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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麦克谦传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英)安德烈·波纳,景丽译

出版社: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5-12-01

书籍编号:30452779

ISBN:9787552703955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37406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历史名人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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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麦克谦传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安德烈•波纳


Andrew Alexander Bonar, 1810-1892


19世纪苏格兰传记作家、解经家。除了本书之外,他编纂的撒母耳·卢瑟福书信集也颇具影响,《利未记注释》更是传世经典。

第一章 青年时代的预备

“有许多人因他出世,也必喜乐。他在主面前将要为大。”


——《路加福音》1:14-15

有一个人最近离开了我们,在他短暂生命的最后几年中,他稳行在与父和子的牢固团契中。在我们当今生活的忙碌中,基督的工人都会感到,追溯这样一个人的脚踪,受益匪浅。


他,即本书传主,出生于1813年5月21日。当我们今天回顾往事的时候,会明显看到伟大的元首有意在这样的时间祝福苏格兰国教(the Church of Scotland)。当时,出现了属神的杰出人士来维护基督事业;长期以来羞于传讲基督福音的教会也开始放胆高举起十字架来;其后的几年神学院的青年愈加属灵、严肃认真。正是在这样的事件当中,主悄然为我们国家的所有灵魂预备了丰美的祝福,即本书的传主出生了。“有许多人因他出世,也必喜乐。”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祝福开始临到苏格兰,他是其中之一,尽管那时并没有人知道成百上千的人会以他为属灵的父亲。


他出生在爱丁堡,那是他父母居住的地方。他是家中的幼子,随从其某一位亲族的名字起名为罗伯特·慕烈·麦克谦。


早在婴幼儿时期,他甜美且富有情感的性情就已经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关注。他在学习上心思敏捷,很容易领受少年人通常所学的课业,同时他的一些很特别的天赋也早早开始崭露头角。四岁时,他患上一种疾病,甫一痊愈,他就选择以学习希腊字母作乐,不仅能念出所有的字母,而且还能在石板上歪歪扭扭地写出来。一年以后,他在英语课上也进步神速,很早就因为他那悦耳的声音和超强的记忆力闻名于同学当中。当时在特龙教会,讲道的间隔期内有教理练习,有些朋友记得他能够准确且声音甜美地背诵出诗篇和经文的段落,使得在场的听众趣味盎然。然而,那个时候他尚未认识主,只是为自己而活,“活在世上没有指望,没有神 (1)”。


1821年10月,他升入高中,在常规六年的学习期间继续读文科。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特别是在校长的课上以地理和默诵著称。在高中读书的最后一年,他初次涉猎诗歌写作,题目是“希腊,但却生命不再”。大部分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向往自由的激情和希腊式的英雄主义,因为在那些日子他的灵魂还从未攀升到更高的领域。在他同伴的印象中,即使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拥有了吸引人的特征:开朗,个子高大,充满喜悦和精力,富有野心,但举止高贵,藐视一切低级趣味或欺诈行为。甚至有人倾向于认为他已经表现出许多基督徒品行的迹象;然而在当时他敏感的心只是追求优雅的社会娱乐而已,因为唱歌跳舞就能产生这样的快乐,事实上他并没有尝到更高一层的喜乐。他自己认为那样的日子是不敬虔的——只看重道德上的纯洁,但活在内心里面的却是一个法利赛人。我听他说起过,在灵修或公开敬拜中,他举止端正得体,这使得周围一些人很容易认为他的真实情感也是如此,因为他们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所以,在他日后对待众人的灵魂时,他内心所经历的一切使他非常忌恨徒有外表的敬虔。他从自己的例子明白了,一个尚未觉醒知罪的人,会因为感到自己比别人正直而骄傲,情感上的虔诚虽然并不改变内心,却也会抑制自己的情绪,因此出于这种骄傲和情感上的虔诚,这人会怎样地觉得满足啊!


