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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晴耕雨读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余世存作序推荐】晴耕雨读是文明社会为自然惬意的生活状态,作者为我们示范了一条寂寞而花开满目的道路
作者:张冠生著
出版社:东方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05-01
书籍编号:30386672
ISBN:9787506094085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90986
版次:1
所属分类:文学-散文随笔
版权信息
书名:晴耕雨读
作者:张冠生
ISBN:9787506094085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名言
启超故贫,濒海乡居,世代耕且读,数亩薄田,举家躬耘,获以为恒。
——梁启超
序言 通过阅读获得救赎/余世存
冠生先生的新书《晴耕雨读》即将出版,邀请我为之作序,我稍有犹豫后答应了。说犹豫,因为我跟冠生先生算“君子之交”,平淡、至味,而其读写我并不算完全了解。我跟他交往不多,多限于在文化界的聚会中打个招呼,他是木讷之人,我也拙于言辞。但每次见面时都能感觉到他的欢喜、真诚,他对我的关心我也是知道的。他知道我有痛风病,去西藏的时候,为我带药回来。因我漂泊无定,一两年没有碰面,再见时他问清楚药效后才交给我。但我除了知道他是费孝通先生的助手和传记作者外,对他的读书生活几乎一无所知。
直到冠生先生出版了《纸年轮》一书,我才略知他的状态。网易要对他做采访,需要一位嘉宾,他向主办方推荐了我。我跟他一起去做节目,听他讲起我说过的一些话,写过的一些句子,我才知道他追踪过我的文章。他说从我的说法中受到启发,这是很让人愧不敢当的事。但他说得那么真诚,倒也使我郑重以待。我想,并非我让他受到教益,而是自由独立的精神思想本身的效用。我同时想到,他能在费老之外,明认有益于人心人生的思想资源,既说明他自己的心性之纯良,也说明思想确实需要代代传承、发扬。
我从此开始注意冠生先生。我出版了《非常道Ⅱ》,他邀请我去做讲座,我才知道他组织一些年轻朋友做读书会,经常一起读书。他的朋友办摄影展,我去看了,才知道他的交游和关怀。我还听说他是深圳读书界的朋友,90年代中期的深圳有“文化沙漠”之称,街上连一本《读书》杂志都买不到,冠生先生定期给深圳的朋友寄《读书》杂志,一时传为佳话;他后来是深圳读书月好书评选等多个活动的评委,但他坚称自己是“读者代表”。他还有个观点,希望《读书》多登“白居易式”的文章……我清楚他早已走出了费先生的范围,已经独立研读、思考、发言了。但当我邀请他参与“现代文明人格丛书”,写费孝通先生的传记时,他仍答应了。因为对传主极为熟悉,他写得又快又好,在今天人们多戴着有色眼镜看费先生时,他申明费的人格极有意义。
事实上,对中国社会洞若观火的费先生远比他的批评者更为丰富、更具关怀。在费先生晚年,他的关切既在“富民”“富而教之”,又在中国人的文化自觉,更在他个人的精神谱系。他不断地回忆师友,不断地问自己存了“几块钱”,争得了多少分……即说明他的视野之阔大。至于时人的议论,他是无须萦怀的。因为他清楚,爱清议的知识分子们没有本领,没有气节,没有东西。他明言自己“看不大起”他们,他对朱学勤先生说,他们是“庸俗”的。他对冠生先生说,要混社会,混文化界,很简单,买了门票,有了敲门砖,混圈子就是。至于他自己,一生超前,所以只能清唱一生。
冠生先生一定对费先生的人生遭遇有着极深的了解、认同,所以才能够在人格意义上传递费先生的精神。他本来可以进圈子的,但他放弃了。在中国,混圈子的文化人很多,多得污染、败坏了我们的文化。虽然人们说,出来混,迟早要还,但混文化圈的文化人几乎很少需要偿还什么,这也是今天人们仍乐于混文化的原因之一。这几年,我们知识人的名声急剧下降,既有外部原因,也跟我们自身的作为相关。幸运的是,钟鼎山林,各有其性,有登场串场捞过界者,有自持自重自作元命者。冠生先生选择的也是“清唱”,这是一条寂寞的道路。
