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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文化拯救:近现代名人与教科书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以翔实史料与温情敬意,重返民国老课本的编纂现场,细致呈现近代中国的教育现代化转型历程。
作者:吴小鸥著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时间:2015-11-01
书籍编号:30411647
ISBN:9787100116626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49955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历史名人
版权信息
书名:文化拯救:近现代名人与教科书
作者:吴小鸥
ISBN:9787100116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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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教科书(代序)
张楚廷
我一直不愿意受命写序,尤其是年轻作者,我总希望他们自己写序。
所谓序,在我看来,就是为一部著述拉开序幕,或者说明一下学作的原委,写作的构思,大致的框架,介绍基本的内容,也许还说到相关的意义和学术价值。
如果自序,这些问题都比较容易说清楚;如果他序,即使仔细阅读过了,也不一定说得到位,很可能不痛不痒,不着边际。这就是我不情愿为他人写序的原因。我努力坚持不写,但有过少数几次失败。这一次,就是吴小鸥了,当她开始提出时,我拒绝了。后来想想,这些年来,她在教科书的研究上,可算是孜孜以求,做了不少的工作。于是,就想赞许一番;又想到,这需要我来赞许吗?所以真的还是很犹豫的。
作序不能喧宾夺主,归根结底,还是靠她的著作本身说话。我仅冒昧在此小议一下教科书及其研究的意义,当然也就认定了吴小鸥工作的意义。
大中小学,乃至研究生阶段,都有教科书的问题。通常,教科书的编制、选用、实施和修订等事项统称为课程建设。这是各级学校的一项基本建设。
课程研究及其建设在教育学研究的整个领域里具有独特的地位。可以作一个比喻,课程研究,在物质世界就相当于基本粒子的研究,在精神世界里就相当于对人的心灵的研究。
古希腊人不一定作了如上的理解,但他们神话般的智慧,让他们在物质世界里就提出了单子的概念,而对此之研究,一直延伸到今日如希格斯这样一些杰出物理学家的研究;而在精神世界,在人的精神方面,则早已有了希腊人关于灵魂学的深刻探求;并且,古希腊人也留下不朽的教科书或课程,至今,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仍是欧美大学生必读的课本,而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几乎为全世界学校所采用,版本方面只有形式上的些微差异,基本内容却恒久不变。
我是学数学出身的,又被迫转向教育学和哲学。我先说一下数学。我国的中小学数学教科书是由哪些人主持制定的呢?他们是华罗庚、吴文俊这样一些世界级的数学家直接领导和参与的。
顺便,我想说一下,大中小学教科书制定的不同特点,由此而进一步说明中小学教科书的特殊困难、特殊意义与作用。
大学里的教科书,尤其是专业性的教科书,大都是教授们自己编制和撰著的,自己开设什么,就写什么,教什么。也就是说,很少有国本课程、地方课程,也没有校本课程。
对于大学教科书的主要要求就是尽可能站在学术最前沿。然而,对于中小学教科书的要求就大不一样了。
中小学教科书至少要思考这样一些问题:那个相关课程的知识领域有多宽?哪些知识是该领域里的根?哪些知识是对青少年持久有用的?哪些知识对他们的未来发展是最重要的?哪些知识是他们时下的心理年龄便于接受的?或者,需要经过怎样的编撰和处理才可能是便于习得的?
由此亦知,只有那些能高屋建瓴、居高俯视的大学者才能比较准确和深入地回答这些问题。
这也就是吴小鸥在研究教科书时竟发现有那么多名家的缘故,这就是在这些编撰者中有严复、蔡元培、胡适、任鸿隽、林语堂、朱家骅等名人的缘故。
换句话说,大学是求得枝繁叶茂的问题,而中小学则是求得知根知底的问题。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根,为何中小学所涉及的根更值得关注呢?
