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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给予比接受更幸福:安德鲁·卡内基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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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安德鲁·卡内基,张岩译
出版社: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03-01
书籍编号:30229922
ISBN:9787515815794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79258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财经人物
序
为了给《传世励志经典》写几句话,我翻阅了手边几种常见的古今中外圣贤大师关于人生的书,大致统计了一下,励志类的比例,确为首屈一指。其实古往今来,所有的成功者,他们的人生和他们所激赏的人生,不外是:“有志者,事竟成。”
励志是动宾结构的词,励是磨砺,志是志向,放在一起就是磨砺志向。所以说,励志不是简单的立志,是要像把刀放在石头上磨才能锋利一样,这个磨砺,也不是轻而易举地摩擦一下,而是要下力气的,对刀来说,不仅要把自身的锈磨掉,还要把多余的部分毫不留情地磨掉,这简直是一场磨难。所有绚丽的人生都是用艰难磨砺成的,砥砺生命放光华。可见,励志至少有三层意思:
一是立志。国人都崇拜的一本书叫《易经》,那里面有一句话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是一种天人合一的理念,它揭示了自然界和人类发展演化的基本规律,所以一切圣贤伟人无不遵循此道。当然,这里还有一个立什么样的志的问题,孔子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古往今来,凡志士仁人立的都是天下家国之志。李白说: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白居易有诗曰: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讲的都是这个道理。
二是励志。有了志向不一定就能成事,《礼记》里说:“玉不琢,不成器。”因为从理想到现实还有很大的距离。志向须在现实的困境中反复历练,不断考验才能变得坚韧弘毅,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地逐步实现。所以拿破仑说:真正之才智乃刚毅之志向。孟子则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描述得如此艰难困苦。我们看看历代圣贤,从世界三大宗教的创始人耶稣、穆罕默德、释迦牟尼到孔夫子、司马迁、孙中山,直至各行各业的精英,哪一个不是历经磨难终成大业,哪一个不是砥砺生命放射出人生的光芒。
三是守志。无论立志还是励志都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它贯穿了人的一生,无论生命之火是绚丽还是暗淡,都将到它熄灭的最后一刻。所以真正的有志者,一方面存矢志不渝之德,另一方面有不为穷变节、不为贱易志之气。像孟子说的那样:“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明代有位首辅大臣叫刘吉,他说过:有志者立长志,无志者常立志,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话说回来,励志并非粘贴在生命上的标签,而是融汇于人生中一点一滴的气蕴,最后成长为人的格调和气质,成就人生的梦想。不管你做哪一行,有志不论年少,无志空活百年。
