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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下)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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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下)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名:凡·高(下)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马超群著

出版社:中国社会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03-01

书籍编号:30140780

ISBN:9787508743486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40751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艺术家

全书内容:

世界名人非常之路


凡·高


(下)


马超群/编著


中国社会出版社

《世界名人非常之路》编委会


主任:刘明山


编委:


周红英 王汉卿 高立来 李正蕊 刘亚伟 张雪娇


方士娟 刘亚超 张鑫蕊 李 勇 唐 容 蒲永平


冯化太 李 奎 李广阔 张兰芳 高永立 潘玉峰


王晓蕾 李丽红 邢建华 何水明 田成章 李正平


刘干才 熊 伟 余海文 张德荣 付思明 杨永金


向平才 赵喜臣 张广伟 袁占才 许兴胜 许 杰


谢登华 衡孝芬 李建学 贺欣欣 刘玉磊 王莲凤


刘振宇 张自粉 苗晋平 卓德兴 徐文平 王翠玉


刘春青 谭永军 马超群 马 成 赖春红 张世君


周筱筱 苗 婕

前言


著名学者培根说:“用伟大人物的事迹激励我们每个人,远胜于一切教育。”


的确,崇拜伟人、模仿英雄是每个人的天性,人们天生就是伟人的追星族。我们每个人在追星的过程中,带着崇敬与激情沿着伟人的成长轨迹,陶冶心灵,胸中便会油然升腾起一股发自心底的潜力,一股奋起追求的冲动,去寻找人生的标杆。那种潜移默化的无形力量,会激励我们向往崇高的人生境界,获得人生的成功。


浩浩历史千百载,滚滚红尘万古名。在我们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中,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光芒万丈的人间精英。他们用挥毫的笔、超人的智慧、卓越的才能书写着世界历史,描绘着美好的未来,不断创造着人类历史的崭新篇章,不断推动着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


这些伟大的人物,是人间的英杰,是我们人类的骄傲和自豪。我们不能忘记他们在那历史巅峰发出的洪亮的声音,应该让他们永垂青史,英名长存,永远纪念他们的丰功伟绩,永远作为我们的楷模,以使我们未来的时代拥有更多的出类拔萃者,以便开创和编织更加绚丽多姿的人间美景。


我们在追寻伟人的成长历程中会发现,虽然每一位人物的成长背景各不相同,但他们在一生中所表现出的辛勤奋斗和顽强拼搏精神,则是殊途同归的。这正如爱默生所说:“伟大人物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们拥有坚强的意志,不管环境怎样变化,他们的初衷与希望永远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他们永远会克服一切障碍,达到他们期望的目的。”同时,爱默生又说:“所有伟大人物都是从艰苦中脱颖而出的。”


伟大人物的成长也具有其平凡性,关键是他们在做好思想准备进行人生不懈追求的过程中,从日常司空见惯的普通小事上,迸发出了生命的火花,化渺小为伟大,化平凡为神奇,获得灵感和启发,从而获得伟大的精神力量,去争取伟大成功的。这恰恰是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习的地方。


正如学者吉田兼好所说:“天下所有的伟大人物,起初都很幼稚而有严重缺点的,但他们遵守规则,重视规律,不自以为是,因此才成为一代名家,成为人们崇敬的偶像。”


为此,我们特别推出《世界名人非常之路》丛书,精选荟萃了古今中外各行各业具有代表性的名人,其中包括政治领袖、将帅英雄、思想大家、科学巨子、文坛泰斗、艺术巨匠、体坛健儿、企业精英、探险英雄、平凡伟人等,主要以他们的成长历程和人生发展为线索,尽量避免冗长的说教性叙述,而采用日常生活中富于启发性的小故事来传达他们成功的道理,尤其着重表现他们所处时代的生活特征和他们建功立业的艰难过程,以便使读者产生思想共鸣和受到启迪。


