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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闾文集(套装共20册)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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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充闾文集(套装共20册)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王充闾著

出版社:万卷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19-05-01

书籍编号:30481354

ISBN: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5808666

版次:

所属分类:文学-名家文集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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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二十卷文集编订完工,责任编辑建议我写个总序。我说,要说的话尽在其中,再讲就重复了。编辑说,可以就新编文集谈点想法。我只好唯唯以应。


本文集系由十年前编辑的《王充闾作品系列》充实、增补而成,篇篇缀有年份,涵盖了作者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文学创作历程。几十年来,读书、写作、治学主宰着我的人生,可以说,我的生命存在方式与文学之梦同构。作为心灵的投影,这些鸿爪留痕纵不十分清晰,也还能略显端倪,所谓“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吧。


重温这一篇篇文字,念及其“证果初因”,颇似高堂老母环顾膝下儿女,逐一忆起当年的诞育过程——劳苦自不待言,但其间也充溢着欣慰与昂奋,当然也留下一些怅憾。俗话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而我,面对这些纸上跳跃的儿郎,却更认同“艺术是遗憾的事业”这句话。只是,对于历史的定本,我已经无力也无权做任何修改了。好在这并非全集,尽管“廉颇老矣”,但心态尚觉年轻,冀望于有生之年,再贾余勇,奉献一点优质的东西。


各卷均按文体划分。除部分专题著作保留了原来架构,其余都做了分类重组。依顺序说,大体为:三卷文学传记(文学自传、庄子传、张学良传),三卷历史文化散文(《龙墩上的悖论》、《文在兹》、《面对历史的苍茫》),三卷游记散文(域外、全国、本省),三卷其他各体散文(抒情类、随笔类、思辨类),三卷古体诗文(《蘧庐吟草》、《诗性智慧》、《古文今赏》),五卷专集(评论、讲演、对话、序跋、书简)。


文集的编辑、出版,得到了辽宁省委宣传部的殷殷垂注与鼎力支持,许多文友也予以热情鼓励、帮助;而万卷出版公司更是列为重点项目,倾力实施,不惮繁复,其瞩望之深,编校之勤,尤其令人感动。在此,一并郑重称谢。


王充闾


2016年4月

题记


作为老年人特有的专利,回忆是对于遥远的童心的痴情呼唤,是重新感受年轻,追忆逝水年华的一种心灵履约,是对于昔日芳华的斜阳系缆。普通的人们毕竟还都天机太浅,既不具备佛家的顿悟,也没有道家“坐忘”的功夫,总是像《世说新语》中所说的“未免有情”,这就会不时地挑战“忘却的救主”。但是,由于想象中的完美和过于热切的期待终竟代替不了现实的近乎无情的变迁,所以,这种记忆特别是日后的追忆,看似撷采,或曰“朝花夕拾”,实际上正是印证着失去。因为没有失去,也就无所谓撷拾。


飞逝的时光便是飞逝的生命。而“飞去的梦因为飞去的缘故,一例是甜蜜蜜而又酸溜溜的”。(朱自清语)这样,在展现飞逝的生命流程中,在感受几丝甜美,几许温馨的同时,难免会带上一些淡淡的留连,悠悠的怅惋,夹杂着几许感伤、苦涩、苍凉的况味。早在一千多年前,玉溪生就已慨乎言之:“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当时即已惘然,更不要说事后追忆了。


历史本身,以“曾在”为前提。“曾在”含有二义:一为“曾”,曾经即是过往,逝水流光,当下不再,包括其时的特定环境与般般情事;一为“在”,历史真实属于客观存在,不以人的是否追忆、是否述说为转移。而对历史的述说,由于主观意识的介入,常常会因时而异,因人而异。就是说,当事人已如飞鸟般振翮飘逝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个空巢,挂在那里,任由人们去指认、评说。难以避免的是,在时空变换的条件下,包括一些细节和心理活动,需要进行新的整合,新的加工,以及对于过往情事的重新诠释。那么,可否去掉这个环节呢?恐怕不行。因为没有个人记忆的细节和心理活动,历史只剩下一些空洞的结论,实际上等于遗忘。


说到童年的追忆,我记起了哲学家罗素的一句话:“富有才华的个人发展,需要有一个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强求一致的压力的童年时代。”予生也鲁,谈不上“富有才华”,但幸运的是曾经拥有一个任情适性、有利于个性发展的童年时代;又兼特殊的环境、条件使然,使我在童稚时期有机会系统地接受了传统文化与国学教育,成为一个道地的读书种子。《青灯有味忆儿时》中这些刻印着橙色童年乡梦的追忆文字,再现了昔日烂漫天真与刻苦向学的斑斑印迹,飞扬着少小年华鲜活生命的灵魂跃动。愿它能为广大青少年读者带来一点点情趣和启示。


2014年岁杪

一、记得青山这一边


人,悄没声地,来到了这个世上,尔后,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就老了。


老了,往往喜欢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而童年心态、童年感受、童年视角,向来都是富有情趣的。