我们知道,中小学里最重要的课程是语文和数学。这里的语文是母语。所有国家的基础教育阶段都必须学好自己的母语,同时,数学可以说是一种世界语言,其基础部分是世界各国学校都必须通过课程而研习的。
最后还简要地说一下教育科学。
人们更多知晓的是,康德这样大智慧的人物的主要贡献在宇宙学和哲学方面,殊不知,他有一部名著就叫《论教育学》,他对教育学也有杰出的贡献。
如果说到教育哲学,其开篇之作也是一位德国人逻逊克兰兹。在中国,最早的则是范寿康等这样一些名人。教科书必然与名人相连。
在作了这样一些只言片语的叙说之后,想必对于吴小鸥在相关工作上取得的成就多有赞美之辞就很自然了。
二〇一四年元月六日
自序
一百二十年前的甲午战争,给中华民族带来亡国灭种之危机,激发出一代知识分子强烈的拯救欲。他们从西方发达的科技和昌盛的物质文明中,深感自身的贫穷与落后,从西方自由平等思想和民主制度的盛行中,看到千年封建社会的流弊。在暮色四合的清季天空下,1895年,严复在《直报》上连载《原强》一文,痛言“民智已下矣、民德已衰矣、民力已困矣”,并完整阐释了“开民智、鼓民力、新民德”之说。同年,康有为联络在北京参加会试的举子们,奋笔疾书一万余言的《上清帝第二书》(即《公车上书》),呼吁“才智之民多则强国,才智之士少则国弱”
,后来还提出“欲任天下之事,开中国之新世界,莫亟于教育”
的著名论断。1896年,梁启超愤懑于各地幼学教习“蠢陋野悍、迂缪猥贱”,在《变法通义》之《论幼学》中开篇疾呼:“非尽取天下之学究而再教之不可,非尽取天下蒙学之书而再编之不可。”
此时,朝廷上下对于育才兴学的呼声也不断高涨,如1897年梁启超在倡导创办女子学堂时说:“甲午受创,渐知兴学,学校之议,腾于朝庑。”
1898年春,张之洞在《劝学篇》(英译为《中国的一线希望》)中深忧“今日之世变,岂特春秋所未有,抑秦、汉以至元、明所未有也。”
他认为“窃惟古来世运之明晦、人才之盛衰,其表在政,其里在学。”
并且明确意识到“西国之强,强以学校”,
强调坚守“讲西学必先通中学,乃不忘其祖也,”
同时呼吁“沧海横流,外侮洊至,不讲新学则势不行。”
1901年12月,清廷在《为切实举办大学堂谕》中开篇指明:“兴学育才,实为当今急务。”
且兴办教育“全以教科书为胜败”。
其实,早在戊戌变法前,管学大臣孙家鼐在奏请译书局编纂各书时就提出:“学堂教育人才,首以书籍为要。”
1902年正月,另一位管学大臣张百熙在《奏筹办京师大学堂情形疏》中明确强调:“故学堂又以编辑课本为第一要事。”
于是,近代历史重大的变革关头,全社会寄希望于教育,教育寄希望于全新的教科书,编写出版教科书成为当时表达危机思想的一个方式,教科书被赋予了救亡图存、复兴民族的刻不容缓的神圣伟大使命。
文化是一个民族与国家的标志,是一个社会制度存在的根基,是人们安身立命、身心和谐的基本。教科书作为教学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课程实施的载体、拥有全国最大受众市场的读本,从本质特性上说,是按照一定目的,以文化信息为基本载体,有意识地确立文化标准的文本。文化的种类有很多划分方式,英国学者雷蒙德·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将同一社会内部的文化分为主导文化、残余文化及突生文化。“主导文化代表着在社会发展中的某一时刻,拥有最大权力的阶级或集团的利益和价值。残余文化是指过去形成的经验、意义和价值,在过去通常是作为主导文化而存在着的文化,虽然现在已经不属于主导文化的一部分,但仍然是被体验和实践着。残余文化之所以能够继续存在,主要是因为过去的社会或文化制度依然存在。突生文化是指与主导文化相对立的新的意义和价值,它们构成了文化的未来取向。”
一般而言,教科书在过程演变中常常选择主导文化及突生文化为标准,在主动介入中需要利用技术手段处理原初文化信息,在现实情境中通过教学实践理解与创新文化标准。正因为如此,教科书自身便具有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文化价值规范与模铸人思想、制约人行为的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教科书的话语实践本身就是历史文化事件,其对于后世的影响比某些战争更加深远。梁漱溟曾说,“百年前的中国社会,如一般所公认是沿秦汉以来两千年未曾大变过的。我常说它是人于盘旋不进状态,已不可能有本质上之变,因此论‘百年以前’差不多就等于论‘两千年以来’。”
