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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家小史:近代大师那些事儿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盛巽昌,李子迟编

出版社:当代世界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3-01

书籍编号:30480148

ISBN:9787509014264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254288

版次: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文人学者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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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这部书至今已是第三次“升级版”。


最开始是盛巽昌老师、朱秀芬老师合著的《学林散叶》,于1997年9月交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历史上有很多被有意无意丢弃的“边角料”,虽然抹去了庄严格调,却能以小见大,钩沉诸多历史的生机和真实。本书录入中国近现代以来众多学界名流、文艺大家的趣闻掌故,披露特色人物的特色性格。涉及人物有梁启超、章太炎、赵元任、鲁迅、胡适、林语堂、王国维、冰心、林徽因、吴宓、竺可桢、傅斯年、梁羽生、齐白石、张大千、于右任等等逾千位,其中多见机智与谐趣。


《学林散叶》是盛、朱两位老师(朱老师是盛老师的助手)“十年磨一剑”、坐十年“冷板凳”,在上海图书馆、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科学报》等单位博览群书搜索枯肠、博取约存厚积薄发、抄写积累千千万万张小卡片的结果,从中仅选取4033条,但也有洋洋40多万字,涉及人物众多,内容十分丰富。不足是没有目录,未按人物、年月、领域、性质等任何体例整理、编排;再则也有部分条目并非精彩。


“第二版”是若干年后,我在盛、朱两位老师原书稿的基础上,分门别类、颇费周章,将其条目中选取内容甚为精彩者(我自己还另外补充了很多条目;有些条目太简单了的,我还增加了一些介绍、描述、评价、润色之类),按领域、性质等整理、编排为“天分”“勤学”“性情”“经历”“谐趣”“逸闻”“应试”“授业”等26章,每章内再适当兼顾发生年月的先后、每个主体人物尽量放在一起,这便很有些像南朝刘宋时期的《世说新语》了——当然,我们全是真人真事,而《世说新语》有不少是虚构的前代传说、轶事。


这便是2008年5月由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道可道:晚近中国学人珍闻录》。演绎学界百年风云,精英知识分子的“唇枪舌剑”,堪称当代《世说新语》。该书因为内容多数是盛、朱两位老师的成果,所以署名他俩在前,我在后。岂敢僭越、擅美?


“第三版”就是手头这本《大家小史:近代大师那些事儿》了。该书完全改变了前面两版的体例,因为那两版基本上是按内容的领域、性质来编排目录的;而本版则是每个人物为一节,然后若干身份、行业接近的人物为一章,总共110余节即110余人,归为9章。这样虽然看起来主体人物大为减少,但每个主体人物的内容更增多、条理也更清晰,所以“分量”其实更足。而且每位人物配以简介、图片,便更加简要明确、图文并茂。


《大家小史:近代大师那些事儿》,即将由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一百余年来京派、海派文化的百科全书,一百余位文化、学术前辈的逸闻、趣事。又一部秦牧的《艺海拾贝》,又一部郑逸梅的《艺林散页》。


总共3个版本,恰好大约每10年“升级”“更新”一次。但这个“第三版”《大家小史》,想必也是这个系列的最后一个版本了。不过,将来若有类似的主题、内容、想法,还是可以再编写出一两个本子来的。那就拭目以待吧!

李子迟
2019年1月29日

高\\士\\宿\\儒

016-01

严复:可当一通人

严复(1854—1921),福建省福州市。近代著名翻译家、教育家,新法家代表人物。先后毕业于福建船政学堂和英国皇家海军学院,曾担任过京师大学堂译局总办、上海复旦公学校长、安庆高等师范学堂监督、清朝学部名辞馆总纂、国立北京大学校长等职。他提出的“信、达、雅”翻译标准,对后世翻译工作产生了深远影响。他是清末极具影响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是中国近代史上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的“先进的中国人”之一。


严复虽为福建人,却能说一口地道北京话,而他登台演讲时则常夹杂英语。


1899年4月,严复翻译的《天演论》出版。吴汝纶称之“高文雄笔”,亲自抄录珍藏。吴对其极是赞赏,为之作序,并手录副本,藏之枕中。


1903年吴汝纶病死。严复集李商隐、陆游诗句为挽联:“平生风义兼师友;天下英雄唯使君。”


