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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倩卓著
出版社:旅游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05-01
书籍编号:30141057
ISBN:9787563723454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71635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女性人物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上)
(美)凯勒 著
吴倩卓 译
旅游教育出版社
导 读
作者简介
凯勒,本名海伦凯勒(1880~1968),是美国20世纪著名的集聋、盲于一身的女作家、教育家和演讲者,她凭借坚强的意志考入哈佛大学的德克利夫学院,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完成大学教育的盲聋人,曾入选美国《时代周刊》评选的“人类十大偶像”之一,被授予“总统自由奖章”。
海伦凯勒出生于亚拉巴马州北部一个叫塔斯喀姆比亚的城镇。她天生聪明伶俐,但是她在19个月的时候因猩红热夺去了她的视力和听力,不久,她又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然而在这黑暗而又寂寞的世界里,她并没有放弃,而是自强不息,并在她的导师安妮莎莉文的努力下,海伦用顽强的毅力克服生理缺陷所造成的精神痛苦。
海伦凯勒热爱生活,会骑马、滑雪、下棋,还喜欢戏剧演出,喜爱参观博物馆和名胜古迹,并从中得到知识,学会了读书和说话,并开始和其他人沟通,而且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美国拉德克里夫学院。
她走遍美国和世界各地,为盲人学校募集资金,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盲人福利和教育事业。她赢得了世界各国人民的赞扬,并得到许多国家政府的嘉奖。
内容提要
本书是海伦凯勒的散文代表作,她以一个身残志坚的柔弱女子的视角,告诫身体健全的人们应珍惜生命,珍惜造物主赐予的一切。
海伦凯勒写道:假如给我3天光明,第一天,我要看人,看他们的善良、淳朴与友谊。我要长久的凝望我的老师,看看她的嘴巴和鼻子,以及身上的一切。第二天,我要看光的变幻莫测和日出,看看太阳是怎样落下去的,它要奔向何方。第三天,我还要看日出。因为,这将是我能见到光明的最后一天。看完日出,我想去探索与研究。我将奔向城市,去看看那些有名的艺术馆。
她以一个盲人的身份想象如果自己能够有3天的时间看到世界,将会去做哪些事——包括去看看帮助过自己的人,以及去感受自然,品味世界。
写作背景
1898年,海伦凯勒考入了哈佛大学附属女子学校。1900年秋,再考进哈佛大学的德克利夫学院,这对于一个失明和失聪的人而言,可说是叫人难以置信。最后于1904年,海伦凯勒成功取得文学学士学位,而且成绩优异。
而这么多年来莎莉文老师则一直留在海伦凯勒身边,并将教科书与上课内容写在海伦凯勒的手掌上,让凯勒能了解其内容,可说是对海伦凯勒不离不弃,因此海伦凯勒一生十分感激她。
从1902年4月开始,她又在莎莉文老师的帮助下,开始在美国的一家杂志上连载她的自传《我的一生》。第二年结集出版后轰动了美国文坛,甚至被誉为1902年世界文学上最重要的两大贡献之一。
思想内涵
海伦凯勒的人生充满坎坷,一场疾病使她从此看不到这美丽的世界,听不到那悦耳的山涧鸟鸣,但她并没有对人生失望,而是在莎莉文老师的帮助下,以她独特的“视角”观察着这个迷人多变的世界,用她独有的“听力”聆听着世界最美妙的歌声,她体验着这个世界的精彩,享受着这个世界的变化。
海伦没有因为生活的不幸而颓废,也没有因为重重的困难而退缩,在她心里,身边的每样东西都是那么的神奇和美丽。
海伦凯勒告诉我们,在生活中也许有许多坎坷,但只要有着一颗不屈不挠的心,凭借自己超乎想象的毅力和勇敢顽强的精神,生命就一定能创造奇迹!