这种“未曾大变”显然是与传统封闭社会中由“三、百、千”进而“四书五经”等传统教学用书所确立的文化标准相联系。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是一个忧思中国现状、叩问中国文化、设计中国未来的时代。各界普遍感受到了民族存亡与文化存亡的关系,认为文化危机是更本质、更深刻的民族危机。于是,在那些伴随着紧迫的民族危机感与焦灼的救亡意识的特殊时空里,传统的启蒙读本已经远远滞后于社会时代发展的步伐而“不宜教科”
时,中国近现代知识分子以深沉的历史感和高瞻远瞩的自觉意识,用激情与灵感及我们难以想象的热诚,将自己对历史、对世界、对人生的总体理解和把握熔铸在一本本小小的教科书中,确立新的文化支点和标准。例如,1912年《教育杂志》第四卷第一期刊登了商务印书馆《编辑共和国小学教科书的缘起》一文,阐述了这套教科书的编辑要点,现抄录如下:
一、注重自由、平等之精神,守法合群之德义,以养成共和国民之人格。
一、注重表彰中华固有之国粹特色,以启发国民之爱国心。
一、注重国体政体及一切政法常识,以普及参政之能力。
一、注重汉、满、蒙、回、藏五族平等主义,以巩固统一民国之基础。
一、注重博爱主义,推及待外人爱生物等事,以扩充国民之德量。
一、注重体育及军事上之知识,以发挥尚武之精神。
一、注重国民生活上之知识技能,以养成独立自营之能力。
一、联络各科教材,以期获得教授上之统一。
一、各科教材俱先选择分配,再行编辑成书,知识完全,详略得宜。
一、各科均按照学生程度,循序渐进,绝无躐等之弊。
一、关于时令之材料,依阳历编次。
一、各书均编有详备之教授法,以期活用。
一、书中附图及五彩画,便与文字相引证,并以引起学生兴趣而启发其审美之观念。
一、初等科兼收女子材料,以便男女同校之用。
凝重的印记,铭刻了多少天翻地覆的沧桑,传递着遥远而清晰的信息。中国近现代教科书从《国文》到《国语》、《作文》,从《修身》到《社会》、《公民》,从《理科》到《自然》、《常识》,从《体操》到《体育》,从《唱歌》到《音乐》,从《手工》到《公用艺术》,从《图画》到《形象艺术》……《卫生》、《社会问题》、《人生地理》、《人生哲学》、《科学方法》、《公民生物》、《医学常识》、《论理学》、《心理学》……“科学”、“文明”、“自由”、“民主”、“议会”、“法律”、“国家”、“人民”、“电报”、“电话”、“留声机”、“显微镜”、“交易所”、“托拉斯”、“银行”、“证券”、“图书馆”、“博览会”……不论是教科书的名称变化还是名词术语的更新,不论是教科书的内容选择还是编排体例,抑或一幅幅插图、一个个符号,都以别开生面的原创力和果敢精神,在启蒙的地平线上撒播现代文明,进行着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构筑从现代人到现代中国生机勃勃的发展空间,拯救危亡中的民族。
任何形式的聚焦,都是为了凸显历史场景中不同社会生活历程、人物的生存状态,勾勒出悠长岁月中民众记忆里的中国社会图景。在对百年中国教科书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我常常凝视着教科书版权信息上的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陌生的名字,想着他们与教科书之间的种种联系,并希望将其呈现给读者,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在时代潮流的裹挟中,在人生的悲欢与离合、奋斗与彷徨、幻灭与执着、成功与失败中,艰难而又坚定地进行文化传承与创新的使命担当及人格魅力。他们是一个时代的智者群体,其中很多是二十世纪中国社会的风云人物、学界大师,也有很多因时过境迁、资料缺乏等各种原因,生平资料至今无从查找,甚至在各类研究中均未留下只言片语。我在附录中列举了其中一部分,而无法把他们全部呈现,因为随着一本又一本遗散在民间的教科书的发现,可能会增加更多的名字。他们是岚飘雾绕的苍莽群山,不论是在清季的天空下还是民国的烽火中,伴随着无数个晨钟暮鼓黄卷青灯,以其学养、眼界追随新知,以一种特有的气质与风范,开创先河、引领风骚,创造了令人追慕称羡的辉煌。他们为中国近现代教科书发展默默努力与奉献,每一个人都是令我们回望的山峰。