为了让读者很好地把握和学习这些名人,我们还增设了人物简介、经典故事、人物年谱和名人名言等相关内容,使本套丛书更具可读性、指向性和知识性。


为了更加形象地表现名人的发展历程,我们还根据人物的成长线索,适当配图,使之图文并茂,形式新颖,设计精美,非常适合读者阅读和收藏。


我们在编撰本套丛书时,为了体现内容的系统性和资料的翔实性,参考和借鉴了国内外的大量资料和许多版本,在此向所有辛勤付出的人们表示衷心谢意。但仍难免出现挂一漏万或错误疏忽,恳请读者批评指正,以利于我们修正。我们相信广大读者通过阅读这些世界名人的成长与成功故事,领略他们的人生追求与思想力量,一定会受到多方面的启迪和教益,进而更好地把握自我成长的关键,直至开创自己的成功人生!

人物简介


名人简介


文森特·威廉·凡·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1890),是荷兰后印象派画家的三大巨匠之一。他是表现主义的先驱,并深深地影响了20世纪的绘画艺术,尤其是野兽派与德国表现主义。


凡·高于1853年3月30日生于荷兰北部的布拉邦特省的一个叫作格鲁特·曾德特的村子。


凡·高小时候的学习成绩很好,在语言方面表现出惊人的天赋,精通英、法、德三国的语言。


在16岁时,凡·高到古比尔特海牙分公司当店员,随后又去布鲁塞尔分店、伦敦分公司工作。在伦敦他爱上了房东的女儿尤金妮亚,但求爱失败。


凡·高被古比尔特公司解雇后,又先后当过教师、助教等职务。后来他赴博里纳日矿区,做非正式传教,但由于工作过于热情,被教会解雇。


至此,凡·高才将生命的注意力转向了绘画。他先后在海牙、纽恩南等地作画。


1886年,凡·高来到巴黎,开始接触印象派,从此他的绘画风格发生了巨大改变,色彩开始明亮起来。


1888年,凡·高来到了阿尔,在这里他的绘画生涯达到了巅峰,创造出很多惊世之作。但在同年12月,由于精神失常割下自己的耳朵。从此以后,凡·高就在疾病的困扰下度过。


1890年7月27日,凡·高旧病复发,开枪自杀,于29日凌晨1时30分,与世长辞。享年37岁。


成就与贡献


凡·高献身艺术,大胆创新,在广泛学习前辈画家伦勃朗等人的基础上,吸收印象派画家在色彩方面的经验,并受到东方艺术,特别是日本版画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创作出许多洋溢着生活激情、富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作品,表现了他心中的苦闷、哀伤、同情和希望。


一位英国评论家说:“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


从历史的角度来讲,凡·高的确是非常超前的画家。他作品中所包含的深刻的悲剧意识,其强烈的个性和在形式上的独特追求,远远走在时代的前面。


凡·高与高更和塞尚一起,成为后印象派的代表,其激烈的感情和强烈的色彩也为后来的野兽派和表现派所继承,在绘画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其代表作有《夜晚的咖啡馆》、《星夜》、《向日葵》、《吃土豆的人》等。


地位与影响


凡·高一生留下了丰富的作品,这些作品中作者突出地追求自我精神的表现,一切形式都在激烈的精神支配下跳跃和扭动。


凡·高死后不出几年,一些画家就开始模仿他的画法,为了表现强烈的感情,可以不对现实作如实的反映,这种创造性的态度被称作表现主义,并且证明是现代绘画中一种经久不衰的倾向。即为了主观意识而对物体进行再塑造。


凡·高的作品对20世纪表现主义影响甚深,特别是苏丁和德国表现派画家,从他的作品中吸取了不少重要的原则。他是继伦勃朗之后荷兰最伟大的具有世界性影响的画家。

确定目标


我要让我的作品沿着我的意志展现给观众,千万不要丧失勇气,不要松劲。


——凡·高


好事连连


凡·高怀揣着一颗破碎的心来到了海牙。幸好,毛威提前回来了,才使他不至于扑空。


毛威看见凡·高的左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关心地问道:“怎么受伤了?”