严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发表论述时,便称德国和日本必定会败亡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柳诒徵称赞严复译书,几能与“晋隋唐明诸译书相颉颃”。


李霁野曾对学生说,严复在《天演论》译本序言中所称“信、达、雅”3字,只有一个“信”字是必要的。如果背信而求达求雅,信必遭受破坏。


严复译述《天演论》,其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8字传诵一时。秋瑾以“竞雄”为字,陈炯明以“竞存”为字,“胡适之、张竞生、李天择”之名均与此相关。


严复译《社会通诠》,与出版商签订一项版税合同,税率高达定价的40%,为我国有版税之始最高者。


严复自戊戌变法到辛亥革命期间翻译170万字,每字均经过斟酌,可谓“字字由戥子称出”。


张元济主持商务印书馆编译所,1902年印行严复的《英文汉诂》,第一次使用中文横行排版,并采用新式标点符号,使用现代装订法及著作权印花证,引起时人注意。


严复《英文汉诂》里粘贴严氏“版权证”印花,此为商务印书馆试行“著作权印花”创举。


严复遗嘱,内称3事:(1)中国必不亡,旧法可损益,必不可叛。(2)新知无穷,真理无穷;人生一世,宜励业益知。(3)两害相权,己轻,群重。

016-01

辜鸿铭:清末怪杰

辜鸿铭(1857—1928),祖籍福建惠安,生于南洋英属马来西亚槟榔屿。近代学者、文学家。学贯中西,号称“清末怪杰”,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也是中国第一个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者。


辜鸿铭生于马来西亚,求学于苏格兰爱丁堡大学,曾到达过日本,居住在北京。他说自己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故自号“东西南北人”。


辜鸿铭清末时在南洋公学讲课,每当上课,上下古今纵横万里,滔滔不绝,凡国外名著多能背诵。课本一字不提,只命学生每次自阅数十页。


马建忠路过新加坡,辜鸿铭前往拜访,谈话3日。辜倾心于祖国文化,决定返国,研读中华经史。


辜鸿铭追念张之洞,写书《中国的牛津运动》,被卫礼贤译为德文,书名《为中国反对欧洲观念而辩护:批判论文》,为哥廷根大学哲学系新康德学三年级师生必读书目。


辜鸿铭对歌德和麦休·阿诺德有精湛研究,往往在与朋友谈话中引用这两位文豪的名句。


辜鸿铭讲中国话只会闽南话,使得学生不得不学厦门话。


辜鸿铭回国时对汉文一窍不通。他把《康熙字典》作为初学课本,因此最终识汉字比他人还多。有一次他写“非”字误将两旁的六横弄到里面去了,变成了“x”字。


有人问辜鸿铭,现在正是西学吃香,“为什么凭你这一肚子西洋学问,连一个大学讲座都保不牢呢?”辜怫然而言:“大水一到,连死猪死狗都会冲上水面来,没什么可谈的。”


1917年辜鸿铭在北京大学开课。他第一天进教室就与学生申明:“我有三章约法,你们受得了的就来上我的课,受不了的就趁早退出。第一章,我进教室时你们要站起来,上完课我要先出去;第二章,我问你们话或你们问我话,都得站起来;第三章,我指定你们背的书你们都要背,背不出来不能坐下。”学生认为前两条好办,第三条有困难。但要上课,也只得勉为其难。


辜鸿铭对外国银行素无好感。他说:“银行家是晴天把雨伞借给你,雨天又凶巴巴地把伞收回去的那种人。”这句话成为讽刺名言,被收进《英国谚语》。


辜鸿铭某日游北京茶园观剧,有两洋人坐前排。其中一人回头见辜容貌古朴、胡子拉碴、衣衫破旧,乃以英语对同伴说:“中国人愚陋不洁,可以后座之老人为代表。”辜听了遂以英语责备:“你们来此看戏,竟敢公然侮辱华人,好生无礼!况且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愚陋?”该洋人很是难堪,复用俄语说:“不料此愚陋老头竟能说英语。”辜听了又立即用俄语痛斥之。该洋人大惊,急起谢罪,并表示敬佩。