阅读要点
1.丰富的想象
本篇散文所描述都是虚拟的,叙事也是非现实的,使读者感到了更高境界的真实。这是一种立志高远,力求进取的情感的真实。这种真实丰富而又朴实,以至情真意切的力量足以打开读者的心扉。
2.对比的写法
文中表述生活态度时,处处用视听健全的人来和自己对比。使不同生理条件下的不同生活态度形成强烈的反差。另外,在表达方式方面,叙述、议论、描写、抒情相结合,多种方式融为一体。特别对想象去观看的内容情景描写得细致、生动,给人身临其境之感。
3.笔触细腻、情感真实
海伦用细腻的笔触,对大自然景色的描写,使人很难相信出自一位盲聋人之笔;她去骑马、划船、游泳、滑雪橇,甚至独自一人月夜泛舟,用心去领略月下荷塘的美景;她去参观博物馆,“听”音乐会,甚至去“欣赏”歌剧。
4.独特的表达方式
作者采用白描写法,直白地写自己的内心世界,全篇都是家常话,既与坦诚、真挚的内心活动相适应,又有感染人、鼓舞人的神奇力量,这是独特的朴素美。
人物介绍
海伦凯勒
她幼时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但是疾病夺去了她的听觉和视觉。她变得脾气暴躁、任性,但是她也是孤独、脆弱的。在这个时候,莎莉文老师走进了她的生活,她开始变得不一样。从此以后,她变得听话,懂事。长大后,她进了哈佛大学,为盲人和教育事业作出了很多贡献。
莎莉文老师
她是一个盲人,她的儿时经历也很凄惨。但是她一直自强不息。她非常温柔,善解人意,教育孩子也懂得很好的方法,暴躁任性的海伦一点点被她改变。她教会海伦很多东西,不光是知识,还有爱。她很爱海伦,一直跟在海伦身边。
父亲
他是个非常爱家的人,他性格温和,仁慈宽厚。只有在打猎季节,他才会外出,其他时间都和家人在一起。他的枪法很好,是个精明的猎手。除了家人,猎狗和猎枪就是他的最爱。他待人热情,而且十分好客,每次都会带一两个客人来家里做客。他从来没有因为海伦的残疾而嫌弃海伦,反而加倍的爱海伦。
梦魇降临
美国南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地方,1880年6月27日,我就出生在这里。
我父亲的祖先原来生活在瑞典,后来移民到美国,定居在马里兰州。我有一位祖先是聋哑教育专家,他创作了许多聋哑教育的著作。这真是一种巧合,谁能料到我这样一个又盲又聋又哑的人竟然是他的后人呢?每当想到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我就情不自禁地感慨:世上最无法预知的东西就是命运了!
率领全家来到这个小镇的是我的祖父,他在这里开垦了一大片土地,从此,整个家族就在这里安居乐业。塔斯甘比亚镇非常偏远,因此那时候祖父每年都要骑马到费城去采购庄园和家里所需的物品,如种子、农具、肥料和日用品等。
从我们这里到费城路途遥远,有1200多英里的距离。在赶赴费城的途中,祖父常常写信给家里告知一路都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信中还栩栩如生地描述了旅途中看到的西部风景,以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如今,那些古老的信件都在姑妈那里珍藏着,闲暇时,大家常常拿出来逐字逐句地阅读,津津有味地回忆着昔日的旧事,其兴奋程度不亚于阅读历险小说。
亚瑟凯勒是我的父亲,他曾在南北战争时期担任过南部联军上尉,而且是个优秀的军官。我的母亲凯特亚当斯比父亲小好几岁,是他再娶的。
在生病以前,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家当时只有一间正方形的大房子和一所仆人住的小房子。那时候,南方人家常常在居住的房宅旁边另建一座房屋,以备不时之需。南北战争以后,父亲也在地基旁边加建了一间屋子,他和我母亲婚后就住在那里。
从园子看过去,这个宅子宛如一座树枝和绿叶搭就的凉亭。黄蔷薇和茯苓花的花丛掩盖了整个小阳台,在这个快乐的天堂里,轻歌曼舞的是那些成群的蜜蜂和轻盈的蜂鸟。
祖父母的老宅距蔷薇凉亭仅几步之遥。我们房子的四周生长着茂密的树木,篱笆上爬满了葱郁的英国常青藤,邻居们非常喜欢我们的家,并叫它绿色家园,这是个多么富于诗意的名字啊!虽然这座花园样式很旧,但我非常喜欢,因为这里珍藏着我的美妙童年。