他迷醉于郊外的景色,暑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邓弗里斯郡度过的,他在路德维尔教区一带的朋友都对其年轻的日子记忆深刻。他诗人般的性情引领他的脚步走访了各处醉人景象。而且,在他一生的各个时期,他都热衷于进取向上。当夏天来临的时候,他也偶尔会同哥哥或其他较为亲密的朋友野外郊游,遍访我国高地的山川河流,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旅游,这对他后来的日子是最为有用的。在其中的一次郊游中发生了一件浪漫的事,正如我们在有关他东部旅行的记录中将会看到的事一样。他跟朋友在闲暇时徒步考察敦克尔德以及邻近的高地。他们在那里待了一天,到了日落时分再次启程,打算翻山越岭去斯托萨尔多。他们刚刚开始爬山就起了浓雾,顷刻浓雾弥漫了整个山谷。他们继续前行,但却迷了路,偏离了能引领他们安全抵达峡谷的道路。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可以找到住处。夜幕降临,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他们一无所有,只能席地而卧。半夜醒来,他们又冷又饿,兀自耸立的群山呈现出死一般的静寂,令人惊悚的畏惧一阵阵向他们袭来。然而,他们彼此相依,再次躺下来休息且鼾声大作,直到山谷野鸟的哀鸣和黎明的曙光唤醒了他们。


1827年的11月,他进入了爱丁堡大学,各门功课都获得了奖学金。私下里他自学各种现代语言;当时的体育锻炼也带给他无限的喜乐。他能够成功地用铅笔绘画,是神预备用他的手去描绘圣地的景象;他精通乐理,其本人的歌声节奏精准且美丽动听。这也是神赐给他的礼物,为要在日后用以荣耀主——奇妙地活跃了他私下的灵修,也使他在各种有需要的情况下都能在聚会上领唱赞美诗。诗歌也是他从未感到过厌倦的消遣;而且他的审美观引起了威尔森教授的关注,后者在道德哲学课上为他的一首诗歌《论盟约派》颁发了奖品。


1831年冬天,麦克谦开始在神学院师从查尔默斯博士,并跟随威尔士博士学习教会历史。或许会有人问,什么原因致使他愿意向罪人同伴传讲救恩呢?他能够像罗伯特·布鲁斯那样说,“在顺从事工的呼召以前,我是首先受召蒙恩的”吗?恐怕最令人感兴趣的问题莫过于此吧;我们对此问题的回答将展现出神的奇妙作为。“你的道在海中,你的路在大水中,你的脚踪无人知道。” (2)因为导致他开始传道的,与唤醒他灵魂,叫他真正感知到罪和愁苦的,是同一个事件。


在研读文学和哲学的课堂上,偶尔他也会有感觉但其深度不够。不过毫无疑问,他自己认为,是长兄大卫的死将他从本性的沉睡中唤醒,神圣的头一缕光明由此照进了他的灵魂。借着这样的护理之工,主呼召一个灵魂得享恩典的宝藏,同时却将另外一个人带进荣耀之中。


哥哥比他年长八九岁;有神圣恩典的光照耀在哥哥的身上,使他在众人的面前表现出罕见的庄重和可爱。他在古典文学上造诣极高;在学完常规的基础课程以后,他已经获准加入律师协会。对真理敏锐的感知是其个性中最突出的品质;倘有任何变故发生,或谈论到任何不符合真理的事,只要说话的人看起来采纳了某一虚假或夸张的观点,他的眉头就会在瞬间拧成一团;当然这样的比喻也稍许有些夸张。接下来,他不仅仅要亲自讲出全备的真理,而且也要求听的人理解全备的真理。他将闲暇的时间大都花在了看顾年少的弟妹上。他是那样温柔慈爱,当他因家人拒绝他的忠告而烦恼时,据说他忧伤的神情蕴涵着难以言传的说服力,最终能让那些他通过言语没能胜过的人心悦诚服。当他最小的弟弟还在生活中遵循世界的标准时,他便常常为这个弟弟祷告。但是在大卫的灵魂上还背负着更深重的苦难,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他的悲苦源自身体上的病症;经年累月他都挣扎在可怕的阴郁之中,直到灵魂的苦难耗尽了他的身体;然而在他死前有光照进来,那是来自一位完全与他和好之父的笑脸,这样的喜乐照亮了他的脸;1851年7月8日,他长眠于耶稣的怀中;对于那些伤心痛苦的朋友而言,他最后日子里的平安是留给他们的最甜美的安慰。


