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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图释世界史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威尔斯,徐建萍,朱凤余等译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10-01

书籍编号:30000413

ISBN:9787510406102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321000

版次:1

所属分类:历史考古-世界史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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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廉物美的香料需求量大增


杂货商们陷入了极端的困境。


他们供应的香料已经销售殆尽。


然而需求却空前强劲。


其中必有原因。


……


那些经常去豪华的里茨饭店用餐的人,肯定不愿意再到杰克•穆勒利的小酒馆去的,因为他们非常不愿意再去吃那种由鲜鱼、咸肉、洋葱、菜豆做成的大杂烩。这个道理是政治经济学教授和法庭的法官都承认的。当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也只好以粗茶淡饭充饥了。然而,他们在绝望之前,还是要竭力保持积习已久的高消费生活习惯。


在公元之初的10个世纪里,那些横扫西欧大片领土的野蛮人,饮食非常简单;他们根本就不讲究吃喝。对于他们来说,数量比质量更重要。而西欧自从上次冰河期以来,仍然是一块尚未开垦的处女地,人们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弄到一条木凳、一块野兽的肉和甘美的水。


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但是人口数量实在太少了,而需要做的事情却非常多;人们的精力往往都浪费在日常的琐事上了。也就是说,人们用了将近1000年的时间才过上安定的生活。西欧重又恢复了和平与安宁。祖辈赢得了和平与安宁;而年轻的一代人则开始了躁动和游荡。


经过10个世纪的躁动和游荡,最终导致了另一次动乱。然而这时的西方人又再一次认可了唯一的统治者。他并不想主宰世界,但是他的思想武器却能够歼灭所有的瑞士雇佣兵。他的纸箭却能够穿透最坚固的城堡。


他的一丝不愉快情绪,对于皇帝或者国王来说就是战争的威胁。


机智的外交家和精明的政治家都在辅佐着他,持续高涨的不安情绪都被引向了切实可行的对外征服,并且引发了后来的十字军东征和向东的大迁徙。然而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这一历史事件往往会成为传奇文学的叙事主题。我们往往会忽略这些冲突平淡无奇的本质。


古代的世界是以地中海为中心的世界。谁控制了那片广阔的水域,谁就可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在其他地区的人们。


这是一项雄心勃勃的壮举。出没于西班牙半岛、希腊半岛和意大利半岛海湾,以及活跃在摩洛哥、的黎波里和埃及海岸的海盗们,他们只希望取得一些小规模的胜利。


只有当这些种族群体联合起来——通过千万年社会、经济和宗教的共同发展,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集合体——才能在广阔的地区横行无忌。这些族群对他们所面临的危险非常清楚:战争同样会给胜利者和失败者造成巨大的损失。


这样的壮举在十字军东征以前只有过两次。


第一次发生在公元前5世纪。希腊成为了西方的霸主,并且打败了波斯人,在进行了多次成功的反击之后,最终将敌人驱赶到了印度河畔。


第二次发生在公元200年以后。罗马人在民族精神的激励下,竭尽全力击败了迦太基,罗马帝国最终得以保全,保住了他们的家园。


在以后的800年时间里,他们安享了800多年的和平。


然而,622年,亚洲出现了一位新的先知,在他的号召下一场非正义的战争正在酝酿。在他的计划中有规模庞大的战斗。穆罕默德的左翼大军占领了西班牙,右翼的军队则通过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向君士坦丁堡进军。这个时候,基督教会的教皇感到万分恐惧,随即宣布进行圣战。


从军事的角度来看,这场战争是完全失败的;但是这场战争却给社会造成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罗马帝国崩溃之后,欧洲各国第一次接触到一种在各方面都优于它们的文明。十字军的将士到东方去是为了杀戮异教徒、掠夺他们的财物。当他们胜利凯旋的时候却带回了关于舒适、奢华的新观念,他们对自己贫乏、枯燥的生活感到深深地厌恶。