这套《传世励志经典》共收辑了100部图书,包括传记、文集、选辑。为读者满足心灵的渴望,有的像心灵鸡汤,营养而鲜美;有的就是萝卜白菜或粗茶淡饭,却是生命之必需。无论直接或间接,先贤们的追求和感悟,一定会给我们带来生命的惊喜。
徐潜
序言
离开商界后,我的丈夫禁不住好朋友(既有英国的朋友,也有美国的朋友)的恳求,开始抽空把早年的往事一点一滴地记录下来。然而,他不久就发现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空闲,他的生活比以前更加忙碌了,于是,只好利用在苏格兰的度假时间来撰写这些回忆。每年夏天,总有几个星期,我们会去位于奥特纳格的郊外小屋度假,享受一下简朴的生活。在那里,他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写作。对早年时光的回忆令他非常愉快,正如他自己所写的,他又重新回到了过去。1914年7月,他正在那里潜心写作,战争的阴云开始笼罩起来,8月4日,当我们得知这个灾难性的消息后,立即离开那里,回到了斯基伯,以便对局势有更多的了解。
这本自传就是在那时完成的。从此以后,他对自己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兴趣了。有很多次,他试图继续写作,但发现毫无效果。在那以前,他过着中年人的生活——甚至像个年轻人一样——每天打高尔夫球、钓鱼、游泳,有时一天做三项运动。他一直是个乐观主义者,即使面对希望破灭,他也努力表现出乐观的一面来。当世界性的灾难降临,他的心碎了。在患上重感冒后,接着又得了两次严重的肺炎,一下子使他变得苍老了。
据他同时代的一个人(那人比卡内基早过世几个月)说,“他无法承受年老带来的负担”,也许,对有幸了解卡内基生平的好友们来说,他一生中最令人鼓舞的地方就是他如何承受“年老带来的负担”。他总是耐心、体贴、乐观,对别人给予的任何一点方便和帮助都心存感激,而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他一直期待着美好的明天,他的精神在任何时候都闪闪发光,直到“离开人间,被上帝所带走”。
他在手稿的扉页上亲笔写了这样一段话:“在我的回忆录中,可能只有一小部分内容会使公众有兴趣去阅读,而大部分内容只有我的亲朋好友们才会喜欢。我想,我断断续续写的许多内容,理应删去。替我整理这些笔记的人要注意,不要给读者太多的负担。应当选一位既热情又聪明的人来做这项工作。”
因此,还有谁能比我们的朋友约翰·C.范·戴克教授更符合这些要求呢?在看到这部手稿但还没有看到卡内基先生的批注时,他就说:“将这部书稿整理出版是一项充满爱心的工作。”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从他做这项工作的态度就可证明,这个选择是明智的——本着一份珍贵而美好的友谊而作出的选择。
露易丝·惠特菲尔德·卡内基
1920年4月16日于纽约
编者按
叙述人生经历的时候,尤其是本人叙述时,编辑不要随意地去打断他。他应该以自己的方式来叙述,叙述中表现出来的热情,甚至是随性的言行都可以作为故事的一部分。一个人在精神兴奋时可能会表现出他的特性来,正如在夸张的表情下可能藏着真相。因此,在整理这些篇章准备出版时,编辑仅仅是按时间顺序编排素材,以便使叙述连贯始终。有时为了解释会添加一些注脚,但叙述部分才是核心。
此时此刻,我们不适合在这里评价“这段奇特而曲折的经历”的创造者,但也许应该承认,这段经历真的非同寻常。即使是《天方夜谭》也不会比这个贫穷的苏格兰男孩的故事更具有传奇色彩了。他来到美国,一步一步地,经历了许多考验,终于获得了成功,成为著名的钢铁大王,建立了一个庞大的企业,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为了人类的文明和进步,他经过慎重考虑,逐步把这一切都捐献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建立了一个不容忽视的财富准则,在财产分配上为今后的百万富翁们树立了一个榜样。在创业过程中,他成为国家建设者、思想领袖、作家、演说家,是工人、师生和政治家的朋友,是各阶层人们的伙伴。但是,与他伟大的灵魂(他对财富的分配、对世界和平的热切追求、对人类的爱)相比,这些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小插曲。
