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笔记(经典全译本)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本站仅展示书籍部分内容
如有任何咨询
请加微信10090337咨询
书名:猎人笔记(经典全译本)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对欧洲乃至全世界的文学都发生过深刻影响。我国现当代著名作家如鲁迅、郁达夫、沈从文、汪曾祺、王蒙等,都曾深爱并深受影响。
作者:(俄罗斯)屠格涅夫,凌霄译
出版社:台海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01-01
书籍编号:30391442
ISBN:9787516816318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76920
版次:1
所属分类:中外名著-外国名著
版权信息
书名:猎人笔记(经典全译本)
作者:(俄罗斯)屠格涅夫
译者:凌霄
ISBN:9787516816318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出版说明
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是一名杰出的俄国作家,在世界上享有盛誉,其作品是人类的共同文化遗产。
《猎人笔记》是屠格尼夫的第一部现实主义力作,他凭借这部作品一举成名。《猎人笔记》具有明显的反农奴制思想,表现了对农民的同情和农民精神世界的赞美。此外,书中还有浓墨重彩的景色描写,让本书读起来更加引人入胜。
本书选用权威版本进行翻译,力求真实地向读者展现屠格涅夫文章中的精髓。
霍里与卡利内奇
从博尔霍夫县去往日兹德拉县的人,通常都会对奥廖尔省人与卡卢加省人之间明显的素质差异感到诧异。奥廖尔的农民普遍身材不高,甚至还都有点儿驼背。他们的脸上总是有种忧郁的神态,看人时也常常皱着眉头。他们住在用白杨木搭建的陈旧简陋的棚屋里,本分地干着农活,不做生意,伙食简陋,脚上穿着树皮鞋;卡卢加的代役租农民(俄国农奴有两种类型:一类是代役租制的农奴,需要缴纳田租;另一类是劳役租制的农奴,无偿给地主劳动。)与之相反,他们住在用松木建造的宽阔的农舍中,个个身材高大、肤色白皙,眼神中流露出勇敢愉悦的神情。他们主要售卖黄油和焦油,节庆的日子里还会特意换上长筒靴。奥廖尔的村落(主要是指奥廖尔省的东部地区)大部分都坐落在耕地的中心,周边的草地不知为何成了淤泥池的深谷。除了零零星星几株爆竹柳和三两株纤细的白桦树外,视线所及范围内再也看不到一棵小树;农民的棚屋就这样一座紧挨着一座,屋顶上杂乱地堆放着已经腐烂的麦秆……相较之下,卡卢加的村庄就不是这样,它们大部分都是围绕着树林搭建起来的,屋子整齐而疏朗地分布着,屋顶上铺着厚实干净的木板,大门关闭,后院里的篱笆纹丝不动地屹立着,完美地将农舍与林间野兽隔绝开来……在猎人眼中,卡卢加省是相对较好的。对奥廖尔省而言,可能再过五年,仅有的这些树林和灌木丛会逐渐消失,沼泽地也会慢慢绝迹;卡卢加省却与此相反,树林绵延几百俄里(1俄里合1.067公里。),沼泽地也有数十俄里,还有那些动物——比如珍贵的松鸡、温柔的大鹬,以及偶然飞起的匆忙的沙鸡,都会令猎人和猎狗感到惊讶不已,欢喜万分。
有一次,我到日兹德拉县去打猎,结识了卡卢加省的小地主波卢特金。他也是个酷爱打猎的人,并且技艺非凡。不过,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却也有着一些小尴尬:比如,波卢特金曾向卡卢加省内所有富豪的女儿求婚,但都被无情拒绝,还被责令不准再登门。波卢特金颇感忧伤,向所有的朋友和亲人诉说自己的苦闷。但有趣的是,尽管被当地所有富豪拒之门外,波卢特金还是会将自己果园里的那些酸桃子送去给这些富豪,当然,里边还有些未成熟的其他果子。波卢特金总是喜欢反复讲述同一个他自认为非常搞笑的笑话,却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听他讲笑话的人发笑;他十分喜欢阿基姆·纳希莫夫(俄国二流诗人,擅长写讽刺诗和寓言。)的作品以及马尔科夫的小说《平娜》(被别林斯基嘲讽为“胡言”。);他有点儿结巴,所以经常会把“但是”说成“但系”,他还给他的狗起名叫“天文家”;他在家里要求厨子用法式烹调方法做饭,这种烹调的诀窍被厨子理解为让各种食物丢失其原有的天然味道,比如,肉经过法式烹调有了鱼味,鱼经过法式烹调有了蘑菇的味道,通心粉经过法式烹调会充满火药味;加入汤中的胡萝卜必须切成菱形,或者梯形,否则绝不能放进汤里。诚然,如果抛却以上种种细小而又无伤大雅的毛病,波卢特金其实还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
和波卢特金先生认识的当天,他便邀请我去他家住一宿。
“我家还有五俄里才能到,”他说,“徒步去的话会有些远,不如我们先到霍里家去吧。”(我没有如实表达出他的结巴,相信读者会谅解我的。)
“谁是霍里?”