这种观念的转变,不久就在西方大陆人们的住宅、服饰、举止、娱乐方式和饮食上得到了体现。


那些严格遵循祖辈遗留下来的习俗的老一辈人,不断地谈论着祖先的原始价值观。而年轻人则只是耸耸肩膀,一笑置之。他们到过“大城市”,所以他们见多识广。他们平静地等待着时机,等到父母都去世了,就赶忙重新布置家里的客厅,请来外地的厨子,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附近的城镇去学习金融和制造业,他们很快就获得了在泥土里辛苦劳动1000年也无法获得的财富。


然而,教会却有些不高兴了。


这是它没有料到的结果。


这些凯旋而归的英雄们已经不再具有他们祖先所特有的那种神圣的热情了!与朋友熟悉之后,就会变得漫不经心;而与敌人熟悉之后,就会相互尊敬。


结果是教堂的建筑物越来越简单,而私人的住宅和市政大楼的装饰则越来越华丽。


我既不能说这是一件好事,也不能说这是一件坏事。我只想把这些事实说出来。如果您由此得出了什么结论,那么这是您的事情。


在地中海的另一边,那种不可思议的宗教狂热(他们以杀戮俘虏来表示对真主的爱)也逐渐降温了。总而言之,双方都已经认识到了所处的困境,所以他们愿意妥协和解;而这种妥协与和解说明双方商人口袋里都有了钱。


被铁蹄践踏过的古老贸易之路又重新得以恢复。能够进行长途跋涉的骆驼再次驮上了货物,往来于卡什加和大马士革之间。威尼斯轻便的小帆船和热那亚的大帆船,又和以前一样定期往返于亚历山大和法马古斯塔之间。


因此,世界太平,一次成功的东方贸易之旅所获得的利润,很快就从零上升到了原来的4倍。


然而,一件偶然发生的小事却可能会改变历史的整个面貌。13世纪中叶,可怕的鞑靼人发动了战争;从黑龙江到维斯图拉河,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龇牙咧嘴的小黄鬼,人们惊恐万分,四处逃散。在这些逃命的人中有一支小的游牧部落(最多只有二三百户人家)。这群人很早以前就生活在亚洲的腹地了,他们一直都和平安宁地繁衍生息。他们一直向西跑,就要到达地中海了。这时他们听说危险已经过去,于是他们决定回到故乡。在返回故乡的途中他们必须横渡幼发拉底河。然而,意外发生了。他们的首领坠马溺水而亡。那些仍然滞留在河西岸的人们十分恐慌。他们认为这个突发的事件就是上天的警告,于是他们请求波斯国王让他们留在那里。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在不到100年的时间里,这个游牧民族成为了曾经友好接待他们的帝国的主人;30年之后,他们成为了伊斯兰世界的统治者,并且开始了征战的历程,最后,他们的马尾战旗插在了维也纳的城门上,而“土耳其人”这个词语也成为了强悍凶蛮的代名词。


如果这种穆斯林的狂热情绪仅仅只是一种政治运动的话,那么也不完全是什么坏事。然而,一场极端的宗教暴风雨却席卷了整个西亚。在穆罕默德死后的6个世纪里,他的信徒们原有的激情已经消退。祖先的“信仰”固然是非常美好的,但是胡椒、桂皮和靛蓝交易所带来的巨额利润同样也是非常诱人的。这种交易促使忠实的信徒与地中海彼岸的异教徒们友好相处。这是非常不幸的,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交易就是交易,一个人在进行交易的时候是不可能将基督徒拒之门外的。


那些生活在穷乡僻壤的人们并不是这样的,他们对自己的宗教十分虔诚。土耳其领导人的政治、军事成就鼓舞了他们,于是他们决定劝导那些生活在大城市中误入歧途的教友们改邪归正。


伊斯兰僧人的足迹遍布穆罕默德的国土。这些人有的做祷告,有的跟着音乐舞蹈,有的人忙忙碌碌,有的人大叫大嚷。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鼓吹回归基本教义。