莎莉文小姐是我的家庭教师,在她走入我的生活之前,我常常一个人沿着路边坚硬刺人的方形黄杨木篱笆,缓缓地走到庭园里。我的嗅觉很灵敏,刚刚绽放的紫罗兰和百合花会引导我很快找到他们的方位,那扑鼻而来的清香气息令人顿觉神清气爽。
有时,我心情不好,就会大发脾气。这个时候,我也喜欢来这里寻求安慰。我把炙热的脸颊藏匿在凉气袭人的绿叶和草丛之中,这里是使烦躁难耐的心情冷静下来的最好办法。
每当来到这个“绿色家园”时,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会从我的心底油然而生。这使我禁不住伸出手去触摸,有时触摸到一根枝条,根据花瓣和叶子的形状,我就知道那是荫庇着凉亭的藤蔓。这里有羞涩地低垂着的芬芳的茉莉;有悠闲地匍匐在地上的卷须藤;还有罕见的蝴蝶荷。这种花异常美丽,富有灵气,因为它的花瓣凋落时和蝴蝶翩飞的翅膀有几分相似,而且还散发出丝丝甜蜜的芬芳,所以名叫蝴蝶荷。
但是在我的心中,那些爬藤蔷薇才是最美丽的,而且这种花在北方的花房中很稀少。他们一长串一长串地倒挂在阳台上,四处攀爬,空气中弥漫着它的芳香,掩盖了尘土的气息。清晨的蔷薇尤其让人陶醉,上面沾着亮闪闪的露珠儿,摸上去柔润而滑腻。人们都说上帝御花园中的日光兰异常美丽,而且独一无二,我想,它与这清晨的蔷薇相比也不过如此吧!
与曾通的孩子一样,我的出生,简单而平凡。我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因此我的诞生令家人既紧张又欣喜。我呱呱坠地,睁开了双眼,全家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的身上。然后,大家开始绞尽脑汁为我取名字,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他们吵吵嚷嚷,都觉得自己想出来的名字最适合我这个中心人物。
父亲希望以“米德尔坎培儿”作为我的名字,因为那是他最尊敬的一个祖先。而母亲则认为,“海伦阿尔弗雷德”是最合适的名字,因为那是外祖母少女时代的名字。后来,父亲就不再发表意见了,大家经过一番讨论,决定依照母亲的意思,用外祖母的名字“海伦阿尔弗雷德”作为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取好之后,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带我去教堂接受洗礼。也许是父亲过于紧张和兴奋,或许是本来就不想用那个名字,总之,在前往教堂的途中,我的名字曾经在他的大脑中消失了。
当牧师问他孩子的名字时,父亲这才想起要用外祖母的名字,于是脱口而出:“海伦亚当斯”。可是这个名字不是外祖母少女时代的名字,而是她婚后的名字。后来,我的名字也没有纠正过来,“海伦亚当斯”这个名字也一直沿用至今。
听家里人讲,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了好学,自信又倔强的个性,而且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常常模仿大人的行为举止,这也是我最可爱的地方。等我长到6个月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奶声奶声地说“你好”了。还没满周岁的我就能清晰地发出“茶!茶!茶!”的声音,我说得真真切切,家里人也听得明明白白,令他们感到十分惊喜。
我成了盲哑人之后,虽然我忘掉了以前学的单词和发音,但我仍然记得几个月大的时候学会的那个单词——水。在我的语言能力完全丧失以后,“水”这个单词的音,我仍能模模糊糊地发出来。后来,老师教我用拼写表达自己的意思后,我就再也没有发出“水”这个单词的音了。
母亲说我走路比普通的孩子早。大概是刚满周岁的时候。有一次,母亲给我洗完澡,把我从浴盆中抱出来放在膝盖上。外面树枝的影子在光滑的地板上轻轻闪烁,刹那间,我的好奇心突然被引发了,我从母亲的膝上溜下来,迈开蹒跚的步子,奔过去踩踏那些影子。
当我的好奇心逐渐降温时,身上的那股冲劲也消耗殆尽了。于是原来有力踩踏影子的两条腿也失去了力量。我跌倒在地上,并使劲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来。这时被惊得发呆的母亲才回过神来,把我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