“霍里是我的佃户……他家就在这附近。”
我们徒步向着霍里家走去。霍里的庄园孤零零地矗立在树林中央一块精心整理过的耕地上,由松木搭建而成的几间屋子通过栅栏连在一起,正屋前有一间用细柱子撑起的披屋。我们走进去,一个二十多岁、身形标致的小伙子站在那里。
“嗨,费佳!霍里在吗?”波卢特金问道。
“霍里进城去了,他不在家,”小伙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微笑着回答,“需要给您准备一驾马车吗?”
“很好,老弟,我的确需要一驾马车,顺便再拿点克瓦斯(一种清凉饮料,也有人把它抹在头上。)。”
波卢特金和我走进屋内。这是一间干净素朴的农舍——原木堆砌而成的墙壁上,没有贴苏兹达尔(乌拉基米尔省的一个县,当地盛产廉价的木版画。)的画片;屋角摆放的一尊穿着银质服饰的笨重的圣像前,一盏神灯摇曳着;用菩提木打制的桌子上一尘不染,应该是前不久刚刚刮洗干净的;窗户的侧框以及原木的中间,看不到敏锐的茶婆虫来回穿梭,也探不到深思状的蟑螂悄悄潜伏的痕迹。这个年轻小伙子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装满了克瓦斯的大杯子、一大块面包以及一木钵腌黄瓜。他将这些摆放在那张干净的菩提木桌子上,然后退到门口,将身子斜靠在门框上,面带微笑地不时看向我们。我和波卢特金还未吃完,马车已经到了。于是我们起身出去,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卷发男孩正坐在马车上,他吃力地拽着勒在那匹壮硕的花斑公马头上的缰绳,小脸累得通红。马车旁还站着六个相貌相像并且跟费佳很像的年轻小伙子,个个身强体壮。“这都是霍里的孩子!”波卢特金说。“也就是小霍里(俄语意为“黄鼠狼”。)们,”费佳在我们身后补充道,“不过还没来全呢,波塔普在林子里,西多尔陪老霍里进城去了……哎!小心点啊,瓦夏,”费佳对马车上的男孩说,“你要让马儿跑快点儿,车上坐的可是波卢特金老爷!不过,路面颠簸的话要当心,慢点儿走;否则,不但车子弄坏了,还把老爷的肚子给震坏了!”这些小霍里们听了费佳的玩笑话,不由得一笑。“把天文家先抱上去!”波卢特金神气地喊道。费佳高兴地抱起那只叫天文家的狗,将它放在了马车底部。瓦夏松开缰绳,马车开动。“这是我的办事处,”途经一座矮小的房子时,波卢特金突然指着它说道,“想去看看吗?”“好吧。”“不过这个办事处已经吊销了,”波卢特金一边往车下爬,一边自豪地说道,“但是里边还是很值得进去一看。”这个办事处总共有两间空房子,由一个独眼老头儿看守着,听到马车声后他便从后院跑出来。“嗨,米尼亚伊奇,”波卢特金笑着对老头儿打招呼,“这儿有水吗?”独眼老头儿听到他的话,转身走进屋内,很快就拿出一瓶水和两个空杯子。“尝一尝,”波卢特金举着杯子对我说,“这可是上好的泉水。”于是,我们俩各自喝了一杯水。独眼老头儿向我们鞠躬告别,“喏,现在我们继续出发吧!”波卢特金起身说道,“在这里,我把四俄亩(1俄亩合1.093公顷。)林地卖给商人阿利卢耶夫,卖了个好价钱。”我们重新坐上马车,三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波卢特金宅邸的院中。
“我想知道……”晚饭时,我对波卢特金说,“为什么霍里没有跟其他佃农住在一起呢?”
