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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心铸丰碑:王志良传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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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民心铸丰碑:王志良传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顾志坤,何家炜

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06-01

书籍编号:30463807

ISBN:9787511555519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13814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历史名人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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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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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良铜像(金舒燕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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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浙江省委副书记、省长沈祖伦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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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浙江省委副书记、省长沈祖伦在汤浦考察农村路(社)教试点工作时说:上虞提出“远学焦裕禄,近学王志良”的做法很好。

序章

历史不是易碎品,


因为它有记忆;


民心也不会冷漠,


因为它有感情。


2017年6月8日的早晨,空气十分清新。登上有137级台阶的塔山山顶,汤浦镇上那座有名的七层古塔——永元秀塔就在眼前。塔的旁边,是我们这次前来拜谒的王志良同志的铜像,铜像由浙江美院设计制作,像身呈古铜色,高2.8米,重3.5吨。栩栩如生的王志良身着一套旧军装,脚穿球鞋,卷着裤腿,双目远眺,面色淳厚,他站在大理石基座上,右手持一把铁锹,左手作指挥状,尤其是那微锁的眉头,透露出主人公对脚下这方土地的深深的眷恋、担当和思考。铜像下面黑色大理石基座前,镌刻着王志良的碑文:


王公志良德政碑文


夫执政者,首以民为先。若能晓畅其情,爱而惠施,则民悦而业成,绩亦显矣!


王公志良(1932.5-1981.4),上虞章镇笕桥人也。秉性朴实,素擅农耕。因而由笕桥书记擢升滨笕公社主任,继而调任汤浦党委书记。下车伊始,忙于调研;问生产于老农,讯厂事于工人。不空谈而误国,重实干而兴业。先民之忧而忧,后民之乐而乐。


莅汤四载,事必躬亲。兴修水利,发展特色农业。创办企业,建设铜管之乡。村显小康,户呈富裕。造福一方,泽及苍生。廉洁奉公,积劳成疾。兰考焦裕禄,上虞王志良;地域异而事相侔,职守殊而绩却同。德政可歌,令名攸著。


惜哉!何昊天之不佑;年将知命,竟赴玉楼之召。寿仅四九,顿为金阙之灵。渠之盛德,汤浦人民,无以报之万一。故此敬铸铜像,树立丰碑。缅思其甘棠遗爱,颂之千秋而不替!


公元贰零壹伍年壹月贰拾捌日 镌刻


绍兴市上虞区史志学会 恭撰


上虞区汤浦镇全镇人民 敬立


在铜像的基座前,摆放着一束鲜艳的野菊花,野菊花黄色的舌状花瓣上,还沾挂着晶莹的露珠,看得出,这是刚刚有人摆放在这里的。


这人是谁呢?是王志良的亲属?是他生前的领导、同事、老友、部下,还是当地的群众、学生,抑或是年轻的干部?


汤浦盛产野菊花,在当地的山坡草地,田间地头,都长着这种生命力极强又美丽又有药用价值的小野花。歌手穆志强曾在一首儿歌中唱道:“野菊花,野菊花,芳香浸透泥土地,色彩诱熟稻和瓜。”台湾歌手高凌风亦唱道:“野菊花,野菊花,默默开在山坡下,风霜雨露都不怕,有谁知道它无价……”


目视着面前这尊由汤浦百姓自发捐钱塑成的铜像,我感触良多,心潮难平。欧阳修曾说过,圣贤者“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鲁迅先生也说过:“死者倘不能埋在活人心里,那就真正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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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款墙——每一笔捐款都蕴含着捐款者对王志良的怀念和敬意(刘育平摄)


王志良,一个病逝于36年前的农村基层干部,一个并没有干过惊天大事的普通共产党员,一个只在汤浦公社干了4年还不到的党委书记,在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雨荡涤、历史打磨和代沟的羁绊后,不仅没有被遗忘、冷漠和湮没,反而被当地人民不断追忆、思念,并在2014年王志良逝世33年后,由489名党员和当地群众自发捐资53万元,给王志良塑了铜像。捐资者中除当年曾与王志良共过事的同事、部下外,还有很多是汤浦农村的农民、镇上的居民和年轻的学生,他们之中的一些年轻人并没有见过王志良其人,但却从父辈的口中熟知了王志良其人,并被他的事迹深深地感动。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楷模,王志良就是那个时代的楷模。铜质的雕像在风雨岁月中终将被锈蚀直至消融,唯有民心铸成的精神丰碑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会恒久存在,永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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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记(刘育平摄)