冠生先生的“清唱”是与书做伴的。读《晴耕雨读》各篇什,我突然涌起一种感动,我甚至羡慕起冠生先生。《纸年轮》一书已经让我见识了他的阅读范围,这次更让我惊讶他的阅读量之大之多。那么多的书,热闹者可以执一而万言,他却多半在短短的两三千字中交代几种甚至十几种书。他是真正的读书人。他舍弃外界的喧嚣,直接跟文本对话,跟人生对话。这样的读写生活虽然寂寞,却是真正自在自由的生活。这样的人生是美好的。
知识界曾有“狼奶”一说,这种反思至今值得再三申述。我们知道,在一个管制和异化的时代,外界对人性的摧残、对人身心的荼毒是极为酷烈的。经济学家杨小凯先生生前指明我们的现代化没有发挥“后发优势”,展现的只是“后发劣势”。类似的关于现代化转型的反思多着眼于外部的批评,很少有人从人的身心内部展开梳理。要知道,人身人心都是脆弱的,在外界的污染和各种有形无形的刑罚面前,不堪一击。从假冒伪劣的三聚氰胺、地沟油、毒大米,到伪书、垃圾书、垃圾影视等,轮番加刑于人的身心。我们今天的社会病了,人也病了,从“三高”、肥胖症患者到抑郁症、缺德者、失教者……尤其是伪劣书籍、垃圾书盛行,设计、炒作,以“大师”“经典”的面目出现,使读者成为阅读意义上的营养过度者、两脚书架者、缺心空心者……两百多年前,曹雪芹借林妹妹之口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两千多年前,庄子借楚国的狂人接舆之口说,方今之世,仅免刑焉。
在这样的时代氛围里,冠生先生能够与书相伴,寂寞地读写,正是“全身葆真”,首先是从扭曲的时代中救赎了自己。这正是中外先贤赞许的人生:人生没有绝路,在书中有强韧的生命力,有知己,有安慰;任何情况下,读写思考、弦歌不辍都是我们活着的依靠。而晴耕雨读,正是文明社会最为自然惬意的生活状态。冠生先生示范了一条寂寞而花开满目的道路。
我们看冠生先生的阅读,可知他跟流行有一定的距离。这也正表明他阅读的自立,在读书上的不趋时。我们知道,不从俗趋时的人不会得肥胖或“三高”一类的流行病,不会得“左成民粹”或“右成精英”的时代病。他的阅读是个人的、健康的,也有益于我们这些读者。
众所周知,给报刊写文史专栏极难。篇幅受限,时尚左右,使其很难独立出来,成为真正的“个体写作”。我见过不少朋友,在报刊写专栏,“为稻粱谋”,敷衍时文,后来都羞于结集,与时俱灭。但冠生先生的文章,我篇篇读来,仍饶有趣味。他的遣词造句极为讲究,看似不经意,却有经年累月读写打磨出来的功夫。我甚至一度去寻谬,我以为他的某个词语和人名误植,结果查证后发现他是对的。由此可见他的文字洁癖,他的文字尊严,这是我自愧不如的。
冠生先生的文字看似寻常,却干净、耐读,在某种意义上复现了周作人、林语堂等人的小品风貌。确实,中国社会转型多年,市场经济多年,传媒给予文化人的机会多多,但十年二十年过去了,能有小品文格调的作家作品仍是罕见,难以跟周作人们的小品时代相比,这再度坐实费先生的“看不大起”。而冠生先生的文字算得上一个例外,他文如其人,诚恳、简洁,为自己也为我们大家阅读,并写下一篇篇精彩的小文。寂寞花开,辛勤酿蜜,读者有福。冠生先生的努力也算是对费先生的一个回应。我想,费先生一定是满意的。
自序 黄昏里挂起一盏灯
这本书,初版时,没想过能重印。重印后,没想过会出增订版。
初版,重印,增订,都是万千读者的热忱鼓励。
感恩之余,想:该怎样向读者致谢、致敬?
重读《晴耕雨读》世存兄序言,早有开示——“辛勤酿蜜”。
视读、写为酿蜜,本分,高明。
说本分,非有花粉不能酿蜜,非经转化不能成蜜,非经蒸发、浓缩蜜不能熟。一环环,容不得假,不能速成。
说高明,未闻蜜蜂造假、掺水、缩短工期。人间却出过无数轻薄文章。
酷寒中,蜜蜂皆抱团取暖。有资料说,外界最冷时,“蜂球内温度可维持在24℃左右”。读、写之事,也有严冬季节。届时,有人抱团,也有人离间。
感谢世存兄点化。耕读之道,无须远求,蜜蜂可作师表。
先学着找到好书,采得优质花粉。自己须有蜜囊,更须养成转化能力,用足时间,化粉为蜜。
成蜜后,不急不躁,蒸发水分,浓缩蜜体,直到完全成熟。
当今知识界,本分如蜜蜂者,还有,要找如此蜂群,不易。
化石资料证明,白垩纪晚期,显花植物繁茂。得此条件,蜜蜂在第三纪始新世地层中大量存在,迄今已几千万年。
几千万年,习性如此。是一直如此,还是有所进化?
