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70周年儿童文学经典作品集:蝉声渐去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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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新中国成立70周年儿童文学经典作品集:蝉声渐去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70部唱响礼赞新中国,奋进新时代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
作者:简平著
出版社: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8-19
书籍编号:30538121
ISBN:9787530155981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95667
版次:
所属分类:少儿-儿童文学
版权信息
书名:新中国成立70周年儿童文学经典作品集:蝉声渐去
作者:简平
出版社: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9-08-19
ISBN:9787530155981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我有些好奇地回过头去,
只见一位少年勇敢地向它走去,
他站在栅栏边上,伸出手来,
不断地抚摩它的头和身躯,
嘴里好像还说着些什么。
——覆 盖
那飞雪转了个身,
从遥远的地方向上海飞过来了。
这时候,小男孩头上的冰雪融化了,
那朵冰花顺着雪水也一路漂到了上海。
——飞雪在想象中到来
烟 花
放学回家的路
我小学毕业后就去上海交大附中读书,这是一所寄宿制学校,学生每周回家一次,所以,一到星期六,我便草草吃了午饭,急不可待地冲出校门。那是因为一方面当时的交通不像今天这样方便快捷,另一方面是我生性散漫,以致整个回家的路程有些漫长。
首先,在殷高路这条没铺过柏油的小马路上,我要穿过火车铁轨。我至今都常常会望着绵延而去的铁轨发呆,觉得只要沿着铁轨走,就可以走到遥远的向往的地方。那里是个道口,因此,火车开来时,就会放下细细的杆子,行人必须停下脚步,等待火车通过。我总盼着有列车驶来,所以宁愿放慢脚步,或者干脆故意等上一阵。在那里通过的都是货车,而且很少有逶迤的列车阵仗,基本都是火车头在那里进行掉头,开过来,开过去,有时竟需很长的时间。我倒是不急,看着那火车头,想象着它会将我带向何方。
走出小路,就到了南北向的宽阔的逸仙路了,那个时候,像逸仙路这般当中以参天大树作为隔断的马路,在上海是很少见的,气势磅礴。路边就有51路和52路的公交车站,但我从不在那里上车。如果从那里上车,到大八寺(现大柏树)下来的话,我就要买一角钱的车票了,可只要少乘一站,就只需五分钱。说起来,往三门路开的这一站特别长,所以,要走一站的话,应该走从纪念路到大八寺的那一站,这是最短的距离。但我走的是最长的那一段,因为我要去位于那儿的一处烈士陵园。那是个特别安静的所在,即使有风吹过,葱郁的松柏也一动不动,所以风都是静静的。我会在那里走上一圈,将一块块墓碑上的烈士的姓名和生卒年月念上一遍,然后,席地而坐,思索烈士们在枪林弹雨中怀有怎样的理想、信念和勇气。
在东西向的邯郸路上,从大八寺到五角场,是有3路有轨电车的,这是上海最后一条有轨电车线路。同样,若我乘足需要六分钱,但少乘一站,只要三分钱。为了省下这三分钱,我当然愿意走一站路,而且,3路有轨电车东向的最后一站我特别想走,因为会经过复旦大学。尽管当时大学已不招生,可还是开了些工农兵学员班的,所以,从校园外面朝里张望,依然可以看见在操场上跑步或者打篮球的学生的身影。我慢慢地走着,心想我这辈子一定是无缘跨入这所大学的,但或许哪一天我会和里边的人相遇相识。的确,许多年之后,我真的有了不少来自复旦大学的良师益友。
到了五角场,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我还要从那里一直走到控江路。我不能乘车,是由于我还得做一件事。那时把黄兴路的这一段改名叫宁国北路了,这条路的西面是一大片农田,一年中看到最多的是两种颜色:一种是油菜花的金黄色,一种是棉花地里的雪白色。我总是紧贴着田边走,脚下不时地冒出些野花来。我心无旁骛地、不断地蹲下身去,我是在挑挖马兰头呢。这片农田一直延伸到松花江路,那里有条河,这才算是到了尽头。这时,我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都已塞满了,身上都可以嗅出马兰头的草香来。我知道,此时,家里已经用按旬配给的豆制品票,买好了豆腐干,等着我回家后做出一碗切得细碎的美味的马兰头拌豆干。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段放学回家的路却时常在我的梦里重现。虽说时过境迁,烈士陵园、有轨电车、田垄地埂都已不复存在,代之以轻轨高架、大楼林立,一派现代化的模样,但记忆中的场景在梦里却如此清晰,就像电影忠实地、一帧一帧地放映。
伞 事
那天,我走了许多路,终于找到了一个修伞的小摊。摊主五六十岁,有着花白的头发。他停下手中的活,将老花眼镜往下压了压,用审视般的眼光看着我。我说,师傅,帮我修一下伞,好像有一根铁丝断了。他撑开伞来检查,而后一声叹息,说,你们是怎么用的啊,要是珍惜一点,哪会这样容易坏的。他这么说着,口气像是训一个孩子。
其实,我是蛮珍惜东西的人,就说这伞吧,如果不珍惜,我就不会走那么多的路,不会来找师傅修了,不是吗,现在很多人都是将伞当成一次性用品的。这把伞没有什么来历,普普通通,那天风大,被吹成了“喇叭花”,一根铁丝便断了。家里人说,那就不要了吧,但我觉得太浪费,修一修还是能用的。我想起从前家里有一把黄色的油布伞,伞面补了又补,但我父亲还是不舍得扔掉,他说,修好了,不就能用了吗?