袁世凯死后,北京禁止演戏、宴会、娱乐3天。辜鸿铭却请戏班到家里表演,且大宴宾客。警察干涉,他说:“什么?老袁死,便不许人演戏?这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非演戏不可。”警察署要抓人,他说:“什么?我的生日不许我演戏、请客?没有这个道理。而且这戏和酒席不是我自己叫的,是朋友送的。不然的话,失却了朋友面子。”问是什么朋友,他说:“黎副总统送来给我祝寿的,不信你去问他。”


辜鸿铭喜说笑话。张勋生日时,辜曾送其一对联:“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又谓徐世昌办了一个“四存学会”,四存者即存四,可对忘八!


辜鸿铭善诙谐。他解“妾”字为立女。妾者靠手也(elbow rest),供男人倦时作手靠也。有女子驳曰:“女子又何尝不可将男人作手靠?女子又何以不可多夫乎?”辜答曰:“汝曾见一个茶壶配四只茶杯,但世上岂有一只茶杯配四个茶壶者乎?”


辜鸿铭精通各国文字,但穿戴似田舍翁。他在北大执教时,一天在校外澡堂沐浴,有穿西装两青年见其外貌,即用英语讥讽。辜听后默不作声,只在纸上用拉丁文写了几句教训的话,然后又用英文注:“你们若不认识上面写的那种文字,可于明天下午到北京大学来请教辜鸿铭。”嘱茶房转交。两青年见纸,始知遇到了辜教授,即抱头鼠窜而去。


辜鸿铭称自己是“中国最后一个哲学家”。他说:“我留辫子,它象征我是旧中国最后一个代表。”


辜鸿铭将他所译《论语》英译本送与来武昌的日本同学伊藤博文。伊藤说:“听说你精通西洋文学,难道还不知孔子之教能行于数千年前,还能行于20世纪之今日吗?”辜回答说:“孔子教人的方法,就如数学之加减乘除。数千年前,其法如三三得九;至今20世纪,其法仍是三三得九。”伊藤为之结舌。


盛宣怀向辜鸿铭索取其译《中庸》一书,以为《中庸》为经世济民之宝册。辜问:“《中庸》一书要旨,宫保谓当在何句?”盛反问之:“君意云何?”辜说:“贱货贵德。”盛默然而言他。


胡适称辜鸿铭为“太老师”。但辜不但要跟胡比赛英文,后来又要上法院控告胡,因胡诽谤他和他脑袋瓜后面那条辫子。


辜鸿铭在北大讲课时,每谈及袁世凯就大骂;袁做皇帝后他骂得更凶,到袁死后方罢休。


辜鸿铭因蔡元培提倡新文学、白话文,便以笔名“冬烘先生”撰文讽刺他,蔡读后只一笑置之。


辜鸿铭和同为福建人的严复、林纾最初不相识。有天同赴宴会,酒酣,辜突然站起:“我如有权,必杀严又陵、林琴南以谢天下。”严假装未听见。林故意问:“这两人有何开罪足下之处?请念同乡之谊,刀下留人!”辜说:“严译《天演论》,主张物竞天择,于是国人只知有物竞而不知有公理,忘君毁国,致兵连祸结、民不聊生。林译《茶花女》,主张自由恋爱,故一般青年滥情放纵,唾弃伦常,使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不杀此两人,天下将不会太平!”