或许,我们距离这段历史太近了,不能以恰当的方式来看待它,但将来它一定会引起人们的重视和兴趣。但愿今后的人们能更加充分地认识到它的价值。而且,对我们来说,幸运的是,卡内基先生用自己的语言和明快的风格将这段记忆留存了下来。这是一段非常值得纪念的记载——也许,别的类似的记载即使出现,也不再能引起我们关注。
约翰·C.范·戴克
1920年8月于纽约
有人断言:任何一个人只要将他的人生经历真实地展现出来,都会显得很精彩。如果此话属实,那么,支持我写传记的亲朋好友或许就不会对这一结果感到过度失望。我所聊以自慰的是:至少有些熟悉我的人会对我的经历产生兴趣,这便是我写作的动力。
我在匹兹堡的一位朋友——梅隆法官,几年前写过这类书。该书给我带来的愉悦,使我倾向于赞同在上文中所提及的那一高见。当然,梅隆法官的传记确实给他的朋友们带来极大的愉悦,并且肯定会继续影响他的子孙后代,使他们过得更好。不仅如此,该书超出了亲友的阅读圈子,被列为受欢迎作家之作。该书具有一个实质性的价值——揭示了人的特性。该书的创作没有任何哗众取宠的意图,只是为家人而作。同样,我也只想讲述自己的经历,不想在公众面前故作姿态,而是像在我的家人和真诚可靠的朋友中间一样,毫不拘束地和他们聊天,甚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会令他们感到乏味。
那么,言归正传吧。我于1835年11月25日出生在丹佛姆林的一间平层小房子的阁楼里。这幢房子坐落在摩迪街和皮奥雷巷的拐角处。正如俗语所说:“我有贫穷而正直的父母、善良而友好的亲戚朋友。”丹佛姆林作为当时苏格兰的绸缎贸易中心,曾经闻名遐迩。我的父亲威廉·卡内基曾是一位纺织工人,祖父是安德鲁·卡内基——我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我的祖父卡内基在当地颇有名声,因为他机智幽默,亲切随和,坚忍不拔。他是他们那个时期活跃分子的领袖人物,又是他们那快乐的俱乐部“帕提梅尔学院”的长官,因此远近闻名。我记得,当我回到阔别14年的丹佛姆林时,一位老人走近了我——有人告诉他,我是“教授”(亲朋好友就是这样称呼我祖父的)的孙子。他当时一副颤颤巍巍、老态龙钟的样子,他的鼻子和下巴都显示出他的年迈。
他步履蹒跚地穿过房间向我走来,将颤抖的手放到我的头上,说:“你就是安德鲁·卡内基的孙子?啊,小伙子,你和你祖父长得简直一个模样!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与那些他所认为的通情达理的人们友好相处。”
丹佛姆林的其他几位老人跟我讲了一些关于我祖父的故事。下面便是其中之一:
除夕之夜,村子里一位很有个性的老妇人突然发现窗户上出现了一张鬼脸,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惊呼道:“哦,原来是你呀,是愚蠢的小伙子安德鲁·卡内基。”她说得没错,我的祖父在75岁时还经常扮做嬉闹的年轻人,去吓唬他那些年老的女性朋友。
我想我乐观的天性,排解烦恼、笑对生活的能力,以及如朋友所说的能把丑小鸭变成天鹅的本领,肯定是源自我这位像老顽童一样能够给人带来快乐的祖父的遗传。我为能够继承他的名字而感到自豪。乐观的性格比财富更有价值。年轻人应该知道,性格是可以培养的,心志也可以像身体一样,从阴暗处转移到阳光中来。那么让我们将心志转移到阳光中来吧。如果可能,让笑声驱除烦恼吧。只要一个人有点哲人气质,这一点是能够做到的,倘若他的自责不是因为他做了错事。自责总是存在的。这些“该死的污点”是无法洗刷掉的。最高法院里的法官是从来不会遭受欺骗的。因此,彭斯曾提出了生活的一条重要准则:
唯有自责才能产生恐惧。
这条我在早年生活中所遵循的座右铭,对我而言,比我所听到过的任何说教都更有意义。不过,我得承认,我与成年时代的老友贝利·沃克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他的医生询问他的睡眠状况,他回答说很不理想,严重失眠,并且眨巴着眼睛作了补充:“但是一到教堂里,我能时不时地打个美妙的盹儿。”