我记得这把油布伞刚刚买来时,颜色是鲜黄鲜黄的,撑开它需要用很大的劲儿。那时人小,我总是把它先倒过来,伞尖顶着地面,再用两只手顺着粗粗的伞柄往下按,这样才能撑开来。油布伞有着浓重的桐油味儿,很好闻的。见我们用鼻子一嗅一嗅的,父亲说,味道淡了,可以再去刷一遍的。一个雨天,我撑着伞去上学,结果,回到家里,发现伞跟别人的搞混了。父亲问我,你大概知道拿错谁的吧,我说,可能有三个同学,父亲就让我一家一家地去找。找回后,父亲用红漆在伞面的里边写了个大大的姓氏。上世纪60年代中期政治风暴最烈的时候,为了让母亲逃过一劫,父亲决意要母亲去乡下避风头,母亲临走时,只带了很少的东西,但我外婆执意要她带上油布伞,说刮风下雨就不怕了。母亲回家时,将油布伞也带了回来,我看到那鲜黄的颜色变成深棕色了。
我自己的第一把缩折伞是在杭州买的。那是夏天,我和几位同学结伴去杭州旅游,正在西子湖边漫步时,天一下子暗了下来,随即暴雨如注。仓皇中,我在湖边售货亭里买了把伞,但别的同学却不愿买,他们边奔跑边说,这么大的雨撑伞没用的,何况住的旅店并不远。我撑着伞跟在他们后面跑,到达旅店时,我跟他们一样,衣服全淋湿了,也成了落汤鸡,他们还取笑我呢。但是,当晚,同学们全都感冒了,只有我自岿然不动。他们探究怎么回事,我说那是伞的功劳,尽管我衣服全湿了,但头部因为撑了伞却没淋着。那时,我就想,别看一把小小的雨伞,真的是要珍惜的,因为伞是跟人走的,总会有一次为你挡过风雨。
正是这样,所以,这次伞坏了,我没有轻易扔掉,而是走了许多路去找修伞的小摊。我思忖,那修伞的师傅为什么要这样看我说我呢,他一定有许多关于伞的故事吧。
可惜的是,前些日子,我将这把修好了的伞遗落在公交车上了,因为雨停了,下车时忘了拿还没发觉。后来,我不断地打电话到车站询问,最终的回复是没有人交来过。我真的很有些失落感,尽管这把伞来历普通,但是,每次出远门,我总是带上它的,带上它,就像当年我外婆要我母亲带上油布伞一样,冥冥中能感觉到一种温暖而可靠的庇护。
路边的船
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要从马路的这边走到马路的那边。我们的学校就在马路的那边。这是一条不宽的马路,但早上还是有许多人、许多车的。每当上学的孩子过马路时,有一位老人便会大声喊道:“当心!当心!”老人是在马路的这边喊的,他喊的时候坐在一条船的船沿上。
这是一条真正的木船,但它不在河里,却在马路的这边。谁也不知道,这条船怎么会泊在马路边上,这里离最近的一条河至少有两公里。老人是这条船的主人,他就住在船上。有时,我去上学早了些,那边学校的门还没有开,老人便会招呼我去船边坐坐,等上一会儿。那时,老人会问我是否吃过早饭,说着,他就从船沿钻到船头用黑布围成的篷子里,摸出一罐炒麦粉来,我总是笑着摇摇头。有一次,我很好奇地问他,你晚上睡在什么地方呢?他拍了拍船板,说就睡在这底下的船舱里。这是我头一回知道,原来船上的人是睡在船下面的。
记得一天放学后,我和几个同学因出墙报,很晚才回家,那时,天色已经很暗了,跑过马路时,看到老人盘腿坐在船板上,正在一只碗里用水将炒麦粉捏成疙瘩头。有同学说,肚子饿了,叫老人送几个给我们吃吧。老人听了,马上笑着说,好啊好啊,我帮你们捏几个。他拿过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一样的东西,放进碗中的水里。他说,这是糖精片,加了之后吃起来就甜甜的了。老人点亮了一盏油灯,那油灯是放在一只小方凳上的。我们也学着盘腿坐在船板上,我吃着炒麦粉捏成的疙瘩头,忽然说,这船就像是一弯上弦月,那油灯就像是月亮边上的一颗小星星。老人看着我,慢慢地说,你是一个诗人啊!这是第一次有人把我当成“诗人”,不过,我的同学听后笑歪了身子,而我自己则感到脸上火烫火烫的。回到家后,我告诉了母亲,母亲说,你们以后不能问老人要东西吃了,老人靠捡废品生活,很不容易的。母亲还说,他对你们孩子真好,做炒麦粉疙瘩头还放糖精呢。不知为何,我没有把老人说我是诗人这事讲给母亲听。
