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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唐节度使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一介武夫的将星奋斗史,一个智者宠辱不惊的通达人生观
作者:华渭著
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05-01
书籍编号:30294406
ISBN:9787519013561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73579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历史名人
版权信息
书名:大唐节度使
作者:华渭
ISBN:9787519013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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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是一个在美丽的乡村长大的孩子,父亲和母亲都是朴实无华的农村人,父亲读书止步于高中,母亲则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我目前算是整个家族里读书最多的人,为此感到庆幸。一个人的见识长短、成功与否,不完全凭借知识,但没有知识的长久且系统的积累,即使成功也是短暂的,这句话或许古人概括得更为精辟,“书中自有黄金屋,腹有诗书气自华”。庆幸的是出生于陕西这个文化大省,1998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到访中国,第一站居然不是北京、上海等繁华都市,而是古城西安。此消息爆出之后,出乎众人意料,可谓是当年陕西媒体界的头版头条了。后来有位记者曾经问过克林顿这么做的原因,克林顿是这样说的:要想了解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必须得知道她是从哪来的。再次一语道破陕西在整个中国举足轻重的地位,至今每每想起无不令人万分激动自豪。
记得小的时候,屋子附近有一个高大的封土堆,看其形制比普通坟墓要大一些,我对此充满了奇思幻想,到底是什么人士死后可享有如此的气派?父亲便告诉我说那个封土堆不叫坟,而被称作“冢”,这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典故“晏子使楚”晏婴葬身之所。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便对这些历史人物、王侯将相充满了极大的兴趣,这当然得益于父亲的引导。在小学时期,我一有空闲时间便与父亲安坐守候在电视机前,在诸多影视题材上,尤爱古装历史,常常专心致志,旁若无物,也为此遭到了母亲的多次不满。可是后来上了初中,真正接触到国学历史,这才发现影视剧中的人物与教科书上的正史人物形象完全不符,令我感到困惑,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从兴趣慢慢转向了深究,日后得以阅书无数,形成自己思维中特有的阅读随笔体系。如果说高中三年是厚积的光阴,那么大学四年就是薄发的时代。
从大一开始,我尝试写作,从最早的一些文章到后来的诗歌,最后走上了写作小说的坎坷之路。
我的第一部小说是为了致敬心中的武侠大家古龙先生所写,洋洋洒洒的60多万字的武侠小说处女作《秦岭刀剑缘》,整整写作了一年,后来又花费一年进行排版整理终得完成。第二部小说便是《大唐节度使》了,那是在与同学去往华山旅游的途中路过如今称之为华县的地方,在唐代称之为华州,也就是小说中的主人公郭子仪的故里,尤为激动,思虑万千,以古策今,酣畅淋漓地写出了30万字的历史传奇小说《大唐节度使》,也曾查阅过其他资料,描写郭子仪其人的作品也有,另辟蹊径,小说中加入了原创角色“田寄”一人,其人与郭子仪息息相关,少年争夺红颜,壮年分庭对抗,晚年殊死相搏等都为小说增添了无限魅力与张力……
本书采用第三人称的手法结合正史讲述了出将入相、彪炳千秋的大唐节度使郭子仪的一生精彩传奇,从他的神秘出生到武举入仕、平定安史之乱、屡遭宦官诬陷,再到收复两都以及抵御吐蕃,直到最后的晚年病死。历经千险而不难,屡遭谗言却不倒,在古代十大名将中,不是冤死就是弃用,但郭子仪却是少有的完美之人。一代名将何以能做到功高震主却全身而退?他的一生共度过了85个春秋,如何不令人惊讶?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说明他的智慧是超高的,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自古从来都是读史使人明志,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如今身处物欲横流、烦躁不安的现世,又岂能不多多学习郭子仪做人的智慧?