最初,在巴格达和大马士革从事商业活动的人们对此只是一笑置之。但是这些“极端的宗教狂人”却是非常认真的。商人们很快就不再发笑了。没过多久,他们的邻居遭到了谋杀,他们也受到了警告,于是,他们开始只与信奉同一种宗教的人进行贸易活动了。


而在当时,欧洲人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来自亚洲的物品。这样一来,供应也就被迫中止了。


当然,这种情况并不是在一天或者一个星期、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在这段时间里,那些在过去200年时间里一直源源不断地向西输送的物品,逐渐在欧洲市场上消失了。投机商们开始囤积能够获得的一切物品,物品的价格也开始暴涨。信贷也被撤销了;黄金成为唯一的支付手段。这对于西方人来说是非常新鲜的事情。在中世纪的时候,人们在日常交易中,从来都没有被要求必须支付现金。人们住所之间的距离很近,鸡犬相闻,互相往来。以物易物,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这家修道院的蜂蜜完全可以和那家修道院酿造的醋进行交换。


确实是这样,进行贸易就需要大量的金币和银币。几片咸猪肉和几桶盐,已经很难使卡利卡特的香料商们满足了。他们在委托吉达或亚丁的代理商发货之前,必须支付威尼斯金币或者银币。


而欧洲的市场上现在也已经实行银货两讫的方式了。这样一来就会产生非常大的问题。


黄金这种神秘的、黄灿灿的东西似乎超越了国家和教会,也必须从海外进口。欧洲有一些银矿,但是奥地利、萨克森和西班牙山间发现的那一点点黄金,根本就不能满足投机商们日益活跃的投机行为和香料交易。


世界上出现了空前的、难以遏制的恶性循环。人们的购买欲望极度高涨——供应量的下降——物价的急剧上涨——普遍需要金、银货币——而可以供应的黄金却越来越少——西亚和北非国家接二连三地落入了凶残的异教徒手中——一条又一条商路被无限期地关闭——新兴的、非常具有活力的欧洲资本主义制度为了自身的发展而挣扎着。


资本主义制度(当代大多数人对它的内涵都有误解)被指责犯有多种罪行。然而即使是它的死敌都不能够指责它是懒惰的,不能否认它在危机的时刻可以发挥出神奇的力量。正是这样一种危机在14世纪的上半叶似乎要摧毁西方的整个商业贸易。


我已经谈到过那些杂货商们的困境。他们不断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呼声很高。而欧洲的整个经济(说到底是整个宗教、社会、文学、艺术和科学)结构也濒临解体的边缘。


叙利亚和埃及(有史以来东西方主要商路都要穿越这两个国家)在哥伦布死后许多年才被土耳其人占领。但是精明的商人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们要提前行动。


那些关于现代商业大王精明能干的故事我们早就耳熟能详了,我们一直以为只有我们这个时代才能产生出这么多精明强干的人。我们在想像中世纪商人的时候往往有些盲目,以为他们只会坐在一间沉闷狭小的屋子里,用一架小天平来称量计算着银币的重量,同时还在向两名书记员口授信件(他还会保留信件的副本),他们需要等待半年的时间才能够收到维堡或诺夫哥罗德代理商的回信。


然而,这就像鸭子喜欢水一样是我们这个幸福时代喜欢自吹自擂的人们想像出来的谬误之一。


公元1927年的世界和公元1427年或者公元427年的世界实际上是非常相似的。这个世界由各种各样的人组成,有些人非常聪明,有些人就不那么聪明,而其他的人简直就是十足的笨蛋。


最后这种人(总是绝大多数)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而第二种人则懵懵懂懂,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却又由于胆小怕事,结果一事无成;而第一种人(极少数)则是说做就做,敢作敢为。通往东方的财富之路逐渐被关闭了,没关系,他们于是开始向南、向西寻找新的通道。在那个时代,要在航海图上没有标示的海域进行航行,就像今天想乘坐飞机到月球上去旅行一样,希望是非常渺茫的。而现实也确实是困难重重,只有梦想家才能够克服。