辜鸿铭针对宋朝赵普说“半部《论语》可治天下”,声言“半章《论语》振兴中国”。


辜鸿铭曾在外交部办事。一日同僚举办“诗钟”,题目是“不倒翁与砧板”,用分水格。辜即写下一联:“问他何事摇头脑(不倒翁);此物从来厚面目(砧板)。”

016-01

章太炎:革命元勋,国学泰斗

章太炎(1869—1936),浙江余杭人。近现代国学大师。1897年任《时务报》撰述,因参加维新运动被通缉,流亡日本。1903年因发表《驳康有为论革命书》,并为邹容《革命军》作序,触怒清廷,被捕入狱。1904年与蔡元培等人合作,发起光复会。1906年出狱后,孙中山迎其至日本,参加同盟会。1911年上海光复后回国,主编《大共和日报》,并任孙总统府枢密顾问。1913年宋教仁被刺后参加讨袁运动,为袁禁锢,袁死后方被释放。1923年前后脱离孙改组的国民党,以讲学为业。1935年在苏州主持章氏国学讲习会,主编《制言》杂志。


章太炎在日本为留学生讲课,不用稿子,讲了4个上午,把一部中国文学史讲完,后来写为文言《国故论衡》。


章当时写一字条与汪允宗:“今已不名一钱,乞借银元两枚,以购香烟。”同室蒋维乔说:“既已向人借钱,曷勿多借几元?”章回答说:“此君只有两元交情。”


章太炎在日本填户口调查表,“职业:圣人;出身:私生子;年龄:万寿无疆。”


章太炎在苏州讲学,不编讲义,不带参考书,唯凭口诵手写。他能全文背诵《说文解字》《尔雅》。在无锡演讲,提出“历史是账簿,非看不可”。在常熟讲学达3个小时,其语言难懂。有一福建籍学生一字未记,却写有打油小诗一首:“满口余杭话,香烟五十支,浓茶来一碗,再讲不为迟。”是日,章的一罐大前门香烟仅剩六七支。


章太炎曾在狱中作诗:“衡岳天人地,吾师洪大全。中兴沴诸将,永夜遂沈眠。”时蒋百里在日本编《浙江潮》,遂将此诗特列,题为“永夜遂沈国民”。


章太炎常收到不相干的信。那些替他办笔札的书记员往往是不复的。但章以为既有信来总得回人家,因而这些被弃的信反而由他亲笔答复。


章太炎敬仰同为浙籍的爱国诗人张煌言,说:“生不同辰,死当邻穴。”故死后最终亦葬于杭州西湖南屏山麓。


1899年章太炎在由台赴日船上作了一上联:“今古三更生,中垒、北江、南海。”(指西汉刘向、清代洪亮吉和晚清康有为)他在日本要梁启超等人作对,时无人对出。1924年符鼎升在北京教书时,因钱玄同提及此联,他沉思一会,就对出了下联:“世间一长物,孔兄、墨哥、佛郎。”(指儒家、墨家、释家)


1904年章太炎在《顺天时报》登报征婚。日本媒体称这是有史以来登报征婚的滥觞。章征婚条件有五:(1)以湖北女子为限;(2)要文理通顺,能作短篇文字;(3)要大家闺秀;(4)要出身于学校,双方平等自由,互相尊敬,保持美德;(5)不缠足。另外,丈夫死后,可以再嫁;夫妇不合,可以离婚。此条广告,南北诸报纷纷改编为新闻转载。


章太炎与汤国梨婚后,每日督汤读《说文解字》百字。


1912年章太炎准备续弦。朋友问他对未来的这位夫人有什么条件?章回答:“什么严格的条件都没有,只要能读读《红楼梦》也就够了。”


章太炎有一习性,凡文章佳妙,就动笔修改;不佳,则不加润饰。


章太炎到北京,钱玄同请他写陆九渊的语录:“激后奋迅,决破罗网,焚烧荆棘,荡夷污泽。”但章以为文辞太激烈,没肯写。


章太炎读书不讲究版本。一部《十三经注疏》只是普通石印本,因为他翻阅次数太多,竟变成活页。一次为学生讲《尚书》,稍不留心,书页散落满地,但他仍言谈自若,毫不在意。


章太炎与吴稚晖、张继原为挚友,后发生冲突,章抄《北山移文》以告绝交。吴、张知道章傲慢,亲往其家讲和。章氏却掷刺拒见,始终不谈一句。


章太炎1914年居北京时,正临除夕。他满怀忧郁之气写了一副对联:“门前学种先生柳;道旁时卖故侯瓜。”21年后的1935年,章居苏州阊门,过年时又重写此联。


1917年章太炎奉命去云南,促唐继尧出师川黔,以壮北伐声势。到了昆明一看,唐管制下的地方烟雾瘴气,混乱不堪。章十分气愤,白天在门口点上红纱灯。有人见了奇怪,问他用意。他说:“四海茫茫,到处黑暗。”