圣灵用哥哥去世的这件事以及相关的外在环境给罗伯特的灵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许多方面——尤其是诗人思维这方面——他和长兄大卫之间都是极为相近的,有差别的地方则在于罗伯特永远都思维活跃;这样充沛的精力令他非常适合公共事务,只是还需要加以管教而使其更加严肃,而这一事件的发生正好产生了这样的效果。就在几个月前,这个幸福之家刚刚经受了分离之痛,因为二哥去了印度的孟加拉从事医疗援助;然后当夏日来临的时候,大卫又永远地离开了大家。如此令人寒心的印象再也没有抹去过,至少在罗伯特的心中是这样的。因其天生就有多愁善感的倾向,所以这样的打击撼动了他整个灵魂。当他静思默想的时候,脑海里总是在思念已进入荣耀的大哥。从罗伯特遗留下来的某些文字中,我们看到他充满诗意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他以非同寻常的精力描绘自己失去的大哥。更有趣的是,字里行间描绘的性格和外形让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能从中看到作者的影子。哥哥去世后一段时间了,他还在试图靠着回忆画哥哥的肖像,借此缅怀哥哥难以忘怀的样子;然而,在绝望中他丢开了绘画的铅笔,却拿起了写字的钢笔尽情宣泄。


《绘制逝者的微型肖像》


噢,不够完美,还需要加上一笔,


一笔又一笔,


直到那麻木的嘴唇呼出生命的气息,


空洞遥远的眼睛散去黑色的光彩,


重新点燃充满生命感知的温暖眼神。


不,再也不可能了!噢,可怜无力的艺术!


最狂妄吹嘘的,也是最无能为力的,


你追求千千万万的光影,


让其映照在那蒙福的脸上,


就是你乐意效仿的那一位,


任凭狂野的思绪和温柔的情感,


交织在脆弱的画布上,


那原本蕴涵于他深邃的目光,倾吐自他言辞柔和的口唇。


如今你想让燃烧的灵魂再一次进驻那泥做的躯体;


却只能求助线条、阴影,


给冷冰冰的死亡留下心意鲜活的印象;


无法用言语说话,却是最温柔的交流;


那不朽的灵住在地上,


就在每一个凝眸之间倾心吐意——


没有溢于言表的各种思想、盼望、恐惧,深藏的喜乐和忧伤,


没有幻化进入有声的世界,


但却光芒四射,


这样的画面没有语言可以描述,


也没有能工巧匠可以表现。


徒劳啊!尽都是徒劳!


来这儿,画家;请过来


再次拿起你的武器——刷子和调色板,


若是你目空一切的艺术是无所不能的,


正如你所言的那样,


如果你的手胆敢行使创造的全能,


那么就重新添力,


让我的记忆靠着爱跳动起来,


死亡冰冷的隔离只能使其更加温暖和神圣,


你的技巧听命于它的指令,


你的画笔也受到它的牵制。


嘲弄其本相的俗丽华彩,


从乌黑的头发上剥落;


替而代之的是干爽、柔软且益发温柔的累累垂发


追逐时尚的人视其为粗俗鄙陋,


纵使这样却又何妨,在我看来


远胜那愚昧浮华的头盔,


因其预示着心智上的劳作,


勤勉的劳苦啊,贯穿诚实无伪


黄金(如果可以作此修饰)般的青年时代,


不知疲倦地开采古典知识的宝藏,


且靠着神自己圣洁的智慧——


所以更为美好和高贵。


这里或那里涂上一笔悲哀的灰色,


在他的血管里这已经过早地阻断了温暖的洋溢,


却在如此明媚的黎明染上早降的薄暮。


那眉头上了无皱纹的痕迹!


