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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音乐史上的女性作品·译言古登堡计划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美)亚瑟艾尔森(ArthurElson),姜雪竹,李迎春等译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2014-12-01

书籍编号:30172899

ISBN: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80014

版次: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女性人物

全书内容:

音乐史上的女性作品


[美]亚瑟艾尔森(Arthur Elson) 著
姜雪竹 李迎春 译


译言古登堡计划

第一章 古代音乐与神话传说音乐


尽管罗马大教堂不允许女性担任教职,但是却供奉着一位女性音乐守护神。古代宗教在音乐领域对较为弱势的女性表现出更大的敬意,这一点将在诸多音乐女神和哺育女神身上得到印证。


关于圣塞西莉亚的确切信息我们知之甚少。传说大约在公元230年左右,一个名为圣塞西莉亚的高贵的罗马女士皈依了基督教,但却被迫嫁给了一个名叫瓦勒良的异教徒。她成功地让丈夫和弟弟的改信基督教,但最后他们全都因为信仰而遭到了杀害。这则传说实际上根本不足为信。据说此事发生在阿尔马科斯市长主政时期,但这个名字在历史中并没有记载。更为不幸的是,最早提及圣塞西莉亚的作家、普瓦捷的大主教图纳图斯,说她在公元176年至180年间死在西西里岛。根据有关圣塞西莉亚的传说,她经常会在器乐的伴奏下放声歌唱,赞颂上帝。要不是因为这一小段简短的文字,她能否同艺术扯上关系还真值得怀疑。因为这些只言片语,她享誉基督教音乐界,一半的欧洲音乐社团以她的名字命名,拉斐尔的名作《德莱顿颂歌》、斯特凡诺·玛德尔诺的雕像、以及上百件其他伟大的艺术作品也应运而生。


有关女性在音乐领域影响的最早论断来自于印度神话。[1]根据人们在古婆罗门记载中所发现的知识集锦一览表,音乐艺术隶属次要科学的次要领域,但是在数学和哲学领域音乐却被赋予了更高的地位,最古老神圣的印度作品《吠陀经》中亦有所涉及。这本权威作品告诉我们,几千亿年前婆罗门蜷居于原始蛋中,他借助思想的力量破壳而出,用两块碎片创造了天与地。后来,摩奴带来了十只强大的军队,所有的男神、女神,所有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也随之而来。次一级的神祗包括音乐之神(乾达婆)和舞神(飞天),他们在人类掌握艺术之前为诸神提供了娱乐消遣。


在此期间,女性开始发挥重要作用。应梵天之命,他的妻子、辩才天女萨拉瓦蒂将音乐带给了世人,顺便将最精妙的乐器七弦琴赐给了印度。半神Nared成为艺术保护神,但马赫达·克利须那发挥了更为重要的作用,他让五个音调(或者说音阶)化身为女神从自己的头顶跃出,而他的妻子帕布迪也创造了一个。梵天也助了一臂之力,增加了30个次音调(或者说音阶),所有音调均以女神形象出现。


这些音阶性质迥异,有些过于炽烈,无法为凡人所尝试。据说莫卧儿帝国皇帝阿克巴曾命令著名歌唱家奈克·葛布尔演唱《拉格尼》,或是根据火焰的形态即兴创作一曲。可怜的歌唱家恳求皇帝另派一项危险性相对较小的任务,但却未能如愿。他只好跳进亚穆纳河中开始演唱。唱到一半的时候,他身边的河水突然开始沸腾。他停了下来,却发现皇帝那张写满好奇的脸十分冷酷无情,于是他只好继续歌唱,直到身体最终被熊熊火焰所吞噬。还有一首曲子能够呼风唤雨,据说一位女歌唱家曾用这首歌挽救了孟加拉于干旱和饥馑之中。还有许多其他的歌曲同样拥有掌控自然的力量;有一首能够在正午时分让太阳消失,让夜晚降临;还有一些可以让冬天变成春天,让大雨变为阳光。


在所有印度传说中,音乐均被赋予了巨大的力量。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个体无不带着喜悦之心聆听克利须那和帕布蒂[2]演唱。当克利须那作为牧羊人活在人世之时,便有一万六千位田园少女,或者说牧羊女倾心于他。她们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向他献唱,试图利用音乐的力量来征服他的心,因此创造出一万六千种不同的曲调,据说这些曲调曾在印度流传了一段时间。


