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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基姆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吉卜林小说问鼎之作市井之中的神秘与冒险,世俗背后的信仰与追寻
作者:(英)约瑟夫·鲁德亚德·吉卜林,梁颂宇译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06-01
书籍编号:30451278
ISBN:9787559416438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34173
版次:1
所属分类:中外名著-外国名著
全书内容:
版权信息
书名:基姆
作者:(英)约瑟夫·鲁德亚德·吉卜林
译者:梁颂宇
ISBN:9787559416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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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红牛与箭河的预言
基督徒啊,你们沿着羊肠小道,
穿过地狱的烈火,接受末日审判。
不过请谨记在心,
当你们看到“异教徒”向镰仓大佛祈祷时,
请胸怀包容之心。
——镰仓大佛之歌
在拉合尔城内有座博物馆,当地人都管它叫作“珍宝馆”。珍宝馆的对面是一尊安放在砖砌炮台上的大炮,大伙儿都把它叫作“参参玛大炮”,意即“会喷火的巨龙”。据说,凡是能拿下参参玛大炮的人就能控制整个旁遮普省。一旦战争打响,这门布满铜锈的大炮总是进攻者最先争夺的目标。
当地法规明令禁止任何人攀爬这门大炮,可是这天一个名叫基姆的少年却公然无视当地法令,大大咧咧地跨坐在这门大炮上。在爬上这门大炮之前基姆还做了一番斗争,他刚刚把拉拉·迪纳纳斯的儿子赶下炮台。现在是英国人控制着旁遮普省,怎么也轮不到印度小孩来攀爬这门大炮。而基姆呢,他是英国人,因此他自以为更有资格占据这门大炮。话说回来,基姆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看上去和本地孩子没什么两样;他更喜欢用土话交谈,可讲起母语英语的时候却磕磕巴巴;平时他倒也能和本地人的孩子平等相待,友好相处。
基姆是个不折不扣的白人,是最底层最贫穷的白人。现在和他一起过活的是一个混血女人。那女人吸食鸦片,在廉价出租马车停靠的广场边上开了间二手家具店做幌子。混血女人向传教士们声称自己是基姆的姨妈。据说基姆的亲妈曾在一个白人上校家当保姆,后来又嫁给了基姆的父亲——爱尔兰小牛团的一个年轻掌旗中士。基姆的父亲名叫金保尔·奥哈拉,在小牛团回国的时候他留在印度,在信德—旁遮普—德里铁路线上找了份工作。基姆的母亲在费罗兹普尔霍乱大流行期间去世了,之后当地人就经常能看到醉醺醺的奥哈拉沿着铁路游荡,身边还带着一个目光炯炯的三岁小孩。慈善机构和教会对这个孩子的生活和前途颇感忧虑,他们总想抓住奥哈拉和他的儿子,让他们安定下来。可是奥哈拉总能脚底抹油,跑得远远的,那群教士和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怎么也抓不住他。
后来奥哈拉碰到了那个自称是基姆姨妈的女人,并在她那儿染上了鸦片烟瘾,最终在穷困潦倒中离开了人世。他留给基姆的遗产是三张纸:一张共济会的入会证书,一张退伍证明,还有一张是基姆的出生证明。奥哈拉活着的时候时常抽鸦片烟。他抽得兴致高昂的时候会跑到房前的门廊里,坐在一张破破烂烂的椅子上,然后开始吹嘘这三张纸能让基姆立足于世,成就一番事业。他还说基姆一定不能遗失这三张具有魔力的纸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呢?在珍宝馆后头有一栋蓝白相间的大房子,那是当地共济会的会所,而当地人总是想象白人老爷们在那间房子里施行魔法。在奥哈拉的口中,这三张薄薄的纸片所拥有的魔力和那栋白房子中的魔法是一脉相承的。接着他就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有朝一日,号角声会从象征着美丽与力量的巨大廊柱后头传来,一个骑马的上校带领着一支全世界最精锐的军队来到基姆面前,供基姆驱策。奥哈拉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他说那上校带来的是九百个了不起的小魔头,他们供奉的是一头绿色原野中的红牛。如果他们没有忘记可怜的奥哈拉——费罗兹普尔铁路线上的工头奥哈拉——他们肯定会来接基姆的。啊,基姆肯定能过得比他父亲好!说到这奥哈拉整个人瘫坐在破椅子中泣不成声。
在基姆的父亲死后,混血女人把这三张具有魔力的纸片缝进一个护身符皮囊中,挂在基姆的脖子上。她还隐隐约约记得奥哈拉的“预言”,时常前言不搭后语地对基姆说:“终有一天,绿色原野上的红牛会来接你,还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上校……”接着她又用英语加了一句,“还有九百个小魔头。”