且永远不再改变。


贪婪的守财奴宁可在愤怒中争吵担忧,


也不肯在如此美丽的画面上停留片刻。


挨着眼眉画下来,


是柔美的眼睫毛覆盖着温和的眼珠。


齐整的眼帘虚掩着退后的眼睛,


深长的褐色睫毛象征着他的灵魂


此时却指向地面在述说:“主啊,我不配!”


从那低卷的眼帘下面,


没有欢愉的光亮闪烁,


那样的闪亮令人炫目,也叫人迷惑;


更没有空洞乏味的华彩,


仿佛凝视着整个世界。


我要画的一双眼,


隐隐透露出稳定的光,


从中我读到探寻真理的心意;


同时也充满好奇和幻想,


竟然以甜美的诗意来修饰所发现的真理;


在朴实无华的竖琴上,


他弹奏出最温柔的情感,


恰似冬日壁炉中的火焰温暖在那平凡的心中。


噢!回忆那充满诚挚信心的眼目,


其细细查考的篇章,


向我们述说着神怒气的平息,


乃是靠各各他十字架上可畏的牺牲——


这样的景象吩咐我们,


远离沉浸于黑暗和死亡的世界,


去寻求一个更美好的家乡。


噢!那眼目常常转向我,


充满怜悯温柔的表情,


只须稍加责备,


就足以使我孩童般的心


速速飞离虚谎的各种偶像!


大约在同时,还沉浸在丧亲之痛中的他又写下了另外的一段,题目是:《义人逝去,无人放在心上(无关痛痒)》。


我知道有一座坟墓,


那里没有属世的炫耀,


只是一簇新土,


拱起了路边清新的草地。


坟墓的形状粗糙,


嫩黄的野花侵袭了不知名的华美凉亭。


一簇簇的青草,


繁茂强壮,


好似起伏跌宕的长龙。


这里没有玫瑰的花香,


也没有百合的优雅,


更没有雏菊的花朵点缀其上。


坟头上没有花团锦簇;


他生前无人知晓且远离纷争,


尽管天赋横溢涌流到他的头上,


他却情愿将其编织成“圣诞前夜的赞歌”,


用最温柔的艺术触摸自己的内心;


或倾心投入,


为哀恸的人勾画出平安的笑脸;


当基督从天上对罪人的爱显明给他的时候,


他离开了属世嘈杂的欢乐,


谦卑俯首在十字架下;


思想一切属世的损失:


享乐、爱情、声誉和欢愉的名字,


没有任何献祭,


能够赢得基督所确保的奖赏,


是他替我们背负重担——


神的愤怒!


伴随许多眼泪,


许多畏惧,


许多叹息,


和小信所发出的揪心哭喊,


他寻得了那赐生命的权柄——


唯独他的话语能融化石头,


吩咐骚乱止息,


万有得享平安!


如今他所寻求的


并非月桂树枝编织的花冠。


他不再寻求积累属世的知识,


也不徒然力求分享属天之爱,


面对属世的一切,


他的笑脸不再,


他的目光冰冷且伤悲;


即使再回到


充满欢乐的清晨,


当成熟的玉米


在平原大地上翻起波浪,


质朴的小伙儿


欢天喜地


在劳作中期盼丰收,


却再不能带给他


一丝丝鲜活的意念。


……


春天以盛放的花朵


给洒满阳光的清晨为衣装,


美丽的春雨


也遍及青翠的草场;


春天绽放的头一个花苞


雪莲花


浸润在雨露之中,


番红花


也开始一展身姿,


纵有北风何所畏!


然而,即便是春天来到


也不能带给他


一丝丝笑容,


他的眼目


在空中寻求


更为明亮的景象。


在那里罪的乌云


不能入侵和遮蔽


凝望者的视线。


欢快的春天


却如此悲哀地飞逝;


夏日的果园


鸟儿在欢唱自己的爱情;


但却不会为了他


修剪它们对春的诠释。


他的耳朵听不见,


他的故事在传说。


在他的坟头上,


有青草随风摇曳——


……


路过的人们


没有留下一声叹息。


他们不认识他——


他们不会认识他;


既然如此,


为什么


要为沉睡于此的死者


落泪呢?


