看到他们过来,她面无表情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从围栏上翻了下来,跳到了地上,问:“你们是和维琴佐老爷一起的,对吗?看,他来了。”
3. 上路了
远远地望去,在街道的尽头,一辆马车慢慢地驶了过来,因为太远,或者是因为尘土太大,整个车队看着黄乎乎的。一匹瘦弱的灰马费力地拖动着破旧凌乱的车厢,一条黑色的卷毛狗跟着马儿跑着。那个白头发、红眼睛的小伙子驾着马车,维琴佐老爷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一个胖胖的女人靠在他身旁,眼睛半睁半闭的,看不出来她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那是特蕾莎,他老婆。”那个小女孩说,她把包袱放到地上,理了理自己的辫子。
贝内德塔问那个小女孩:“你是哪儿的人?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和我舅舅住一块儿,他今天上午刚找到工作,他有五个孩子要养活,我舅妈又害病了。所以他就把我卖给维琴佐老爷了。”
“卖?这是什么意思?”贝内德塔几乎是在责问她,因为当听到“卖”这个词的时候,多梅尼克全身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而弗朗切斯科则不同,他看那个小姑娘的时候,目光中充满了些许的赞赏——说实话一个人来见维琴佐老爷这样的人是需要胆量的。
说着说着,车队走近了。这时弗朗切斯科才看见车厢后面还坐着另一个男人,他没有维琴佐老爷那么高,身材也比他瘦一点儿,从某个角度看还有点儿像爸爸,他穿着一件长长的军大衣。在马车后面,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准确地说,是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女孩,他们都用一根棍子把自己的包裹挑在肩膀上。
等马车走到跟前,那个白化病的孩子把车子停住了,什么话也没说。特蕾莎则睁开了她的眼睛,不过身体还是一动不动。只有维琴佐老爷站了起来,冲他们扬了一下手,“早上好啊,贝内德塔,瞧,咱们出发的日子多好啊,不是吗?啊哈,你就是安娜了?很好,很好。”
“这是我老婆,以后,她就是你们这些孩子的妈了。坐在马车后面的这个是我兄弟菲利普……菲利普!”维琴佐大声地叫着他的兄弟,“人都到齐了!”
“这是菲利普大叔,”维琴佐老爷把头转了回来,从车上跳了下来,“以后就叫我维琴佐大叔,她是特蕾莎大婶,明白了吗?”虽然他是在问话,不过没有人回答。
“咱们最好就这么称呼,”维琴佐不厌其烦地对他的听众们说着,“要知道,现在这世道,没几个人是安了好心的,一有机会他们就要搬弄是非。所以呢,以后我们是叔叔和婶婶,你们五个是我们的侄子和侄女,这样他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明白了吗?”他说完还狡猾地眨了眨眼睛。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人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弗朗切斯科紧紧地和妈妈拥抱,而多梅尼克则无动于衷,虽然妈妈也深情地拥抱了他。
“我的孩子,不要记恨你的妈妈……”贝内德塔几乎是在哀求他的小儿子。
不过多梅尼克仍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固执地走开了,撅着嘴,走到了孩子们中间。维琴佐重新上车,那个白化病小子则抽了马一鞭子,马儿迈开了蹄子,慢慢地开始走了起来。
贝内德塔站在原地,目送着大篷车远去,直到车队越来越远,消失在大道尽头的拐角再也看不见了。她失神地待在那儿,觉得她的心不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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