凡·高的心里一酸,这是他听到的最温暖的话了,但他没敢直说,撒谎道:“不小心电了一下,没事的,快好了。”


“幸亏是左手,要是右手就会耽误画画,那时可就亏大了。”毛威开玩笑地说。


凡·高的心到这时还在一阵阵的痛着,但是他努力将感情甩开。


毛威继续说:“我们从油画开始画起吧,但是你需要先有间画室,画室对画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啊!”


凡·高听从毛威的建议在莱恩火车站的后面找了一间相对宽敞的房间。室内有凹进去的地方可以用来做饭,朝南有个大窗户,可以看到外边一望无际的沙丘。


当然因为这里紧邻火车站,所以四处都蒙上了一层黑乎乎的煤灰,而且总有轰隆隆的声音从这里经过。


由于这里一个月只需要14法郎,所以凡·高对周围的环境还是相当满意的。他又为屋子添置了一张结实的饭桌、两把椅子和一条毯子,这样吃、住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毛威登门拜访。他看见这里简陋的环境,摇了摇头,扭过头看见凡·高一身寒酸的衣着,又点点头,最后,拿出一只画箱递给凡·高,说道:“这里的环境差是差了点儿,但是以你现在的条件已经不错了。等以后,你成名了再换个好的地方吧!这个画箱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沉甸甸的画箱里面是各种绘画的用具——颜料、画笔、调色板、调色刀、调色油。凡·高高兴地连声称谢。


“咦?你的床呢?”毛威环视了一下四周,惊奇地问道。


“在那儿。”凡·高指着那条毯子说道。


“那怎么行。如果休息不好,哪里来得精力画画。没有充沛的精力哪里画得出好画。不行,你一定要有张床。”


说完,毛威拿出100法郎,递给凡·高,命令道:“拿着,去为自己添置张舒服的床。”


“可是……”凡·高正要推辞,毛威接着道:“你就当是向我借的,以后再还我好了。”


在毛威的资助下,凡·高终于有了一间自己的画室。


最初的时候,毛威会时不时地上这里来指点凡·高,他给凡·高讲了一些基本技术,指导他有关油画的初步常识。经过他的指点,文森特的画艺有了很大的提高。


为了能熟练使用铅笔、木炭、笔、墨和水彩,凡·高不分昼夜地练习。他写信给弟弟说:


提奥弟,我深深觉得人物的画法对风景画的影响极大。即使画一棵柳树,只要设法赋予其某种生命力,自然能画得栩栩如生。把所有注意力贯注在这棵树上,一直到呈现生命,否则绝不停手。


倘若不用画人物的心情来画树木,画出来的树木将犹如没有骨骼的人物一样。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站在大自然面前茫然凝视了。其实,大自然总会分散艺术家的注意力,若想努力克服这一点,一定要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大自然是很难捉摸的,但是,我非使劲儿捉住它不可。目前,我还不敢说自己有了相当的造诣,但我自信已经渐入佳境了。


一天,毛威对凡·高说:“你掌握得很快,从现在起,你就着手水彩画和油画吧!我再推荐你到该地属于画家集团的普利库利俱乐部,在那里你能够认识很多海牙的后起之秀,和他们多交流,有利于你绘画水平的提高。并且,在那里你还能够得到一周两次的免费画模特的机会。”


这对凡·高来说真的是件天大的好事,绘画中的快乐已经慢慢地冲淡了他在爱情上的创伤。


好事接连不断,不久特斯蒂格先生居然来到了他的画室。他看见凡·高的画室虽然简陋,但是所有绘画的东西一应俱全,面带微笑地点点头,说:“不错,最起码的设备你都有了,离成功就不会太远的。”


听了特斯蒂格的赞扬,凡·高喜出望外,急忙拿出自己最新最满意的作品递给他。


特斯蒂格看了看这些作品,点点头,最后挑出一幅水彩画,对文森特说:“这幅画,我买下了。”


凡·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荷兰都排得上名次的大画商竟然要买他的画。凡·高激动得有些磕巴地问道:“真……真的想买我的画吗?”