那时有许多经验丰富的航海家,他们能够根据自己身上关节疼痛风湿病的发作情况,来预测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还有许多学识渊博的天文学家,他们观测天象就像我们查时间表一样。还有许多冒险家,他们为了寻求刺激,或者是为了得到一罐金币而甘愿冒生命危险。


但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却是另外一种人:一位从以斯拉的《启示录》(在人类的记忆中有谁会读过这本关于天堂、地狱和预言的古书吗?)中得到启示的奇才,一位毫不畏惧要正式签署合同的年轻人,他希望能够抽取从大洋彼岸的领地上发现的全部贵重金属的1/10,一位爱慕虚荣的人,它坚持让人们称他为“海军上将”,一位在去世的时候身上穿着破旧的圣芳济会修道士服装的人、一位穷困潦倒的人。

未知的世界


那些生活在热那亚的邻居们都习惯叫他克里斯,在他们看来他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傻瓜。西班牙人把他称作克里斯托瓦尔•科隆先生,这些人从他的发现中获得了巨额的财富,却剥夺了他应该得到的奖赏,后来想到委内瑞拉北部的黄金地带,就又给他封了一个华而不实的贝拉瓜公爵的空头衔。人们一般都叫他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在我们的故事里我们也将以此来称呼他。


他生于1446年,或者是1447年,或者是1448年,或者是1449年,也可能是1450年。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年,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他出生在热那亚,或者科戈莱托。我们并不知道确切的地点,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那可怜的尸骨,在4个世纪的时间里被反反复复埋葬了7次。这很能说明问题:世界忙忙碌碌,没有安宁的时候;他所得到的奖赏仅仅是一副铁的手铐和一口木头做的棺材。


哥伦布的父亲是做毛纺生意的,他的产品自产自销,生意很好,所以他有能力让儿子进入好的学校学习。将来,哥伦布可能会子承父业,成为一个有名望的人并且娶妻生子,一代又一代,亘古不变,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但是,哥伦布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却又不属于这个世界。他非常需要钱——大量的钱——用这些钱来实现他的抱负、进行研究、著书立说。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并非平庸之辈,他的勇气、信心和智慧,都将使他这个毛织匠的儿子与世界上所有的帝王平起平坐。除此之外,他好像没有其它的追求。


在日常生活中他显得非常笨拙。但是他却能够仅仅依照自己的设想来制定航海计划,驾驶着一艘破旧的小船航行在航海图上没有标示的海域;他却能够让一帮无法无天的盗贼和劫匪变成规规矩矩的水手,并且帮助他发现他想要的东西;他能够忍受饥渴、他能够忍受睡眠不足和败血病的折磨。毫无疑问,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这些表现足以使他一举成名。


有一件事情哥伦布是没有做的。他没有将这些事情写下来。或许这是非常遗憾的事情。然而,总的来说,我却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试想如果有一些关于“我是如何发现新大陆的”的文章,再配上几幅那个地区特有的瓜纳阿尼酋长成群的妻妾和女儿们的照片!如果再有一篇他署名的“我是如何成为一名探险者”的采访手记,那该多么好啊!不,还是没有的好!我们对他的了解也许并不像我们所希望的那么多。但是这却使我们避免用一大堆琐碎的事情来掩盖他一生中最精彩的篇章,他坚信,如果人们一直向西航行,那么并不会像当时大多数人所认为的那样将会离开地球,也不会被热带灼热的阳光烤焦;与之相反的是,人们将会到达异邦——中国,并且可以取道印度返回家园。


结果证明,问题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有一片广袤的陆地将欧洲的海洋和亚洲的海洋隔开了。然而,这只不过是整个事件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谁都无法预料。这也绝对不会使这位衣衫褴褛、饱经风霜的热那亚水手的荣耀黯然失色,因为是他首先提出了“可以向西航行”,并把这个想法付诸实施。


