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匠人(7):逃离北上广,遇见景德镇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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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了不起的匠人(7):逃离北上广,遇见景德镇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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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了青年著
出版社:天津博集新媒科技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2016-07-29
书籍编号:30319213
ISBN: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6508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艺术家
版权信息
书名:了不起的匠人(7):逃离北上广,遇见景德镇
作者:知了青年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他说:
器由心生,如镜子般,器之形真实地反映着人的内心。
很庆幸做了瓷器,这个行当算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保留独立人格的行当,不必巴结什么势力,因为其所具的实用性,只要不贪心,凭手艺吃一口饱饭,做一城一池之主。在这不独立的世界里竟可成真。万幸万幸。人生只有一次何必趋同。
人物小传
董全斌
现居景德镇,陶艺家
生于1979年。河北人,毕业于河北师大艺术设计系,同年任三目艺术公司设计总监。
2001年定居北京,创立三泉印象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从事品牌设计。
2002年设计硕牌天然麻拖鞋,获中国、日本、德国专利,开创了一个新品类。年产千万双。
2011年到景德镇,并于2012年获得ICAD国际美术师协会颁发的国际美术陶艺设计师A级资质。
迁居:北京到景德镇
一直以为是有这样一个版本的:因为坚持放弃工作,迁居景德镇,董全斌和家人起了冲突……各种坚持之下说服了妻子,之后,就是一个李安式的蛰伏起事的故事。
但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董全斌提到从北京到景德镇,“跟家里人就商量了一个晚上”。在那之前其实已经尝试离开北京,孩子也随着一起搬到苏州。因为还在远程兼顾着公司的事情,加上在苏州又觉得没有可做之事,所以还没有找到完全离开的理由。直到董全斌在景德镇陶院毕业的弟弟跟他说了一嘴:“去景德镇看看吧,那边有个乐天市集,办得非常好,救活了景德镇。”这一句话结果就变成说走就走了。当下就启程,往景德镇开。到了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哥俩找不到旅馆,只能凑合着在汽车里睡了一晚上。
董全斌对景德镇的第一印象是:早点都那么辣。
然后一逛到乐天市集,董全斌就爱上了这里的氛围:开放的创作环境,自由贸易的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凭借作品崭露头角。
转身:从工业设计师到手艺人
其实董全斌是抱着“想要打造中国的无印良品”之心,来到景德镇的。他试图率领一个团队,整合出一整套家居用品,而茶器,其实最初只是这个系统中的一套产品。事实上,在景德镇的头两年,这个努力一直在持续。
2014年6月的日记里,董全斌写道:精品非常耗时耗工成品率极低,价格昂贵,而大路货太过粗糙。于是我们请来很好的师傅,与别人不同我们反而是规定了较低的数量,提高单价,把刻花等装饰的部分去掉,展示简洁的美感。这样一来师傅不赶单,成坯出乎意料的好,轻薄而有灵气,底部重心较厚,压手感明显,如作品一样……经过差不多六个月的调试,第一批寄托了期望,但并不完美的作品面世了。这时已超出预计三个月的时间。虽然如此我们还是想把这样一个理念坚持下去,只要有人喜欢这样的尝试就不会停止。