在我母亲家族这边,外祖父更为有名,因为我的外祖父托马斯·莫里森是威廉·古伯特的朋友,是他的《政治评论》的撰稿人,他们一直有通信往来。甚至当我着手写这本书的时候,在丹佛姆林的一些认识我外祖父莫里森的老人,依然认为他是他们所知晓的最为出色的演说家和最具才能的人物之一。他是《先驱报》的出版人,与古伯特的《政治评论》相比,这只能算一份小报,却也被视为苏格兰第一份激进的报纸。我读过他的一些文章,文中提出了技术教育的重要性。我认为他的创作中最值得关注的是70多年前出版的一本小册子,题目是《智力教育与手艺教育》。在某种意义上,他强调后者的重要性,这也反映出对今天技术教育大力倡导者的信任。小册子的结尾这样写道:“感谢上帝,在我年轻的时候,让我学会了制作和修补鞋子。”古伯特把它发表在1833年的《政治评论》上,并且加了编者按:“本期所发表的是我们尊敬的苏格兰朋友兼记者托马斯·莫里森的书信,这是刊印在《政治评论》上与此主题相关的最有价值的通信之一。”由此可见,我信笔涂鸦的倾向是源于父母双方家族的遗传,因为卡内基家族成员既是读者,也是思想家。
我的外祖父莫里森是个天生的演说家、热情的政治家,也是当地激进派的领袖。他的儿子——我的舅舅贝利·莫里森,作为继承人接替了这一职位。在美国,好几个有名望的苏格兰人找过我,要求与“托马斯·莫里森的外孙”握握手。有一次,美国克里夫兰和匹兹堡铁路公司的总裁法莫先生对我说:“我所有的学识和素养都受益于你外祖父的影响。”《丹佛姆林大事记》的作者埃比尼泽·亨德森曾说,他一生中的进步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年轻时有幸得到了我外祖父的帮助。
如果缺少赞美,我的一生恐怕不会这般辉煌。但是,最令我感到愉快的,是来自《格拉斯哥报》的记者所说的一番恭维话。这位记者听了我在美国圣安德鲁大厅所作的一场关于“地方自治”的演说后,首先报道了一些当时苏格兰人所共知的关于我和我的家族,尤其是我外祖父托马斯·莫里森的情况,接着他写道:“试想一下,当我发现讲坛上的是托马斯·莫里森的外孙,其言谈举止和音容笑貌简直就是老莫里森的一个完美的翻版时,我该是多么的惊讶!”
我不记得我是否见过外祖父,但我与外祖父有着令人惊讶的相似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我记得非常清楚,我27岁那年,第一次回到了丹佛姆林,当我和舅舅贝利·莫里森坐到沙发上时,他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抑制不住感情,一言不发地跑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解释说,在我身上,时不时地闪现出他父亲的影子,这幻影稍纵即逝,间隔一会儿又重现。我们的神态如此相似,他不能准确地解释为什么。我的母亲也时常注意到我身上有着外祖父的一些特性。这种遗传学倾向每时每刻都在被证实,但是,这种举手投足方面的遗传法则,更显微妙!我被深深地触动了。
我的外祖父莫里森与爱丁堡的霍奇小姐结为夫妻,那是一位有教养、举止优雅、身份高贵的女子,可惜在他们还很年轻的时候,她就去世了。那个时候,他的生活条件已经非常优越了,他是一名皮革商人,管理着丹佛姆林的皮革制造业。但是,如同成千上万的人们一样,他在滑铁卢战役失败后的和平时期破产了。他的长子,我的舅舅贝利是在富裕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有一匹可以乘骑的小马驹,而家庭中的其他年轻人则遭遇了艰苦的岁月。
我的母亲玛格丽特是家中的二女儿,关于她,我一言难尽。她从她的母亲那里继承了高贵和端庄,是一位颇有气质的女子。也许有一天,我会将这位女英雄的事迹公之于众,不过,能否做到我难以确定。对我来说,她是圣洁的,无须别人知道。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只有我能懂她。在父亲早逝后,她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的第一本书的献辞中这样写道:“献给我最亲爱的女英雄——我的母亲。”