不久,政治风云席卷,我们不上学了,用不着每天从马路的这边走到马路的那边了,所以也不用每天经过那条木船了。一天,同学急匆匆地跑来对我说,老人被抓走了,因为有人说他是特务,每到夜半三更就在船头的篷子里收发电报。我听后非常恐惧,但我说不清楚究竟恐惧的是什么。我拉着同学去到马路这边,只见那条木船给翻了个底朝天,在遍地狼藉里,我看到了那盏油灯和几粒糖精片。我久久地呆立在那里,恍惚中,我觉得被翻了个儿的木船像是一弯下弦月,只是凌乱的一切弥漫上来,仿佛发生了一次月全食。奇异的是,即便满是惊惶,满是动荡,但一个月亮船的美丽意象,此时竟从我的心底升腾起来,以至后来整整照耀了我一生。
最近的一个夜晚,我坐车偶然经过那个地方,马路依旧,那边还是学校,只是这边早已没了亮着油灯的木船,也没了那位第一个叫我诗人的老人,可我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了木船和老人的影子。当我抬眼望向天空时,月亮蓦地钻出厚厚的云层,刹那间如此明亮,如此皎洁。
三人小分队
那个风雷激荡的时期,外面乱乱的,家里的大人不让我们出去。在我们这个弄堂里,我和小刚、芳芳一般大,我们自然而然地成了玩伴。那天,我们正寂寞地在弄堂里走过来走过去,忽听得一阵吊嗓子声。一定是钟大妈!这个钟大妈精瘦精瘦的,她抽烟,嗓子有点粗哑,但她是个京剧迷,常常自己也吊上几嗓子。我们一爬上钟大妈家的窗台,就大笑起来:她给自己化了很浓很浓的装,平时细细的眼睛被描得又黑又大。
钟大妈见是我们,非但不恼火,还招呼我们进她屋里。钟大妈问道:“你们喜欢我这样的舞台形象吗?”我们你看我,我看你,掩嘴而笑。忽然,钟大妈一拍双掌,说:“你们为什么不成立个三人演出小分队呢,我来帮你们排戏,你们就可登台演出了!”不等我们说话,钟大妈已经做出了决定:“先排《智取威虎山》‘深山问苦’那一场。阿平,你演侦察排长杨子荣,小刚演常猎户,芳芳演猎户的女儿小常宝!”
我们又笑了起来。钟大妈很严肃地盯着我:“杨子荣同志,你要起模范带头作用,排戏时不准发笑!”小刚、芳芳朝我扮了个鬼脸。钟大妈开始教我们学戏,她一个人又念又唱地示范了一遍。因为已经看过、听过无数遍《智取威虎山》,我们倒也学得很快。教“亮相”动作时,我们跟着钟大妈一次又一次地甩头,甩着甩着,小刚就不安分了,故意用头去撞芳芳,芳芳大喊大叫。钟大妈很生气,罚小刚将“八年了,别提它了!”的台词连念八遍。念到第五遍的时候,小刚已晕晕乎乎,念成了“八遍了,鼻涕溻了!”
钟大妈说:“只在屋子里排不行,要拉出去练兵!”我们问:“到哪去演出呢?”钟大妈说:“就在弄堂里啊,外面这么乱,不能出去的。”我们的第一场演出就在弄堂里的空地上进行。钟大妈一个个帮我们化装,她把我们的眼睛同样描得又黑又大,小刚说好像贴了两块西瓜皮,芳芳说更像大熊猫。没想到,一弄堂的人都来看演出了。我紧张得心怦怦乱跳,唱完《管叫山河换新装》后,将常猎户递过来的烟袋当成水,还做了个一饮而尽的动作,让一旁的钟大妈直摇头。
此后,钟大妈又给我们排了《沙家浜》里的“智斗”。自然,芳芳演阿庆嫂。虽然刁德一和胡传魁都是坏蛋,但我和小刚都不肯演更加刁滑阴险的刁德一,两人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钟大妈做了决定:“上次阿平演了解放军侦察排长,这次就演刁德一吧,下回如果排新戏,再换回来。”我听了直朝小刚吐舌头。演出的时候,每当念到“他就是这么个人,阴阳怪气的!”我总是格外响亮,气得小刚将眼珠子翻上翻下。
弄堂里的人都喜欢看我们三人小分队的演出。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对小刚和芳芳说,老是演京剧腻了,不如排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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