这是一个自我要求非常苛刻的人,不管是作为产品开发者的角度,还是一位纯粹的制瓷人。
直到很久以后,他的东西被很多人认识并搜罗,苦于无法买到的时候,董全斌的状态仍然是:一个新器物做出来,满足感只有短短一段,很快就又开始思考可以改进的地方了。
长期跟董全斌有合作的茶业记者茶小隐(笔名)也曾经提到过,他们花了很长时间谋划过做好用不贵的茶器:“话说去年年底,他还兴冲冲给我打电话,说想好了用机器压模,手工精修,可降低成本。等我们去景德镇,又严肃宣布,机器压的,怎么都出不来韵味,还得全手工。这不,一只一只慢慢做呢。”
在对制瓷一窍不通的时候,董全斌找遍了景德镇上每个工序的师傅,往往他急得跳脚,师傅却不急不慢的在躺椅上假寐。这就是景德镇,千年之前就已经是瓷都,传说中的制瓷72道工序依然在不同的手艺人中间有条不紊地代际流转,许多人终其一生只做其中一道工序。
等到在景德镇呆了第四个年头,董全斌已经慢慢放下了想要“整合和创新”这样工业化思维的想法。当再次提及这个实践,董全斌的解答是:不是手工做的东西,就是不耐看。
从工业化思维转化到手艺人思维,这几乎是相差了整整一个纬度的事情。在试图把控每一个环节,而同时又将每一个环节假手于人的时候。董全斌发现,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把想要的器物制造出来。所以,必须掌握技艺,必须自己动手。
真正自己动手才发现,老师傅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制作陶瓷的所有环节,必须沉下心来,慢慢地做,否则,只能适得其反。有一年董全斌赶着回家过年,初春开窑时,董全斌分明从器物之中看到了一股急躁的情绪。器物永远是诚实的,只要你诚实的去面对它。于是,慢即是快,这是手艺人的法则。
作品:从无缺到自然
九十九只杯是一望可知的美。这是董全斌来到景德镇的早期作品。我很惊诧于一个之前并没有接触手艺的人,为什么动手自己做的时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技艺达到成熟的水准。在这些杯盏中,那些简洁有力度的线,温润而微妙的色,都让人感叹技术的好处。这种成熟来源于大量的练习。手艺的基础是没有捷径的重复训练。来的第一年烧200窑,算起来差不多每一两天就有东西烧,这绝对是勤奋。
将“技”进一步提升,不止是勤奋的事情了。在景德镇日复一日花大量时间来达到技艺纯熟的匠人是大把的,在这之前的进步,就需要知觉,需要自我认知了。董全斌现在可以很坦然,评价自己的“九十九只杯”只看到了形状,没有从更深一层去弄明白器物和喝茶的关系,那是因为他已经走过了那一段路。
在景德镇的生活帮助了他。简单本质,得以思考更多。院子里有野草、芭蕉,董全斌去看,看得异常仔细。“一切熟悉的都忽然新鲜起来,看到透出的骨骼的力、结构与结构的节点的震动、一个变化催动的另一个变化、漫山的一簇一簇的树叶下看不见的内在支撑的枝干,叶片从顶端开始聚散,到了下面枯萎消失。一切自然而然。”
刚来景德镇的时候他就研究了大量的老窑口的瓷片,现在这些研究的心得,潜移默化的出现在他的作品理。他说,这是忘记之后,重新感受到熟悉的陌生。
去年开始,董全斌的东西做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慢。对于器物已被市场开始认可,越来越受瞩目的创作者来说,这种克制是难得的。
工作室院内堆积了大量陶瓷碎片,因为瑕疵品无法处理,要砸掉了事。小到针尖的黑点,或烧制温度过高略微的变形,往往只能这样处理。现在,董全斌有了新的尝试,在坯体中随机预置了黑点,而将素胎表面雕刻出规则中又蕴含不规则的花纹,让器物有薄厚自然的变形。自然而然。
在自然的启迪中抛去了对完美的执念,他做了“变化”系列。枯焦的意象第一次出现,是拟物,也是抒情。月白玉釉蕉叶杯,是他的作品里技法和创作意图都展现得淋漓尽致的一只。“过去曾追求没有出现一点瑕疵的“完美品”。但慢慢的,我对这样的“完美”产生怀疑。由院子里的芭蕉叶的焦边触动创作,残破、凋零、消逝,如同呼吸,不完美却也是美的一部分。”
他在这一时期有写过他的读书观,认为读书还不如读植物。
“今年是我读芭蕉的第二年,直接读芭蕉更有意思,如老农种菜,初见老农种菜,你会惊讶于他的时间:何时种合适,肥何时收,准确美妙。但细看之下,老农穷其一生只看一年地,极少看到2年,至于十年百年的看更是少之又少。日本的有看到十年的,国内的基本上只有几个月。时间太短往往只得局部而不见不知。”