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我无比幸运。一个人的出生地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不同的环境和传统会引导和激发一个孩子身上的不同的潜力。罗斯金[1]真切地评述说:在爱丁堡,每一个聪明的孩童都会受到城堡景致的影响。丹佛姆林的孩子也是如此,他们会受到大教堂的影响,受到苏格兰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影响。这座教堂,早在11世纪(1070年)就已建成,是苏格兰的守护神马尔科姆·坎莫尔国王和玛格丽特王后建立的。大教堂的遗址以及国王们出生的宫殿的遗址如今依然留存,那儿还有皮特克利夫峡谷,环抱着玛格丽特王后的圣坛和马尔科姆国王塔的遗址,如同一首古老的民谣《帕特里克·司本斯》开头所唱的那样:
国王坐在丹佛姆林的塔上,
饮着鲜红的葡萄酒。
布鲁斯王的陵墓就位于大教堂的中央,附近是圣玛格丽特的陵墓,还有许多皇亲贵族长眠在周围。第一次来这个浪漫的城市观光的孩子们的确是非常幸运的。这座城市位于峡湾北面3英里的高地上,可以俯瞰大海,南面可以看到爱丁堡,北面奥克山顶清晰地映人眼帘。这一切不禁令人回想起丹佛姆林作为苏格兰宗教中心和首都时代的昔日的辉煌。
孩子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得到优越的发展,他能够呼吸到诗意和浪漫的气息,当他极目四望时又能感受到历史和传统的陶冶。正是这一切,成为他孩童时代的真实的世界——理想的世界便是曾经存在的真实的世界。在他未来的成年生活中,当他面对残酷的现实百无聊赖的时候,童年的真实世界定会显现出来。甚至直到他生命的尽头,早期的印象还会依然留存,有时偶然也会有短暂的缺失,那只是明显受到了驱逐或压制。但是,这些印象还会抛头露面,施加自己的影响,从而振奋思想,丰富生活。没有哪个丹佛姆林的聪明孩子能够逃避大教堂、宫殿和峡谷给他带来的影响。这些景致触动他,点燃他内心潜在的火花,使他出类拔萃,即使出身寒门也无妨。我的父母也出生在这令人鼓舞的环境中,因此,毋庸置疑,他们也深深受到浪漫和诗意力量的熏陶。
当父亲在纺织业中取得成功后,我们从摩迪街搬到了里德公园一处更宽敞的房子里。父亲的四五台织布机把楼下占满了,我们住在楼上,那里可以直通外面,老式苏格兰房子通常都可以由外面路边的楼梯直通上面的房间。这里是我早期记忆开始的地方。然而很奇怪,我最早的记忆是当时我看到的一幅小型的美国地图。它是用轴卷的,大约2平方英尺。我的父母、威廉叔叔和艾肯特姨妈在地图上寻找匹兹堡,并且指出了伊利湖和尼亚加拉河。不久以后,威廉叔叔和艾肯特姨妈就乘船前往那片充满希望的土地。
当时,我记得表兄乔治·兰德(“多德”)和我由于一面隐藏在顶楼的非法的旗帜而陷于极大的危险之中,对此我俩印象深刻。我相信,那是我的父亲或叔叔或家中其他善良的激进分子在反《玉米法》的游行中携带的。镇上曾经发生了暴乱,骑兵队进驻市政厅。祖父、外公以及叔叔和舅舅们分为两派,我的父亲积极参与各种会议、发表演说,整个家庭处在动荡不安之中。
我记忆犹新,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一天晚上,我被敲击后窗的声音所惊醒,有人前来告诉我父母,说我舅舅贝利·莫里森胆敢组织非法集会,因而被关进了监狱。镇长在士兵们的协助下,在离镇几英里远的集会现场逮捕了他,连夜将他带回镇上,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
我们担心会有严重的麻烦,因为百姓们威胁说要去营救他,后来我们得知,镇上的监狱看守把他叫到朝着大街的窗口,请求人们撤离。他照做了,对大家说:“如果今晚站在这里的是正义事业的朋友,请将双臂合拢。”人们照他说的做了。于是,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又说:“现在请安静地散开!”我的舅舅,像我们家中所有的人一样,是一位有精神感染力的守法公民,但是骨子里是激进的,同时对美国非常向往。
当所有这一切即将公之于众的时候,人们可以想象,这些私下里口口相传的话语多么令人触动。对国王和贵族政府的强烈谴责、对所有形式的特权的公然抨击、共和体制的伟大、美国的优越性、一块适合本民族人们居住的地方、一个人人都享有公民权利的自由的家园——我被这些激动人心的主题所深深感染。作为一个孩子,我曾想到杀死国王、公爵、封建统治者,并且认为这是一种英雄之举,因为这些人的死亡是对国家有利的。