现代印度音乐体系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同样要归功于女性。整套音阶共包含七个主音调,以七位女神为代表。七个音调的名称(萨贾、里斯帕、甘塔拉、玛提亚玛、班恰玛、泰瓦达、尼沙达分别对应我们的哆来咪发梭拉西)只是掌管这些音调的女神的名字缩写。所有的音阶被分成四个音程,一个全音阶间隔中的四音程数量为4-3-2-4-3-2。因此,印度音乐的调式要比我们的音阶丰富得多,我们的音阶只有半音程。印度音乐共有六个主调式,由六位神祗代表,每位神祗有五位妻子,这三十位仙女代表了三十种次调式。每位神祗有八个儿子,共四十八人,每人娶了一个妻子。这个人丁兴旺的音乐家族中,每一位成员都各司其职,用四分音符构成了一套完整的音阶。


为了说明音阶的命名方法,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第五音调(pa或者说班恰马)属于女神马里纳、查帕拉、洛拉和索瓦里特纳。下一全音阶则由桑塔和她的姐妹们掌管。如果高音泰瓦达需要降低半音,同班恰玛高音部的音高相同,那么印度音乐家不会直接说出将泰瓦达降低半音,而是会说:“索瓦里特纳加入到了桑塔和她的姐妹一家。”


今天的印度音乐不再像神话时代那样具有影响力。印度人坦诚自己在音乐艺术上的衰落,承认早在一两个世纪前情况已经开始恶化。至于奇迹般的拉格[3],或是一些即兴歌曲,孟加拉的人认为这些曲子可能来自于克什米尔,而克什米尔的居民则把皮球踢回了孟加拉。现代的女性在音乐上的地位同样大不如前。“古代先贤创立我们的音乐体系时”,一位颇有名望的婆罗门在旧金山接受采访时说道,“有许多女性参与其中,但是现在没有一位女性能够在音乐领域有所成就。”


在古埃及传统中,音乐完全由女性神祗掌管。透特[4]发现了一只死去的乌龟,躲在壳中的身体已经干瘪僵直,她敲了敲乌龟的肌腱,由此发明了七弦琴。埃及神话主神之一俄塞里斯同样担当着守护音乐的职责,尽管斯特拉博不允许音乐出现在自己位于阿拜多斯的神庙中。在埃塞俄比亚流传着这样一则故事:俄塞里斯遇到了一群狂欢的萨梯[5],热爱歌唱的他把这些萨梯收在门下,培养成为乐师。其中有九位年轻的女神,她们精于音乐和各种科学,是为希腊缪斯的原型。俄塞里斯的儿子荷鲁斯[6]被视为和声之神。


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是马纳尔罗斯,他是埃及的第一任国王。在所有的希腊神祗中,他似乎同阿波罗的儿子莱纳斯地位相当。埃及的第一支歌谣便是一首挽歌,是为了哀悼他的英年早逝而作,同时也哀悼了转瞬即逝的青春、春天、欢乐等等。这首歌曲逐渐取代了国王的儿子,人们称之为马纳尔罗斯;同时也成为社交盛宴上的著名宴会歌曲,号召宾客及时行乐。最后,这支曲子彻底变成了欢乐和美好而非痛苦的象征。


在大多数古代文明中,为了记录节拍,人们总是一边拍手一边唱歌。在古埃及,人们还编创了一些舞蹈,这一点在大量的古代画作中得到了佐证。有些舞蹈同现在的吉格舞、街舞或木屐舞相类似,另外一些则由常见的舞步组成,如前进与后退、摇摆等等,后者的流传范围仅限于下层社会。在这些舞蹈形式的创立过程中,女性起到了很大作用,毫无疑问她们也在部分乐曲的创作中做出了巨大贡献。她们不能吹奏长笛,但却可以演奏手鼓和其他乐器。古代画作所描绘的某些场景同现代十分相似,实际上当现代观众为芭蕾舞鼓掌欢呼时,极有可能正在以古埃及的方式享受快乐。