今天,当我们来到当年曾洒下过王志良心血汗水甚至付出了生命代价的滨笕、汤浦大地并试图寻找这位平凡的共产党人的人生轨迹时,我们心生敬仰,感到任重而光荣。


因为,向过去寻找,才能使未来根深叶茂。像盛开在滨笕、汤浦大地上的野菊花一样:依偎大地,顽强不屈,缤纷繁茂。

第一章 滨笕岁月

穷家庭 苦孩子


在村容整洁、道路宽敞、新楼林立的笕桥村见到王志良当年住的一间半老房子时,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房子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一是小,二是矮,三是破。说它小,是因为这一间半在王志良的父亲去世前分给他的房子还不到35平方米,按村里人稍稍夸大一点的说法,叫作“鸡宅大的一个地方”。说它矮,这房子是“一丈九,两碰头”,个子稍高的人进门,进去时不小心要碰头,出来时忘记了也要碰头。说它破,这薄瓦矮墙的房子是刮风时进风,下雨时漏雨。当时母亲还在,王志良就与母亲在这一间半小平房里艰难度日,相依为命,这样一晃就是10年。到1953年母亲去世时,王志良已经22岁。


据陪同我们采访的王志良的女儿王吉英告诉我们,其实我们今天看到的这房子已不是原来的模样,因为中间已经修过一次了,原来的房子比这还要小、还要矮、还要破。


因为王志良去世时孩子们尚未“接棒”,加上世代务农几近赤贫的祖上实在没有什么家事和业绩可以值得炫耀的,因此,对这个家庭的孩子们来说,除了知道爷爷、奶奶、叔叔等几个长辈的名字外,更多的,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倒是从村里一些年长者口中,我们了解了王志良家的一些基本的情况,勾勒出这个家庭一个大致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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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九,两碰头”王志良当年半间养猪一间住人的祖宅旧址(金舒燕摄)


应该说,在笕桥村,王志良家除了穷,人丁还是兴旺的,王志良共有4兄妹,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王志良最小。两个哥哥成年后在上海做小生意,靠自制或贩卖一些江浙特色的小吃食为生,如臭豆腐、霉豆腐、五香豆、油氽花生米等。一个姐姐早已出嫁,虽然婆家离笕桥娘家并不很远,但因为受夫家家规约束,姐姐平时也很少回家。父亲去世后,家里只剩下了体弱多病的母亲、两个哥哥和年幼的王志良。丧事结束后的某一天,母亲环顾空空荡荡家徒四壁的一间半小平屋,沉沉地叹息了一声,说:“这日子怎么过啊。”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她哪里养得活这几个食量惊人、饥饿难耐的儿子啊。于是在一位亲戚的介绍下,她咬咬牙把王志良送到了离笕桥十几里远的联江虞傅村一户地主家里去放牛,这一年,王志良11岁。到了地主家,王志良说是去放牛,其实劈柴烧火、挑水洗衣倒夜壶的事样样都得干,但王志良毕竟只有11岁,别的事如看早牛,放夜牛,倒夜壶乃至睡稻草窝,吃冷饭头以及夏天蚊叮虫咬,冬天生满冻疮,他咬咬牙,都能挺过去。唯独每天早上叫他去破冰挑水,他却怕极了。且不说11岁的王志良人还没有扁担高,那两桶水,就是大人挑起来也吃力,不要说对一个瘦弱的小孩子来说了。但既然王志良吃了东家的饭,就要挑满东家水缸里的水,如果东家的水缸里断水了,王志良也就要被赶出大门了。