我也不会哭泣,


虽然有时在睡梦中,


我会满心喜爱


紧紧抓住他温柔的手,


看见他


站在我的床边,


将头斜靠在我的胸口上,


他劝勉我得安息,


不分昼夜,


直到我可以说:


我已经找到了圣洁的土地,


有贵价的珍珠


埋藏其中——


直到所有


捆绑灵魂的绳索,


和一切蒙蔽灵魂的谎言,


都……


有关这一事件对罗伯特所造成的深刻印象,上述这些诗句给予了最全面的见证。但这样的情感并非短暂或一时的懊悔,也不是“属世界的忧伤”。哥哥逝世之时,他年满十八岁;即或这还不是他重获新生的时刻,那么至少是在这一年那黎明的曙光照到了他的灵魂之上。自从那天以后,他的朋友都观察到了一种改变;他的诗句充满了严肃的思考,他的追求也截然不同了。他投身主日学的事工,开始全身心地寻求神,殷勤读经,参与忠信的服侍。


这个时期在他一生中有多重要,麦克谦自己的看法如何呢?从他日后的记述中可见一斑。一年后他在日记中写道:“去年的这个早晨,头一个压倒性的打击降临到我属世的生命;对我而言,这是何等的祝福啊;噢,神啊,唯有你晓得,因为是你让一切发生。”每一年他都将这一天标示为纪念日,偶尔有关那一天的回忆犹如洪水肆溢。在他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中(1842年7月8日),原本只是谈论有关地方上的事宜,但却在结尾处附言:“十一年前的今天,我圣洁的弟兄大卫进入了他的安息,时年二十六岁。”就在同一天,他留言给邓迪的一位伙伴(这人请求他为一本1740年印刷的书——《有关属灵话题的书信》——写序),他对此书颇为赞许,并附言:“请为我祷告,求神让我变得越来越圣洁,越来越富有智慧,少一些自我,更多地效仿我天上的主人;求神让我不看重自己的生命,若是如此,我可以终结自己充满喜乐的事工。十一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我甚爱的他,他也爱我的那弟兄,并开始寻求那一位不能死的弟兄。”


他向那些对他的感受能有共鸣的同伴倾诉了自己的情怀。在当时,有问题的人就自己的境遇向牧者求教还不常见;即使在活跃的信徒中间,对于这些话题也是非常保守的;看情形他们似乎因人子而羞耻。对罗伯特而言,这样的保守是非常有罪的;他认为这是如此罪大恶极,以至于在日后他非常注意去鼓励忧虑的人前来与自己自由地交流。不过,有关他自己的经历,我们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途径。有一次,我们当中有几位一起学习过的伙伴追忆主对我们灵魂的作为,虽然并没有使用任何特殊的器皿或方式,但主却在几乎完全相同的时间内将我们带回到了他的身边。罗伯特声明在自己的情况中没有任何事是突然发生的,引领他就近基督的乃是深刻且永远长存的知罪,而非可怕或强求式的说服。由此我们看到主的主权。在带领一个灵魂归向救主的过程中,圣灵总是使其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罪;只是与其他人相比,令某些人的罪恶感更为沉重且难以忍受。不过,也有一点是所有归信的罪人都共同经历的,即:当神拯救的恩典显现时,他们在自己灵魂身上看到的只有罪的深渊。


圣灵也在本书传主身上成就了同样的事工,也是通过在他里面动工,使他更深入地信服自己的不虔不敬和本性上的全然败坏。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没有把原罪当作自己实际犯罪的借口,而是自己万恶的催化剂。在这一点上他与大卫心意相通,乃是受教于无谬误之真理的圣灵。参见《诗篇》51:4-5。