这些正是孩提时代的早期联想所带来的影响,所以,在很早的时候,我就要求自己敬重那些并非通过捷径而成名,并由此获得公众尊敬的任何特权阶层或个人。仅仅依靠血统,不免有人在背后讥讽——“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干,不过是碰巧罢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冒牌货,他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碰巧投胎投得好;他们家最有成就的人还像土豆一样埋在地下呢。”我真不知道,在有些人生来就享有特权生活的世界上,一个富有才智的人该怎么生存!特权不应该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我总是不厌其烦地引用那几个恰如其分地表达我义愤的词句:
曾经有个勃鲁托斯,他难以忍受,
魔鬼要像国王一样永远控制罗马。
但是,国王就是国王,并非仅仅是影子。当然,所有这些都是通过继承得到的,我仅仅是回应在家里所听到的。
丹佛姆林或许作为这个国家最激进的城镇长期以来享有盛名,虽然我知道苏格兰的佩斯利涡旋纹花呢也非常有名。激进主义是它更令人称道的一个原因。在我所提及的那个时代,丹佛姆林的人们大多是小手工业者,各自拥有一台或者更多的织布机,他们不用被固定的时间所束缚,工作是计件制的,他们从大的制造商那里取来织物,在家里进行纺织。
这是一个充满强烈的政治激情的时代,在整座城镇里经常可以看到,午饭后的小憩时间,系着围裙的男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谈论国家大事。休姆、科布登、布莱特的名字常被大家挂在嘴边。尽管我当时还小,却经常被吸引到这个圈子里,是一名非常认真的听众。人们谈话的倾向性完全一致,已经为大家所普遍接受的结论必须有所改变。市民中组织了俱乐部,征订了伦敦的报纸。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向人们诵读报上主要社评的,是镇上的一位牧师。我的舅舅贝利·莫里森是位忠实的读者,他和其他读者读过文章之后,都要发表评论。这样的聚会是相当激动人心的。
这类政治性的集会时常举行,也很可能是人们所期待的。我和家中所有人一样对此有着浓厚的兴趣,多次参加这样的集会。我的一位叔叔或是我的父亲通常拥有不少听众。记得一天晚上,父亲在一个大型的户外集会上发表演说,我从听众的腿间挤了进去,挤到喝彩声最为响亮的一个人旁边,我无法抑制自己的热情,抬头看着这位将我夹在他双腿之间的人,跟他说,演讲的是我父亲。他就把我举了起来,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
我在父亲的带领下参加了另一场由约翰·布莱特主讲的集会。他发表演说支持J.B.史密斯成为斯特灵区自由党的候选人。回到家里,我对布莱特先生不恰当的措辞发表评论,比如他提到“许多人(men)”,其实他当时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一个人(man)”,他不像我们苏格兰习惯用法那样加上一个重要的“a”。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毋庸置疑地成长为一名坚定而年轻的共和党人,我的口号就是“毁灭特权”。当时,我并不知道“特权”的含义,但我的父亲是知道的。
我的姨父兰德最精彩的一个故事也同样与J.B.史密斯有关,史密斯是丹佛姆林议会会员约翰·布莱特的朋友。兰德姨父是史密斯委员会的成员,一切进展顺利,直到史密斯被宣布是一个“神教徒”。当地的布告上这样问道:你会投票给一个神教徒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坎内·希尔村的史密斯委员会的主席是一名铁匠,他宣称绝不会投票。兰德姨父赶过去向他抗议。他们约好在乡村的酒馆里边喝边谈。
“先生,我不会投票给神教徒的。”这位主席说道。
“但是,”我的姨父说,“竞争对手是一个基督教徒啊。”
“该死,那是战争。”主席如是回应。