“这个我记得,”基姆说,“红牛、骑马的上校……不过我记得爹爹还说过,在他们到来之前还有两个人为他们开路。要知道,那些人在施行魔法前总是要叫人开路的,反正我爹爹就是这么说的。”
如果那女人让基姆带着这几张纸到当地的共济会所去,那基姆肯定会被转送到旁遮普省的共济会,然后再由某个山区的共济会孤儿院接手。不过当地人总认为白人老爷们在共济会所那栋白屋里施行魔法,而混血女人对任何涉及白人魔法的事物总是将信将疑。至于基姆呢,他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他已经长到了喜好冒险、行事鲁莽的年龄。那些一本正经的教士和白人绅士总喜欢问东问西,基姆自然要敬而远之。
基姆对拉合尔城了如指掌,无论是在城里的德里城门还是城外的护城河,他绝不会迷失方向。他整天在城里城外四处游荡,跟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于是拉合尔街头的人们给他起了个诨名“世界之友”。他毫不起眼,精明能干,时常在夜里给一些衣着光鲜的花花公子跑腿办事。在闷热的黑夜里,他经常在阴暗的沟渠和小径中潜行,沿着水管爬上鳞次栉比的房顶,在屋顶上蹦来跳去,窥探女眷们的住所,偷听她们叽叽喳喳地谈笑。在护城河边的大树下经常能看到砖砌的神龛,全身涂满烟灰的托钵僧经常在神龛旁静坐。基姆跟各种僧侣也很熟络。如果基姆正好碰到那些僧侣化缘回来,他都会和他们打招呼,有时还和他们一个碗里吃饭——当然,那总要选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自从基姆懂事以来,他接触到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见识过各种丑恶之事,与三教九流的人物厮混,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他把这些冒险看作一场有趣的游戏,他喜欢的是这“游戏”本身。如果教士和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得知基姆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们肯定要大皱眉头。他们也绝不会理解这种生活的美妙之处。不过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基姆既没有成就什么大事,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自称是基姆姨妈的混血女人时常把一条长裤、一件衬衫和一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摆在基姆面前,哭着求着要他穿上“白人老爷的衣服”。可基姆认为在进行那激动人心的“游戏”时穿上印度服装或阿拉伯长袍比较适宜。基姆认识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后来那家伙不知去向,大地震当晚人们在一个井里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个年轻人在活着的时候曾给了基姆一整套印度服装,那原是印度低种姓小瘪三穿的。基姆想着把这套有用的衣服藏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他想到了尼拉·兰姆的木材厂。那个木材厂正位于旁遮普省高级法院旁边,从拉维河上游运来的雪松就摆放在那里晾晒,一股怡人的芬芳四处弥漫。那正是藏衣服的好地方。于是基姆卷起那套衣服,偷偷溜进木材厂,藏在一堆木料底下。如果有什么差事要办,或是有什么热闹可看,这套衣服就能派上用场了。赶上印度人的节庆或婚礼,基姆就穿着这套衣服,挤在人群里大呼小叫。狂欢结束之后,筋疲力尽的基姆在凌晨时分才回到家。他在屋里翻翻找找,有时能找到一点残羹冷炙充饥,大多数时候一无所获。如果没找到东西吃,基姆就跑出外面找当地人蹭饭。
现在基姆正跨坐在参参玛大炮上,不停地晃荡着两条腿,用脚跟敲打着炮身。他正在玩攻城战争游戏,他的两个玩伴是小乔塔·拉尔和蜜饯商的儿子阿普杜拉。珍宝馆就矗立在他们对面,门口放着一溜儿鞋子——当地人在进入珍宝馆之前可是要脱下鞋子的。一个身材硕大的警察站在珍宝馆门前守着那行鞋子。基姆三心二意地和两个玩伴做游戏,不时停下来对那个警察大呼小叫,有时还骂上两句粗话。那个警察是个旁遮普人,他听到基姆粗鲁的言语也只是宽容地笑笑。要知道,他可是基姆的老相识。不过话说回来,哪个人不是基姆的老相识呢?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一个挑水工人手里拿着山羊皮水囊,正在往烟尘滚滚的道路上洒水;珍宝馆雇来的木匠加瓦西·辛格正围着一堆新木箱忙活……所有这些人基姆都认识。不过他也得承认,挤在珍宝馆门前的外地人他大多不认识。珍宝馆里陈列的都是从印度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一群群外地农民涌进珍宝馆,看看来自印度各处的宝贝,如果有什么疑惑还可以问问那里的馆长。
阿普杜拉爬到炮车的轮子上:“下来!轮到我玩了!”