“其实是这样,霍里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大概是二十五年前吧,他家发生火灾,房子被大火烧了,于是他来找我父亲,说:‘尼古拉·库兹米奇老爷,请准许我搬到您位于林子里的那片沼地吧,我会按您的要求支付代役租。’‘你为什么想搬到那儿去呢?’‘是这样的,只要老爷您别给我分派任何活儿,需要支付多少代役租,您说了算。’‘那就每年交五十卢布!’‘成交。’‘你要知道,我可是绝不允许欠租的!’‘那肯定,我绝不会欠租的……’就这样,他搬到林子里的那片沼地上去了。打那时起,人们便给他起了‘霍里’这个外号。”
“那他后来发达了吗?”我问道。
“已经发家致富了。现在他每年给我一百卢布的代役租,或许,我还可以再加加价。我几次三番地劝他:‘赎身吧,霍里,赶紧赎身吧!……’可这个老狐狸,非说自己没有钱,没法赎身……但事实上,并不见得是这样呢!……”
第二天,我和波卢特金喝完茶,出门打猎。途经村庄时,波卢特金让马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所矮小的农舍旁,大声喊道:“卡利内奇!”“我马上就好了,老爷,马上就好,”从院子里传来声音,“我正穿鞋呢。”马车开始缓慢出发,出村后,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瘦、小脑袋往后仰的人追上了我们。他就是卡利内奇。他的脸色黝黑,隐约有几点麻斑,但是看起来和善可亲,这让我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他。我后来才知道,卡利内奇主要负责陪波卢特金打猎,帮他扛猎袋、背猎枪,同时还要搜寻鸟儿的位置、拿水、摘草莓、搭建棚舍、追着马车跑。倘若离开他,波卢特金简直举步维艰。卡利内奇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不时在嘴里哼哼着歌曲,自得其乐地四处张望,说话时有点儿鼻音,笑起来总是会眯起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时不时伸手捋顺自己那点稀疏的胡子。他拄着一根细长的木棍,走起路来不是很快,但步子跨得很大。这天他和我交谈过几次,服侍我时完全没有毕恭毕敬的态度,但到了波卢特金那里,他却像是在照顾小孩一样细致入微。正午的酷热来临,我们不得不找个阴凉的地方,卡利内奇将我们带到了位于树林深处的他的养蜂房。他带着我们进入一间堆放着散发着清香的干草的小屋,让我们躺在这些新鲜的干草上,自己戴起有网眼的头罩,拿着刀、罐和点着的木片,去养蜂房里割蜜。就着泉水,我们品尝了这温和透明的蜜汁,随后便在蜜蜂的嗡嗡声和树叶的簌簌声中沉沉睡去——一阵清风将我唤醒……我睁开困倦的双眼,看到卡利内奇坐在门槛上,正用刀雕刻着一把勺子。我盯着他那犹如夕阳暮色下的天空般明媚温柔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不久波卢特金也醒了,但我们并没有马上起来,而是继续躺在这些芳香的干草上。经历了长途跋涉和一番小憩后,这种感觉很惬意:身体感觉疲倦却又舒服,脸颊上弥散出微妙的热气,甜美的困意使人不由得闭上眼睛。最终我们还是起来了,出去闲逛了一番,直到黄昏时分。晚饭的时候,我和波卢特金再次谈起霍里与卡利内奇。“卡利内奇是个纯朴善良的庄稼人,”他对我说,“这样一个勤劳诚恳的庄稼人,却没有办法好好干农活,因为我每天带着他陪我打猎……你想想,这样还怎么有时间去干农活呢?”我赞同他的话,然后我们就各自睡觉去了。
第三天,波卢特金需要进城去和邻人皮丘科夫打官司。起因是这个邻人皮丘科夫种着波卢特金的地,却在耕地上打了他的一个农妇。于是我一个人坐车出去打猎,打算在傍晚来临前到霍里家转转。在霍里家门口,我看到了一个身材矮小、肩宽体壮的秃头老头儿——这便是霍里本人。出于好奇,我仔细打量着霍里。他长得很像苏格拉底:高高鼓起的有疙瘩的额头,眼睛很小,鼻孔有点向外,真的就像苏格拉底似的。我和他一同进屋,依旧是费佳端来了牛奶和黑面包。霍里十分镇定地坐在长凳上,不断捋着他那卷曲的胡须。同我交谈时,他的言行都是慢悠悠的,似乎是在彰显自己身份的优越,不时还会在口髭下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和霍里从耕种谈到收成,再到农家生活……他似乎一直很赞同我的话,只不过后来我有些尴尬,因为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合时宜……我们的交谈慢慢有些冷场。霍里说出的话有时很深奥,也许是因为他说话时比较谨慎……以下便是我们谈话的一段内容:
“霍里,请问,”我问他,“你为什么不打算从你的主人那里为自己赎身呢?”
“为什么非要赎身呢?我非常了解我的主人,而且这些代役租我也能够负担得起……我的主人对我很不错。”
“话虽如此,但一个人还是自由的好。”我补充道。
霍里瞥了我一眼。
“那确实。”他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想赎身呢?”
霍里摇了摇头。
“老爷,你让我用什么赎身呢?”
“嗬,行了吧,老头儿……”
“我如果成了自由的人,”霍里低声自言自语道,“那些没有胡子的人(意指将胡子刮掉的绅士,也就是政府职员。),就都可以随意指挥我了。”
“既然这样,那你也可以把胡子剃了。”
“胡子并不重要,它就像是草一样,要割也是可以割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或许我干脆就去当个商人,商人的日子过得很好,而且还能蓄胡子。”
“为什么,你自己不是已经在做买卖了吗?”我追问道。
“只不过是卖黄油和焦油的小本生意……如何,老爷,要不要给您备一驾马车?”
“这个人说话这么谨慎小心,说不定心里早就有打算了。”我这样思量着。
“不,”我对他说,“不用备马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留在你的干草屋住一宿,明天到你的庄园附近走走看看。”
“非常欢迎!只不过干草屋你住着怕是会不舒服吧?我让女人们给你铺点儿床单、放个枕头。哎,女人们!”霍里起身喊道,“女人们,快过来!……费佳,你跟她们一起去吧,女人
....
本站仅展示书籍部分内容
如有任何咨询
请加微信10090337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