虽然我拥有视力和听力的时间十分短暂,但是美好的大自然依然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春光短暂,白鸟啁啾,莺歌燕舞;夏天,丰满的果子和美丽的蔷薇花在枝头招摇;深秋来临,草黄叶红,满园飘香。只是在我活泼好动牙牙学语的年幼时期,这几个美好的季节匆匆而过,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然而,好景不常在,幸福转瞬即逝。一个本应是百花争艳,知更鸟和百灵鸟放开婉转歌喉的春天,我却在一场高烧的病痛中遁入了黑暗和沉寂。
第二年阴郁的2月,我莫名其妙地高烧,而且久治不退。医生们诊断是急性胃充血和脑充血,他们竭尽全力挽救,最后还是对我的家人表示爱莫能助。
然而奇迹出现了,一天清晨,我又莫名其妙地退烧了,这次高烧发得奇特,退得也奇特。全家人都为我的死里逃生欣喜若狂,感天谢地。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场莫名其妙的高烧竟然夺走了我的视觉和听觉,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响了。
我被残酷地放逐到一个混沌无知的世界,像婴儿一样蒙昧地生活,而对这些,家人却全然不知,甚至连医生也感到意外。
如今,回忆起病中的情景,我对母亲的印象尤为深刻。她在我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时候,轻柔地抚慰我,耐心地哄劝我,鼓励我勇敢地接受治疗,这些减轻了我的痛苦和烦躁。当我从病痛和迷乱中醒来时,只感到眼睛灼热疼痛,记忆中那可亲可爱的阳光投射过来,刺得眼睛生疼,我翻身面向墙壁,蜷伏在床角。接下来的日子,我的视力日益下降,阳光日益暗淡,再后来,陪伴我的就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光影了。
直至有一天,我睁开双眼,记忆中那可亲可爱的阳光消失了,那令人烦躁的声响也消失了,代替他们的只有漆黑和静寂。我就像跌入了噩梦的深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本能地想叫,却叫不出声音,那种悲伤和恐惧令人终生难以忘怀。
在此后的一段时光里,我渐渐适应了黑暗与寂静,对以往的事也渐渐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觉得我的世界充满了黑暗和冷清。直至莎莉文小姐的到来才改变了我的命运。她卸下了我的心理负担,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希望。她用真情点燃了我心灵的烛火,使我那寂静黑暗的世界重见光明。
在我的一生中,只有19个月是五彩缤纷的有声世界。但那美丽的“绿色家园”、蔚蓝的天空、翠绿的小草、茂密的树木和妩媚的花朵却都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这些零零碎碎的景色始终是我黑暗沉寂岁月的最好装饰。
童年记忆
病愈后几个月的事几乎没有在我的脑海中留下记忆,只是依稀记得我常坐在母亲的膝上,或是紧拉着母亲的裙摆,母亲忙里忙外的做事,而我就跟着母亲后面到处走。
时光匆匆而逝,我逐渐开始用手去触摸各种东西并且凭着感觉去辨他们的用途。或者揣摩别人的动作、表情,来猜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表达自己想说的、想做的。
于是在渴望与人交流的思想的作用下,我开始试着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摇摇头表示“不”,点点头表示“是”,拉着别人往我这里,表示“来”,推表示“去”。
当我感觉到冷时,我就会缩着脖子,做出发抖的样子,告诉别人我冷了。当我想吃面包时,我就用切面包、涂奶油的动作来示。
母亲也竭尽所能与我交流,她做出各种动作,让我了解她的意思,我总是可以清楚地知道母亲的意思。说实在的,在那漫长的黑夜里,我完全是靠母亲的慈爱和智慧才感觉到生活的一丝温暖。