特斯蒂格看着凡·高的表情,笑着重复了一遍,“真的,真的想买你的画。但是我只付给你10个法郎。”


“没关系,没关系,多少钱都无所谓!”凡·高欣喜若狂地把画简单地包装了一下,递给特斯蒂格。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不久,凡·高另外的一个叔叔亨德利克·凡·高也来到了他的画室,并且向他订了12幅水彩画。


凡·高高兴地给提奥写信道:


提奥,简直是奇迹!


亨德利克叔叔向我订购了12幅哈谷风景的小版画。其中有几幅已经画好了。


亨德利克叔叔谈到生活费的问题时,他让我多画些水彩画,那样才能够吸引顾客的注意力,否则我将永远是个寄生虫。


当时,我对他说:“为生活而绘画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是否表示应该多画些畅销的作品呢?生活过不下去,的确是很痛苦。无奈,我的运气不好,虽然拼命想赚点钱,结果依然不能如愿,这真是极大的不幸。如果说,我的画比不上面包,那就太过分了,等于是叫我难堪。”


我担心叔叔听了我这番话会大发雷霆,幸好他没有。明早,我要去找画题。


凡·高最后将12幅描绘贫困街市的风景画邮寄给了亨德利克,这离亨德利克本身期望的名胜古迹的风景画相差太远,结果他只订购了一次,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物极必反。”当凡·高的画技在不断提升,好运不断降临的时候,一场厄运正向他袭来。

伤心的海牙


凡·高的绘画水平在毛威的指点下突飞猛进,正当人们看好这个年轻人的时候,突然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在海牙的艺术圈中传开了。


“凡·高太不像话了,还没成名就堕落了。”


“听说,他竟然和一个下贱的女子生活在一起。”


“那个女人已经有5个孩子了,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听说,这个女人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据可靠消息,凡·高竟然还准备和这个女人结婚。”


“简直是太不知道羞耻了,凡·高简直把咱们海牙的脸都丢光了。”


特斯蒂格听到这些传闻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他跑到凡·高那里想探个究竟。当他到达凡·高的画室时,气愤地发现,一个高个子的女人挺个大肚子正在那里给凡·高做模特。


特斯蒂格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凡·高用轻快的语言回答:“她叫西恩,是我的妻子。”


“妻子?这种人也能当你的妻子?凡·高,外边关于你的传闻都是真的了?”


“特斯蒂格先生,听我说。西恩并不像外边传的那样,她是个善良的姑娘,是生活使她沦落到那种地步,错并不在她。自从她当了我的模特,和我产生感情后,她已经变得纯洁了……”


“你竟然还在为她辩解!凡·高,我警告你,你赶快将她轰走,否则我叫海牙的人们,叫你的家人都远远地离开你!”


“不!我为什么要轰她走呢?我们彼此相爱,你应该给我们祝福才对。”


“你竟然还敢要祝福?凡·高,我想你一定是疯了,竟然被这个下贱的女人迷惑住了。”


凡·高听见特斯蒂格说西恩下贱,怒火腾地升了起来,他吼道:“特斯蒂格,请你尊重我的妻子,否则我将把你轰出去!”


特斯蒂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凡·高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他狠狠地瞪了凡·高一眼,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去。


西恩显然被这场变故吓坏了,她缩到墙角,弓着身子,将她那骨节粗大的手放在膝盖上,脸埋在瘦得皮包骨的臂弯中,几缕稀疏的头发披在背后,松弛的乳房下垂到腿上。


虽然看不清西恩的表情,但是她的整个身形已经表达了一种悲哀,这不仅是感情上的抑郁,而且是一个普通劳动妇女的纤弱与苍白。西恩和凯的高贵大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更能够打动人们的心弦。


凡·高把这一刻的西恩描绘了下来,命名为《悲哀》,将它和一封信一起寄给了提奥,现在也许只有提奥一个人能够听听他的心声了:


我不知道那些正闹得满城风雨的花边新闻到底是在责备我什么!抛弃女人跟拯救被抛弃的女人,到底哪个是高尚的?谁是男子汉?