无论怎样,都值得人类尊重、效法。
可怜人类,文字记录历史不足万年,勤勉、诚笃之类品行已难得充分尊重。
有数据说,一只蜜蜂集纳一囊花蜜,须采一千到一千五百朵花。
也有数据说,中国大陆目前每年出版新书二三十万种。
应该再有些数据,让读者知道,这些新书含蜜量几何,其中每囊花蜜采自多少朵花,浓缩期是多长时间,蒸发掉多少水分。
估计,若有真实数据发布,人类会比蜜蜂难看得多。
见贤思齐,该向蜜蜂学习,肯花笨功夫。采撷、转化、蒸发、浓缩、成熟,经历足够时间。白天不够,续以夜晚。
夜晚似乎是更宜于读、写的时分。
曼古埃尔写《夜晚的书斋》,记录了亲切的体验:“到了夜晚,书斋里灯火通明,外面的世界就消逝了……我从日常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眼睛和手恣意在整齐的行列中漫游……一本书出乎意外地呼唤另一本书,跨越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时代,建立了亲密关系。”
又想起那行动人的文字——“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
第一次读到,记得是在《读书》杂志的“阁楼人语”。懵懂之间,直接把“这行业”理解为编辑、出版。
脑际有个场景——暮色降临,稿子没有编完。窗一扇,灯一盏。灯影下的劳作,自黄昏续入黑夜。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甜酸苦辣,欲罢不能。
又一次读到,是在万圣书园店堂。下意识中,“这行业”扩展到了书店。
灯下,店主长年海量阅读,练就鹰隼般的眼光。从万千书目中选定待购书单,在成沓账单中盘算收支盈亏。
灯下,店员大包小包进货、搬书、登记、造册、拆包、分类、上架……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风霜雨雪,书恒在,灯长明。
一本书,从编辑定稿,到书店进货,其间发稿、设计、排版、校对、定版、印刷、装订、包装、入库、发行……哪个环节,没有灯盏烛照?
书进家门,点亮书房、客厅、床头的灯。书进图书馆,点亮验货、盖章、编目、登录、统计、检索、借阅、归还、除尘、消毒、修复……所需的灯。
“这行业”所系,想到的,想不到的,还有多少盏标志长年劳作的灯?
一位作者,完成著述后,还有多少种类、多少环节的从业者接续其劳动?
一位读者,灯下开卷前,社会上曾亮起过多少盏为实现其阅读而发光发热的灯?
今晚,郑州松社书店讲座。台上华灯如昼,群书排山倒海。台下,读者一双双热诚向学的眼睛,不也是一盏盏暖人肺腑的心灯?
“黄昏里挂起一盏灯”——
是囊萤映雪那盏灯;
是凿壁偷光那盏灯;
是韦编三绝那盏灯;
是青灯黄卷那盏灯;
是查令十字街84号那盏灯;
是曼古埃尔写《阅读史》那盏灯;
是梁启超饮冰室那盏灯;
是邹韬奋生活书店那盏灯;
是相伴每位读者、编者、作者……阅读、思索、书写的那盏灯。
无数人,生命时光无尽流向无边书海,有灯为证。
2016年12月20日
于中原旅次
顾颉刚聚书散书
作为一位教师,顾颉刚先生爱生如子。他在日记里回忆自己早年“撰文向不取稿费”的事,说当年《东方杂志》向他约稿,给的稿费很高。以千字论,一般作者可得两元,他则得五元。自己既不取,便用来帮助家境贫穷的学生。学生中的李晋华、黎光明、杨向奎等都很穷,顾先生就嘱咐他们写文章,署上“顾颉刚”的名字,投给《东方杂志》。黎光明写出《明末清初之四川》一文,顾先生帮他修改后“付《东方杂志》刊出”。
作为一代史家,顾先生爱书如命,既出于私愿,更源自公心。他在《中国史料的范围和已有的整理成绩》中说过自己的想法:
我从有知识起,处于一起巨变之中,就想搜集资料,保存这一个伟大时代的史实。清朝末年,我在中学读书;民国初年,我在大学读书。每天散课后,走上街头,总爱在地摊上寻寻觅觅,得到些各地方、各政权、各党派、各事件的文件和书刊。北京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地摊上这类东西特别多,因为顾问的人稀少,价格便宜,往往十几枚铜元就可以买来一捆。在这里,可以看到维新运动、民教相仇、辛亥革命、洪宪帝制、张勋复辟、军阀混战、官吏横暴、政党斗争、反动会道门欺骗活动等史实。这些资料,经不起天天搜集,到我四十多岁时已占满了三间屋子……(抗战)后东归,收拾残剩,这类近代史料还有两万多册。那时因为我住在上海,房屋容不下,又自想年近六十,学术工作的战线应当缩短,所以就全部捐与合众图书馆。
更值得一说的是,顾先生捐出的这些书,都是这家图书馆所没有的。他很高兴为这些书找到了该去的地方——“皆彼馆所未备,喜得其所。”这是他写于1949年4月5日日记中的一句话。
此后顾先生聚书如旧,遇见心仪者会大量买进。1953年秋,苏州曹叔彦因病谢世。曹曾为一代经师,其大量藏书于身后不得合适去处。1954年春,顾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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