1929年上海《时报》刊载《东南文坛点将录》,仿《水浒》一百零八将,将东南名士依其声望排列座次,第一名天魁星为章太炎,第二名天罡星陈三立。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章太炎赴北平,北平国学研究所请他演讲。可是章口操杭州土话,听众难以领会。为此由学生钱玄同、马裕藻担任述译,把黑板写得满满的。


章太炎学问精深,为人正直。他上课常引经据典,谈话诙谐而兼怒骂。“九一八”事变后,他讲课的最后一句话经常是:“也应该注意防范,不要赶走了秦桧,又迎来石敬瑭啊!”


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是我国最早采用标点的书。他送给章太炎一本,写有“太炎先生指谬”,“胡适敬赠”。在姓名旁,各加黑杠符号。章因不懂,大骂胡。当他看到胡的名字旁也有黑杠,说:“就算相互抵消了吧!”


章太炎一生不知美,连自然之美也不知欣赏。有人邀请他游山,他说不知山为何物,无论怎样都提不起雅兴。


章太炎在成都时,有一客叙述己贫,请求他向四川当局推荐。章听了,勃然大怒道:“你一贫已至此,若至穷时又将如何?”在座赵熙以为来客是章旧友,为打圆场,就问:“贫与穷亦有异乎?”章道:“异甚,所谓贫者,以其贝(古人以贝为钱)分之于人,而己身尚不致一无所有;若穷则弃家而无有,孑然一身,藏身穴内,安能与贫并论乎?”后赵熙对他人说:“我读书数十年,今日方才懂得贫、穷两字之义啊!”


章太炎相当敬仰刘伯温。他应刘后人所请,写了一篇有关刘的文章。因章不肯要笔润,刘后人特将家乡青田某山上刘之墓冢附近一块山地相赠。


章太炎狱中索阅《瑜伽师地论》,仅蒋维乔有一册,送交于章。章在狱3年,研究法相宗,大有所得。


章太炎为袁世凯所囚禁,在墙上悬七尺宣纸,上书“速死”两个大篆;还托人在青田刘伯温墓冢旁置墓地,自书墓碑,并写了《终制》一文以代遗嘱。


章太炎娶媳。皆号称“大麻子”的刘成禺、李根源前往祝贺。章邀两人合照留念,两人都争着要站在主人之左。李对刘说:“我较你年长,当以齿等。”刘对李说:“你不过是李麻子,天下谁人不叫我刘麻哥?当然让我站上位。”章哈哈大笑说:“我这里不是‘麻花大学’呵,不要在这里争行辈吧!”


学者连横游北京,特地前往柴市凭吊文天祥遗迹。作《柴市谒文信国公祠》,内有“一代豪华客,千秋正气歌;艰难扶社稷,破碎痛山河”句。章太炎读后大受感动,叹道:“英雄有怀抱之士。”


章太炎(枚叔)与刘师培(申叔)在日本时并称“二叔”。章曾说:“常人患不读书,而申叔读书过多,记忆太繁,悟性反少。诚欲著书,宜三二载束书不观,少忘之而后执笔,庶可增其悟力云。”


章太炎曾对学生吴承仕和黄侃作过比较,说吴“文不如季刚,而为学笃实过之”。


章太炎戏语其五大弟子:黄侃为天王,汪旭初为东王,朱希祖为西王,钱玄同为南王,吴承仕为北王。


吴佩孚以巨幅白布自制《大竹歌》长诗,函请章太炎题诗。章作诗:“大块成天籁,因风尽鸣于;干霄何足羡,所贵在心虚。”乃讽刺其目空一切。


章太炎曾说:“广东之士,儒有简朝亮[1],佛有苏元瑛[2]。”