通过与母亲交流,我渐渐懂得了一些生活上的事。5岁时,我学会了把洗好的衣裳叠好收起来,把洗衣店送回的衣服分类,并能从中挑出自己的那几件。
从母亲和姑母的梳洗打扮,我知道她们要出去,就求她们带着我。亲戚朋友来串门,我总被叫来见客人。他们走时,我挥手告别,这种手势的意义我还依稀记得。
我还记得有一次,有重要的客人到家里来拜访,从门的启闭,我知道他们已经来了。于是我趁着家人不注意时,跑到母亲的房间,学着母亲的样子在镜子前梳妆,往头上抹油,在脸上擦粉,用发夹把面纱固定在头发上,并且让面纱下垂,轻轻盖在脸上,尔后,我又找了一件宽大的裙子穿上,然后,我便穿着这身奇怪的装束去楼下同他们一起接待客人了。
大约是在莎莉文老师到来之前,我便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我曾注意到母亲和我的朋友们都是用嘴巴在交谈,而不像我用手比划着。因此,为了弄明白他们交谈的内容,我会站在两个谈话者之间,用手触摸他们的嘴巴,但是这种方法并不管用。
于是我疯狂地摆动四肢,蠕动嘴唇,企图与他们交谈,可是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我愤怒地又踢又叫,直至精疲力竭为止。
在这些小事上,我常常无理取闹,虽然我心里也知道这样是不应该的,可是一有事情到来,我又急躁得控制不了,保姆艾拉常常被我踢伤,尽管我知道她很疼,心里也感动十分愧疚,但是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我还会疯狂地胡乱踢打,以发泄我的不满情绪。
我的童年时代是黑暗无光的,但是却有两个伙伴与我朝夕相处,一个是厨师的女儿——玛莎华盛顿,另外一个是一只名叫贝利的老猎狗。
对于我的手势,玛莎华盛顿能够很容易懂得,所以每次吩咐她做的事情,她都能很快就完成。玛莎大概认为与其跟我打架,还不如乖乖地听话来得聪明,所以,对于我交代的事情,她能迅速而利落地完成。
我的身体茁壮结实,喜欢争强好胜,而且不计后果。大概是害怕我暴虐,她从不违背我的意思。那个时期,我跟玛莎在厨房里度过了不少时光,我喜欢帮玛莎做冰淇淋,揉面团,或是喂喂火鸡,有时也为了几个点心而争吵不休。
我喜欢喂火鸡,这些家禽一点儿也不怕人,它们与我很友好,喜欢让我抚摸它们的羽毛,还喜欢在我手上吃食。
有一次,我手中的番茄竟然被一只大火鸡抢走了,也许是受火鸡的启发,不久我和玛莎把厨娘刚烤好的饼偷走了,躲在柴堆里吃得一干二净。不料,这张饼却让我和玛莎在第二天吐得一塌糊涂,吐完后我想,不知道这坏肚子的惩罚是否也降临到了那只火鸡的头上。
我特别爱到花丛深处寻找珍珠鸡的蛋,因为珍珠鸡喜欢在隐蔽处筑巢,所以我在闲暇时常去那里寻找野趣。我虽不能跟玛莎说“我要去找蛋”,但我可以把两手合成圆形,放在地上,示意草丛中有某种圆形的东西,玛莎一看就懂。我们若是有幸找到了蛋,我会用手势告诉玛莎,我绝不允许她把蛋带回家,因为她会在途中失足摔碎它。
回想起我和玛莎在一起度过的童年时光,谷仓、马粮和乳牛场都给了我们无穷的快乐。我们简直像极乐园里的天使。我跟玛莎到乳牛场时,挤牛奶的工人常常让我把手放在牛身上,有时候,也会让我把手放在牛的乳部,让我学着挤奶,那奶牛发起脾气,会用牛尾抽打我。
每年过圣诞节的时候,我都是最快乐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过圣诞节,但是只要一想起诱人的美味,我就格外快乐。家人会让我们磨香料、挑葡萄干、舐舐那些搅拌过食物的调羹。
我也模仿别人把长袜子挂起来,然而我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看袜子里装了什么礼物,因为礼物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勾起我的好奇心。
和我一样,玛莎华盛顿也喜欢恶作剧。7月一个酷热的午后,我和玛莎坐在阳台的石阶上,像黑炭一样的玛莎把她像绒毛般的头发用鞋带东一束、西一束地扎起来,像许多根螺丝锥插在头上。而我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黄色卷发。两个孩子一个6岁,另一个大约八九岁。那个小一点儿的盲童就是我。