与我们这个时代相比,中世纪有一个非常大的优点:就是对自己的工作不仅要了解,而且还要非常熟悉。这被认为是一个人的良好品行,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一点都不能够含糊。希腊人早在1000年前就已经说过了:只要诚实地劳动,诸神就会全力相助。15世纪的时候,人们把行会的领袖当作宙斯,但是他们仍然严格地遵循着这样一条古训,那就是,只有勤劳的人才能够胜任工作。所以,当年轻的克里斯托弗决定不再继承父业、而要成为一名水手之后,他就立即到一位船长那里当学徒,从侍从和厨子助工做起。


在以后的4年时间里,他到过地中海东部地区的所有港口。随后,他又到了葡萄牙和英格兰。他还曾经一直航行到达新发现的几内亚海岸。不久之后,他结婚了,他的妻子也是和航海有密切关系的人。这也更加说明他对自己职业的真诚和执着。她并不是出身豪门,但是她却拥有她父亲的航海日志和笔记。她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巴托洛梅乌•佩雷斯特雷略。他曾经为葡萄牙的亨利王子服务,是圣港岛(马德拉群岛中的一个小岛)的首任总督。


这样,哥伦布就和一位有着30年航海经验的人有了接触。这位先知完全可以被称为当代探险和发现的鼻祖、他为后人铺垫了道路但是他自己却未看到最终的胜利。


葡萄牙的亨利王子,通常被人们称为航海家亨利,他的父亲是葡萄牙人,他的母亲是英国人。年轻的时候他曾经是一位了不起的武士,同时他也是一位非常严谨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清教徒。当异教徒跨越直布罗陀海峡入侵葡萄牙的军事行动被遏止之后,战争结束了,他却退出了宫廷,他在自己家乡一处荒凉的海边,那座光秃秃的小山上(离萨格雷斯城不远)修建了一座修道院式的城堡。这座城堡后来成为历史上的第一所航海学校和中世纪最重要的天文观象台。


那里,没有外界尘嚣的烦扰。皇家地理学家、天文学家、数学家和地图绘制者在那里收集、整理、审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资料,并把这些资料进行分类。这些资料包罗万象,是航海家们所必需的专业知识。迦太基人汉诺是最早开始收集这些资料的。他记述的资料中提到了像人一样行走的类人猿,他把它们称作“大猩猩”。他的这些不可思议的记述让西方世界的人们大为吃惊。


人们应该非常清楚,这位杰出王子的兴趣并不是贸易。作为约翰•贡特的孙子和非常富有的基督教骑士团的首领,它从来都没有为钱发过愁。还有就是,他是一位非常虔诚的基督徒,所以他对于世俗得失并不会太在意。在博哈多尔角以南的地区,生活着一些并未开化的异教徒,他们仍然生活在愚昧之中。假如他能够赢得异教徒的心灵,那么商人和经纪人就可以与野蛮的黑人进行贸易,并且从中获利。而他只要能够同普雷斯特•约翰(12世纪传说中的人物,后来经过查证,是阿比西尼亚一位头发卷曲的国王)取得联系,那么他就会很乐意奉献出俄斐的所有黄金。


萨格雷斯研究院的很多研究成果是航海学上的定论,他们为了获得研究精确的成果往往是不惜工本的。它们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出研究的成果,这也可以说明中世纪的探险活动是充满艰辛的。现代货船几天就可以完成的航程,研究院的船则往往需要航行很多年。当成功地绕过了一个海角时,他们就会唱上一整天的赞美诗,感谢仁慈的上帝。一位曾经到北极探险归来的现代探险家还不如一名在航海图上多标示出几百海里非洲西海岸线的葡萄牙船长得到的赞誉多。