许多文明看似将女性囿于有限的活动范围之内,但毫无疑问她们在音乐甚至音乐创作领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德国女皇最近将女性活动领域定义为四个方面:育儿、时装、烹饪和礼拜。然而,德国女性的影响力已远远超出官方说法。因此,当我们在莱普修斯的手稿中发现类似现代音乐学校的复制品时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该副本展示了埃及第十八世王朝阿蒙霍特普四世国王手下的歌唱家,及演奏家所开设的学校中的一系列音乐指导。画面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房间,彼此相通,各种家具和乐器陈设其中。一些乐师正在房中练习和施教。有一位老师正坐在那里聆听一个年轻的女子歌唱,而另外一名学生则弹奏竖琴为她伴奏。旁边还站着另外一名女子,此时正聚精会神地聆听老师的教诲,同现代教室的情形并无二致。不远处,两名年轻的少女在竖琴的伴奏下正翩翩起舞。一个房间里,一位年轻的少女正在梳理自己的秀发;而在另外一个房间中,一位少女则放下了竖琴,跟自己的伙伴一起用着午餐。这一切都说明,不同的文明之间初看各有千秋,实则大同小异,或许女性对古埃及的音乐发展所做出的贡献,同她们在现代的贡献相比毫不逊色。


最早期的希伯来音乐毫无疑问对埃及音乐进行了借鉴。然而,在后来的圣经时代出现了多种民族乐器,音乐类型也十分富有特色。即便是《圣经·旧约》最早期的版本中亦收录了多首希伯来民间歌曲。这些古老的民族音乐主要有三种形式:一种是欢乐的婚礼歌曲,一种是欢快的丰收和酿酒歌曲,还有一种是悲伤的葬礼歌曲,每一种都有多首收录于《圣经》中。由于古希伯来没有明确的乐谱,因此这些歌曲的实际曲调我们永远无法知晓。但是,这些旋律极有可能通过口口相传而保存下来,因为可以肯定在现今的阿拉伯和叙利亚地区仍流传着这三种类型的曲子。据《士师记》第十四章记载,在一个为期七天的节日中,所有的村庄都会中欢聚在一起,聚会的情形可以同大力士参孙[7]的婚礼相媲美。


所罗门之歌展示了一整套流行风格的婚礼歌曲。《撒母耳记》第二卷开篇,大卫哀悼索尔和乔纳森之死所唱之歌便是挽歌的最佳范本。这首歌曲的特别之处在于由男性所演唱,因为在东方国家专业的哭丧者通常由受雇的女性担任。如果愿意,男性可以加入悲伤的合唱,但是主要部分通常由女性来演唱。爱尔兰的葬礼上也有类似的哭丧女,这一传统甚至沿袭至今。《哀歌》[8]中收录了一系列葬礼歌曲,仿照专业的悲痛旋律而作,涵盖了许多哭丧女的典故。在《阿摩司书》[9]第五章、《哈巴谷书》[10]和许多其他著作中,均有类似的民族歌曲收录其中。《以赛亚书》[11]第五章以欢快的酿酒歌开篇,然后突然转到一首挽歌,形成了鲜明的艺术对比,渲染的效果十分突出。


在希伯来和埃及歌曲中,声乐作品往往伴随大量的戏剧动作出现。“舞蹈”一词最初仅指人们的动作和手势。在《出埃及记》第十五章的摩西之歌中使用了大量的舞蹈元素。无须丰富的想象力便可想见这样一幅画面:米里亚姆[12]唱起了一支大家十分熟悉的民谣,她即兴填词以迎合这个特殊的场合;她一边唱一边用一串连贯的动作表达着自豪、不屑、讽刺和胜利,而周围的人一有机会便会加入到合唱中来。


《士师记》第五章底波拉和巴拉之歌中,声音与动作的融合愈发明显起来。赫尔德对这出音乐戏剧做出了详细的描绘,他认为“诗歌的第十一句很有可能是被群众的呐喊声所打断;诗歌第十二句到二十七句描绘了一场战斗的场景,所有领导者的名字都包含其中,有的得到了赞许,有的则受到批评,人们一边吟唱着这些名字一边模仿着这些领导者的神态;诗歌第二十八句到三十句对西西拉的胜利进行了嘲笑,而最后一句则由全体人员共同合唱。”根据这段描述可以推断出,当时所唱的定是众所周知的曲调。大家即兴填词,拍手打着拍子,时而独唱时而合唱,整个场景同南部种植园中一些黑人在野营聚会时手舞足蹈的情形何其相似。