起初,光渗入的速度很慢,很慢,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仍然会偶尔沉醉于感官的娱乐之中;即使在进入神学院以后,至少在前两年,他也会在其他人的劝说下参与比较轻微的娱乐活动,只是他越来越警醒。当如此属世界的欢乐急匆匆把他带走的时候,他曾写下这样的话:“9月14日——在我的传记中有可能将留下几处这样的记录。”随后,“12月9日——我肋边的一根刺,倍受折磨。”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如此娱乐的不洁,于是写道:“1832年3月10日——我希望自己再也不要玩牌。”“3月25日——绝不可再参加周日晚上的活动。”“4月10日——没有出席舞会;遭受病痛。但是我必须努力背负十字架。”这里似乎指的是一个低谷期,在此阶段他一再被拉回到世界里面,故此他在1836年7月8日写道:“五年前的今天,我亲爱的弟兄大卫过世,我的心第一次经历了真实的丧亲之痛。但实际上一切都是好的;我当默然不语,因这事出于你,你让我遭受患难原是为我得益处。有谁比我更滥用你的护理之工呢!主啊,你加给我的是怎样众多的高山啊!没有人像我这样蒙此大福。”对我们而言,谁能望见这样的结果呢,主允许他如此尝试许多有破口的水池,百般体验诸多属世河流的茵陈,目的乃是在这以后的日子里,他来到生命活水的源泉时,能指着自己永远离开的世界,见证如今自己所发现的比一切都珍贵。


亚历山大·萨姆威尔先生(后来担任哥斯拉歌市安德森教会的牧师)是他熟悉的朋友,也是他青年时代娱乐活动的玩伴。在这一时期,他也在神的带领下经历到来世的权能,于是他们齐心合力地看顾彼此。他们聚在一起研读《圣经》,常常借着希腊文七十士译本和希伯来文的《圣经》来操练自己。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会聚在一起祷告,并进行严肃的对话;同心合意地学习,共同看护彼此走在窄路上的脚步。


在此期间,他们查考了有关拣选和神白白之恩典的主题,罗伯特认为自己大得益处。但是真正使他清楚理解蒙神悦纳之路的却是《救恩知识总结》,这本书一般是作为我们信条的附录出现的;它对真理的阐述令人仰慕,凡熟读的人都会看到它是多么适宜引领一个求索中的灵魂。我发现几年之后他又写道:“1834年3月11日——阅读《救恩知识总结》,我认为是这本书首先在我里面成就了救赎性的改变。若是这样的改变能以持续进行,直至完全,那么再次的阅读将会怎样令我欣喜啊!”接下来我们还将看到,无论他已经怎样信服且认识到自己有罪,却从未把自己当成是灵魂得救的,直到他靠着救赎之工的保证真正进入至圣所;因为一个罪人必须亲自、切实地来到父的面前,这样的道路是靠着耶稣打开的,在此之前,他将依旧且实实在在地处于神的愤怒之下。尽管他认识到自己有罪,并为自己的需要和所处的危险感到忧伤,但所有这些知识和感觉都不能将他带离火湖,哪怕是远离一步也不可能。唯有“就近基督的”得蒙拯救。


在此时期之前,受到哥哥大卫的影响,他对服侍抱有一种偏见;哥哥在论到讲道事工的时候,总是说那是地上最蒙福的工作,而且他最盼望的至极喜乐也是有朝一日自己最小的弟弟能够成为一个牧师。如今,罗伯特的观念有了转变,他的眼目凝视着天国和地狱,他的心感受到与神和好之后他的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想要成为救恩的使者。


早在哥哥去世前的数月,他已经写日记,记录他的学习心得和消遣时间的方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笔记仅仅涉及日常突发事件,以及主日所听到的讲道经文。其中也曾出现过认真思考的痕迹,但仅有一处,就是在安德列·汤姆森博士的葬礼上,当时整个小镇都弥漫着深深的忧伤,他记录了当时的情况并有感而发:“像这样一个有价值的人过世,有如此众多的人公开哀悼,让人欣慰;远在十八个世纪以前,只有约瑟夫暗中求了耶稣的尸体,后来我们看到也只有他和尼哥底母将这尸体运到了墓穴中;从那个时候以来发生了何等巨大的变化啊!”


正是在这一年的年底,各种迹象显明他变了;自此以后,他的日记从枯燥乏味的流水账转变为以下的段落:


“11月12日——阅读《马丁回忆录》。我能否效仿他,为了基督的缘故撇下父母、家乡、住所、健康和生命等的一切?如果不能,是什么在阻挡我这样做呢?主啊,求你洁净我,赐给我力量来献上自己,将我的一切都献给你!”