很多对他器物的评价,他自己回应说:其实,我不太关注陶瓷本身,我更在乎的是人的行为。他花了大量时间去探寻容积、光线、重心、唇感、温度、薄厚等细微转折对使用的影响,像做科学实验一样,各种参数的调整,试图达到最平衡,最顺手好用的状态。越是在这种研究里,他越是发现,老的,留下来还在用的东西,往往是因为最合理,才会经典。所以,难的不是创造不同的东西,而是在多年的经典中,发现相同的东西。
董全斌提倡,东西要用。摆在那里看是无谓的。来他那里的人,喝得到董老师的好茶,也能看他把好东西随手就拿来用:“其实你看老的建盏,现在他们好多来泡茶。保温性,唇口的那种曲线,那是非常非常好的。为什么一千年前还在使用差不多九百年了还在用,太好用了,现在东西还是无可替代的,它不会因为时间的过去喜新厌旧,或者说是创新,这个东西淘汰。只要你这张嘴还在,人这个手还是五个指头,长度在这,好多东西是变不了的,你只要深入进去,要做就是做这样的器物。”
董全斌家里的家具,有很多是在北京用了很多年,又辗转好几个地方运来的,上千公里的挪移。他不是一个断舍离的人,因为心软,用惯了的东西不会抛下,非用到不能用,就不换。在做工业设计师的时候,他处在一种两难的矛盾中:希望一只杯子能用很久,一辈子传下去,但是卖给别人的时候,就希望3个月一换。这大概是工业价值体系逐利的本性,但对于董全斌来说:这太分裂了。
身外物繁多,董全斌会检讨:之前买东西还是欠考虑。他不能理解从常换新车中获得乐趣的人。“你看着十几年的车子,你熟悉它每一个零件,远比今年换一个最新款法拉利,远比那个有意思多。喜新厌旧其实那样是对的,当你这个东西足够好,你必须得仔细考量,当你使用这个杯子,每天使用这个东西,修改它每一个细节上的问题,那这个东西才是耐用的,你随便想光是从造型的想法,这个口再大一些,一个新奇很容易,但那个东西喜新厌旧,过眼云烟,很快,一晃就是几个月就不新鲜了。我还是喜欢比较能耐用的。”
醒梦如一
<标准>
作者/董全斌
我在做器物时考虑的标准?一直想写写看,做个给自己的参考。
我做东西之前会先考虑怎么做,有的时候明明要做成这样,但最终不断调整不断改变,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最终打动自己的基本有些标准,还在思考中这些都是一些不成熟的体会。抛砖引玉。
首先第一点是初心。和很多人一样我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为了赚钱?做一个很大的企业,没那么高。做着做着,发现如果想赚钱必须把事儿做好。于是问题就来了,到底是做什么?总想着赚钱的一定是赚不到钱的,所以无论动机是什么最终都会回到一点,只有把事情做好。不必强求其他。那么什么样的东西好呢?第一点就是在器物上可以感受到的初心,把赚钱作为目的的器物一定不美,忘了其他而醉心于感动醉心于用的器物自然而然的会让人感受到美。最近看到的断离舍,我觉得正是因为得到了更美好的东西才会把享受,金钱,欲望抛弃掉吧。
第二个我会考虑是否生动。只有在自然中才能看到生动,之前我以为人可以创造,到后来发现只能发现。善用自然之美,让釉料在自然的火中变化流淌,那种生动是无法模仿的。我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展现自然之美,实现使用方便的目标。
第三个在成品之后我会看是不是做到:无我。这个说法好像有点玄,但是通过实践你就可以发现“无我”其实是真实普遍的。就是放下我的意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真实的看待器物。去掉为了出名该怎样,为了让别人夸而怎样,为了炫耀而怎样,不为了别人的眼光去做,不去为人所用而为。当去掉这些真正遵从内心,自然就会出现美的规律,你就可以发现真正的美,适用于所有人的美。
第四:知止。这个好像是最近考虑以后的路。知的尽头是无知,少则得,多则扰,扰则忧。生命有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对于做器物很重要,一杯一壶足矣。
第五点是:细节。就像根本不要相信极限一样,不要相信细节,所有事物都是一点一滴组成,细节不好等于没有整体。所谓的整体即是如何处理细节,是一回事。
不过每次实际的是,好像当这些变成基因,一种下意识之后。做的时候只需要考虑好不好,哪再改一改。器物就这样做出来了。