坐在台阶上,我们两人饶有兴趣地剪着纸娃娃。玩了不久我们便厌倦了这种游戏,于是就把鞋带剪碎,又把石阶边的忍冬叶子剪掉。突然,玛莎的那一头“螺丝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开始,玛莎挣扎着,不肯让我剪,可是我蛮横极了,抓着玛莎的螺丝锥不放,拿起剪刀就剪下去,剪完玛莎的头发,作为回报,我让玛莎剪我的头发,若不是母亲发现,及时赶来制止,我的一头金黄色卷发很可能被玛莎剪光了。
老猎狗贝利是我童年的另一个玩伴。它很懒惰,喜欢躺在暖炉旁睡觉,一点也不爱陪我玩。它也不够精明,我尽力教它手语,但是它不愿理睬我,又懒又笨的它根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有时,它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浑身颤抖;有时,它会蹲下来,全神贯注,就像准备捉鸟一样,我也不明白它要干什么。我一气之下就对它拳打脚踢。它总是很忍让地、无精打采地爬起来,伸伸懒腰,嗅嗅暖炉,然后又在另一端躺下,似乎不愿意和我计较。我觉得无聊至极,于是又跑去厨房,寻找快乐了。
零散的童年记忆总会令人回味无穷。一想起那段没有光,没有声音的黑暗世界,这些影像就会更清晰地在我心头浮现。
有一次,我无意中把水溅到了围裙上,便把围裙张开,放在卧室暖炉的余火边,想把它烘干,急性子的我觉得不够快,便把裙子放在暖炉上面,突然间,火一下子蹿了上来,燃着了我的围裙,也烧着了我的衣服。我狂叫起来,老奶奶维尼赶来,用一床毯子把我裹住,差点儿把我闷死。火被扑灭了,我的手被烧伤了,头发也被烧得七零八落,但是其他地方烧得还不算厉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对钥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我发现了使用它的妙处。
有一天早晨,我玩性大发,把母亲锁在储藏室里,仆人们都在屋外干活,母亲被锁在里面足有3个小时,她在里边拼命敲门,而那敲门所起起的震动却令坐在走廊前石阶上的我咯咯笑个不停。
然而经过这次恶作剧,父母决定要尽快请人来管教我,于是我的家庭教师——莎莉文小姐来了。但她初来时,我也会伺机将她锁在房间里,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本性难改吧!
那一次,母亲让我上楼给莎莉文小姐送东西,我回转身来,“砰”地一下子把门锁上,将钥匙藏在客厅角落的衣柜里。任凭他们怎样劝说,我就是不肯说出钥匙的藏匿地点。
父母不得不搭了一架梯子让莎莉文小姐从窗户爬出来,当时我得意极了,交出钥匙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我和妹妹
在我5岁的时候,我们一家搬出了那所爬满藤蔓的屋子,因为我们有了一所更宽敞、更明亮的新房子。家中上下6口人,父亲、母亲、两个异母哥哥,后来,又多了妹妹米珠丽。
父亲总是将自己埋在报纸里,这是父亲给我的最初的、也是最清晰的印象。那一次,我穿过一堆堆的报纸,走到父亲跟前。
那时,他一个人坐在一张张展开的大报纸中间,我找不到他的脸,原来他的全身都埋在了报纸的后面。父亲到底在做什么,我怎么也猜测不到,我好奇地学着他的模样,取下他的眼镜,挂在自己的鼻梁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份报纸,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开疑团。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明白父亲是报社的编辑,要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因此每日笔耕不辍。
父亲是个非常爱家的人,他性格温和,仁慈宽厚。只有在打猎季节,他才会外出,其他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家里人给我描述过,父亲枪法很好,而且是个精明的猎手。除了家人,猎狗和猎枪就是他的最爱。他待人热情,而且十分好客,每次都会带一两个客人来家里做客,这似乎有些过火。