这时候,一个同在地主家打工的叫陈大富的长工向他伸出了援手。有一天,当王志良涨红着脸摇摇晃晃挑着一担水在路上行进时,在背后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担子托住了,这人就是陈大富。这之后,陈大富就天天帮王志良挑水,并帮助他干一些力不能及的重活。王志良在联江虞傅村放了5年牛,陈大富就帮了他5年。16岁那年,王志良回到了自己的家,离家5年,母亲变得更加苍老了,不变的是他的家依然还是那一间半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破平房,依然是笕桥村里最穷的人家,依然吃了上顿没下顿……


转眼便到了18岁,这时新中国成立了。王志良参加了村里的民兵,并被任命为村民兵小队长。之后,在热火朝天的土改运动、“三反”、“五反”运动和互助组合作社运动中,已担任村生产突击队长的王志良参加了乡里的夜校,他在这里认识并用歪歪扭扭的文字写下的第一句话是: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1954年,即王志良23岁那年,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今天,由于年代的久远和许多当事人的离世,我们已无法了解当年王志良在入党宣誓时的那种庄严情景,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天,当这个放牛娃出身的农村小伙子紧握拳头,举起右手,在鲜红的党旗下向党宣誓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定充满着无比的激动和神圣的感觉,数十年来,王志良用自己的全部心血、汗水乃至生命,为脚下的这块土地奋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以说对此作出了最好的诠释和注脚。

一个喜欢打头阵的人


1956年,春天,经媒人撮合,一个叫王云花的同村姑娘走进了王志良的家,尽管王志良这时已是笕桥村的民兵小队长和生产突击队队长,人也长得很挺括,工作更是“一等拿摩温”,在乡里和村里召开的各种会议上,也常常受表扬和奖励。但遗憾的是,王志良的口袋里,这时却依然是瘪瘪的,那从祖上传下来的一间半小平房,还是老样子。


当时滨笕农村的小伙子结婚,有两个硬“杠杠”,也是必须要具备的,一是320元“肚痛钱”,二是600斤稻谷。没有这两个硬“杠杠”,小伙子再好,也只能干瞪眼,叹闷气。王志良肯定不具备这两个硬“杠杠”,幸好云花娘慧眼识贤婿,她在收下了王志良费九牛二虎之力凑起来的8套由“人造棉”“土花哔叽”“斜纹雪里青”和“余姚大布”构成的嫁妆并给四个媒人吃了一碗年糕权作答谢后,也不择良辰吉日,也不办酒水筵席,就把一个18岁的黄花闺女送进了王志良家的门。


结了婚,有了家,一年后又有了第一个孩子,王志良的日子便过得有滋有味了起来。这时滨笕的形势,与全国一样,也可以说是一片大好,可是在这大好形势下,也有许多问题迫切要解决,对滨笕乡来说,迫切要解决的就是两个字:一是涝,二是旱。用王志良的话来说:“我们滨笕人苦苦在水里,穷穷在旱里,滨笕人要解决温饱,要走上富裕,一定要把旱涝这两个字解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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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花和孩子们


滨笕地处曹娥江中游,域内有隐潭溪、下管溪、范洋江、清潭溪等水系汇入曹娥江,使这个地段成了洪水回旋泛流之地,极易受灾。光绪上虞县志称:南乡诸山之水汇焉,重逢淫雨,洪流骤涨,泛滥田畴,遂成歉岁,居民畚土伐薪筑埂坝以为捍卫,可以堵小水而不可以御狂澜,水溢即堤倾……南宝畈、龙浦畈、八社畈(滨笕畈)、大浸畈等虽有几万亩水田,但经常因水灾而颗粒无收,故滨笕乡有民谣唱:“滨笕畈,可怜畈,十年九年要讨饭。”


据有关资料载:地处曹娥江中游的章镇、滨笕等乡镇为何频发水灾,与这条江中大量淤积的泥沙有关,由于洪水季节从曹娥江上游冲下大量泥沙,在经过章镇地段时,有些泥沙便沉淀了下来,然后日积月累,越积越多,河床亦越升越高,造成一遇洪水,就冲决和漫过堤埂,泛滥成灾。


