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家·短故事:谜(悬疑篇)(双语阅读)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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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作家·短故事:谜(悬疑篇)(双语阅读)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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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威尔基·科林斯(Collins,W.),郭立秋译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09-01
书籍编号:30166536
ISBN:9787513535465
正文语种:中英对照
字数:44674
版次:1
所属分类:外语学习-英语读物
大作家·短故事:双语阅读
谜!
悬疑篇
(英)威尔基·科林斯(Collins, W.)等 著
郭立秋 译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三个陌生人
托马斯·哈代
在悠然逝去的数百年间,英格兰农业区历经沧桑,昔日风貌大多已不复存在,但个别景象依然保留如初,未发生多大变化。譬如,位于高地的丘陵峡谷依然草木茂盛、金雀花遍地——这些地方向来被称为母羊牧地,遍布于南部和西南几个郡的大部分地方。这一带人迹罕至,一片荒凉,偶尔能见到的不过是孤零零的牧羊人居住的小屋。
五十年前,就是在这样的丘陵地带,孤零零地矗立着这样的一间小屋,也许现在还立在那儿。小屋虽看上去荒凉,但据实际测算,离郡里的一座城镇还不足五英里,然而这样近的距离对小屋并无太大影响。在霜冻、雨雪、雾霾等恶劣天气持续时间长的季节里,五英里长的崎岖山路,足以使不愿与人交往的古希腊哲学家提蒙及所向披靡的尼布甲尼撒二世这样的人闭门不出。天气晴好的时候,这小屋更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难以引起诗人、哲学家、艺术家等“构想人间乐事”之人的兴趣——这些人本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这些荒凉的住所往往利用古旧的土营地、古坟和树丛顺势而建,至少也会用到一段枯干的老篱笆。本篇故事里讲的小屋却完全没有依靠这类东西,四周一片荒凉,毫无遮挡,人们称之为“高鸦梯”。这间小屋之所以建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可能是附近有两条垂直相交的小径,大概足有五百年历史。因此,这间小屋的四面都饱受风雨的洗礼。尽管每当刮风的时候,这里也必然刮风,每当下雨的时候,这里都大雨滂沱,但峡谷冬季的各种霜雪严寒天气并不像低地居民想象的那样恶劣可怕。湿冷的白霜并不像洼地中那样肆虐,霜冻也很少那么严重。牧羊人及其家人租住了这间房子,人们都同情他们饱受风雨之苦。但他们却说,与从前住在山谷里的小溪旁边时相比,他们嗓子沙哑多痰的毛病总体上好多了。
一八二几年的三月二十八日夜,正是一个令人不禁要向牧羊人一家表示同情的夜晚。铺天盖地的暴风雨就像森拉克之战与克雷西之战中使用的长箭一样,猛击墙壁、斜坡和篱笆。羊这类的室外动物无处躲藏,只得屁股迎着风站在雨中;小鸟试图在参差不齐的荆棘上栖息,结果尾巴被吹得像里朝外的雨伞。小屋的山墙顶部湿得一块一块的,顺房檐儿滴下的水打在墙上噼啪作响。不过,此时同情牧羊人可太不合时宜了,因为这个兴高采烈的乡下人正在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庆祝二女儿受洗。
客人们是在下雨之前到的,现在他们都集中在小屋的主室,即客厅里。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晚上,在风雨大作的八点钟,只要向房间扫那么一眼,便立时会觉得这是个再温暖舒适不过的安乐窝。壁炉上方悬挂着很多羊角,没有根部的羊角,打磨得异常光亮。羊角的曲纹风格各异,有的年代久远,上面刻着传统家庭《圣经》里的族长形象;有的则是最新潮的,是上次去羊市上买回来的公认流行款式。这些装饰昭示了主人的职业。房间里点着六根蜡烛,插在只有盛大或神圣的日子及家庭宴会上才用的烛台里,烛芯只比外面包裹的蜡略矮。这些蜡烛散布在房间的不同位置,其中两支摆在壁炉架上。蜡烛的摆放位置是有讲究的,摆在壁炉架上往往意味着家庭聚会。
炉床里,后面是作底火的一大块烧透的木头,前面是一把蒺藜烧得噼啪作响,像傻子的笑声。