因此,真正的伟人和一般的伟人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前者从来都不急于求成。航海家亨利绘制海图,就像克莱斯勒拉小提琴。他的心中装着整个世界,他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他的工作中。他从来都不会疏忽大意,也不会莫名地兴奋。于是,非洲的西海岸线就逐渐被绘制成图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了的亚速尔群岛又重新被发现了。被人们遗忘了近一个世纪的马德拉群岛,不再是英国浪漫爱情小说所描绘的如诗如画的地方,而是成为地图上的一个确切无误而又普通的地点。博哈多尔角也不再是地理知识的最终极限,因为布兰科角比它还要遥远。还有1445年发现的佛得角。其实,在亨利去世以前,他的一名船长就已经把航线推进到了塞拉利昂角。这也就为后来迪亚斯航行绕过好望角和瓦斯科•达•伽马航行到达印度奠定了基础。


亨利王子在其他许多方面都对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作出了贡献(虽然并不是那么直接)。很少的科学往往可以消除大量的无知和许多偏见。在萨格雷斯研究成果的影响下,乱七八糟的鬼怪、漂浮的岛屿、可以潜入水底的陆地以及其他许许多多幻想出来的故事都不见了。爱尔兰的传教士们原来曾经用这些故事,取悦于他们所在教区的那些迷信的民众。罗盘、六分仪已经代替了在海岸上颠簸航行的古老方法,这就是人们所熟知的“依靠上帝、凭借猜测的航行”方法。大风往往会把航船吹离航道,水手们因此也就有机会看到许多非常奇怪的事物,对于这些新的发现他们都感到非常惊奇。他们回到家里之后就会讲给周围的人听。人们再也不会将这些奇谈怪论当作只有福音书里才会记载的东西,而是进行细致地研究,视研究的结果而定,或者是加以批驳,或者是留待日后再进行研究。


哥伦布和他的水手们一样,非常清楚这些奇谈怪论。其中的一个故事说的是:在北极圈以北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全新的世界,有人曾经到过那里。哥伦布究竟向那个方向航行了多远,我们并不清楚。他曾经向他的一些朋友暗示说,他的航行最远到达了世界的尽头。他所说的“世界的尽头”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也不明白。也许他说的是冰岛,也许是法罗埃群岛。但是,不要忘了:哥伦布在世的时候,格陵兰主教这一称谓就已经存在了;但是同格陵兰岛的直接交往不过只是30年前的事情;冰岛人当时搜集了大量的古代传说——在这些传说中记载了他们祖先的英雄事迹,并且详细描绘了西方的一些神奇的土地。


历史学家们在收集这些史料的时候,往往会忽略洋流和海风这类细枝末节的资料。我们在观看一幅大西洋图的时候,也可能不会问:“北欧人是否到过美洲的海岸?”而是会说:“他们究竟是怎样航行得那么远,并且最终抵达那里的?”


一艘法国商船或者一艘英国商船在偏离了航道之后,最终的结局不是葬身海底,就是返回本国的港口。这是墨西哥湾的洋流在作祟。


而一艘来往于挪威和北极之间的北欧商船,却随时都可能碰上危险的格陵兰洋流。除非它是非常幸运的,还有可能会碰上拉布拉多洋流,那么它就只好顺流航行,最后抵达北美大陆西海岸的某个地方。


格陵兰与挪威的交往长达4个世纪(983~1410年);在那段时间里,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都曾经到过西方的那些岛屿;他们在航行的时候并没有航海图的指引,也没有罗盘,完全是根据不同的北极洋流来航行——他们航行中遇到的艰难险阻,我们这些不了解墨西哥湾流的人是很难理解的;他们都是非常具有想像力和文学修养的人,为我们留下了有关他们探险的精确以及详尽的记录。


我说的这些事情,并不是要重新挑起究竟是谁发现了新大陆这个愚蠢的争论,有人说是莱夫——埃里克的儿子、豪卡达卢尔的农夫,也有人说是克里斯托弗——多梅尼科的儿子、热那亚的纺织匠。我之所以提到历史上的这些欧洲人,只是想说明:在哥伦布的时代,大西洋彼岸存在着“某种事物”、任何人只要愿意冒险向正西方向航行三、四个星期,那么就有可能发现“某种事物”,这是人们普遍承认的事实。