第一章 高宗喜迁大明宫
(一)
我是一个未出生的人,却审视着整个大唐。
因为这个被人们称为千古盛世、满尽繁华的长安一步步被这个可怕的女人操纵,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呀!这是让男人们感到惊煞,让女人们感到惊奇的事。
天空蔚蓝依旧,渭水碧波荡漾。朱雀门外不时传来来自漠北的驼铃声,这个拥有百万之众的长安城,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人们一切为了利往,一切为了利散,只有那街道旁的花树依然吐露着芬芳,这是俗人所闻不见、看不着的。站在城中最为知名的酒楼“谪仙居”,向四周放眼望去,城市布局四四方方,宛如棋盘。
大明宫仿佛建在了天边,不可丈量。白墙红梁,雕壁画栋,一步一阁,五步为亭,士兵把守,宫闾堪严。但是细眼望去,唐宫中的侍女俨然没有了秦咸阳宫中婢女的严肃,亦没有汉未央宫中侍女的拘谨,有的尽是怡情自我,春心乐趣。
因为这即将是一个女人的天下,是一个让天下女子感到苦尽甘来的时代,所以如今她们讨论的不再是何时年满出宫,而是怎样尽情享受着主子赐给她们的一切。
几个拈花宫女还在院中嬉戏,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来过。手里紧握佛禅的小公公生气不已:“你们三个小东西,最近是什么日子,竟敢在这里久时玩耍,要是让两仪殿里的娘娘知道了,非打断你们的小腿不可,还不赶紧收拾两仪、甘露殿的东西,最近就要搬到新宫了!”姑娘们一听,十分开心,个个手舞足蹈,欢天喜地:“我们终于可以搬入新宫了,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这个新建成的大明宫可是要比汉长安城大两圈还多!”
小公公听后亦笑了,屁股一扭,健步如飞,口中还乐道:“瞧这些没有见过树林的小鸟!”呵呵……穿过长廊,走过两排年老的桃树,又绕了一辕门,终于来到了甘露殿。欣喜之情,难以言表,竟然忘记了敲门。一边健步如飞,一边乐道:“娘娘……娘娘……”武皇后今天倒是穿着朴素,全然李家儿媳样,水袖长裙、不施粉墨、不饰彩坠,依然遮挡不住迎面而来的霸气与丰腴的形体。
她正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地喂给身边的李治。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身边的奴婢转身欲探,武皇后手中的药勺骤停,李治缓缓抬起头,看着门外道:“谁呀?发生了什么事?”声音之低沉,仅有身边的人可以听见。
正当所有人都好奇时,小公公气喘吁吁,两颊绯红,抬头望眼,合手欲报。武皇后生气道:“放肆!狗奴才!没看见本宫正在为皇上喂药吗?”此公公吓得浑身哆嗦,立刻跪下:“皇后息怒,小人该死!小人冒犯了皇后与皇上。”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苦苦哀求,惹笑了身边的侍女,武皇后用余光扫了一眼,此女立即收容,低头不语。李治正欲起身询问,武皇后迅速起身道:“有什么事何须劳烦陛下,让臣妾代为效劳。”李治点头不语。武皇后临界门槛,手势一摆,口中道出:“你随我出来,莫扰了皇上。”
小公公这才起身,没敢拍下衣服上的尘土,便跟着武皇后来到了后花园。这下学乖了,不着急开口,等着面前这个主人发问。武皇后亦是等了好一会儿才注视着他:“小元子,你有什么喜事要汇报?”冯元一嗫嗫道:“回皇后娘娘,工部那边来人了,说是大明宫已经修好了,您和皇上近期就可以搬进去了,那边地势较高,气候干燥,有利于皇……”
“够了!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武皇后攥紧手中的花瓣,冯元一惊慌失措,欲再次掌嘴,却被武皇后拦了下来,拍拍他肥大的脸:“你这张嘴呀,不能一次打坏了,要不然以后还怎么用呢?”仰天高笑,拂袖离去。
武皇后回到房间后,快步走向李治,关切道:“皇上您已经把药喝完了,那么相信您的身子会立刻好起来的。”李治靠在了床边苦笑:“这是儿时染的病,怕是好不了了。”武皇后一听,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看到了面前的皇上已经没有多少年的寿命了,自己一飞升天的步伐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了;悲的是即使高高在上的天子,也被人世间的俗病所染。李治见她不语,盯着她:“你在想什么?”武皇后这才晃过神来,用手抱着李治,指示下人离去,待旁无他人速道:“臣妾刚才是为皇上所喜。”
李治好奇不已,开始坐了起来:“哦?为朕所喜?虽然说这半月来朕连饮汤药,体寒驱除,略有好转,可是这又有何喜?当然了,朕的病情之所以得到控制,完全离不开皇后的照顾,你不仅要忙于朝事,还要照顾我这个病人,真是苦了你呀!”