“12月4日——阅读《里格·理查德的生平》Pœnitentia profunda, non sine lacrymis. Nunquam me ipsum, tam vilem, tam inutilem, tam pauperim, et præcipue tam ingratum, adhuc vidi. Sint lacrymæ dedicationis meæ pignora!(深深地悔恨,并非没有眼泪。以前我从未看到自己如此邪恶、无用、贫乏,其中最败坏的一点就是如此忘恩负义。愿这些眼泪是我献上自己的誓言!)”在此时期,在他记叙其他事务的字里行间总是频频出现上述那样以拉丁文写成的话,明显是他想要更为流畅自由地表述对自己的看法。


“12月9日——听到一个人在街头传道,外国口音。看起来甚为热切。他引用了振聋发聩的经文:‘圣灵和新妇说,来,凡听见的都说,来!’他从这节经文似乎得到了权柄。我要学习这个人的样子,热切寻求真理,藐视来自世界的嘲讽。”


12月18日——在过于轻松地度过一个晚上以后,他写道:“我的心必须与所有这些事情隔绝。我怎么有权利偷窃和滥用我主人的时间?他在呼叫我‘偿还’。”


“12月25日——我的心意还不能安静地坚固在万古磐石上。”


“1832年1月12日——Cor non pacem habet. Quare?Peccatum apud fores manet.(我的心里没有平安。为什么?罪还伏在我的门口。)”


“1月25日,可爱的一天。马瑟尔堡有84个人染上霍乱,这灾病会怎样像条蛇一样越爬越近啊!此地有谁会成为第一个受害者?愿你永久的膀臂环绕我,使我们安然无恙。”


“1月29日,主日——下午听布鲁斯先生(当时是爱丁堡新北教会的牧师)讲解《玛拉基书》1:1-6。对未更新之人来说,这是对他的控诉,因为他热爱地上的父母,尊待地上的主人,但却没有热爱并尊待神!讲得太精彩了。”


“2月2日——一事无成,不足挂齿!但是还要为这24个小时交账。”


2月5日,主日——下午,听了圣乔治教会的马丁先生讲道(1),他回到家后写道:“O quam humilem, sed quam diligentissimum; quam dejectum, sed quam vigilem, quam die noctuque precantem, decet me esse quum tales viros aspicio. Juva, Pater, Fili, et Spiritus!(噢,看到这样的人,我该多么谦卑且多么勤奋,多么卑微又多么警醒,怎样地昼夜祈祷啊。父、子和圣灵,请帮助我。)”


似乎从这一天起,他和朋友萨姆威尔一同来到布鲁斯的教会,几乎聆听了他全部的讲道,并详细记录下他所有的课程和讲道;这些笔记保留了下来。


“2月28日——严肃的谈话。若是能回到最有趣的话题该多么令人喜悦。懦夫般的倒退:‘因为凡因我和我的话语感到羞耻的’等等。”


此时,关乎家里的一个朋友,他听说“她已经决定依从这个世界”,于是针对她令人悲哀的决定,他写下了下面的诗行:


她已经选择了世界,


及其卑鄙的人群;


她已经选择了世界,


及其无休止的裹尸布;


她已经选择了世界,


及其不名誉的享乐;


她已经选择了世界,


即使面对天国独有的财宝;


人生的海令人眼花缭乱,


她已经扬帆起航,


她的一切如浮萍漂荡,


目的却是驶向永恒;


然而她看不见,


伯利恒的星;


她的方向更远离


真正的港口。


当风暴来临,


那是来自愤怒的高天,


噢!海上的小船啊,


你将怎样从风中飞离呢?


当星星隐退,


舵手离去,


你这游荡的浪子啊,


天国也向你关闭!


漩涡犹如狮子开口


为要争得勇猛奖;


带着所有的盼望,


她急速奔向深渊!


然而谁能述说


哪里是受咒诅之地?


是恶人的居所,


是属世界的去处。


人的心啊


从来不能体会


相信之人


所得享的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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