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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乔治·奥威尔,傅霞译
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06-01
书籍编号:30398271
ISBN:9787531352303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65996
版次:1
所属分类:中外名著-外国名著
全书内容:
版权信息
书名:一九八四
作者:(英)乔治·奥威尔
ISBN:9787531352303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第一章
这是四月里的一天,明朗而清冷,时钟刚刚敲了十三下。温斯顿·史密斯低垂着头,快步溜进胜利大厦的玻璃门,想要躲过这阵讨厌的冷风。但他还是不够快,没能阻止一股卷着沙砾的旋风跟着他进了门。
过道里弥漫着一股煮白菜和旧地垫的气味。过道尽头的墙上钉着一张彩色海报,大得显然不适合挂在室内。上面只画有一张巨大的面孔,一米多宽。脸的主人大约四十五岁,蓄着乌黑浓密的八字胡,轮廓粗犷英俊。温斯顿朝楼梯走去,他压根没想过要坐电梯。即使在状况最好的时候它也很少运行,更别提现在白天都断电了,这是为迎接“仇恨周”的节约活动做准备。温斯顿住在七楼,三十九岁的他右脚踝上方患有静脉曲张性溃疡,所以爬楼很慢,中途要歇息好几次。每次在楼梯平台停下来,都能看到正对着电梯墙上的那张海报里,有一张硕大的脸庞正凝视着自己。此图设计煞费苦心,当你移动时,那双眼睛便随你而动。“老大哥正在看你”,图下的文字作如此说明。
在公寓里,一个字正腔圆的声音正在播报一连串数字,与生铁产量相关。这声音来自嵌在右边墙上那块形似毛玻璃镜面的长方形金属板。温斯顿调了下开关,音量多少低了些,但依旧清晰可辨。这个仪器(也叫电屏幕)可以调低音量,但没法完全关闭。他走到窗前,瘦弱的身躯裹在蓝色的党员制服里更显单薄。他发色很淡,脸色红润自然,皮肤却因劣质肥皂、钝剃须刀片以及刚刚过去的寒冬而显得粗糙。
公寓外面,即使隔着紧闭的窗户,看上去还是冷。楼下街道上,阵阵小旋风卷起尘土与纸屑,在空中打转。尽管阳光灿烂,天也蓝得刺眼,但除了那张无处不在的海报,似乎一切都失去了颜色。那张蓄着浓黑胡须的面孔正从每一个角落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你。正对面的房子前面就有这么一张,说明文字也是“老大哥正在看你”,那双黑色的眼睛正紧盯着温斯顿。楼下街上还有另一张海报,一角已破,在风中噼啪作响,一会儿合上,一会儿又露出唯一的一个词“英社”。远处有架直升机掠过屋顶,像只绿头苍蝇似的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划了道弧线便急速离开,那是警察巡逻队在窥探人们的窗户。然而,巡逻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警察。
在温斯顿背后,电屏幕传出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播报有关生铁产量以及超额完成第九个三年计划的消息。电屏幕可以同步接收和发送信息,温斯顿发出的任何声音,只要略高于极微弱的细语,都能被它抓音。不仅如此,只要他在金属板的可视范围之内,既会被看到,也会被听到。当然,你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某个时刻是否被监视着。思想警察的监控频度如何,或者用何种系统来监控何人,这些都只能臆测了。但可以确信的是,他们可以随时监控任何人。无论如何,只要他们想要,就可以随时接通你的线路。你只能这样生活——就这样生活,从习惯变成本能——设想你的每个声音都会被监听,每个举动都会被监视,除非在黑暗中。
温斯顿一直背对着电屏幕,这样更安全。尽管他十分清楚,即使一个后背也能泄露信息。一公里之外的真理部,是他工作的地方,一栋白色大楼矗立在一片污浊之地上。这里——他带着几分厌恶想到——竟然是伦敦,第一空域的首要城市,而第一空域本身是大洋国人口密集的第三大省。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回一丝童年记忆,试图回忆当年的伦敦。遍地都是十九世纪的破旧房子,墙面靠木架支撑,窗户用硬纸板挡着,屋顶盖着波纹铁皮,坍塌的院墙东倒西歪。凡是被轰炸过的地方无不尘土飞扬,破砖残瓦上杂草丛生,废墟堆里冒出许多像鸡舍一样龌龊的棚屋。难道伦敦一直如此?可惜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儿时的记忆已化为乌有,除了一幅幅色彩明亮但背景空白、模糊难辨的静态画面。