武皇后听后,心情舒畅,神采奕奕,却连连否决:“皇上说这是哪里话,妻子照顾丈夫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帮助丈夫料理家事更是为妻的责任,皇上用得着跟臣妾客气吗?我们都是为了祖宗基业呀!皇上您说是不是呀?”
李治嘴角露出了丝丝善意,用手抚摸着身边的美娇娘,柔情似水,感慨道:“说的是呀,朕已然如此,倘若得不到皇后的大力协助,那些关陇势力又如何除去?对了,刚才小元子汇报何事?”
武皇后从李治的怀里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回道:“臣妾正想向皇上汇报此事,刚才……”李治起手一摆,示意暂停,武皇后不知为何。后李治解释道:“皇后不必急于回报,待朕猜上一猜。”武皇后收一小步,恬笑:“那也好,就让皇上先猜,如若猜不中,臣妾再来汇报不迟。”
李治笑叹:“朕虽时久不临朝,可是心中却时刻不敢放松,毕竟李家天下的人要吃饭,等着工钱呢!从小元子刚才的脸上表情与步伐迅速可知,他是有大事来此。奴才就是奴才,脸上藏不住事,满脸的喜悦这是有喜事降临,朕这几天也倍感舒畅,正想去外面走走,不能一直窝在这又小又黑的房间里,要不然迟早会闷坏的!你说呢?皇后!”
武皇后在一旁怵怵地听着,心跳不由得加快,脸上仍是笑意满满:“皇上就是聪明,已经猜到了六七成,您是接着往下说呢?还是让我……”“朕还是说完吧,否则,心里不畅快,如今已是龙朔三年,大明宫从父皇八年开始建造,到如今已有多年,想来大明宫已然建成,你是要询问朕何时搬入新宫吗?”
(二)
武皇后走上前来,笑答:“皇上果然是天子,洞悉一切,明察秋毫。”李治遥望窗台,叹曰:“哎,这大明宫固然建成,但是此宏伟壮观的宫殿本是我父皇为了给皇祖父养老留用,却不料,皇祖父未能享用却仙游天阙,实在是让人惋惜。如今到了寡人,丝功未建,却在先人的基础上大加消耗,朕无以面对呀!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武皇后倒了一杯热茶安慰:“皇上之孝,先古上皇所不及;圣上之慈,宛如西方佛陀,若不是皇上您自小在太极宫中染上风湿,体弱多病,也不会动用先辈的财物;再者,前些年您批建的慈恩寺不是得到了万民的歌颂吗?”
“如今,您的龙体恢复,不仅有太医嘱咐远离湿邪之地,万民更是企盼您能择高爽之地而居,亦是为了更好地为民办事呀!”李治听后,眼泪在眼眶打转,双手搂抱武皇后,欣慰道:“还是皇后理解朕呀!这些年来没有白疼你呀!”武皇后趁机问道:“那皇上觉得何时搬入大明宫?”
