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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五百年来谁著史:1500年以来的中国与世界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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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毓海著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时间:2018-07-01
书籍编号:30534482
ISBN:9787508689043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249971
版次:1
所属分类:历史考古-中国史
版权信息
书名:五百年来谁著史:1500年以来的中国与世界
作者:韩毓海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时间:2018-07-01
ISBN:9787508689043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献词
我愿诚挚地将自己幼稚的工作,
奉献给养育我的父母人民,
特别是:
奉献给激发我写下本书第一行文字的那遍地英雄的山河,
奉献给在这块土地上默默牺牲和奉献着,
创造了伟大的“太行精神”的父老亲人。
因为——正是那些在历史的纵深处和现实的实践中奋力工作的人,
使我幼稚的写作成了一个声音。
2018年版序言
本书第一版出版于九年前,这次再版,希望能够摆脱盗版流布的困扰,使广大读者能够更全面、更真实地评判本书的得失。借此,我对中信出版集团和广大读者表示衷心的感谢。
鲁迅希望自己的书“速朽”,因为那是写于黑暗中的东西,而作者渴盼着光明。他甚至说,今人之所以喜读《水浒传》,就是因为今日之中国,依然还处在水浒的时代。
毛泽东曾说鲁迅是圣人,而只是谦虚地说自己是贤人。我等虽皆是凡人,但生在了中国和中国人出头的时代。我虽然对自己的作品没有自信,但对生我之时代充满自信。在这样的时代,我们做中国的学问,比鲁迅他们那一代人要幸运得多。
1917年,蔡元培在《就任北京大学校长之演说》中说过一句话:“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他这里所说的“高深学问”,显然并不等于知识,因为没有思想的知识,既谈不上高,也谈不上深,不过就是流水账而已。
1927年,陈寅恪在《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中也说过一句话,叫作“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这块碑,现在就立在清华园中。
但是,无论怎样提倡文化、高标学问,生于蔡元培、陈寅恪那种时代,他们对于中国文化、中国道路、中国制度、中国理论,绝不会有我们今天这样的自信。王国维的自沉,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出于对中国文化、中国制度之前途命运的绝望。
故陈寅恪在《王观堂先生挽词序》中方才如此沉痛地说:“社会经济之制度,以外族之侵迫,致剧疾之变迁;纲纪之说,无所凭依,不待外来学说之掊击,而已销沉沦丧于不知觉之间;虽有人焉,强聒而力持,亦终归于不可救疗之局。”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正如陈寅恪悲哀自嘲的那样,如果中国的制度已经毫无前途,则所谓中国文化、中国思想,究竟何枝所依,何事所凭?如果连中国都没有了,则研究所谓中国学问,也不过就是讨辞赋、寻章句而已。
其实,蔡元培、陈寅恪当年对思想与学问之“自由”的理解,有很鲜明的启蒙主义或德国古典哲学色彩,它的根源就在于所谓的“人有自由意志”,而所谓自由意志,在他们看来,也就是“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马克思批判地继承了德国古典哲学,在与恩格斯合写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说,所谓“人的自由意志”的发展,不过就是指人类“生产与交换能力”的发展。人类在生产与交换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发展着自己的社会制度,因此,不研究社会制度的发展,思想和知识就没有着落、没有落脚点。
学问和思想从来就是附丽于制度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界上其实并不存在所谓与社会现实相脱离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高标“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说白了其实就是生活在那个中国文明黑暗时代的读书人“无地彷徨”的无奈之语。因为那个时候,无论改革旧制度还是创造新制度的力量,都还尚不具备。
本书的主题是研究近代以来中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通俗地说,就是研究近代以来中国的制度改革与革命。本书的主要线索是:从地缘政治变革的角度观察近代世界交往方式之变迁,从财政金融的角度思考顶层制度之改革,从基层组织的角度研究国家社会组织能力之革命。
我的学长袁纯清曾说,这本书的最大优点,就在于采取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和方法。
我既把他的话当作最大的褒扬,也将之视为学习和努力的目标。
今天看来,本书当然也有许多缺点与不足,而其最大的不足在于:考察名物制度的学者,并非现实中的实践者,而离开了波澜壮阔、艰辛曲折的生动实践,离开了饱含切肤之痛的斗争、付出、牺牲与收获,学问终归是纸上的学问,学者难免陷入迂阔和理想主义。我一向以为,历史上那些切中时弊的奏章、手札之所以比“四书”更具影响力,就是因为其作为破解现实问题的措施,比抽象的原理更有力量。
矛盾、变化是绝对的,而范式是相对的,从历史上看,我们不是一般地缺乏知识,而是缺乏有关行动的知识。
“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圣学只一个功夫,知行不可分作两事。”我今天深刻地感受到:写好一本书,与为国家和人民办成一件事,哪怕是历史进程中的一件小事,比较起来,其价值“相去之远,何啻于十百千万也”。
在书里磨,与在事上磨,毕竟还是不同。本书之所以至今还有价值,就是因为它并不是一般的关于历史的著作,而是关于历史上的改革与革命的著作,它提供的是有关行动的知识,是有关历史运动的知识。
能写出一本50多万字的书,我感慨、惊诧于自己青年时代的勇气与毅力。“季子正年少,匹马黑貂裘”,那时可以数天连续通宵工作的我,可曾想到自己也有“可怜白发生”的时候?