章太炎被称为“地上派”。其治学有四言:不以金文疑群经;不以赝器校古史;不以甲文黜许书;不以臆说诬诸子。


章太炎是近代经学大师。他也深通佛学,曾引《瑜伽师地论》《华严经》等解释《庄子》,著《齐物论释》,又尝据大乘教理以批宋明理学。但他受西洋学说影响甚少,于现代社会科学更不了解。他曾附和王小徐引佛法批马克思主义学说,事实上他连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界限都没弄清楚。


章太炎曾说,我对于中国学术求进步有3种意见:一是经学以比类知原求进步;二是哲学以直观自得求进步;三是文学以发情止义求进步。


章太炎给杭州大井巷书“张小泉剪刀”5字,“剪”下省去一“刀”。老板持而请释,章说:“‘刀’明明在旁,何用再书?”此后顾客皆认“前”为真正的张小泉,其他皆假。


章太炎写条子要仆人买肉作羹,但仆人最后两手空空回来说:“你写的字,他们看了都说没有。”原来纸条上字迹潦草,将“肉”字写得与“月”字相仿了。


章太炎写字若不满意,即置于废纸篓。这些墨迹却被仆役出售。章察觉后,把字纸戳破丢在废纸篓里,以为稳妥。不料仆役将它装贴补齐,仍旧拿去出售。


章太炎为刘成禺《洪宪纪事诗》作序,对袁世凯称皇帝的“洪宪”年号作别致解释:“袁世凯以明太祖建号洪武。满清以太平军为劲敌,其主洪也。武昌倡议者黎元洪,欲用其名以厌胜之,是以建元曰洪宪。”


章太炎耻笑词人作词,颠倒往返不出二三百字。其妻汤国梨云:“二三百字颠倒往返,而无不达之情,宁非即其胜处?”章无话以对。


章太炎曾因吴稚晖袒护爱国学社事,当众拍案大骂:“稚晖,汝要阴谋篡夺,效宋仁之所为,有吾在此,汝做不到。”吴向来口若悬河,但此时默默无语。

016-01

王国维: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王国维(1877—1927),浙江海宁人。中国近现代相交时期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著名学者。早年追求新学,接受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想,把西方哲学、美学思想与中国古典哲学、美学相融合,形成独特的美学思想体系,继而攻词曲、戏剧,后又治史学、古文字学、考古学。郭沫若称他为新史学开山。不止如此,他平生学无专师,自辟门户,成就卓越,在教育、哲学、文学、戏曲、美学、史学、古文学等方面均有深诣和创新,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留下了广博精深的学术遗产。曾为清华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之一。


王国维为罗振玉抄《殷墟书契考释》,罗赠王400圆。王自比为张力臣(因张曾为顾炎武抄写《音学五书》)。


王国维曾从日本藤田丰八学英文。此后他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期间,与藤田通信即以师弟相称。


王国维研习外语的方法,是将学外语、读外文书籍与译外文著作三者结合。


王国维在1906年就将美育列为教育宗旨之一。他提出:“教育之事亦分为三部:智育、德育(即意志)、美育(即情育)是也。”


1909年王国维进入京师图书馆任编辑。后为《国学丛刊》起草宣言,倡言“学术无新旧之分,无中外之分,无有用无用之分”。


王国维在清华研究院授课,满口浙江海宁土白。学生中完全能听懂的只有吴其昌一人,因他也是海宁人。


王国维于《尚书》《诗经》颇有造诣。但每次与学生讲解,他总要声明有四五处地方自己还没搞懂。


王国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时,每日出寓至研究院均要经过颐和园。他工作完毕即返家,如此3年。他说:“吾自来此处,未窥颐和园。”但他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在数年后(1927年)投了昆明湖自尽。


王国维曾写过《曲录》。郑振铎评价说,这是一部黎明期的著作,而不是一部完美无疵的目录。


王国维于柯劭忞的《新元史》不以为然,但称赞他的旧体诗:“今世之诗,当推柯老为第一,应以其为宗。”