在希腊神话中,艺术的第一守护神当属缪斯女神。缪斯女神的数量并非一直都是九个。起初,皮奥夏的赫利孔山上供奉着三位缪斯女神,她们分别是冥想女神朱勒忒,记忆女神涅墨和歌唱女神阿奥伊德。德尔斐和西库昂也供奉着三位女神。有一种说法是共有四位女神,均为朱庇特和普卢西娅的女儿,还有一些说法提出共有七位女神,均为皮厄鲁斯的女儿。雅典城内曾供奉八位缪斯女神,最终色雷斯人供奉九位女神的做法传遍了整个希腊。关于这些神祗的出身的说法如同她们本身的数量一样不胜枚举。最常见的说法认为她们是宙斯和记忆之神摩涅莫辛涅的女儿,降生与奥利匹亚山脚下的皮埃里亚。有些人认为她们是乌拉诺斯和盖亚的女儿,其他人则认为她们是皮厄鲁斯和安提俄珀的女儿,还有一些人认为她们是太阳神阿波罗(或称朱庇特)与智慧女神密涅瓦所生的女儿。人们注意到,希腊神话中的缪斯女神与埃及神话中俄塞里斯手下的九个女神之间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在荷马的史诗中,缪斯女神在奥林匹亚山获得了那所著名的寝宫,她们常常在诸神的宴会上演唱欢快的曲子。她们本应启发吟游诗人的心智,诗人们最初也十分虔诚地祈祷以求得她们的启示。掌管着各种希腊艺术的缪斯女神们似乎无法容忍任何对手的存在。远古时代的一位色雷斯吟游诗人塔米里斯斗胆向她们发起了挑战,结果在比试中败下阵来,因此被夺走了视力和歌唱能力。故此塔米里斯总是以怀抱一把破损的七弦琴的形象出现在艺术品当中。马其顿国王皮厄鲁斯的九个女儿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她们在一次失败的较量后变成了小鸟。缪斯女神与阿波罗关系密切,后者常被视为她们的领导者。希腊境内的许多山川、洞穴、井水、和泉水于她们而言都是无比神圣的。


塞壬女妖是远古时代音乐的神奇力量的又一化身。尽管人们常说她们是河流之神阿科洛厄斯的女儿,但有关她们出身的说法仍是不一而足。她们常以少女的形象出现,身上长着一对宽大的翅膀和羽毛。当冥后普罗塞尔皮娜被赶下台时,她们要求获得一对翅膀,这样便能够更好地追踪冥后。但是另外一种说法是,她们拒绝支持谷物女神克瑞斯,因此后者让她们全身长满羽毛以示惩罚。还有一些作家认为爱神阿弗洛狄忒因嫉妒她们的贞洁而为之。塞壬女妖同其他野心勃勃的选手一样,鲁莽地向缪斯女神发起了挑战,结果照例吃了败仗。胜利的九位女神向着不幸的三人组猛扑过去,将她们的翅膀和羽毛撕成碎片。


塞壬女妖的主要消遣就是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对着来往的水手歌唱。根据荷马的记载,她们的岛屿坐落在埃阿亚岛和锡拉岩礁[13]之间,或是靠近意大利西南海岸;但是罗马诗人却把她们放到了坎帕尼亚[14]海岸。她们的歌声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迷住所有听到歌声的人,直到有人证明自己能够抵抗她们的咒语;而这里又出现了分歧。荷马认为这要归功于尤利西斯,他用蜡封住了水手们的耳朵,然后把他们绑在了桅杆上。然而阿波罗·尼奥斯在《阿尔戈英雄记》中则声称功劳属于俄尔甫斯,他用歌声让塞壬女妖陷入了沉默,因而拯救了整个阿尔戈远征队,随后这些音乐少女沉入水中变成了石头。假使让现代音乐家接受同样的考验,一旦他们无法吸引听众就要被处死,结果将既有利于艺术的发展也有利于公共墓地。塞壬女妖的力量在她们死去之后仍然经久不衰,如同她们在埃及和印度传说中的表亲一样,她们继续利用自己的歌声去迷惑那些受到祝福的逝者的灵魂。