<有限>
作者/董全斌
我最近不停的烧了十多窑突然有了一个体会,感受到了有限。
看过很多书,也试验了很多釉色,了解了很多火焰的颜色和气氛,可是随着经验的累计不是越来越自信,而是越来越发现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有更多的未知,好像有无穷尽的不知道在等着我。突然明白了之前看的一句话:知的尽头是未知,最高处不是知识的积累,而是知止。知道有所不知而生出的明。
那或许就是明白有限,确实这样。首先我发现了尽管不停地看书,不断地吸收所谓的知识,但通过实践釉色和火焰,你发现一个极有趣的语言的现象。书籍通常通过或者是数据或者是一堆形容词,来描述某一个现象或经验。但语言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准确性,正如我想描述红薯的甜度和甘蔗的甜时那样,只能用一个我个人所能理解的词汇去描述一个个体感受到的感受,这时世界上的一切文字语言都在自然的丰富面前显得极其苍白。一个知名的老学者最近用一系列诗词文字描写禅,写的很好。但是可能源于我有同感,我拿给朋友看,同样一句人弗而佛,人为即伪。在何为人为何为人弗,存在极大分歧,这更加使我坚信,不辨而辩的重要性,不为文字而文字。以言论言,没有对错,自我观之他就是是非。而我亲身体会想对别人谈及修坯时的感觉,也无法用语言准确的说出来。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就是想说认识了有限的第一点:语言有限明以行。明白了去亲自做的重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第二个有限:动物。人无论如何都首先是作为一个动物存在的,他需要先满足温饱才能其他。而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正是描述了作为一个动物体的局限,你在感受的同时就不能言说,再回忆言说刚才的感觉的同时不能再去感受。人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情,否则做不好,生命有限,时间有限,记得雷锋叔叔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总有。可我一天没干什么天就黑了,真是挤不出。知道了动物的有限之后,你发现做事情要专,时间精力有限。明以专。
第三个有限是片面。总有是非对错。非黑即白,总以自我的观点看待事物,总是不够全面。最重要的是曲全不遗。我发现好看耐看的东西往往很全面,以单一观点视点做出的器物,刺激却不长久,盛只是因为喜好。而不是全面,只有结合了人与自然,所知与所不知做出来的器物,长久而耐看。因为我知道瓜果梨桃没有哪个最好,瓷器开片既是瑕疵又是美感所在。没有对错,如果能以全面的视角看待万物。那就突破了有限。明白了这个我才知道要全面,明以全。
这些是最近所感受到的,写出来只想作一个交流。我从这几点重新审视自己设计的器物,忽然发现有一些好像新鲜的东西冒了出来。
采访侧记
搬家
刚联系董老师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们他在准备搬家,水电木工泥工正在让他焦头烂额。我们心急拍摄,一再确定:5月之前行不行,再早一点呢……董老师脾气好,一直说:尽量,差不多。最后临行之前,听说董老师全家都已经搬了进去,想着这下放心了,我们可以拍摄一个窗明几净的新家呀。
结果到了地方才觉得傻眼:墙壁还等着粉刷,电器家居挤挤挨挨地堆放着,孩子的玩具大人的书,委屈在角落。董老师的作品更是还躺在一个个的纸箱里,想想一层层拆封都是个大工程……摄影老师的头都炸了。
之前在资料中设定的日常,已经全部变了样子:不再是三宝村里的小院,不再是芭蕉叶爬上两层楼,不再是每天捣腾的瓷片堆在床头……取而代之的,是每天跟装修工人讨论刷墙的厚薄,跟建窑师傅讨论烟管的走向。好在董老师不忍心拒绝,我们的种种额外麻烦,他一一领受了。
跟董老师聊着聊着天呢,说到某本书,某个笔记本,我们问:在哪儿呢?董老师就开始搬运着一个个叠放的纸箱。难得抱怨一句:很难找啊。导演接话说:那,就继续吧。
董老师愣了一下:“嗯,导演真狠。”
又继续找了。
墨菲定律:要找的东西永远在最后一只箱子里。
喝茶
会选择董全斌的茶器作为我们的拍摄题材,首先当然是因为视觉。
大家会对着照片留口水:好看,真好看。
具体是好看在哪里呢?