从明代起,滨笕当地的民众为阻挡洪水的侵入,就在曹娥江的边上修建了从石山庙至烂泥湾的上沙地埂、从烂泥湾至笕桥小山头的宋家浦埂以及从浦山头至覆船山的八社埂。其中以光绪16年由会稽绅士董金鉴捐资修建的八社埂为最长,达9.24公里。但由于受当时资金短缺、劳力薄弱诸因素的制约,这些全由人工一担一担挑成的高仅2米的“狗爬埂”在建成后,只能御梅汛,无法抵秋洪。就在八社埂建成的翌年秋天,曹娥江突发大水,八社埂决口数十处,虽经修复,但每遇大汛暴雨,仍难抵御。即便在新中国成立后,滨笕乡的百姓在一年中也几乎有一半时间在挑埂。1951年,上虞人民政府曾发动群众挑土30万立方,并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高了2米,但在1962年9月的大洪水中,中村、烂泥湾再次被冲决。


故此,要解决水灾最好的办法,唯有把江道中的泥沙彻底清理掉。但此事谈何容易,民国11年(1922)8月6日、12日、30日和9月2日,曹娥江连发4次大水,章镇、滨笕及嵩坝等地平均水深2丈左右,其中章镇、滨笕一带的乡村受灾更为严重,许多堤埂多处决口倒塌,田地、村庄均遭大水淹没,颗粒无收。大水退后,上虞、新昌、嵊县三县的士绅曾会集章镇,商议如何清理曹娥江中泥沙淤积的问题,但士绅们议了三天三夜,最终因工程浩大,财力不济而作罢。之后,曹娥江的河床越升越高,造成的危害也越来越大,即便在新中国成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泥沙淤积的问题也得不到根本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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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沙水文站(金舒燕摄)


1962年9月14号台风过境,上虞全县平均降水505毫米,而章镇、滨笕公社等区域内的雨量竟高达646毫米。据有关资料称:其时东沙埠水位达到15.25米,远远超出了规定12米的最高警戒线。


章镇、滨笕等曹娥江中游各乡镇的防洪抢险全线告急,区防洪指挥部根据洪水不断上升的态势,为顾全大局利益,避免区域范围内更多的农田受到损失,在万般无奈之下,别无选择,下令猫山闸开闸泄洪。泄洪造成了滨笕八社畈中村地段决口,大浸畈南埂西方段决口,南堡埂下路廊段、西方桥头段决口……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这个区域内最严重的一次水灾,也是猫山分洪闸建闸以来第一次泄洪。


开闸那天,不少干部和农民纷纷赶到了闸口,他们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此时,正是晚稻的孕穗期,望着丰收在望的稻谷被浑浊的洪水吞没,一些人流下了眼泪。


这天下午,担任滨笕公社抗洪总指挥的王志良穿着蓑衣赤着脚,正迎着瓢泼般的大雨,在曹娥江边检查灾情,当走到石山庙的山脚下时,他站下了,望着越涨越高、波涛汹涌的曹娥江水,王志良忧虑地对公社生产干事朱元瑞说:“滨笕去年、前年都遭了大水灾,这雨再这样落下去,今年滨笕百姓的粮食又要颗粒无收了。”


朱元瑞说:“是啊,听广播里说,最近几天,都有大雨和暴雨,有些地势低的村庄,连房子都淹了,跨三档扶梯,就可上楼了。”


王志良边察看堤埂边说:“今天又有几个地方决堤了,滨笕要防洪,堤埂是关键,今年就是拼老命也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朱元瑞叹了口气说:“滨笕的老百姓,真是吃足水的苦头了,水多了要受淹,水少了,就干旱,怎么办啊?”


“你说怎么办?”正在堤埂边察看水情的王志良接上朱元瑞的话头说:“靠神仙皇帝?靠老天开恩?都不可能,最后还得靠我们自己,靠滨笕的群众。”说毕,王志良爬上堤埂,撸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后,对朱元瑞说:“老朱,你马上回去,通知各大队的书记和大队长,晚上到公社开会,明天直升机可能要来滨笕投放面包,各大队要提前做好准备,记住,谁也不许请假。”


朱元瑞说:“这会我来主持如何?”


王志良扭头问:“为什么?”