这里聚了十九个人。五个女人,身着颜色艳丽的礼服,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女孩子们无论害羞与否,都坐在靠窗的长椅上;四个男人,其中有篱笆工查利·杰克,教区牧师伊莱贾·纽,附近的乳牛场主约翰·皮彻,也就是牧羊人的岳父,都懒散地靠在高背长椅上。一个小伙子和一位姑娘坐在角落里的壁橱下交谈,脸上都挂着羞涩的红晕,因为他们在试探着与对方订下终身大事;一个五十岁或更老些的订了婚的男人心神不宁地转悠着,想法子一点一点接近他未婚妻待的地方。大家都沉浸在愉快的气氛中。谁也不受陈规旧礼的约束,这种气氛也因此更加浓厚。他们交谈着,相互肯定对方的主张有见地,每个人都非常轻松。在场大多数人的举止真可谓高雅尊贵、沉静自然,因为没有人表现出要增长见识,出人头地,甚或成就一番惊天伟业的架势,这种想法时下总是扼杀人的蓬勃朝气与温文尔雅,但社会最顶层与最底层的人除外。
牧羊人芬奈尔遇上了桩好婚事,妻子是不远处谷地一家乳牛场主的女儿,过门时兜里揣了五十几尼[1],一直留着没花,以备生孩子后急需之用。今天的聚会采取什么形式,这个节俭的女人费尽了心思。让大家坐下来聊天固然有其优势,可只安静悠闲地坐在那儿,男人们就会疯狂饮酒,有时甚至非把屋子里所有的酒喝干不可。另外一种办法就是举办舞会,这虽然可以避免前面说的大量消耗好酒的问题,但消耗美食的问题又随之而来,因为跳舞的运动量不小,舞者的胃口势必大增,从而使食物贮藏室惨遭劫难。牧羊女芬奈尔于是决定采取折中的办法,两项活动交替进行:一会儿翩翩起舞,一会儿聊天唱歌,以防任何一种情形发展过度,失去控制。但这种安排完全是她自己的精打细算罢了,她丈夫却不拘泥于这些小节,一心想着最大限度地展现他的热情好客。
小提琴手是个这一片儿土生土长的男孩子,大约十二岁,吉格舞曲和里尔舞曲都演奏得极其熟练。只是他手指短小,需要不断地在高音区与第一把位之间来回切换,拉出来的声音就不那么纯正。七点钟的时候,小男孩吱吱嘎嘎的刺耳演奏声就已经开始了,伴着教区牧师伊莱贾·纽用蛇形号吹奏出的嗡嗡的低音,这可是他精心考虑后带来的最心爱的乐器。大家随即跟着舞曲跳起舞来,芬奈尔太太私下里嘱咐两位乐师:舞曲的演奏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超过一刻钟。
可伊莱贾和男孩只顾激动地演奏,把芬奈尔太太的指令完全抛在了脑后。再加上舞者中有个叫奥利弗·贾尔斯的十七岁男孩被他的三十三岁美女舞伴迷住了,无所顾忌地递给乐师们一枚金币,贿赂他们只要有气力就一直演奏下去。芬奈尔太太看到客人狂舞之后脸上已经开始“热气腾腾”,就走过去轻轻地碰了碰小提琴手的胳膊肘,还用手摸了一下蛇形号的管口,可两位乐手毫不理睬。倘若干涉得太明显,又怕丢了和善女主人的名声,芬奈尔太太只得作罢,无可奈何地坐在那里。就这样,客人们跳得越来越疯狂,仿佛行星沿着轨道移动,从远地点到近地点,时而径直向前,时而逆向后退,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房间里头那座走时准确的时钟走完了一小时。
芬奈尔家的聚会在欢快的气氛中进行着,而此时屋外漆黑阴沉的夜幕下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将对本次聚会造成极大影响。正在芬奈尔太太为舞者的愈发疯狂忧心忡忡时,有个人影从远处城镇的方向朝高鸦梯所在的这座孤山走来。这个人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一刻不停地在雨中大步前进,再往前走就接近牧羊人的小屋了。
那天正赶上差不多满月的时候,所以天空中虽然布满了大片湿淋淋的乌云,室外一般的东西还是很容易看清。苍白暗淡的月光照在这个孤独的夜行人身上,他身形矫健,虽然从步态可以看出已经过了身手最灵活的年纪,但也并非到了需要时无法迅速行动的程度。大概估计,他四十岁左右。他看着挺高,但征兵军士之类的惯于靠眼睛判断身高的人会察觉到,他看着高主要是因为瘦削,其实高不过五尺八九。
他虽然步履平稳,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就像一个人凭感觉向前摸索;尽管他穿的其实不是黑色等深色系的外套,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让人感觉他天生属于黑衣一族。他的衣服是粗布做的,靴子底下钉着平头钉,可走路的姿势却不像这样穿戴、惯于走泥道的农民。
等他到达牧羊人家院前,雨就落下来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雨跟过来了,而且越下越猛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牧羊人家的小屋在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之中,成了一块独有的、遮风挡雨的小天地,使他不由得停了下来。牧羊人家最显眼的建筑物就是一座空猪栏,坐落在没有围栏的花园一角。这一带的庭院不讲究遮丑,没有哪家会刻意对传统的房屋临街面进行修饰,来掩饰院中不雅观的东西。赶路人的目光被猪栏墙上湿石板的光亮吸引过来。他转到这座小建筑物旁,发现里边是空的,便站在单坡屋顶下避雨。