一份资料里记载,齐白石老人九十二岁时,画过一幅忆旧之作《牧牛图》。画面上,一个总角儿童身上系着一个铜铃,手里牵着一头牛;牛似乎不太听话,小儿便使劲拉它,神情跃然纸上。旁边题写一首七绝:


祖母闻铃心始欢,


也曾总角牧牛还,


儿孙照样耕春雨,


老对犁锄汗满颜。


并附一注:“予幼时牧牛,身佩一铃,祖母闻铃声,遂不复倚门矣。”


一画、一诗、一注,灼灼真情,宛然可见。


其实,小时候的事情,未必就都那么美好,那么值得回忆、值得留连眷恋,无非是那时候岁数小,少年情事,如梦如烟,罩上一层半是实在、半是虚幻的诗意形态;加之,人在髫龄,既不会有过来人的失路、迷途的悲哀与愧悔,又具有人生取向、道路抉择的广阔空间,一切都可以从头做起,因而总是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又兼记忆是一种微妙而奇异的东西,许多人和事,“当时只道是寻常”,可是,经过岁月洪流的反复淘洗,在神思迷雾的氤氲中,它们会得到醇化,有所升华,好似深埋于地下的周鼎商彝,一经发掘出来,那些青铜器皿便会以土花斑驳的神奇色彩,令人刮目相看。—这大概缘于回思既往具有选择、过滤、补偿的心理功能,它能够把已经远哉遥遥的凄苦、愁烦的境况,转化为杂着丝丝怅惋的甜蜜蜜的追怀;能够把轻抛虚掷、挥霍掉了的青春,重新寻觅回来,予以抚慰与救赎。这样,人们就有了品尝存贮了几十年、上百年的陈年旧酿的感觉,在一种温馨、恬静的心境里,向着如雾亦如电、如梦亦如幻的过往的时空含情睇视。于是,人生的首尾两头,便借助回忆的链条接连起来了。


就此,剑南诗翁说得至为剀切,而且富有概括力:


白发无情侵老境,


青灯有味似儿时。


现在,虽然我还没有登上白石老人、剑南诗翁那样耄耋之年的寿域,但是,童年时节的般般景况,却已经不时地闯入梦中;日长人静,闲坐书斋,也常常会忆起儿时旧事。可能是和个人经历、少时环境有关吧,我的回忆,总是带有一种苍凉的况味和浩渺、迷茫的感觉。这种感觉,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而至。


这时候,仿佛回到了辽河冲积平原上故家的茅屋里。推开后门,扑入眼帘的是笼罩在斜晖脉脉中的苍茫的旷野。梦寐中吟诵出这样一首七绝:


红蓼黄芦接远烟,


一灯幽渺伴髫年。


茫茫旷野家何处?


记得青山这一边。


这里的“青山”,特指医巫闾山,亦称广宁大山。就大致方向说,我们家恰好位于这座亘古名山的东南,属于内侧,因而称作“这一边”。


岁月匆匆,几十载倏忽飞逝,而望中的流云霞彩、绿野平畴,却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叹吾生之须臾,羡大化之无穷。我把视线扫向那几分熟悉、几分亲切而又充满陌生感的村落,想从中辨识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当年陈迹。不料,还没等我醒过神儿来,一转身工夫,血红的夕阳便已滚落到青山的背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晚归的群鸦从头顶上掠过,“呱、呱、呱”地叫个不停。“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映衬着茫无际涯的芦荡,白杨林发出萧萧的繁响,幽幽地矗立在沉沉的暮霭里。


荒草离离的仄径上,一大一小的两头黄牛,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后面尾随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牧童。趁着晚风的摇荡,一支跑了调的村歌,弥散在色彩斑驳的田野里。惝恍迷离中,忽然觉得,那个小牧童原来是我自己,此刻,正悠闲地骑在牛背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啊,走啊。居然又像是躺在儿时的摇篮里,“摇啊摇,摇过了小板桥”。伴随着母亲哼唱的古老的催眠曲,悠然跌入了梦乡—这无异于博尔赫斯的小说,梦境中的梦境。


蓝天,远树,苍苍莽莽的绿苇丛中,蜿蜒着一条清澈的溪流,叫天子、百灵鸟、黄鹂鹠、红嘴鸥,盘旋往复,迷乱了故乡的秋天。少年时代。我骑在一匹四蹄雪白的大红马上,蹄声得得,飞驰在浩瀚的原野上。忽而又踏上了黄沙古道,上冈下坡,颠颠簸簸,有几次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不知是为了搔痒,还是蓄意要把我甩掉,大红马突然从一棵歪脖子柳树底下钻过去。亏得我眼疾手快,弯起双臂抱住了大树杈桠,才没有被刮落下去,马却已经逃逸得没有了踪影。“啊—”,随着一声刺耳的惊叫,我醒转了过来。