去年冬天,我结识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并请她当我的模特儿,整个冬天我们合作都很愉快。


多亏这样,我才解决了生活问题,而且能让她和她的孩子免受饥寒交迫的折磨。


如果是别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会跟我采取相同的做法。不过,我生活的来源是你提供的,你听到这些消息时,不会背弃我吧?我还等着你的回信。


提奥深知凡·高的脾气,知道他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决定亲自去看看那个叫作西恩的女人。


当提奥到达海牙时,凡·高正因病住院。整个病房空荡荡的,只有西恩忙碌的身影。


看见提奥,凡·高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他感激地说:“提奥,我亲爱的弟弟,我真是太高兴,在我生病的时候,你是除了西恩以外,唯一来看望我的人。”


听哥哥这么一说,提奥的眼圈也红了,他可以想象得到凡·高最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虽说他从小孤僻,但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被人唾弃的滋味,他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


提奥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说道:“哥哥,你寄给我的那幅《悲哀》我觉得非常棒,它虽然粗陋,但是给人以深刻之感。”


听到提奥的赞扬,凡·高微微笑了一下,随即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他说:“一提到画,我就想起了毛威,连他也和我绝交了。”


提奥知道毛威对凡·高的帮助很大,他们的绝交给凡·高的打击一定不小,他握住哥哥的手说:“没关系,大家只是一时不理解你,一切都会好的。”


接着,他又故作轻松地说:“我觉得她蛮不错的!”


“她是谁?”凡·高明知故问。


“呵呵,她,她就是她了。”提奥也玩起了文字游戏。


得到了提奥的认可,凡·高的心情舒坦了很多,他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提奥的来访使凡·高的心情大有好转,他病情很快恢复了。出院以后,他决定和西恩结婚。


不久,西恩生下了一个男孩,凡·高喜出望外,抱着这个孩子像抱着自己亲生儿子一样亲了又亲。他对这个可怜的女人许愿说:“西恩,搬到我家来吧,让我给你们母子幸福。”


为了迎接西恩一家人,凡·高用提奥给他的钱换了一间稍微大点儿的房子,又买了一些家居必需品。就这样,西恩带着她的大女儿和小儿子搬到凡·高这里来住了。


家里一下子多了3口人,尤其是多了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凡·高的日子越发拮据。现在提奥每个月给他寄150法郎,如果将这些钱都当作生活费,那么一家人的温饱刚好能解决。但是,凡·高要将这些钱抽出一部分,用来买画笔、颜料等,所以一家人的生活连最起码的保障都没有。


凡·高为了照顾西恩母子,将自己的那部分粮食也省了出来,他每天只吃一顿饭,而且将食量压到最小。


看着一边是日渐消瘦的凡·高,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孩子,西恩的脾气越来越坏。她开始克扣凡·高买画笔的钱,两个人的战争也就由此爆发了。


凡·高是那种宁可饿死也绝不会放弃画画的人,西恩克扣他的钱,不让他买画笔怎么行?面对家庭战争的升级,西恩抱着孩子回到了娘家。她的娘家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就是从那里开始做妓女的,如今回到那里,她的所有恶习又被勾了出来。


凡·高眼睁睁地看着西恩开始变得举止粗鲁,说话吐脏字,抽烟、喝酒……可是他却无计可施。失望、自责、内疚,一齐涌向他的心间,凡·高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在海牙待下去了。


他心平气和地对西恩说:“西恩,带着孩子们,和我去乡下吧,在那里开支会小些,我们的生活会好些。”


西恩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了凡·高一眼,说道:“我不去。到那里一切还会是老样子,虽然家庭开支会小些,但是你绘画的支出会变得更加的庞大。我还是带着孩子留在这里。”


凡·高看着西恩几乎绝望的脸,知道自己和她的缘分已经尽了,他把自己剩余的唯一的一块油画布递给了西恩,说:“把这个拿去给孩子做衬衣吧!”