真理部——新话称“真部”——与目光所及的其他建筑截然不同。这是座巨大的金字塔形建筑,白色的混凝土熠熠生辉,层层叠叠,三百米高度直入云霄。从温斯顿所站的地方望去,刚好能看见党的三条标语,用考究的字体镌刻在真理部白色大楼的正面: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据说真理部在地面上的房间多达三千间,地下还有相应的附属建筑。整个伦敦只有三栋大楼,在外观和规模上可与其比肩。它们使周围的建筑相形见绌,所以从胜利大厦的屋顶你能同时看到这四栋大楼。它们是四个政府部门的所在地,政府的所有职能都集中在这四个部门了。真理部负责新闻、娱乐、教育和美术;和平部负责战争;仁爱部负责法律和秩序;富裕部负责经济。它们的名称在新话中分别是“真部”“和部”“仁部”和“富部”。
真正令人心生恐惧的部门是“仁爱部”,整栋大楼没有一扇窗户。温斯顿从未进过“仁爱部”,也从未踏入其方圆半公里范围之内。那里非公禁入,即使进入,也得跟过迷宫似的穿越一重重铁丝网、一道道钢铁门以及一个个隐蔽的机枪暗堡。甚至在通向其外围屏障的街道上,还有凶神恶煞的警卫在巡逻,他们身穿黑制服,手持双节警棍。
温斯顿突然转身,已换上一副相当乐观的表情,这可是面对电屏幕的明智之举。他穿过房间来到狭窄的厨房,此时离开部里意味着损失了食堂的午餐。他也清楚厨房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块要留作明天早餐用的黑面包。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装有无色液体的瓶子,简单的白色标签上印有“胜利牌杜松子酒”的字样。
这酒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油腻气味,如同中国的米酒。温斯顿倒了将近一茶杯,硬着头皮,像喝药似的一股脑儿灌了下去。
霎时,他的脸变得通红,眼中渗出了泪水。这东西就像硝酸,而且喝的时候,还有后脑勺挨橡胶棍的感觉。稍后,胃里的灼烧感消退了些,世界看起来也更美好了。他从一个皱巴巴的印着“胜利牌香烟”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不小心竖拿了,结果烟丝撒了一地。他又抽出一根,这回成功了。他回到客厅,坐在电屏幕左侧的小桌子边上。他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支笔杆、一瓶墨水和一本厚厚的四开大小的空白笔记本,有着红色的封底和大理石花纹的封面。
不知为何,客厅里的电屏幕安装在一个不同寻常的位置。它通常应该装在远端的墙上,这样可以监控整个房间,但它却装在了正对窗户的那面较长的墙上。在电屏幕的一侧,有个浅凹的壁龛,温斯顿此刻就坐在那儿。当初建这幢公寓时,壁龛很可能是用来放书架的。温斯顿坐在壁龛里,身体尽量往后靠,这样可以避开电屏幕的监控范围。当然,他只要待在目前的位置,就不会被看到,但还是会被听到。他之所以想到要做现在这件事,部分原因是这个与众不同的房间格局。
不过,也和他刚从抽屉里取出的那个笔记本有关。这本子异常精美,纸质细腻光滑,因年长日久而略微泛黄,这种纸张至少已停产四十年了。不过,他猜笔记本的年代应该更久远。他是在一家肮脏的杂货铺的橱窗里发现它的,那铺子就在镇上某个贫民区(具体哪个区,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当时就有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得到它。按理说,党员是不该进“普通商店”的(那里也被称为“自由市场”),但这规定也不是特别严格,因为那儿能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如鞋带、剃须刀片,这些在别处不可能买到。他迅速瞥了眼街道周边,很快溜进铺子,花了两元五角把它买下。当时也没想好要派什么用场,就把它放在公文包里,惴惴不安地带回了家。即使里面一字未写,拥有它也会让人怀疑。
他打算做的事,就是开始写日记,这并不违法(没有什么是违法的,因为法律已不复存在)。但一旦被发现,可以相当肯定的是,会被判处死刑或者至少二十五年的劳教。温斯顿把钢笔尖装到笔杆上,用嘴啜去上面附着的油脂。这种钢笔已经过时,连签名时也很少用了。他偷偷地花了不少力气才弄到一支,只因为他觉得如此精致细腻的纸张只有真正的钢笔才配书写,而不是拿墨水笔随意涂画。其实,他并不习惯手写,除了很简短的便条。通常,他会对着述录器口述一切,但眼下这事显然不能再用这机器了。他提起钢笔在墨水里蘸了蘸,迟疑了片刻,感到全身一阵战栗,一旦落笔便成定论。他用笨拙的小号字体写道:
一九八四年四月四日