岁月悠悠、时光浸染。本书选取十六位人们熟知的中国近现代名人,他们中有七十高龄亲自编撰教科书,首次在课文中呈现“体育、德育、智育”思想,以及“科学”概念和学科体系的张之洞;有译述震撼青少年学子,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思想成为中国近现代教科书启蒙精神实质的新式教科书编译、规划、审定者严复;有引领商务印书馆成为中国近现代教科书编撰出版龙头,促进教科书“黄金二十年”发展,第一位将中国教科书带上世界博览会舞台的现代教科书之父张元济;有编译、参阅多种中小学教科书,并以其全新的教育改革思想及国家教育政策引发教科书变革的蔡元培;有编译、编纂、校订过文学、理化、生物、矿物、博物、哲学等诸多学科教科书,成为二十世纪中国教科书史上编辑教科书种类与数目最多的杜亚泉;有中国第一本新式学堂自编教科书的参与者,并以其编写的作品唱响晚清浩荡的学堂乐歌运动的沈心工;有以一人之力,在20—21岁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编撰国学教科书5种19册,在22岁又编撰乡土教科书6种的刘师培;有编撰、校订多种教科书,且以超凡的胆略和气魄创建中华书局、推动教科书编撰出版激烈竞争新局面的陆费逵;有早期编撰地理、英语教科书,并力倡白话文使得教科书文化语境得以转型的陈独秀;有从小接受新式教科书启蒙,积极推动新文化运动、促成1922年新学制变革且著述中学教科书的胡适;有中国近现代高中教科书唯一的女性编撰者陈衡哲,及校订小学常识教科书、调查研究中学理科教科书、大胆撰文质疑中小学党化教科书的任鸿隽;有因编撰畅销英语教科书获得丰厚版税,卷入民国教科书第一案的林语堂;有在烽火岁月中将党义课改为公民课,创立国立编译馆编审教科书、并将签有大名的教育部许可证印在各类教科书版权页上的朱家骅;有八年抗战中六年担任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长,主编公民及童子军教科书,推出国定本教科书及推动边疆、华侨教科书发展的陈立夫;有从民国到新中国潜心编撰中小学国文、国语、语文教科书,历任教育部副部长兼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和总编辑,主持新中国教科书的编审和出版工作,且二十一世纪后其编写的小学教科书影印并脱销的叶圣陶。
虽然时代的不断变迁决定了中心与边缘、强势与弱势,当我们再次与这些近现代名人“邂逅”于教科书时,常常不由自主地踏上他们亦真亦幻的生命旅途,一次又一次感受他们的人生梦想、他们的年少轻狂、他们充满阳光的青春时光,以及他们历经艰难却依旧不肯更改的坚持,这是除了政治、财富力量以外,独立不倚、卓尔不群的品格修养的“我们”存在。所以,希望通过一些平常意味的描述,呈现他们与中小学教科书或密切或偶然的一些联系,以管窥大动荡大变革时代知识分子“会通以求超胜”的文化传承与创新,诚如胡适在《我们必须选择我们的方向》中强调,“用科学成果来增进人生的幸福,用社会化的经济制度来提高人类的生活程度,用民主自由的政治制度来造成自由独立的人格。……我们中国人在今日必须认清世界文化的大趋势,我们必须选定我们自己应该走的方向。”无论岁月的尘埃如何起落飞扬,在晚清民国教科书飘逸的书卷气息中,在文字与插图中跳跃着的温情中,我们至今还可以感受到他们小心守护着一本本小小教科书的价值关怀。穿越岁月的风雨、动荡喧嚣与浮华,小小教科书以相对凝定的视角标示出一个时代智者群体对特定生活世界的文化的深邃反省、思索和忠实记录,发黄的纸张、灵动的文字以及依旧精美的插图,仿佛陈年酒香淡淡地弥漫在文化的空间,释放着一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文化气质及风雅,也昭示着现代人所需要的清澈宁静的启蒙情怀。
吴小鸥
二〇一三年十二月十六日
宁波大学至善楼
张之洞:古稀之年的新锐视野
张之洞(1837—1909)
教体育 第一桩 卫生先使民强壮
教德育 先蒙养 人人爱国民善良
孝父母 尊君上 更须公德联四方
教智育 开愚氓 普通知识破天荒
——摘自《张相国新撰唱歌教科书》第1页
张之洞是晚清“四大名臣”之一,人生跨度越咸、同、光、宣诸朝。在那个特殊的时代里,这位“短身巨髯,风仪峻整”的实干家曾被伊藤博文誉为“中国第一能办事之人”。
他不仅在政治上颇有作为,在教育上更具卓识眼光,是推动中国启蒙教育坐标从“科举”到“科学”位移的关键人物。他撰写的《劝学篇》明确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他积极参与订定的《奏定学堂章程》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正式实施的现代学制。他在湖北创造了中国区域现代教育的典范,在师范教育、方言教育、派遣留日学生等方面都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最为难得的是,张之洞以其特定的视野与身份,古稀之年披挂上阵,以一代儒臣对皇权与时俱进的忠诚,亲自撰写《张相国新撰唱歌教科书》,不仅第一次在教科书中提倡“体育”、“德育”、“智育”全面发展,而且汇聚了“科学”、“文明”、“中国”、“人民”、“知识”、“读书”、“理想”、“思想”、“自由”、“法律”、“民权”、“革命”,甚至“西装”、“贸易”等大量的现代词汇,这本以官方力量推行的教科书,极富新锐思想与视界,为幽暗时空的中国社会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成为唱响在晚清的别样教科书。