在神话王国之外,唯一在希腊音乐史上留下名字的女性就是萨福(Sappho)。关于她的生平轶事我们只知道一些梗概,即便如此,仍然存在诸多争议。她出生于公元前七世纪末,出生地为莱斯博斯岛的米利蒂尼或伊勒苏斯。她在米利蒂尼岛长大,并成为伊奥利亚学派抒情诗的两大领袖之一。从她遗留下来的诗作片段以及她最大的竞争对手阿尔凯奥斯的诗作来看,两人并不嫉妒彼此的名声,反而相处十分友好。关于她的人生经历,我们只知道两段。一桩是她在公元前604年至592年间从米利蒂尼岛逃往西西里岛,以躲避某种未知的危险,这件事由古罗马诗人奥维德镌刻在帕罗斯岛大理石上。另外一桩是她爱上了法翁(Phaon),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于是便从琉卡斯的岩石上纵身跳下。这块岩石是莱夫卡斯岛上的一处海岬,阿波罗神庙正坐落在上面。按照当地习俗,每年的祭神节上,人们都会把一名有罪之人从这块海岬扔进海里。为了帮助他进行缓冲,人们会把各种鸟儿绑缚在他身上,如果他在落到海面时仍能毫发无伤,就会有船只及时赶到将他救起。很显然这是一种赎罪仪式,因而引发了不幸的恋人从这块海岬纵身跃下以摆脱痛苦寻求解脱的故事。莎孚和法昂的故事亦是其中之一,然而在严苛的考证下其真实性早已不复存在。


将莎孚归类为音乐家是十分公平的,因为在古希腊诗歌与音乐是密不可分的。她创作了九本诗作,但只有几首残篇得以流传下来,辞藻华丽的阿弗洛狄忒赞歌是最为重要的一首。在米利蒂尼岛时,莎孚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优雅的年轻女性,她们都是她的学生,跟着她学习诗歌、音乐和个人修养。莎孚的影响力十分广泛,弟子从希腊各地慕名而来。她对那些忠实追随者进行的谆谆教诲,甚至可以同苏格拉底对雅典青年的教化相媲美。据说梭伦正是在诗歌的影响下从一个粗野鄙陋之人变成了一名立法家。当他第一次听到莎孚的诗歌从自己的侄子口中吟唱出来时,他便立下了豪言壮志:如若不能学会这首美妙的歌曲,自己将死不瞑目。


古希腊人认为,女性的主要工作在于承担家庭责任,这种观点更加突显了莎孚的事业之伟大。在儿子们上学之前,她一直亲自担任他们的老师,同时她也在家务方面对女儿们进行悉心指导,为她们做出了良好表率。伯里克利认为,不论获得多少赞扬或贬损,无人问津才是女性最好的品德。由于她的卓越成就和社会活动,更由于她所创作的一些热情洋溢的诗歌,她的名声遭到了许多现代批评家的攻击。然而,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些指责是毫无根据的。


出生于吕底亚的伟大斯巴达抒情诗人阿尔克曼,将所谓的吕底亚标准发挥到了极致。他总是在诗歌中赞誉女性,还创作了不少赞美短诗,专为“拥有银铃一般清脆声音的可爱少女”所演唱。


维奥蒂亚诞生了两个伟大的女诗人:一位是安西登人马蒂斯,据说她是希腊抒情诗人品达的指导老师,而且还曾就战争的优越性同品达争论。她在整个希腊家喻户晓,许多地方都留下了纪念她的塑像;另一位女诗人是塔娜格拉[15]的科琳娜,人们常常称她为底比斯人,因为她曾在底比斯[16]定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她的职业生涯在公元前490年达到顶峰,跟品达是同辈人。同马蒂斯一样,据说她也曾指导过品达,还曾在底比斯同品达的一场公开较量中胜出,因此而声名远播。她的作品只有小部分得以留存。但是鲍桑尼亚[17]声称她打败品达不下五次,而且认为她的个人魅力与此有关。