李治沉思道:“这几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就明天吧,但是大明宫这名称要改,不能让父辈寒心。”武皇后追问:“您觉得改为何名妥帖?”李治笑言:“刚才朕已经想好了,秦皇有蓬莱求仙之行,汉武有问道蓬莱之为,故而大明宫应改为‘蓬莱宫’。”武皇后听后拍手称快:“此蓬莱宫一名,既可祈福陛下万寿无疆,又可护佑李唐王朝万世永存!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李治开怀大笑,此刻完全是个斗胜的大公鸡。
次日,皇上下诏,文臣武将、士子大夫、市井民众皆前往蓬莱宫祝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挥汗如雨、喊声震天。长安城中的卫士亦是增加许多,今天可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走近蓬莱宫才得知:周长7.6公里,面积约为3.2平方公里,共计11个城门,东西北三面都有夹城,南面有三道宫墙护卫,墙外的丹凤门大街宽达176米,整座宫殿规模宏大,建筑雄伟。
当朝诗人王维赞曰:“九天闾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宫城共有九座城门,南面为中丹凤门,东西分别为望仙门和建福门,北门正中为玄武门,东西分别为银汉门和青霞门,西面南北为右银台门和九仙门,除正门丹凤门有五个门道外,其余各门均为三道门。宫城外的东西两侧分别驻有禁军,北门夹城内设立了禁军的指挥机关——北衙,整个宫城可分为前朝和内庭两部分,前朝以朝会为主,内廷以居住和宴游为主。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李治身着九龙丝绸黄袍与一身华贵、母仪天下的武皇后携手走向丹凤门,门下群臣跪拜,万民敬仰,大唐的繁华再次飘向了五湖四海。天下各地无不为之欢庆,诸如东都(今洛阳)、扬州、益州(今成都)、广州和泉州纷纷恭贺皇上移宫之喜。
麟德元年春,长安城中热闹非凡。谪仙居的张老板刚开门,却不料手持兵械的护卫站在了门口,张老板不知为何,正欲上前问个明白,一个头戴貂皮薄帽,足登湛蓝锦履的官人径直走了过来,吩咐道:“今个儿我家老爷把这全包了,任何人不得入内,听明白了没有?”
张老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从此人的口气中得知,他家的老爷不是皇亲国戚,也是个三二正品。商人从来都是重利的,看到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闪耀的黄金,乐呵呵道:“大人请放心,二楼草堂亭已经准备好了。”此人听后,面露悦色:“让你们的人都下去,随时听使唤。”张老板二话没说,向二楼小二使一眼色,迅速撤下。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面容清瘦、儒雅翩翩的年长者,走到谪仙居门口,抬眼一望,门口的护卫欲行大礼,此人手指一晃,走过门槛之时道:“如果有人说在此丢了一幅字画,方可入内,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之前的管家从楼梯口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人,店老板亦看见了,飞速跑到此人跟前:“请问?”管家见状指示:“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现在可以吩咐厨房做菜了。”
老板又偷瞄了一眼此人,好似在哪见过,也没有多想,便迅速离去。此管家毕恭毕敬,热情不已道,“老爷,小的已经安排好了,二楼草堂亭,光线敞亮,隐蔽性好,无人打扰。”“王公公到了吗?”此人询问,管家不由得向门口望了一眼,摇头道:“还没有,是老爷来早了。”
身在麟德殿的李治也不知为何这几日偶感风寒,太医把过脉之后谨慎道:“皇上不要担心,此次患疾,乃是冬春季节交替所致,无伤大碍,待微臣开几帖药便好。哦,对了,皇上近期不可房事过度,尽量少饮酒,少操劳。”李治听后,半躺欲起,左手一挥道:“小胜子,送送李大人。”
待其走后,李治呆坐在床边,吓得王伏胜赶紧跑了过去,焦急道:“呦,主子怎么坐了起来?赶紧躺下吧,您得保重身体才是呀!”李治看着他,笑了:“着凉又能怎么着,不是已经病了,还怕什么?怎么不见皇后前来看朕?”
王伏胜回道:“皇后娘娘正在宣德殿找王大人商量事情呢,这会儿恐怕没有时间。”李治听到此言,起手一拍,吓到了王伏胜:“万岁爷,您可不敢动怒呀,得保重身体呀!”李治苦笑一阵道:“保重身体,太医前前后后给朕看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说没有大碍,每次都是那几服药,连你都记住了吧,难怪连皇后都不常来看朕了,她也嫌烦了吧?”
王伏胜低头道:“若是没有皇后在操持政务,恐怕不知国事如何处置,主子如今身体抱恙,外臣托信者不多,您经常不是说皇后娘娘像您的母亲嘛,那您又为何劳烦呢?”李治听罢,感觉王伏胜说的似有道理,叹曰:“是呀,既然当初把权交给她,又怎能不放权呢?”