那些认为可以乘船航行到达这些陆地(可能是印度和中国沿海的一系列岛屿)的想法,是没有依据的。一批又一批的船只进行远航,而结果却是白白浪费金钱。我们将进入哥伦布生命中的第二个阶段。他一生都在扮演倡导者的角色。


15世纪的下半叶,唯一拥有足够现金的地方就是意大利。如果罗马教皇或者是梅迪西家族愿意资助他的事业;如果他能够说服威尼斯政府或者热那亚政府,那将会是非常好的事情!西班牙控制着大西洋的门户。而且西班牙还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是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而意大利的各个城市则是规模很小的,并且他们只重视自身的利益;它们拥有的舰船也很少,主要是用于防卫。因此,西班牙的实力要远远超过意大利,这样,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哥伦布的首选对象。于是他就返回了西班牙,开始为他伟大的向西航行进行认真的准备。他坚信他在未来一定能够获得庇护者的崇高荣誉。


现在,我们可以不惜花上数百万美元和浪费许多时间来赢得一些军事上的胜利。所以,我们就很难理解和评价让资本主义制度在拿出大笔的金钱和赢得崇高荣誉面前进行选择时所表现出来的极端愚蠢和无可救药。100多年前,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原因,就是由于这个在18世纪非常繁荣昌盛的君主国没有能够筹措到一笔款项,尽管它拥有非常精明能干的大臣、忠心耿耿的高等法院法官,并且得到了当时最精明的财政大臣的协助,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而现在,只要财政部长和几名国际银行家通上半个小时的电话就可以解决这笔资金了。


西班牙也差一点就失去了成为新大陆主人的机会:因为费尔南多国王和伊萨贝尔王后在短时间内很难筹措到相当于现在1万美元那么多的现金。最后,经过一番周折,才最终弄到了这笔钱。然而,如果没有平松兄弟(帕洛斯非常有地位的商人,帕洛斯小城现在早就被人们遗忘了)的私人援助,哥伦布可能还要到巴黎、里斯本和伦敦向那里的王室事务官们求助,向他们说明:他的计划绝对不是痴人说梦话;还要向他们保证:现在花这么点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获得巨额的财富。如果没有这些资助,他也许只能碌碌无为地终老一生了。


虽然经历了很多曲折,最后平松兄弟还是决定与国王和王后联合,哥伦布才得以在1492年8月3日指挥3艘船扬帆起航,向亚速尔群岛进发。这3艘船,即使是最大的那一艘也要比大渡船还小,它们是用来与佛兰德进行沿海贸易的商船。


他曾经两次看到了陆地:有一次是加那利群岛;还有一次是特内里费岛。后来,他勇敢地向前行驶,进入了一片完全陌生的海域。航行了两个多月时间。1492年10月11日至12日的那个夜晚,他看到了一点光亮。那就是“印第安人”的营火。第二天上午,白人和古铜色皮肤的印第安人第一次见面了。那情景肯定是非常滑稽的。哥伦布的指挥船上有一位犹太人水手。因为他会很多种语言才被雇用的。在这个非常重要的时刻,他的工作其实很简单。


哥伦布:问问那个老异教徒,印度在哪里?


路易斯•德•托雷斯(举起一根闪闪发光的小铜棍,挥了挥胳膊):嘿!


那个“老异教徒”(用脏兮兮的手指向西一指):嘿!


接着,这些勇敢的冒险者就又重新起锚,向西航行了。他们一路上只发现了一些岛屿。这些岛屿都非常小,高出水平面很少,岛上长着棕榈树,赤身裸体的野蛮人生活在那里。“圣玛瓦亚”号船向岛上开了一炮;炮声响起,岛上的小孩子们都大喊大叫,四散逃跑。可是,印度在哪里呢?筑有角楼的中国城墙在哪里呢?西潘古的香料树在哪里呢?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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