在指导品达的过程中,科琳娜曾提出要用神话典故美化他的早期作品。这种含蓄的批评激怒了她的学生,他很快就把一首新诗拿到了女导师的面前,整首诗共有六节,涵盖了底比斯神话的每一部分。然而,她微笑着浇灭了他的一腔热情:“学问贵在精,切忌空。”


无论这两位女诗人的品格是否无可指摘,可以肯定的是,音乐在希腊文明后期已沦为最卑微者的消遣。在埃及,专业的音乐家阶级无法得到任何尊重,这种艺术常常被当做一种额外技能用以提升奴隶的价值。因此,音乐表演在希腊同样成为妓女或交际花的专属。有时,这些女性也能够赢得极高的社会地位,阿斯帕西亚的故事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阿斯帕西亚是米利都[18]人,在雅典生活,深受伟大的领袖伯里克利的喜爱,不仅是凭借她的美貌,更多是因为她的高情商。有关她的生平,以及她身边的文学和哲学圈子的故事可谓是家喻户晓,根本无须在此赘述。另外一个有名的妓女,尽管情商不那么高,而且性格也明显欠佳,但却是位长笛高手,她的名字是拉米娅。她凭借着自己的美貌而非才华赢得了极高的赞誉。人们称她为维纳斯拉米娅,为她修建了一座庙宇,还将她的头像刻在印章上面,这些都为这一事实提供了佐证。


关于希腊音乐的特征,我们只能进行一些推测。首先,它是毕达哥拉斯在数学基础上进行调校的,他十分了解振动规律。后来,希腊音乐逐渐丰富多变起来,尽管仍以合音或音律效果为主,但毫无疑问更具美感,古老的苏格兰音乐便是最佳例证。希腊音乐的发展和各种小型乐器(如基萨拉琴、长笛等)的使用,证明音乐在女性生活的地位远比史实记录重要得多。


罗马文明大量借鉴了希腊,尤其是在艺术方面。因此,当我们发现罗马的音乐状况,尤其是罗马文明后期,同希腊如出一辙时,也就不足为奇了。在乐器领域,我们发现七弦琴的重要性今非昔比,但长笛(也包括簧乐器)却经常在礼乐和祭祀乐中使用。每一场胜利游行都会吹奏小号,但到了帝国时代众所周知但问题不断的水风琴却逐渐盛行起来。尽管罗马的环境比希腊更为自由,但是女性在音乐表演和音乐创作方面的作用却存在着疑问。在罗马光荣榜上,女性诗人无一上榜,而在希腊情况却刚好相反。


罗马的诗歌和音乐出自不同作家之手,而希腊的文字和乐章均系同一人所作。但即便是在男性中间,罗马也没有举足轻重的创作者。尽管那些为泰伦提乌斯和普劳图斯的戏剧创作音乐的作家得以留名青史,但却没有任何影响力。如果男性无法获得应有的尊重,便无法激励女性在音乐领域进行奋斗。


同希腊一样,罗马的女性奴隶在艺术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唯一不同的是,罗马奴隶主阶级的人文素养通常比他们手下的奴隶要低得多。舞蹈是音乐的附属物,但却常常作为单独的娱乐形式而存在,肢体动作被发挥到近乎完美的状态。


同希腊和罗马相比,女性在远东国家的地位要逊色得多。以中国为例,人们对有关女性的一切事物都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中国的一则神话传说对中国的音乐体系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在音乐产生之后,各种乐器的制作和各种乐曲的创作,或多或少都跟传说中的君主——黄帝——有关。公元前2600年左右即位的黄帝,决定系统地发掘音乐艺术,并制定了相应的规则。在黄帝时代,人们时常演奏音律,但其中却缺乏自然元素。因此,黄帝命伶伦着手解决这一问题。


伶伦是位显贵之人,有关他的奇闻异事流传甚广。他来到了中国西北方,在一座高山之上,竹林之旁住了下来。在砍伐竹节挖空竹干之时,他发现竹筒的音高同正常人相似,而发源于住所旁边的黄河的水流声亦是如此。因此他创造出了音乐十二律。