王伏胜道:“万岁如此理解便对了,这天下终归还是您李家的,任何人都夺不走,不过亦不能大意,让小人钻了空子。”李治这才把已置风中的双脚挪回温暖的被窝,若有所思道:“你个狗奴才,不愧跟了朕这么多年,现在对我们李家的事操心的人越来越少了。”
王伏胜受宠若惊:“多谢主子的信任,其实还有许多大臣是希望主子能来亲临政事的,只不过您又体弱多病……”李治扭头一转,话锋一变:“朕听说长安城中的塞外名医很多,朕的病是不是可以请他们来看一看?”
王伏胜眼珠向上一斜、嘴角上翘、正身转侧、合手称道:“皇上也听说了,您说的没错,那些塞外名医,他们的治疗方法与我们中原不堪一致,而且药材也稀有,听说宫里有位娘娘就是塞外名医治好了多年的顽疾,效果甚佳,主子不妨一试。”李治高兴些许:“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办好了朕自有重赏!”王伏胜喜不自禁,跪下叩首。
第二章 废后不慎起风波
(一)
武皇后这边已经商谈很久了,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王大人最后答道:“那么此事就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办了,您看,微臣要不要告诉皇上?”武皇后立即道:“这个就不劳王大人费心了,本宫自会转告皇上。”
城中街道人来人往,前往谪仙居的人一波又一波的被老板给挡了回去,二楼草堂亭的客人似是有点着急了,管家来回转悠,不时发问:“老爷,您说这王公公怎么还不来呢?”此官人怡然自得,笑道:“该出现时自会出现,不要着急,昔日郭敬之于万军中都不曾慌张,你就是缺少点耐心。”
话刚说毕,门外有人大笑不止,拍手称赞:“想不到日理万机的当朝宰相竟然也会关心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上官大人真是体察入微呀!”上官仪亦回笑:“我就知道是王公公来了,宫中的大红人呀!”王伏胜叹道:“唉,什么大红人,主子都快被人忘记了,哪还有我的存在感呢?”上官仪摇头:“老夫亦是天涯沦落人呀,如今政务皆被此女人夺了去,自从她撺掇圣上除了长孙等大人之后,权欲年高一年,即使是小事,亦不肯放心交给我们去做,我这个丞相算是‘两袖清风’了,又何来的日理万机?”
喝了一杯酒入肚后,王伏胜把杯捏在手中:“上官大人的忠心,皇上是知道的,毕竟如今这天下还姓李,不姓武!”上官仪听后,不免慌促:“王公公,小心祸从口出。”王伏胜放下了杯子:“怕什么,主子的心意我可是全然了解的,虽然患病卧床,但心却一点也不含糊。”
上官仪听到此话,来了兴趣,靠近了一些,又支开了管家,详细问道:“难道皇上也想动手了?”王伏胜面朝向他,压低了声音:“其实圣上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一时之内难以找到一个得力助手,又体弱多病,再加上皇后娘娘处事谨慎,故而……”
上官仪道:“即便如此,难不成这泱泱大唐还要听一个女人的吗?这朝廷上下男人们都死光了吗?这是莫大的耻辱呀!”王伏胜劝道:“上官大人,您不要激动,先喝了这杯,听说这谪仙居的酒能让人找到仙人的感觉。”二人哄笑不止,上官仪顿悟:“难道王公公已经找到好的办法了?”王伏胜自信满满:“也谈不上好的计策,最起码主子现在感到威胁了,只不过是火候的问题。”
上官仪连连发笑:“你呀,不愧为圣上肚子里的蛔虫,了解这么多,今天就不算白来,今后你在宫中把握时机,不放走任何一个扳倒她的机会。”“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主子这次让我出宫就是为了让我寻找江湖神医,为他治病,皇上也是迫不及待想恢复朝纲。”上官仪点头赞道:“既然如此,本府中有一位名医,医术精湛,不仅治身,还能治心,不妨你带他去面圣?”王伏胜盯着他,久久笑道:“你呀,真是老谋深算!”