朱元瑞提醒王志良说:“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从公社到笕桥,炮仗长的一点路,几脚步就到家了,再说云花身体又不好,孩子们还都这么小,回去看看吧。”


王志良一听,正色道:“不行,空投食物是件大事情,一定要组织好,否则我心里不踏实,这事就这么定了。”说毕,转过身,顶着浓密的雨帘,向堤埂的尽头大步地走去。


大约三、四天之后,满身泥水的王志良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家,这时大水刚退去,妻子云花正在田里忙农活,王志良推开门,右脚刚刚跨进门槛,没料一条饥饿的蝮蛇正昂着头在等着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的王志良这样才不得不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但这几天对王志良来说与其说是休息,还不如说是煎熬。因为他的心里这时候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想一切办法、动员一切力量把毁损的堤埂尽快修复好,不仅仅只是修复,而是要建得更好,更坚固。


脚上仍敷着草药的王志良是在一拐一拐中来到抗灾现场的,妻子云花曾想极力阻止他,她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王志良在蛇伤治愈后再离家,并在这疗伤的日子里,能多在家里待几天,多陪一陪孩子们。毕竟,3个孩子都还小,大儿子吉善才6岁,中间的女儿吉英才3岁,小儿子吉尧才1岁,他们这时候最渴望得到父亲的关爱。但是父亲对孩子们来说是陌生的,父亲很少回家,有时一个月回来一次,住一个晚上天不亮就走了,有时前脚刚跨进家门,连头上的那顶小阳帽还未摘下来,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在孩子们的印象中,父亲似乎很少顾家里的事:什么油、盐、酱、醋,什么有衣无衣,有米无米,包括对孩子的教育等等,他都不管。有次夜里下大雨,家里的房子快要漏倒了,云花在万般无奈中只好给王志良打电话,王志良当时不在公社里,值班的同志告诉她:王主任半夜里就到各大队检查水情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公社。于是,家里的这副重担只好全由云花一个人挑着,可云花毕竟是个女人家,身体也不好,况且她还担任着村妇女主任的职务,每天邻里纠纷、家长里短的事就忙得她够呛,这样公事私事都要管,她这副柔弱的肩膀怎么挑得动?因为婆婆去世得早,本来母亲可以帮一帮自己,但老人家在不久前,也已过世了。有一次,王云花从田里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冷冰冰的家里蜷缩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尤其是老大,因为营养不良瘦成了皮包骨,王云花见状,心里一酸,就忍不住搂住孩子们哭了起来。


因此这一次,王云花是无论如何也要叫王志良在家里待几天,他可以不干活,就在家门口坐着,他也可以不给孩子们买零食,但他得给孩子们说说话,孩子们虽然都还小,但他们希望看到父亲那张黝黑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当然,他们最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抚,哪怕是在每个人的头上轻轻地摸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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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村民说,王书记一心扑在工作上,经常几个月不回家(金舒燕摄)


然而,像以前的每次努力都化为泡影一样,尽管王云花极力地想挽留他,孩子们也在门口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他,王志良还是踉跄着站起来,黑着脸说了一句硬邦邦的话:“这次水灾这么严重,你叫我怎么休息得了?我连觉也睡不着啊!”说毕,拖着那条还红肿发亮的腿,向4里外滨笕公社的所在地冯村走去。


抗灾工作千头万绪,但最重要的是要抓紧时间修复被洪水冲毁的堤埂,以确保下次洪水来临前滨笕畈复埂工程的完成。回到公社后,王志良便白天夜里连轴转,很快就拿出了水毁堤埂修复的方案,报公社党委批准后,一场在滨笕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堤埂修复加固工程由此拉开了序幕。


目标一定下,蛇伤刚愈的王志良腰间那块搭肩布(注:上虞农村农民在生产时常用的一块助力布,农民们在抬重物和挑担时常缚在腰间,以增加腰力)除在晚上睡觉时,就再也没有解下来。无论是在挑埂工地上,还是在田间地头上,身为滨笕公社党委副书记兼社主任的王志良绝对是一个顶呱呱的壮劳力、好劳力。他不仅精通农事,熟稔农活,而且喜欢到一线参加劳动,农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农民挑多少,他就挑多少,而且,在通常情况下,他土箕中装的土,总要比旁人多一些,他认为做干部的,就是要带这个头,就要多出点力。通过在工地参加劳动,与现场的民工打成一片,从而能够及时发现并解决工程施工中的各种问题,比如工程的质量问题、工程的进度问题、人员的合理安排问题等。