西恩望着这个贫穷的男人,悄悄地流下了眼泪,因为她知道除了凡·高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对她这么好了,但是他们的缘分尽了,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了断了和西恩的感情,凡·高还想和毛威说声再见。他来到那个昔日里给了他很多温暖与帮助的画室,恰逢这里正在举行聚会。


大家看见凡·高,都别过脸去,不答理他。毛威用生硬的口气问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讲明白,咱们绝交了吗?”


“我是来辞行的,我要离开这里了。”


听说凡·高要走,气氛马上缓和了很多,毛威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他问道:“你准备去哪儿?为什么要走呢?”


凡·高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


所有的不快乐将随着凡·高的离开而消除,毛威举起酒杯走到凡·高面前,说道:“文森特,以前我的做法也许太偏激了,请你原谅。干了这杯酒,我祝你一路顺风。”


凡·高将酒放到嘴边,一饮而尽,他觉得一种火辣辣的痛在心底燃烧着。


“再见了海牙,再见了这个给了我痛和欢乐的地方!”凡·高向海牙挥了挥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在荷兰的东北部有个叫德伦特的地方,那儿是荷兰最偏远的地方,在那儿到处都是花草茂盛的原野,而且还有风车、奇妙的桥梁、黄昏时的云霞。变化多端的大自然真是美妙无比。


农民们不是在沼泽或河边挖泥炭,就是在松软的黑土里刨马铃薯,与世隔绝地过着同样单调但是十分艰苦的生活。尤其在晨昏之际朦胧而暗淡的天光中,在晨曦或晚霞的映照下,他们躬身黑土地之上的身影,在德伦特的苍莽原野上格外触目惊心。


在空旷的原野上,你随时都能看见一个穿着破旧,有着一头红发的瘦弱男人在阳光底下,不停地作画。那个人就是凡·高。


离开海牙后,凡·高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最后被德伦特的风光吸引住了,于是便住了下来。


凡·高非常热爱这片土地,他在给提奥的信中这样描绘:


小块麦田的边缘呈现出清朗的色调,秋天的落叶在微风中飞舞,发出瑟瑟的声响,金色的树叶和黑色的树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充满光辉的天空没有一点儿阴影,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紫色,其中掺杂着红、青、黄等各种颜色,不管我走到哪里,始终能发现它在我的头顶上。


凡·高虽然还在心中惦念着西恩母子,虽然有时看见母亲带着小孩也会情不自禁地流泪,但是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在绘画时有一种未曾有过的轻快感。


就像他给提奥的信中所叙述的那样:我的内心近来发生了某种变化,我正孤独而寂寞地站在这灌木丛生的荒野上,感到自己的心灵正逐渐坚强起来。在我的心里似乎蕴藏着某种卓越的东西。


在德伦特满布石楠和沼泽的处女地上,理解和把握的欲望将一种表现方法驱使到了凡·高的画布上。在古典的线条和浪漫的光色之间,凡·高逐渐找到了一条出路。他开始将两者结合起来,用厚厚的颜料在画布上表现对象的形体。


在这一过程中,就审美而言,本来只起表现作用的色彩,被演绎成了一种具体的感官材料,就好像是所要表现的对象本身的组成部分。


在色调的搭配上,凡·高发现,在沉重的暗色调之上,少许明亮的色彩就可以将对象表现得坚固而浑然。换句话说,无意之间,德伦特将他引向了他所崇仰的伦勃朗以及其他荷兰艺术黄金时代的大师们。


像米勒一样,凡·高努力表现苍凉大地上晨曦或暮色中劳动者的身影,或者不知什么建筑上面教堂般的尖顶。他的许多作品都会让人想起米勒,如《泥炭地里的两位农妇》让人想起米勒的《拾穗者》,《有泥炭堆的农舍》则令人想到米勒的《格雷维尔教堂》。