过了一夜,宫中的杏花开了,此外还有梨花、木兰与桃花,百花争艳。李治今天心情大好,遂与其他嫔妃出来赏花,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在两个妃子的簇拥下还是可以的。身后跟着数名宫女,好不气派。走到杏树下,李治伸出右手指着淡白色的花朵道:“爱妃呀,你们看这杏花是多么的漂亮呀?这颜色就跟你们的肌肤似的,光滑亮丽,简直让人目不转睛。”
左侧妃子微笑:“皇上,看您说的,把臣妾们比作这棵树。不过,臣妾们倒与这树有相似之处,但区别亦很大。”李治竖起耳朵:“呦!爱妃这是话里有话呀,难得朕陪你们出来一次,想说什么就说吧。”
左侧妃子道:“臣妾是这样想的,这棵树生长于宫中,与其他树都是一样,专供宫中所有人欣赏,是为公物,而臣妾们呢?是您的嫔妃,是您的女人,臣妾们永远只属于皇上您。”李治一口气吹走了掌中的花瓣,沉着脸道:“这是当然,朕所拥有的不仅是你们,这宫中所有的一切,包括这里的所有树都是朕的,任何人都夺不走,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李治说着竟然狂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却引发了旧疾,只见李治双脚开始站立不稳、急声咳嗽、双眼无光,众人见状,惊吓不已。
左右二妃赶紧上前搀扶起皇上,幸好没有摔倒,李治吩咐道:“朕没事,不用担心,扶朕去那边坐坐。”尚未坐下,武皇后手执一件外衣,率领众人走了过来,见状,箭步至跟前,急切道:“皇上没事吧?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
身边的二妃担忧不止,武皇后一手推开了此二人,怒道:“没用的东西,连皇上都照顾不好,要你们有何用?来呀!各打二十大板!”二人听后,立即跪下,不断求饶:“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冤枉,我们不是有意的,饶了臣妾吧!”
眼泪几乎涌出,眼神中又有那么一种畏惧,武皇后继续发怒:“今天看不见有风吗?不知道皇上不能吹风的,不用多说,拉下去!打!”李治弯着腰,表情痛苦,见到如此场景,挥出右手,大拇指的扳指依稀可见,当即阻挠:“停……”
二人听到“停”字,转危为安,双双跑到了李治跟前,一人一腿,痛泣:“皇上……皇上”武皇后扭身,看着李治道:“皇上,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呀,宫中医师说过您大病初愈,不能出殿,身受风寒,会令旧病复发的呀,此二人整天无所事事,撺掇皇上出殿,名曰赏花,实则没安好心,今天就让臣妾把您身边的奸佞除净。”
李治听后,面露不悦:“皇后言重了,你理解错了,不是她们二人找朕的,而是朕派人去请她们的,此次旧疾重发,不怨她们二人,只能怪朕自己,你们两个起来吧。”二妃微微起身,眼珠挤到了眼角,看着武皇后,武皇后依旧辩驳:“可是……”
“够了!朕的话越来越不好使了!啊?把她俩放了,各自回宫!”外衣虽然能遮寒,可心却依旧冰凉,遂甩袖离去。众人吓得跪地三尺,武皇后久久望着李治那远去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又瞬间甩着头,指着底下的二妃:“迟早收拾你们两个贱人!”亦统众人离去。
微风习习,杏花居然一片接着一片残落,不禁让人思考,这是春天吗?这份寒意怕是寒冷干燥的冬季才会有的吧。回到宫中的李治,怒气未消,大声喊道:“小胜子死哪去了?”身边的宫女找来了王伏胜,走进房间一看,李治正一只手撑着额头,指示其他人退下,倒了一杯热茶端到李治跟前,恳切道:“主子,先消消气,喝杯热茶暖暖。”
李治睁开了眼,手放回道:“怎能不生气?实在是太过分了,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吗?”王伏胜劝道:“主子先喝茶口吧,有啥话慢慢说。”李治这才端起茶杯深深喝了一口,感觉吸了一口仙气,整个胸腔都畅通了,气儿自然也就消了一半了。王伏胜走到左边:“奴才已经听说了主子的事了。”李治问道:“你跟在朕身边有些年头了,对宫中的事与人都有所了解,你认为皇后此次是为何呢?”