一部学术著作是否有价值,并不取决于它是否符合当下手造的所谓“学术规范”,而在于它能否经得住历史的考验。所谓历史的考验,就是指面对那些历经历史沧桑而没有解决的问题。王安石的文章不可谓不多,但今天读来还能昭聋发聩的,不过就是《上仁宗皇帝言事书》。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是否有价值不好说,但是,今天我们依然不能怀疑《上清帝第一书》的价值。
所谓“学术生产”也能创造出“剩余价值”的原因,庶几在此。
九年波澜壮阔的历程,对中华民族、对我们的国家来说是伟大的长征。学术不可能超越实践与变化,学术工作不过就是拼命努力去抓住历史变化的“剩余”而已。
“开元爆竹第一声,铁马冰河入梦中,眼底战国成争鹿,天下英雄孰卧龙。五百年来重写史,两万里后再长征,众手扶起唐社稷,沧海横流东方红。”
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持青年时代那样的工作热情、那样的拼搏精神,希望自己能够跟上时代,永远不要掉队。
工骚墨之士,以农桑为俗务;而不知俗学之病人更甚于俗吏。托玄虚之理,以政务为粗才,而不知腐儒之无用亦同于异端。……自古有不王道之富强,无不富强之王道。……使其口心性,躬礼义,动言万物一体。而民瘼之不求,吏治之不习,国计边防之不问,一旦与人家国,上不足制国用,外不足靖疆圉,下不足苏民困,举平日胞与民物之空谈,至此无一事可效诸民物,天下亦安用此无用之王道哉![13]
人情耽于逸乐。当无事之时,觉眼前无可复虑,耳目口体之欲日盛,而德慧术智日即消亡,冥然顽然。遇不如意事,见不如意人,读蹈厉奋发书,斯可验平素之道力。
愿为饮冰茹蘖之劳臣,不为肠肥脑满之达官,而任事以勇猛精进者,呜呼,此所以舍命不渝,而能视死如归也!
第三版序言
一
现在交到读者手上的第三版,主要对原书的理论部分做了增订。特别是下篇的第四节(从康德到列宁)、第五节(作为“中国方法”的《大同书》)中,原来只是略略提到的许多论点,现在都做了进一步的阐述。
如同马克思和列宁的著作一样,康德、黑格尔、康有为的著作,今天已被当作十分古旧的知识,人们怀疑它们与现实究竟有何关系,还能派上何等用场。实际上,这种怀疑是从这些著作诞生伊始就存在着的。例如,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一直被批评为“文字粗拙晦涩、令人无法了解”,文德尔班甚至这样说过:“能了解精神现象学的那一代人早已死绝了。”[1]
在实用主义的时代,像怀疑一切不能直接变成钱的东西一样,人们普遍怀疑“理论”的价值、“理论”的用处,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年的左文襄公曾经感慨地说:“今之农者,亦如今之学者,欲速见小,自误而以误人。吾三十以后,读书渐多,阅世渐深,知区区之存于心中,自以为是者,仅足以仿当今无足指数之人,而于古之狂狷尚未逮也。”[2]这些话若换成今天通俗的说法就是:所谓实用主义学风,便是“小农经济”在思想、学术领域中的反映。它的表现也就是左宗棠所说的“欲速见小,自误而以误人”,更进一步说,它导致我们的发展没有坚实的基础、长远的眼光和持续的内在动力,更导致我们日渐丧失了“理论”这个改造世界的有力武器。
马克思曾经这样说到他自己所处的时代、说到那个时代的德国:“不仅苦于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而且苦于资本主义生产的不发展。除了现代的灾难而外,压迫我们的还有许多遗留下来的灾难,……不仅活人使我们受苦,而且死人也使我们受苦。死人抓住了活人!”实际上,马克思所说的,也就是我们的时代和我们当下的处境:今天,不仅肆虐全球的资本主义大危机使我们受苦,而且旧的生产方式、旧的发展方式同样也深深地束缚着我们,使我们受苦。马克思的时代其实离我们并没有那么遥远,而上述那些被判为“古之狂狷”者——康德、马克思、康有为,他们的写作所针对的,实际上也便是我们的现实,他们能够告诉我们的,比当下的时尚宣传所能给予我们的要多得多。