基姆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正在进行的游戏上。他对阿普杜拉哼起了小调:“你爸爸烤酥油饼,你妈妈偷酥油……所有异教徒,滚下参参玛大炮!”
小乔塔·拉尔也跟着喊:“让我上去!该我了!”小乔塔头上戴着绣金小帽,据说他爸爸家财丰厚,有五十万镑之多。可是那又怎样呢?印度可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光有钱可不行!
基姆转而对小乔塔唱道:“所有印度人,滚下参参玛大炮!……你爸爸烤酥油饼……”
这时他突然不唱了。他看到熙熙攘攘的木提市场边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基姆自诩能一眼看出每个人所属的种姓阶级,可是这个人的装扮他却从未见过。那个人身高约六英尺,穿着层层叠叠的长袍。那袍子脏兮兮的,看上去就像是把给马披的毛毯直接围在身上。在他的腰带上挂着一个镂空雕花铁笔盒和一串木质念珠,头上戴着一顶大帽子,像鸡冠似的高高耸起。看着他那奇异的打扮,基姆实在说不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的肤色和市场里的中国鞋匠倒是很相似,一张脸黄黄的,上面布满皱纹,眼睛细细长长的,眼角微微向上翘,眼珠就像一颗黑玛瑙。
“看!看那边!”基姆对自己的玩伴说。
“哦,那大概是个人吧。”阿普杜拉含着指头,呆呆地看着那个陌生人。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是个人。可是我在印度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基姆说。
“那大概是个和尚,”小乔塔指指他腰间的念珠,“看!他往珍宝馆去了!”
陌生人走到珍宝馆门前,和门前的警察说着什么。那个警察不住地摇头,用旁遮普语嘟嘟囔囔地说:“听不懂……听不懂……实在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嘿,‘世界之友’!你能听懂他说什么吗?”
“让他过来,”基姆光着脚丫,麻利地跳下参参玛大炮,“你这头蠢驴!没看出他不是本地人吗!”
那个无助的陌生人朝孩子们走来。看上去他颇有点年纪了,他身上的呢料长袍还散发着艾草的气味,或许他刚刚从山上下来吧。
“哦,孩子,”陌生人的乌尔都语说得还不错,“你能告诉我那栋大房子是什么地方吗?”
“那是珍宝馆!嗯……就是博物馆!”基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是叫他“先生”还是叫他“老爷”呢?
“啊!珍宝馆!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门口上写着呢,任何人都能进去。”
“那……要花钱吗?”
“不用。看,我整天进进出出的,你看我像有钱人吗?”基姆笑着说。
“唉,我真的老了,实在弄不懂这些……”说着那陌生人捻着念珠,朝珍宝馆转过身去。
“你属哪个种姓?你打哪儿来?你走了很远的路吗?”基姆问道。
“我来自卡纳斯山的另一边,经过古卢来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了解呢?我来自高原,那里有清新的空气和冰冷彻骨的山泉。”
“哈!我知道了,你是一个中国人。”阿普杜拉骄傲地说出自己的结论。他回想起自己有一次往中国鞋匠店里的神像上吐口水,被鞋匠赶出店门。
“我看他像一个山民。”小乔塔说。
“说得不错,孩子。我是从山里来的,不过那片大山你们可从没见过。你听说过西藏吗?我是从西藏来的喇嘛。喇嘛……啊,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法师’。”
“从西藏来的法师!我可真没碰见过!”基姆说,“是西藏的印度教徒吗?”
“我们居住在喇嘛庙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信奉的是密宗佛教。我下决心在有生之年前往佛教的四大圣地朝圣……看,我把我自己的情况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这群孩子对我这个老头子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吧。”说完他慈祥地朝孩子们微笑。
“你吃过饭了吗?”一个孩子问道。
喇嘛摸摸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木质钵盂,三个孩子都点了点头——他们所认识的僧侣都是通过化缘乞讨来解决吃饭问题的。
“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吃饭。”喇嘛伸长脖子,把头转向一旁。看他那样子仿佛是一只正在沐浴阳光的大海龟。“听说拉合尔城博物馆里有许多佛像,这是真的吗?”说完他把“拉合尔城博物馆”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是要确认这个地名没有弄错。
“没错,”阿普杜拉接过话茬,“里面摆满了异教徒的神像,看来你也是个见佛就拜的异教徒。”
“别理他,”基姆说,“那是政府起的博物馆,不是什么参拜邪神的地方,里面只有一个白胡子洋人老爷。走吧,我带你进去。”说着基姆朝喇嘛走去。
“当心!怪和尚会吃小男孩的!”小乔塔轻声说道。
“别跟他走!他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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