有一次,工地晚上开夜工,主要用自制的木夯夯实堤埂上刚挑来的土,王志良那天也与民工一起在夯土。没料,夯着夯着,王志良听到旁边有几个人夯土的声音不对头,他们只是用手在摇动着竹竿,却没有木夯沉重落地的声音,他悄悄过去一看,原来这几个民工趁着夜色的掩护在偷懒开小差,王志良当即对他们的行为提出严肃批评,次日早上工地开干部碰头会时,他又提出这个问题,从而杜绝了工地上有些民工出工不出力的问题。


当时,滨笕公社只有一辆车号为1864的老永久牌自行车,当时有一句顺口溜:县委书记吉普卡,公社书记永久牌,大队干部手招招来油揩揩。可滨笕公社的这辆老永久牌自行车实在不怎么样。牌子虽然有名,但已十分破旧,加上使用者每天超时超强度的行驶频率,故此隔三岔五就要在半路上拋锚,使用者只好扛着它到公社的农机厂维修,可农机厂是专修农机的,对修自行车并不在行,加上又没有这种老式永久牌自行车的零部件,于是只好东拼西凑,能焊的焊,能接的接,实在不行就用铅丝扎,故被人戏称为是“万国牌”自行车。但别看这是辆拼凑起来的“万国牌”自行车,公社的一般干部还没有资格得到它。当时滨笕公社党委曾专门研究过,认为分管农业的副书记兼社主任王志良天天要跑田间地头,全公社就数他每天跑的路最多,工作量也最大,这辆自行车理应归他去使用。这是王志良从政以来唯一一次同意接受的“特权”。从此以后,滨笕公社的老百姓,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几乎每天都会看到一个头戴小阳帽,身着一件补丁叠补丁的旧军装,脚上穿着一双车胎鞋的人,骑着一辆嘎嘎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自行车,在滨笕乡间坑坑洼洼的泥路上颠簸,在种着作物的田间地头巡视。


复埂工程开始后,民工们发现这个骑破自行车的人,每天在他们到达前,就早已在工地挑土了,这人裤管卷得高高的,然后在膝盖处缚着一根细麻绳(有人曾为此问过王志良,王志良说是为了防止裤管老是掉下来去卷,才采取这办法),由于王志良的一身打扮比农民还农民,有很多人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就是公社的党委副书记和社主任,以至于公社有事派人来工地找他时,工地上的许多民工都说没有王志良这个人,没想到,旁边那个腰缠搭肩布,扎着裤管,穿着打着补丁的旧军装在工地上与民工一起挑土的人就是王志良。


滨笕畈堤埂修复工程究竟花了多少工时,有多少民工参与了复埂工程?挑了多少方土?尽管年代已经久远,但一些当时的亲历者,至今仍能说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来。