这时,似乎依然身在茅屋里。北风“呜呜”地嘶吼着,朔风寒潮席卷着大地。置身其间,有一种怒涛奔涌,舟浮海上的感觉。窗外银灰色的空间,飘舞着丝丝片片的雪花,院落里霎时便铺上了一层净洁无瑕的琼英玉屑。寒风吹打着路旁老树的枝条,发出“刷拉、刷拉”的声响。这种感觉十分真切,分明就在眼前,就在耳边,却又有些扑朔迷离,让人无从捉摸、玩索。


渐渐地,我明白了,也许这就是童年,或者说,是童年的风景,童年的某种感觉。它像一阵淡淡的轻风,掀开记忆的帘帷,吹起了沉积在岁月烟尘中的重重絮片。


旧时月色,如晤前生。窃幸“忘却的救主”还没有降临,纵使征程迢迢,百转千折,最后,也还能找回到自家的门口。


于是,我的意绪的游丝,便缠绕在那座风雪中的茅屋上了。


茅屋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度过了完整的童年。茅屋,坐落在医巫闾山脚下的一个荒僻的村落里。说是村落,其实也不过是一条街,三四十户人家,像“一”字长蛇阵那样排列在一起,前面是一带连山般的长满了茂密丛林的大沙岗子。


入冬之后的头一场雪刚刚停下来,满视野里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太阳爷把那淡黄色的光芒随处喷射,顷刻间,这列新旧不一的茅草房、土平房便涂上了一层炫目的金色。家家户户的屋顶上,袅动着缕缕升腾的乳白色的炊烟。圈了一夜的大公鸡,从笼子里放出,扑楞楞飞到土墙上,伸长着脖子,甩动着血红的冠子,一声高过一声地啼叫着。谁家的小毛驴也跟着凑热闹,像是应和着阵阵鸡鸣,重重地喷打了一个响鼻儿,然后,就“咕—嘎,咕—嘎”地叫唤起来没完。荒村的宁寂被打破了,一天的序幕也就此正式拉开。


对小孩子来说,新的游戏又从头开始了。

二、老三股


我家的祖居地,在直隶的大名府,处在现今的冀、鲁、豫三省交界地带。这里紧邻邯郸,属于民风慓悍,任侠尚义,尽多“感慨悲歌之士”的古赵地。


大约在光绪初年,我的曾祖父因为替父报仇,刺杀了当地豪绅的独生子,结果被捉拿到官府问斩;为了全生远害,三个初涉世事的子侄,便趁着一个风雪夜黑天,偷偷地离乡别井,闯了关东。


可是,全家老少对这段复仇贾祸的故实,却讳莫如深,对外总是说,那里的漳河泛滥,后来又有瘟疫流行,曾祖父全家遭难,只剩下子侄辈在外佣工的兄弟三人,逃出家乡,结伴北行。


三兄弟一路上,风餐露宿,卖长工,打短工,有时还沿街乞讨,历尽艰辛,总算逃到了山海关外。其时,他们都还二十岁上下,觉得世路艰辛,孤单无靠,便想投奔一个“家族窝窝”,遇事好有个照应。于是,少不了“叔叔”、“伯伯”叫个不停,沿途问询哪里有王氏家族。后来听人说:广宁县东南方的大荒乡狐狸岗子,有个小王家街。这样,他们便跌跌撞撞,扑到此间来落了户。


其实,所谓“王家街”,当时也只有八九户,而且,他们这个“王”与本源为晋地大槐树的“大名王”并非一个支脉。这里的王姓,据说是燕太子丹之后,原本为姬姓。西汉末年,王莽称帝建立新朝,著籍辽阳而在朝为官的太子丹的玄孙姬嘉,“上献符命”,为王莽所宠信,遂赐姓王氏,与皇帝同宗。这支王氏,本来世居辽阳,后来为躲避战乱迁到这里,大概也有五六代了。


我从小就听说,在生活习惯上,这两个“王”有个明显的差异:“大名王”计算年龄时,“男算进(虚岁),女算满(周岁)”,而包括“辽阳王”在内的东北地区,却无分男女,一律以虚龄计算。


小街坐落在辽河冲积平原的一片沙碛上,前面有一座长满茂密丛林的沙山,沙山前面是成片的沼泽地和芦苇荡;村后,有一些零散的耕地,被一条条长满了各种树木的“地隔子”或小水沟分割开来。附近有一条沟通辽西与辽东的古驿道,路旁矗立着一通两米多高、跌断后又拼接起来的石碑,字迹已经漫漶不清。县志记载,上面镌刻着“唐王征东”的故实,俗称“得胜碑”。说明一千多年前,这里就已经有大唐的军旅穿行了,令人记起沈佺期的名句:“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考古工作队还曾在驿道旁,发掘出北宋徽宗年间的铜币:“大观通宝”、“政和通宝”,推测可能是金人押送徽钦二帝曾经路过这里。目光若是再投送得远一些,便是青峦森列、翠嶂蜿蜒的医巫闾山,中间隔着茫茫无际的马草场和大苇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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