他站在那儿时,邻近房子里传来蛇形号低沉浑厚的嗡嗡声和小提琴轻盈的旋律,听起来俨然就是在给雨落大地的各种声音伴奏:飞雨飘落在草地上的阵阵窸窣声,敲打在园中卷心菜叶上的啪啪声,滴落在十来个蜂窝上的隐约的咝咝声,以及顺着屋檐淌下的水砸在墙角下一排水桶和平底锅里的噼啪声。对于高鸦梯这样地势高的住户来说,日常生活中的大难题就是缺水,偶尔赶上下雨就要拿出家中所有的容器来接雨水。这些居住在高地的人家如何节约再利用肥皂水和洗碗水,方法可能千奇百怪,但对干旱的夏季而言是绝对必要的。不过在这个季节,水就没那么紧缺了,只接上天赐予的水就可以做到储备充足。
终于,蛇形号的吹奏声停止,屋里静下来。这一停把这个孤独的夜行者从遐思中唤醒,他从猪栏旁走出来,顺着小道走向房门,显然有了新的想法。到了门口,他的第一个举动是在那排接雨容器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跪下来,足足喝了一大口雨水。解了渴,他站起来抬手要敲门,又停下来,眼睛盯着门板。可黑漆漆的木板无法向他透露任何信息,很显然,他一定在想象着门内的情景,似乎希望以此估量出屋里可能发生的一切活动,以及它们会不会影响他进门。
犹豫不决中,他转过身来,环视着周围的景象。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园中的小道自脚下向山下延伸,像蜗牛走过的痕迹般闪着微光。小井(大部分时间是枯井)的顶篷、井盖,以及花园门顶端的栏杆都涂上了一层暗淡的水釉。远处峡谷中影影绰绰的白色比往常面积更大,说明草地间的河水上涨了。再远处是几点朦胧的灯火,透过啪嗒啪嗒的雨点在眨眼——那亮着灯的地方正是他来自的城镇的位置。那个方向看不到任何人的迹象,这好像坚定了他的意向,于是他便抬手敲门。
屋内,杂乱的聊天声早已代替了舞步和音乐。篱笆工正提议大家唱首歌,但没有得到大家的响应,正好敲门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所以并不让人烦。
“进来!”牧羊人马上说道。
门闩咔嗒一声向上一拱,夜行者从漆黑的门外走进来,站在门垫上。牧羊人站起来,给离自己最近的两支蜡烛剪了剪烛花,转过身打量来者。
借着烛光,可以看到这个陌生人皮肤黝黑,相貌颇有几分英俊。帽子尚未摘下,低低地遮着眼睛,但仍能看出他圆睁着大大的双眼,用坚定的目光向房内瞥了一眼——不,是扫了一圈。他似乎对扫视的结果很满意,摘下帽子露出蓬乱的头发,用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朋友们,雨下得太大,我请求进来歇一会儿。”
“当然可以,陌生人。”牧羊人说,“说实在的,你选择这个时间来挺幸运的,因为我们正在为一件高兴事儿小小地庆祝一番。当然,话虽如此,这种事儿一年也超不过一次。”
“但一般都会有一次,”一个妇女大声说道,“因为大家都想着尽快把孩子生完,赶紧受完罪得了。”
“这是件什么样的高兴事儿呢?”
“孩子降生和洗礼。”牧羊人说道。
陌生人说他希望主人不会为这种高兴事儿过多或过少而烦恼。主人示意他喝一大口大杯里的酒,他没推辞。没进屋前,他还犹犹豫豫的;现在则完全不再拘束,给人的感觉很坦诚。
“这么晚了还在峡谷晃荡呢,嗯?”那个订了婚的五十岁男人说道。
“是晚了点儿,先生,你说的没错。我要在壁炉角这儿坐下了,要是你不反对的话,太太。我刚才朝雨的这面有点湿。”
牧羊人芬奈尔太太同意了,给这位不速之客让了地方。他整个人挤到壁炉角里边,伸伸胳膊腿,就像在家里那样放松、舒展。
他发现牧羊人妻子的目光落在他的靴子上,就大大咧咧地说道:“是的,我的鞋面破得厉害,而且穿着也不合脚。最近日子过得紧巴,只好有什么穿什么,不过我回家后一定要找一套合适的工作服。”
“你家在附近吗?”她问道。
“没那么近,还得往前走,在大北边呢。”
“我一想就是。我也是北边来的,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我们那片儿的。”
“不过你不可能听说过我,”他马上说道,“你瞧,我肯定比你出来得早得多,太太。”
这番恭维女主人年轻的话,起到了阻止她继续盘问的效果。
“要是能再给我一样东西,我会很高兴的,”新来者继续说道,“就是来点烟丝,很抱歉我自己的用完了。”
“我给你的烟斗装上。”牧羊人说。
“烟斗我也得借一个。”
“咦,抽烟的随身不带烟斗?”
“不晓得路上掉哪儿了。”
牧羊人一边装满一个新的泥烟斗递给他,一边说道:“既然都装了,把烟丝盒给我,我也给你装满。”
这人摸遍了所有的衣兜,做出找烟丝盒的动作。
“也丢了?”款待者有些吃惊地问道。
“没准儿还真丢了,”来人有点茫然地说道,“用张纸给我包点吧。”他把烟斗伸到蜡烛的火苗上,吸了一口,整个火苗都被吸到斗里。烟斗点着了,他又缩回角落里,低头看着潮湿的双腿冒起淡淡的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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