到达董老师的家,我们坐在楼上的半露天茶室,董老师随意地拿出几个杯子来给我们泡茶,这是第一次遇见真实的董老师的茶器。明明在照片上看的时候,那么气质高洁的杯盏,就这么稳笃笃地往一方小木桌上一放。真是日用之器呢,完全没被束之高阁。
我们拿在手里,喝茶。如董老师的创作感言说的:感受杯口的角度,杯壁的厚薄对茶汤滋味的变化影响。所谓讲究,不是特定的规矩,是对自然规律的顺应。
恰如其分,这就是说不出来的好。
在我看来,拿出这么好的器具招呼说,大家来喝茶。这样自自然然的态度就是好。
我可是知道网络上哭着喊着求董老师杯子的人,大有人在呢。
思及此,窃喜一下。
事故
拍摄过程中我犯了一个最不专业的错。
是的,如你想象,我把杯子打破了。
在拍摄器具展示的时候,所有的杯子都从打包好的箱子里被取出来。摆了满满一个大桌面。把选出来,搭配好的一组组拿去灯光下拍摄,之后收回来。
拍摄进度赶,每次换拍摄物都脚步飞快的。某次收回杯子放到大桌面时,脚踩到铺在路上的塑料纸,摔了一跤,桌面受到震动,有两只摔缺了口。
之前在一起拆杯子包装的拍摄组的人都在互相开玩笑,说摔了一个就得留下来给董老师做工。
结果,我真的摔了。
全场寂静。我脑袋都懵了。
……
董老师尽可能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他没有特地安慰我,因为知道我囧。
直到最后拍摄结束,我缠着董老师提出把碎片拿去金缮,董老师没有答应,他只说:做事的人才会犯错。不要放在心上。
后来同事跟我说,看到董老师当时顿住了。
肯定是心疼的吧。这批杯子是私藏非卖品,每件唯一。按照董老师的习惯,不会复制相同的器物。所以,世上再无这两只杯了。
拍摄结束之后的半个月,我给董老师家寄了一个摆茶器的展示书架。董老师却说:最好的还是来喝茶聊天。
家人
董全斌一家三口,住在景德镇流坑谷村,儿子七岁。
当妈的对这个年龄天然敏感。当时我的第一个疑问是:从北京去景德镇,孩子在哪里上学?果不其然这是个头痛的问题,问起来变成了一个话匣子的盒盖,这大概是每个父母天然的自觉。就算是那么迅捷的“说走就走”,也还是提前考虑了孩子的安置。夫妻两个打听了景德镇的幼儿园,选来选去,选到了一个合适的。可是升到小学,又是新一轮的纠结。
儿子被选拔上了国家培训的足球队,训练严格而且即将打比赛。董全斌很骄傲这件事。但是拍摄这一节却让学校紧张了一把。董全斌的妻子带着我们去找校长,班主任和校长一再惊叹的是:原来你们家是名人!以至于出来的时候我有点担心,不会给你们以后带来麻烦吧。
没办法,摄像机总是自带敏感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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