王志良的老部下、时任滨笕公社生产干事的朱元瑞老人告诉笔者,由于滨笕公社的绝大部分土地紧挨着曹娥江,加上原先的堤埂十分单薄、脆弱,一遇曹娥江发大水,不是漫顶,就是毁堤,因此挑埂修堤对滨笕公社来说,其实就是一项常态化工作。每年秋收结束,公社就要组织全社近20个大队约四五千民工,在曹娥江边奋战一个多月,最长时达三四个月,经过全社民工的艰苦奋战,逐渐的将解放初2米多高的堤埂挑到5.5米,又将5.5米高的堤埂挑到7米、9米……但尽管如此,堤埂还时时受到洪水的威胁,他举1962年夏天倒塌的中村埂为例:由于这年夏天连续干旱了60天,造成中村埂地段埂中心开裂,还未容公社组织民工对堤埂进行抢修,9月初,14号台风过境,一场特大暴雨突然而至,原本只有手指可插的中村埂中心的裂缝迅速被滔滔的洪水残酷撕裂,3小时之后,中村埂决堤,汹涌的洪水像猛兽一样,争先恐后地从十几米高的缺口落差中冲入八社畈田野,然后一路狂奔,势如破竹。那天,王志良正在组织民工抢堵缺口,他亲眼见到矗立在田野中的一幢幢民房被洪水冲倒,一棵棵大树被洪水折断,有一只重达数百斤的石臼在洪水的冲击下竟像皮球一样不断地向前滚去。接着,丰收在望的稻谷、结满果子的果树、长势喜人的蔬菜也都被浑浊的洪水淹没了。最后,连滨笕公社的所在地冯村也被淹了,公社的一幢二楼办公房,13档楼梯被水淹住了12档,办公楼旁边的一间平房也被封了顶。在不远处,一个来不及撤离的老嬷嬷正抓着一根树枝在洪水中拼命挣扎,正在埂上组织抢险的王志良刚要组织营救,恰好朱元瑞撑着水文站的一只小船过来了,当即就把老嬷嬷救到了船上。


这场洪水造成的损失是惨重的,据上虞县志载:1962年9月3日至6日,全县平均降雨量505毫米,曹娥江东沙埠洪峰水位15.25米,章镇、丁宅、滨笕、联江、江山、杜浦、娥江、汤浦等社镇的堤塘38处决口,受淹面积达39.72万亩,成灾面积33.19万亩,损失粮食8375万斤,26个村庄被淹,冲毁房屋12725间,死亡44人,重伤124人,沙压土地1.42万亩,冲失15769亩,冲毁堤塘38条、100万方水库3座、涵洞71处。这是新中国成立以后上虞遭受的一次严重的水灾,作为曹娥江上游段的滨笕,无疑是这次水灾中的重灾区。


灾害发生后,复埂工程随即开始,由王志良任总指挥,还是老办法,全社20个大队,四五千民工,无论你在这次水灾中有没有受到损失,全得扑上去,当时把这种大兵团作战叫作大协作。在滨笕,搞大协作是老传统,解放初八社畈挑埂搞过大协作,1954年花坎建水库搞过大协作,后来60年代竹洞湖清淤挑泥和滨笕畈搬沙墩也搞过大协作。大协作的优势是能集中兵力,一鼓作气,攻克难关。


1962年11月初的这天早晨,上身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破棉袄,腰里缚着一条黑色搭肩布的王志良站在中村埂冲毁地段上,在他前面几米远的中村埂埂脚下,是一个决堤后被洪水冲出的深达15米的巨坑,王志良在向20个大队的负责人布置完任务后,对其中一个大队的大队长说:“你带20个人,用一天时间,把这个坑填满它,能不能完成任务?”


大队长说:“保证完成任务。”


像王志良向公社党委立下军令状一样,参与中村埂冲毁地段修复工程的所有大队都圆满完成了任务,尽管受当时资金及施工条件的限制,这条挑土55万立方、修复后埂身增高至5.6~6.5米、堤顶高程13.12~16.02米、面宽4~14米的堤埂远称不上坚固和牢靠,但这是滨笕历史上第一条如此规模的大堤埂,与历史上那条高不足2米单薄脆弱稍遇洪水就会漫顶的“狗爬埂”相比,这样的堤埂堪称史无前例了。尤为重要的是,这条堤埂的修复、增高和加固,为以后的滨笕公社在曹娥江畔建成高吴淞水位17.03米、埂面宽6米、埂基宽70米的像“皇城”(当地老百姓语)一样坚固的堤埂打下了基础,它为阻挡以后曹娥江流域多次发生的大洪灾立下了汗马功劳,尽管它在当时也曾出现过险情,甚至有决堤的兆头,但因为基础牢靠、扎实,最终均化险为夷。


民心铸丰碑:王志良传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时任滨笕公社生产干事的朱元瑞老人说:群众是王书记心里永远的牵挂(金舒燕摄)


防止洪涝的堤埂建成后,王志良便腾出手来要解决自古以来影响滨笕百姓生计的另一个顽症——干旱了。


可以这么说,在滨笕公社,水涨即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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