他往后靠了靠,一种完全无助的感觉向他袭来。首先,他完全没有把握今年是不是一九八四年,但总归是在这年前后,因为他很肯定自己今年三十九岁,而且相信自己出生在一九四四或一九四五年。不过,如今在确定日期时没有个一两年误差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突然想到,这日记为谁而写?为将来,为后代?他的思绪围绕着纸上那个可疑的年份徘徊了片刻,猛地想起新话里的“双重思想”一词,他第一次意识到所做之事有多么重要。你怎能与未来交流?这根本毫无可能。如果未来与现在相似,此种情况下,未来不会听从于他。如果未来与现在不同,他的困惑也就毫无意义。
他盯着那张纸呆坐了一会儿,电屏幕里已经切换到刺耳的军乐了。奇怪的是,他看起来不仅丧失了自我表达的能力,还遗忘了原本想说的话。在过去几周里,他一直在为此刻做准备,从未想过除了勇气还需要什么。真正动笔不难,他只需将多年来一直徘徊在头脑中无休无止、焦躁不安的内心独白诉诸笔端即可。然而此刻,连内心独白也枯竭了。而且,静脉曲张处的溃疡开始奇痒难忍。他不敢去搔,因为一搔总会红肿发炎。时间在滴答流逝,他却毫无感觉,除了能意识到面前的空白纸张、脚踝上方的瘙痒、电屏幕里吼叫的音乐以及杜松子酒带来的一丝醉意。
突然,他开始慌慌张张地动笔了,只是对所写内容并非十分清楚。他那孩子气的小号字体上上下下散落在纸上,先是省略了大写字母,最后连标点也省略了。
一九八四年四月四日。昨晚去看了电影,全是战争片。其中很好看的一部讲述了一艘满载难民的船在地中海某处被轰炸的故事。观众被一个大胖子逗乐了,他拼命游泳想要逃脱身后追赶他的直升机。一开始看到他像海豚一样在水里扑腾,接着是通过直升机的瞄准器看到他,然后他就全身布满枪眼,周围的海水都变成了粉红色,他突然下沉,好像是枪眼进了水。看他下沉,观众哄堂大笑。你还会看到一艘满载儿童的救生艇,直升机在它上空盘旋。有个像是犹太人的中年妇女坐在船头,怀里抱了一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一头扎进她怀里,似乎想钻进她体内躲起来。那女人用胳膊搂着他,安抚他,尽管她自己也吓得脸色铁青,但她一直尽可能地保护着他,她似乎觉得她的胳膊能为他抵挡子弹。随后直升机在他们中间投下一颗二十公斤重的炸弹一阵冲天火光后小艇被炸成碎片。接着是一个很精彩的镜头一个孩子的手臂在空中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装在直升机前端的摄像机肯定一直在跟拍党员席里传来很多掌声但群众席里突然有个女人大声叫嚷起来他们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放这部电影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放这部电影直到警察把她赶走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没人会关心群众说什么典型的群众反应他们从来不——
温斯顿停下笔,一部分原因是他感到肌肉痉挛。他不知道是什么使他倾吐出这许多废话。但奇怪的是,当他写作时,有一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在他心中明朗起来,使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把它写下来。他现在意识到,正是因为这另外一件事让他忽然决定回家并从今天开始写日记。
如果这样模模糊糊的事也能当它发生过,那这件事就发生在那天上午,在部里。
当时快十一点了,在温斯顿工作的记录司,大家纷纷把小隔间的椅子往外拉,摆在大厅中间正对电屏幕的地方,为“两分钟仇恨会”做准备。温斯顿正打算在中间一排就座时,有两个他只是面熟但从未说过话的人出乎意料地进了大厅。其中一个是他经常在走廊里碰面的姑娘,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知道她在小说司工作。据他猜测——因为他有时候见到她满手油污,还拿个扳手——她应该是个机械工,负责那些小说写作机。她看上去胆子很大,约莫二十七岁,头发乌黑浓密,一脸雀斑,动作像运动员一样敏捷。一条窄窄的猩红色饰带——青少年反性同盟标志——在她工作服的腰部绕了几圈,松紧程度刚好能显现出她优美的臀部曲线。温斯顿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刻起就不喜欢她,他是知道原因的。因为她在竭力营造一种诸如曲棍球场、冷水浴、集体远足以及总体而言心无杂念的氛围。他几乎讨厌所有女人,尤其是年轻貌美的。那些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她们是党最盲目的追随者、宣传口号的轻信者、业余的间谍和异端思想的侦查员。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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