这时,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鸟凤凰偕同伴侣栖息在临近的一棵树上。雄鸟鸣唱了几个音阶,而雌鸟又以不同的音阶另鸣一曲。雄鸟发出的第一声啼鸣同伶伦的竹笛音高相同,这位饱学之士继续制作竹笛,将雌雄凤凰的音调悉数重现。通过整合这些音调,他创造出一整套半音阶。但是,出于对弱势性别的歧视,雌性凤凰的音调(至今仍被称为女性音调)被弃之不用以突出雄性凤凰的音调。后者作为中国音乐的基础,相当于钢琴上的黑键;而前者则相当于白键,或是全音符。


中国音乐以五音为基础,旋律十分动听,这一点已经从古老的苏格兰乐曲中得到了印证,因为后者也建立在同一体系之上。“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片乐土,”从这首我们所熟悉的旋律中可以看出苏格兰音乐具有节奏紧凑、迭代反复和旋律优美的特点。尽管欧洲人常常认为中国的音乐表演十分粗糙,但是这一点却并非必然,许多街头歌手或铜管乐队同样受到了这样的批评。


中国同其他古老国度一样,人们对音乐家和演员抱有很大的偏见,尽管他们十分喜爱戏剧。父母对子女拥有无限的权利,他们可以卖掉子女为奴,有时甚至可以杀死自己的子女,但却不能将子女卖到巡回戏剧团或魔术团中去。任何人有违此律,或协助交易,都将受到一百竹板的惩罚。任何无父无母之人同演员结亲也将受到同样的惩罚。尽管活跃在舞台上的音乐家受到禁令约束,但那些从事宗教法事的音乐家却得到了极高的尊崇。然而,这些人决不能是女性。


日本的音乐尽管以半音音阶为基础,却同中国音乐具有极高的相似度。这个岛国给予演员和音乐家的尊重并不如中国大陆。女性在两国的音乐发展中所起的作用都不大,在茶社表演的艺妓除外。但是,近些年来日本的文明取得了长足进步,日本女性若想像西方女性一样从事娱乐活动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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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为了全面了解印度人的音乐,参见L.C.埃尔森的《音乐的奇事》。


[2] 除了超自然现象,音乐在所有神话故事中所具有的伟大力量都有现实基础。以当下愚昧无知的阶级为例,特别是在那些定居人数较少的国家,他们理所当然活在各种妄想中。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整个种族已经经历了某些精神阶段,被音乐激发的情感发挥了不可抑制的力量。


[3] 印度教的一些传统曲调。(译注)


[4] 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赫耳墨斯。(译注)


[5] 森林之神,具部分人身和部分马、羊身,好女色。(译注)


[6] 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译注)


[7] 参孙,旧约圣经人物,(天主教译名为三松)是圣经士师记中的一位犹太人士师,生于前11世纪的以色列,玛挪亚的儿子。参孙以借着上帝所赐极大的力气,徒手击杀雄狮并只身与以色列的外敌非利士人争战周旋而著名。(译注)


[8] 系《旧约圣经》中一卷。(译注)


[9] 基督教《圣经旧约》中的一卷。(译注)


[10] 《旧约》之一卷)。(译注)


[11] 圣经旧约。(译注)


[12] 希伯来女先知,摩西和亚伦的姐姐。(译注)


[13] 靠近意大利一边的危险岩石。(译注)


[14] 意大利南部地区名。(译注)


[15] 古希腊城市名。(译注)


[16] 维奥蒂亚主要城邦。(译注)


[17] 公元二世纪的希腊旅行家,著有《希腊志》。(译注)


[18] 古代爱奥尼亚的城市。(译注)

第二章 中世纪


在推翻罗马政权的北方民族中,女性的地位同远古时代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即便是在新的政治体制下,女性的地位也并不值得艳羡。在早期的德国社会体系中,人们可以用一定数量的货物或牲畜换购妻子。艾塞尔伯特[1]法典规定,如果一位男性夺走了另外一位自由男性的妻子,那么他必须花钱为这位受到伤害的丈夫另觅一位妻子,这足以证实买卖妻子是一种相当普遍的做法。通常来说女性没有继承权,尽管有些时候在没有男性继承人的情况下她们也会行使继承权,但更多时候她们则要把继承权传给自己的儿子。她们偶尔会获准继承某种移动财产,一般来说是她们自己制作的手工艺品。萨利[2]法典明确主张,女性只能携带一件嫁妆,一旦她在临近部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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