今天的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正是康德第一个指出,英国人率先发明的“战争国债”和战争金融制度,乃是现代欧洲思想错误的结果,是西方思维最大的失误;而黑格尔则认为,推动现代西方世界发展的两个真正动力,无非是战争与财富;尼采更一针见血地指出,“债务关系”乃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础;正是马克思指出,在世界经济危机爆发之后,一切旧的经济学实际上都已经死亡了,因此,从今往后,我们需要一种完全不同的经济学;而列宁认为,金融垄断和跨国公司的垄断,是20世纪世界经济的主要特征;康有为则第一个提出了“大同”“小康”之辩,他说,未来的“大同社会”,必定是以劳动者为主体,以科技、思想和知识创新为动力的社会,必然是“劳动社会”和“创新型社会”。
这些被判为“古旧”的知识、这些晦涩的理论,恰恰是今天我们认识、改造现存世界的最有力武器。
二
本书第一版面世不久,就有学者希望我谈谈“理论叙述”与现实、历史叙述的关系问题。在一些读者看来,本书的上篇以现实、历史叙述为主体,而下篇则似乎更侧重于“理论”。对这个问题,其实再也没有人比马克思阐述得更好了。在《〈资本论〉·第二版跋》中,他便深刻地谈到了究竟应该怎样对待“理论”这个问题。马克思谈到了黑格尔的辩证法,谈到了这个有史以来最大的“理论狂人”,他这样说:在黑格尔那里,理论“是现实事物的造物主,而现实事物只是思维过程的外部表现”。与黑格尔不同,马克思自己则把理论当作人的思想和语言活动,马克思说,他自己不是从“口头说的、思考出来的、设想出来的、想象出来的出发,去理解有血有肉的人。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人的实际活动就是生产与交往,随着人类生产与交往活动的发展,人类形成了不同的社会制度,而离开了对制度的研究,所谓理论与思想乃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自新教改革以来,德国人所理解的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自由意志的发展。马克思认为,人的自由意志的发展就是生产与交往活动的发展,因此,“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没有蒸汽机和珍妮走锭精纺机就不能消灭奴隶制;没有改良的农业就不能消灭农奴制;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证的时候,人们就根本不能获得解放。‘解放’是一种历史活动,不是思想活动,‘解放’是由历史的关系,是由工业状况、商业状况、农业状况、交往状况促成的”。
所谓理论叙述与历史叙述的统一,只能是对制度形成与发展的研究,我以为这就是本书所坚持的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
离开了历史变化的理论,与其说是抽象的,不如说是僵化的,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命数、天理与时势的关系。这里的时势,不仅仅是指中国历史的变化,也是指世界历史的变化。今天的中国,依然处在自16世纪以来历史巨变的大周期之中,因此,我们必须从广阔的时间与空间的角度审视我们今天的发展。
三
长期领先于世界的中国,为什么会在19世纪走向衰败和落伍?长期处于战乱分裂状态的欧洲,为什么会在19世纪后超越中国、领先世界?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课题,在世界学术界,它被称为“李约瑟之谜”(在当代中国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回应主要是技术性的,并深刻地受到“现代化论”的束缚,例如,有中国经济学家认为李约瑟其实只是提出了两个疑问:其一,为什么中国科技水平和经济发展在历史上一直遥遥领先于其他文明?其二,为什么中国科技水平和经济发展现在不再领先于世界水平?[3])。本书的基本目标之一,便是以上述辩证唯物主义方法去回应这一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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