而后,铁匠投了赞成票。史密斯以微弱的过半数优势在选举中胜出。
从手工织布机到蒸汽织布机的纺织变革对我们家庭来说是一个灾难。父亲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工业革命,仍然在旧的体制下艰苦奋斗。他的织布机大大地贬值。在任何紧急时候,都需要有永不言败的力量——我的母亲站了出来,全力挽救家庭的命运。她在摩迪街开了一家小店以增加收入,尽管微薄,然而在当时足以维持我们舒适而体面的生活。
记得在那以后不久,我开始认识到贫困的含义。糟糕的日子来了,当父亲将最后一批纺织品带给大制造商时,我看到母亲在焦急地等待他回来,想要知道是取回了一些新的纺织原料呢,还是将面临无事可做的日子。虽然“凄惨的境况不意味着可耻”,但是当我的父亲如彭斯所说,“乞求地球上的兄弟给他辛苦的工作”的时候,我的心中有火焰在燃烧。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长大成人后我将拯救这一切。然而,和许多邻居相比,我们还没有完全陷入贫穷的境地。我不知道贫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母亲也没有把握,但她尽可能地让她的两个孩子穿得干净而整洁。
我的父母不经意间承诺:在我自己要求上学之前,他们将不会送我上学。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承诺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不安,因为我长大后并没有提出想要上学的要求。他们请校长罗伯特·马丁先生对我多加关照。有一天,马丁先生带我和我的一些已经入校的同伴去远足,此后不久,我就要求去他的学校,父母深感安慰。不用说,我的请求当然获得了准许。这年我已经8岁了,后来的经验告诉我,对任何孩子来说,在这个年龄上学还是够早的。
校园生活对我来说是非常快乐的,要是有任何阻止我上学的事情发生,我都会不高兴。然而,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因为我早上的任务是到摩迪街最前面的一口井里打水。水供应不足,断断续续。有时,我们还不能和别人抢着打水,以至于早上弄得很晚。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在井边围坐成一圈,她们在前一天晚上就放了不值钱的铁罐排成一队,以保证她们先来后到的顺序。可以料想,这导致了我不卑不亢地与这些尊敬的老妇人据理力争。我被她们称为“坏小子”。也许就是这样,我养成了争强好斗的性格,并且一直伴随着我。
由于要做这些事情,我经常上学迟到,但是校长了解其中原委,对此给予谅解。我可能提起过,通过同样的关系,我有了一份放学后去商店打工的差事,因此,回顾我的人生,我非常满意自己在刚10岁的时候就对父母已经有用了。不久后,我接受委托,保管与商店有业务往来的许多人的账目,以至于我对业务渐渐熟悉起来,就这样,在孩童时期,我对生意上的事就有了一定的了解。
然而,在我的校园生活中也有一件苦恼的事。男同学们给我取了个绰号叫“马丁的宠儿”,有时当我路过校园,也会有人大声对我喊这个讨厌的绰号。我不清楚这个绰号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对我而言可以说是极度的羞辱,这也阻止了我以其他方式来回报这位优秀的老师——我唯一的校长。对他,我心怀感激和歉意,非常遗憾,在他生前我再也没有机会做更多的事情来报答他。
在这里,我还要提到一个人,他就是对我影响至深的我的兰德姨父——乔治·兰德的父亲。我的父亲要在纺织店里一刻不停地工作,一整天里只有很少的休息时间可以照看我。姨父是希尔街的一家店主,因此不太辛苦。那里是贵族店长的聚集地之一,在丹佛姆林,有各种不同等级的贵族担任店主。我刚上学的时候,斯通姨妈过世了,这对兰德姨父影响颇深,在他的独生子乔治和我的友谊中,他才找到了慰藉。他天生就善于和儿童打交道,教了我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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