王国维未曾将武则天时公布的《大云经》残卷与佛藏传本参校,就说《大云经》是伪托。后陈寅恪参校,才知它与佛藏传本几乎全部符合,从而修正了王的推论。


王国维在清华研究院讲《仪礼》,以为《周礼》是伪书。


《宋史》中无王禀之传。王国维特作“王禀传”,以为北宋亡国延迟1年,实王禀坚守太原之力。


王国维26~30岁时四读康德《纯粹理性批判》,还是不能弄懂。他说:“哲学的海洋深不可测。”黄侃称:“八部书外皆狗屁。”所谓“八部书”,是《毛诗》《左传》《周礼》《说文》《广韵》《史记》《汉书》和《文选》。


王国维用叔本华哲学来解读《红楼梦》,认为它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1927年王国维投颐和园昆明湖自杀。左舜生认为王是受叔本华影响,此外也许还受曹雪芹影响。因为王所写《红楼梦评论》,其论述之深,当时还找不出第二人。

016-01

李叔同:弘一法师,晚晴老人

李叔同(1880—1942),祖籍浙江平湖,生于天津。近代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中国话剧开拓者之一。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曾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1915年谱曲南京大学历史上第一首校歌。代表作《送别》。


1933年,李叔同为福建晋江万山峰苏内村“晋江草庵”题楹联:“草芜不除,时觉眼前生意满;庵门常掩,勿忘世上苦人多。”


李叔同出家后住浙江永嘉庆福寺。凡家书来,均让人在信封后批上“该人业已他去”等字,将信退回。李曾对人说:“应使文艺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


李叔同任教于浙江两级师范时,桌上常置明刘宗周的《人谱》。他在书面上写有“身体力行”4字,每个字旁还加一小红圈。


李叔同在福建讲学时,接到一个16岁少年的信,信里批评他忙于酬酌。回信表示:“惠书涌悉,至用惭惶!自明日起,即当遵命闭门静修,屏弃一切。”


李叔同爱李商隐诗,自号“晚晴老人”,选辑亦有《晚晴集》等,书斋又名“晚晴山房”,取意均源自李商隐诗:“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李叔同去学生丰子恺家,每次坐木藤椅时总要摇摇才下座。丰刚开始不好询问,但见他多次如此,就开口问他为何这样。李答道,这个木藤椅可能会有小虫,这样摇摇后,那些小生命就跑走了。坐下去后不至于杀生。


李叔同在上海《太平洋画报》任文艺编辑时,曾以隶书笔意撰写英文莎士比亚墓志铭,与苏曼殊为叶楚伧所作《汾堤吊梦图》同时印入《太平洋画报》,被时人称为“双绝”。


李叔同表演《茶花女》《黑奴吁天录》等新剧,名噪一时。为扮演艾美柳夫人,他剃光了胡子,花了一百余元自费做了一件女式西装。演出获得成功,轰动全东京。日本报纸赞叹说:“演欧美剧,日人自愧不如。”


李叔同除了事先约定,决不会客。一次,欧阳予倩约好与他面叙,大清早赶来,递进名片不久,只见他打开楼窗探头说:“我和你约的是8点钟,可是你已迟到5分钟,我现在没工夫了,改日再约吧。”说罢竟自闭窗。


夏丏尊曾接李叔同到上虞白马湖暂住,并做斋饭请他。因为用了香菇,他谢绝了;后来改用豆腐,他也谢绝了;且吩咐只许用白水煮青菜,用盐不用油。夏只好依了他办。


李叔同有“三不”:一不做住持,他认为做住持俗务太多,妨碍事业;二不开大座,所以有时应别人之请讲律,仪式简单,不搞大规模号召;三不要闻名。


李叔同出家后,为约三章:“凡有旧友新识来访者,暂缓接见;凡以写字作文等事相属者,暂缓动笔;凡以介绍请托及诸事相属者,暂缓承应。”


胡朴安到杭州灵隐寺访弘一,曾以长诗相赠,内有“弘一精佛理,禅房欣良觌”,“为我说禅宗,天花落几席”。岂知法师看了后对他说:“学佛不仅精佛理而已。我又不是禅宗,并未为你说及,你在诗中不应说谎话。”胡才知道,自己的几句诗犯了佛家“诳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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