然而这一次,凡·高摆脱了米勒,创造了自我,在德伦特苍莽的原野上,凡·高画了一幅《烧杂草的农人》,在不知曙色还是薄暮的一片浑然朦胧之中,画中人物手执薪火躬身点燃草堆,火光和烟气升腾起来,映照开来,宛如是苍茫天地间燃起的希望的篝火。


凡·高将这幅画,比作是自己的新生,他决定点亮人生的火把,一切从头开始。


有一天,凡·高从外面作画回来,正好赶上下雨,他不得不躲到一家住户的屋檐下。


事也凑巧,那家的主人刚好办事回来,看见凡·高躲在自己家的屋檐下,身上的衣服破烂陈旧,上面沾满了油彩的痕迹,再往脸上看,苍白、瘦弱,满头的红发扎眼地挺立着。


那主人厌恶地对凡·高说:“请你上别的地方去,我这里不欢迎乞丐!”


“乞丐?你说谁是乞丐?”凡·高显然被激怒了。


那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凡·高:“说你呢!别在这里假清高了,承认了吧,我可能还会怜悯你,舍给你点儿食物呢!”


凡·高怒火中烧,拿着画箱冲那人的头就打去,那人骂了一句“疯子”,没搭理他,关上门进屋了。


凡·高的怒火化成了无限的哀思,他踉跄地冲向雨中,想让雨水洗刷掉身上的耻辱。


“乞丐?竟然说我是乞丐。难道我真的那么失败吗?难道我真的一无是处吗?是啊,我是个失败者,一切都是失败的,从当店员开始,我就一直没有成功过,甚至都已经30岁了,还要靠弟弟养活!天啊,我是个如此失败的人。”


心灵的创伤加上淋雨使身体受寒,凡·高一下子病倒了。


提奥知道凡·高的苦闷后,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讲了画家塞雷的故事。塞雷的一生很不幸,受了很多的苦难,可他无论如何都坚持了下来,最后创作出了哀婉动人的大作。


凡·高读了提奥的信后大受鼓舞,他回信道:


看见一个粗俗的人像一株鲜花缠身的树那样荣誉缠身,的确是件美事。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经受寒冬的巨大痛苦,其痛苦程度不是后来对他表示同情的那些人所能够体验得到的,画家的生活,以及什么是画家,这是十分难以理解的问题。它是多么深奥——无比深奥!


这场大病使凡·高的身体严重受损,他需要进行调养。可是他能去哪里呢?


最后,提奥写信告诉了父母大哥的近况。这对善良的老人,听说自己的儿子正在外边受苦,将一切不开心的往事都抛开,给凡·高去了一封信,在信上告诉他,让他回家。爸爸妈妈想他了。


凡·高接到父母的来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深深地感动了凡·高,等他的身体稍微好了一点儿,立刻就起程去纽恩南,这个父母新搬去的家。

重新振作了起来


为了迎接凡·高的归来,泰奥多鲁斯夫妇是煞费苦心。他们将凡·高的房间安排在了楼上,以便让他在每天清晨一睁眼就能看见太阳徐徐地升起。他们还在凡·高的房间里装了一架很好的暖炉,并将床底下铺着的石块换成了木板,以免他的身体受潮。


面对父母的这些精心安排,凡·高的心里暖烘烘的,家庭的温暖使他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他的身体得到了迅速的恢复。


虽然大家表面上相安无事,但是内心深处却还是有着深深的隔阂,每个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触犯了对方。


本来凡·高只想在这里休养两个星期,但是他却深深地热爱上了这片土地。


他试探地问父亲泰奥多鲁斯:“爸爸,我想再住些日子,可以吗?”


听着儿子卑微的问话,泰奥多鲁斯的心像被黄蜂蜇了一下,他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孩子,这里是你永远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爸爸!”凡·高深情地呼唤着泰奥多鲁斯,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在这一霎间消失。


“文森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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