从“科举”到“科学”
1837年8月,张之洞出生于贵州兴义府官宦之家,祖籍是直隶南皮(今属河北)。童年的张之洞非常勤勉,且喜欢晚上学习,九岁时读书就“非获解不辍,髯灯思索,每至夜分,倦则伏案而睡,既醒复思,必得解乃已”。在十一二岁时,在父亲挚友胡林翼和韩超教授下,这位留着长辫子、穿着小马褂,目光里满是懵懂和羞怯的少年在科举路上渐露锋芒,十三岁考取秀才,十五岁中举人第一名,“一时才名噪都下”。消息传到贵州,两位老师为这位得意门生而高兴非常,胡林翼致书张之洞的父亲说:“得令郎领解之讯,与南溪(韩超号)开口而笑者累日。”后胡林翼逝世于湖北巡抚任上,张之洞任湖广总督后多次到“胡祠”凭吊,并写道:“二老当年开口笑,九原今日反身悲,敢云驽钝能为役,差幸心源早得师。”1864年,张之洞参加了会试、殿试,中一甲第三名,考取进士,成为了众人瞩目的“探花”郎,授翰林院编修,从此步入政坛。
【资料卡】
胡林翼(1812—1861),字贶生,号润芝,湖南益阳县泉交河人。1836年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他是湘军重要首领,至湖北巡抚,与曾国藩、左宗棠被史学家并称为“中兴三名臣”。曾多次推荐左宗棠、李鸿章、阎敬铭等,为时人所称道。蒋介石特别崇拜胡林翼的军事才能,把曾国藩、胡林翼的治军用兵之道编成《曾胡兵法》,作为黄埔军校学生的必读教材,并签名题词赠给学生。青年时代的毛泽东,阅读了《胡林翼遗集》,也十分钦佩胡林翼的文韬武略和做人为官之道,遂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毛润之。
【资料卡】
韩超(1799—1878),字寓中,号南溪,直隶(今河北)昌黎人。1834年的副贡生。沉勇慷慨。胡文忠称为血性奇男子。1842年因在天津办理海防有功,奖叙州判,分发贵州,任独山知州。1851年从胡林翼镇压镇远苗民起义,后累迁署贵州巡抚。
张之洞为官四十余年,先后出任浙江乡试副考官、湖北学政、四川乡试副考官、山西巡抚、两广总督、湖广总督,并两度署理两江总督,晚年入军机处,升任大学士,并主管学部。在这其中,张之洞于1881—1883年任山西巡抚,时间虽然不长,但他认识了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d),使他对西学知识及西方教育有所认识,文化思想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资料卡】
李提摩太(1845—1919),英国浸礼会传教士,先后就学于斯旺西师范学校和哈佛福韦斯特学院。1870年来华,在山东、山西等地传教。1886年,李提摩太来到北京,主要进行演讲和写书的工作,发表了《七国新学备要》,介绍西方各国的教育情况,并建议清朝政府每年拿出一百万两白银作为教育改革的经费。1890年,他到天津任《时报》主笔,鼓吹维新变法。1891年,任上海同文书会总干事,后任广学会总干事。他与李鸿章、张之洞来往密切,张之洞曾拨款一千两白银资助广学会。他与康有为、梁启超亦关系甚好,戊戌变法失败后曾协助康有为出走。1901年,他建议用庚子赔款设立山西大学堂。1902年任山西大学堂西学书斋总理。清政府赐他头品顶戴,二等双龙宝星,并诰封三代。
张之洞初到山西时,读到李提摩太曾向曾国荃提出的包含“以工代赈”、开矿、兴实业、办学校在内的“西化”山西计划,眼界大开。当他得知李提摩太还深通汉语,精研孔、道、佛三教经典,又有丰富的西学知识时,便聘请李提摩太为顾问。为此,李提摩太专门从伦敦购置了科学书籍和仪器,并在太原组织了演讲社,从1881年到1884年按月在太原向山西官绅进行演讲及试演表演,内容包括天文、历史、地理、声学、电学、光学、机械、医学等科学常识,并表演磁石吸铁、氧气助燃、电可发光等简单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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