他还喜欢种植花草,他亲手经营的花园是他的杰作,而且常常引以为自豪。据说他栽种的西瓜和草莓在村子方圆几里是最出色的。他还常常带一些上市最早的葡萄和精选出来的樱桃给我品尝。有时他去瓜田和果林中散步时也常常带着我,他总是慈爱地抚摸我,看到我很快乐他也很开心。当时,父亲那快乐的神情,至今仍然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恍如昨日。
讲故事是父亲的又一个特长。我学会写字后,他常常把发生的许多引人入胜的故事用一些浅显易懂而且形象生动的词汇在我的手掌上描画,引起我的阵阵笑声。当我成功地复述他讲的那些故事时,欣慰的笑容会爬上他的脸庞。
父亲是在1896年的夏天突然去世的,那是我在北方度假的最后几天。他没有忍受很长时间的病痛,急性发作的病很快就把他从我的生活中永远地带走了。噩耗传来,我万分悲痛,这是我第一次体味到死别的悲痛,也是第一次认识到死亡的残酷。
对于母亲,她是全心全意宠爱我的人,是我的依托,真的要写到她,真的怕我的笔太笨拙了,反而不知该怎么讲起了。
出生至今,父母的爱一直伴随着我,我从来没有为衣食而忧,生活得平静而自在。然而我的生活和心态却因妹妹米珠丽的出生而改变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她侵犯了我的权利。我开始觉得不平衡,认为自己再也不是母亲唯一的心肝宝贝了,我满怀嫉妒。母亲膝头是我才能坐的位置,现在被她占据了。后来,我渐渐觉察到母亲的时间和母亲对我的关心似乎被她分去了一大半。最让我伤心的是曾经有一件事让我蒙受了奇耻大辱和不公正的待遇,而且我觉得母爱被分割了。
那时候,有一个布娃娃是我最宠爱的玩偶,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兰茜。虽然我很喜欢她,但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劫数难逃,成了我的出气筒。
虽然她已被我折磨得惨不忍睹了,但在那些会眨眼、会说话的娃娃中,她胜过其他所有玩偶,是我最割舍不下的。我常把她放在摇篮里,像母亲一样轻轻摇着她,想象着她入睡了,一时一摇就是一个多小时,舍不得停下来。
我把兰茜和摇篮视为珍宝,从不允许别人碰一下。可是有一天,我却发现妹妹竟然霸占了兰茜的摇篮。本来就嫉妒她夺走了母亲之爱的我,看到她又霸占了心爱的兰茜的摇篮,不禁怒火中烧,带着满腔的怨气冲了过去,一把推翻了妹妹的摇篮。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母亲及时赶来了,双手接住了从摇篮中坠落的妹妹,这才使她的性命保住了。那时,我没有听觉和视觉,双重孤独紧紧地包围着我。自然,我无法感受亲热的语言和温暖人心的举止带来的亲密和体现出来的感情。
直至接受了教育以后,我才真正懂得了亲情的可贵,才懂得了什么是幸福。从那以后,我开始试着与米珠丽交心。尽管我的一些手语她不太明白,我也听不见她咿咿呀呀的童语,但是我们毕竟相差无几,因此常常在一起游戏,常常手拉手四处游玩。
希 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体在逐渐长高,心理也在逐渐成熟,我希望把自己的思想情感表达出来,那几种单调的手势根本就不够用。
每次手语无法让别人了解我的意思时,我都要大发脾气。那时我觉得自己仿佛被许多无形的魔爪扼住了喉咙,我拼命地想挣脱他们,烈火在胸中燃烧却又无法发泄出来,因此,最好的发泄方法就是在地上翻滚、吼叫、疯狂地踢打、哭闹,直至耗尽最后一点力气为止。
若此时母亲站在身边,我就会一头扑在她怀里,悲痛欲绝,甚至忘记为何而发脾气。日子越来越难熬,表达思想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最严重的时候是每天都要发脾气,而且每隔一个小时就闹一次。
面对这一切,手足无措的父母也忧心如焚。在我们居住的塔斯甘比亚镇附近根本没有聋哑学校,而且也几乎没有人愿意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教一个又盲又哑的孩子。
当时,大家都对我能否接受教育持怀疑态度。然而,母亲却从未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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