王伏胜听后稳稳诉道:“主子,奴才虽然对宫中的事有所了解,但是今天这事是您的家事,奴才不好说什么,望主子见谅。”李治似有些急,紧追问:“无妨,你是值得信赖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王伏胜听罢此话,下意识望了一眼门口,看着李治那双期盼的眼神,降低声音:“主子,这可是您让奴才说的,那奴才就遵旨了,若有冒犯的地方,望主子莫怪。”
李治点头静听。王伏胜一一道出:“据奴才了解,如今这后宫没有一个人不惧怕皇后娘娘,娘娘自从被主子封为皇后,整个人也变了,没有了以前的温柔体贴,更为关心于朝政了,相信陪伴主子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再看看宫中的人事调换都由皇后一人做主,当然了,有人会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本职工作,但是,主子您几乎是不知情的,相信也没有人向您汇报,这是视主子于无物呀!奴才看着心里难受,按道理说,皇后娘娘管理后宫井井有条,但是积怨却在下面,今天这一幕便是例子,只要谁敢违背皇后娘娘,就只有死路一条。人人惊悚,个个自危,后宫看不到一丝暖意,尽是钩心斗角,一团污浊之气,而这一切的主因,皆拜皇后娘娘所赐!”
“大胆!皇后娘娘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你可知罪?”李治怒道,吓得王伏胜双腿哆嗦,重重跪地,响声彻亮:“主子息怒,主子恕罪!奴才只是据实道出,望主子明察。”李治来回在房间走动,亦没有让王伏胜起来,也没有继续指责他,显然是在犹豫。眉头紧锁,步伐不齐,口中突然喃喃念道:“我不信……”已经忘记脚下还有一个跪着的人,他的步伐渐趋混乱,双脚快要交叉,怒火冲顶,差点摔倒,幸好可以强控,勉强坐下。
身下的王伏胜没敢起来搀扶,只是眼神从未离开过,终于开口:“主子,您没事吧?”李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下还有一个人,回了句:“没事,你还跪着呢?起来吧,上次你出宫找寻的神医如何?”王伏胜道:“回禀主子,奴才已经找到了一人,此人在外名声不俗,医术高超,已经来了两天了,只为等待皇上传唤。”李治指示:“现在人在何处?赶紧给朕看看。”王伏胜回道:“遵旨。”
(二)
中午的太阳始终没有升起来,一位姓田的神医正在为李治把脉,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李治询问:“如何?”田神医站了起来,行礼道:“皇上所患之病非一日所积,乃是邪气入侵、湿寒浸久所致,无伤大碍,精元犹存,待小人开上三天的药即可痊愈。”李治听后,开心慰藉,从床上坐了起来道:“没想到,你第一次为朕诊断,竟能断出朕十几年的病因,不愧为神医呀!”
田神医答道:“皇上过奖了,能为皇上效劳是小人的福分。”李治似把他当作宫中人看待了,竟然感到别有一番亲切,或许是因为平日里很少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吧。不免多问了几句:“你家里还有几口人呀?”田神医叹曰:“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上个月老娘也病死了。”
“为何生活在神医身边的人也能病死呢?”李治疑惑不解。田神医痛言酸语:“唉,一言难尽,官府上下,朝令夕改,我们这种最底层的人还要受到压榨,如何生存?”李治闻到此,攥紧了拳头,暗暗自忖道:“好你个武媚娘,朕把诸多政务交给你,你却让人们生活如此凄惨,朕要拿你是问!”随即找来了丞相上官仪。
上官仪见了李治问道:“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李治当即指责道:“朕找你来问罪!”上官仪不解:“微臣所犯何罪?”李治严肃道:“所犯何罪,老百姓都跑到朕跟前告状了,一则朝令夕改,二则贪污严重,致使民不聊生,老百姓苦不堪言,你身为大臣首辅,却不知道吗?”上官仪竟然给出了惊人回答:“微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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