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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中小学生必读丛书)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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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宽容(中小学生必读丛书)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美)亨德里克·威廉·房龙,张博宣译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14-12-01

书籍编号:30499203

ISBN:9787550240063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80774

版次:1

所属分类:教材教辅-中小学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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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在宁静无知的山谷里,人们生活得很惬意。


永恒的山脉向东西南北各个方向蜿蜒绵亘。


知识的小溪顺着深邃破败的溪谷缓缓地淌过。


它起源于往日的荒山。


它消失在未来的沼泽。


这条小溪不及江河那般波澜壮阔,可是对于需求微薄的村民而言,已经绰绰有余了。


夜幕降临了,当村民们灌满木桶,饮完牲口之后,他们便称心如意地坐了下来,享受天伦之乐。


人们把守旧的老人们搀扶出来,他们整个白天都在阴凉的角落里度过,对着一本神秘的古书苦思苦想。


他们给儿孙们叨唠着稀奇古怪的字眼,然而孩子们却更热衷于玩耍从远方捎回的漂亮小石子。


那些字句的含意时常模糊不清。


可是,它们是一个已不为人知的部族于一千年前写下的,因而神圣且不可亵渎。


在无知山谷里,古老的东西往往受到人们的尊重。


谁要是否认祖先的智慧,谁便会遭受正人君子的冷落。


因而,大家都相处得很和睦。


恐惧总是和人们如影相随。假如不能得到园中果实中应得的份额,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夜里,人们在小镇的狭窄街巷内低声述说着情节模糊的往事,讲述那些敢于提出问题的男男女女。


他们后来走了,从此不再回来。


还有些人曾经试图攀登遮住太阳的悬崖峭壁。


可是石崖脚下,白骨累累。


时光荏苒,年复一年。


在宁静无知的山谷里,人们生活得很惬意。


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正在爬行。


他手上的指甲已被磨破。


他的脚上裹着破布,长途跋涉留下的鲜血被浸透在那块破布上。


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周边的一间草房门口,敲了敲门。


一会儿,他便昏了过去。借着颤动的烛火,他被抬至一张吊床上。


隔天早晨,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


街坊们站在他的身边,摇着头。他们明白,这样的结局早已注定。


对于那些敢于离开山脚的人来说,等待他们的是屈服和挫败。


在村子的一个角落,老人们摇着头,低声论述着恶狠狠的言语。


他们并非天生残忍,可律法毕竟是律法。他违背了老人们的意愿,罪无可恕。


一旦他的伤治愈了,就必须接受审判。


先知老人本想宽大为怀。


他们从未忘记那个人母亲的那双奇异闪亮的双眸,也回想起三十年前他父亲在沙漠里失踪的悲剧。


可是,律法毕竟是律法,不能不遵守。


先知老人是它的执行者。


他们把漫游者抬到集市区,大家毕恭毕敬地站在周围,鸦雀无声。


由于饥渴,漫游者身体还很衰弱,老者让他坐下。


他拒绝了。


他们让他闭嘴。


可他偏要说话。


他转身背向老者,搜寻不久之前还同他志同道合的人。


“听我说,”他恳求地说道,“听我说,都高兴起来吧!我才从山的那边过来,我的脚踏上了新奇的土地,我的手感觉到了别的民族的抚摸,我的双目看到了美妙的景观。


“小的时候,我的世界仅仅是父亲的花园。


“早在创世之初,花园四面八方的疆界就定下来了。


“只要我问疆界那头的世界是怎样的,大家就不停地摇头,一片嘘声。但我非要寻根问底,所以我被他们带到这块岩石上,让我看那些竟敢蔑视上帝的人的嶙嶙白骨。


“‘谎言!上帝喜爱勇敢的人!’我大声喊道。于是,老人们走过来,对我读他们的圣书。他们认为世间万物的命运都是上帝的旨意。山谷是我们的,由我们支配,野兽与花朵,果实和鱼虾,都是我们的,依照我们的旨意办事。可山是上帝的,对山那边的事物我们应毫无知晓,直至世界末日。


“那是谎言。他们欺骗我,正如欺骗了你们一般。


“山的那边有牧场,牧草一样肥沃,男男女女有相同的血肉,城市因一千年的细心雕琢而熠熠生辉。


“我已找到一条通往更美好的家园的道路,我看到了更为幸福的生活的曙光。跟我走吧,我引领你们奔向那儿。上帝的微笑不单单在这儿,也在别的地方。”


他停了下来,人群里发出恐怖的叫声。


“亵渎,这是对上帝的亵渎。”老人们大声喊道,“给他罪行该有的惩罚吧!他已失去理智,居然嘲弄一千年前便定下来的律法。他罪该万死!”


人们举起了沉甸甸的石头。


这个漫游者被人们杀死了。


他的尸体被大家扔到山崖脚下,用来警告胆敢怀疑祖先智慧的人,杀一儆百。


过了不多久,一场特大干旱爆发了。潺潺的知识小溪干涸了,牲畜也干渴得死掉了,庄稼也因天干而在田野里枯萎,无知山谷里饥声一片。


可是,先知老人们并未因此而灰心。他们预言,所有的一切都会转危为安的,那些圣书里最神圣的篇章是这样写的。


何况,他们已很老了,只需一点点食物就可以了。


冬天到了。


村庄里人烟稀少,显得十分空荡。


半数以上的人因为饥寒交迫已离开人世。山脉那边是活着的人唯一希望。


可是律法说,“不可以!”


必须遵守律法。


某天夜里叛乱爆发了。


绝望赋予那些因恐惧而逆来顺受的人们以勇气。


先知老人们无力地抗争着。


老人们被推到一边,他们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公,咒骂孩子们的忘恩负义。然而,当最后一辆马车驶出村庄的时候,他们把车夫拦住了,强迫他带走他们。


如此,一场投靠未知世界的旅程开始了。


离那个漫游者回来的时间很多年了,因此要找到他开辟的道路不是很容易的。


数以万计的人死了,踏着他们的尸骨,人们才找到第一座用石块堆砌而成的路标。


以后,旅程中不再有那么多的磨难了。


那位细心的先驱者已经在丛林与无际的荒野乱石中标记出了一条宽阔大道。


它一步一步把大家引领到新家园的绿色牧场。


大家相对无言。


“到底他是对了,”大家说,“他是对的,先知老人错了。”


“他说的是实话,守旧老人欺骗了我们……


“他的尸体仍在山崖下腐败,然而先知老人却在我们的车里坐着,哼那些老掉牙的歌曲。


“他把我们救了,我们反而杀了他。”


“关于这件事我们确实很内疚,可是,倘若那个时候我们知道的话,当然就……”


随后,人们将马与牛的套具解下,赶牛羊到牧场,建起自己的家园,规划自己的土地。以后很长时间里,人们又开始生活得很幸福。


几年之后,人们建造了新的一座大厦,把它作为智慧老人的住所,并打算将勇敢先驱者的遗骸埋在那里。


一支肃静的队伍回到了现今荒废的山谷。可是,山脚下找不见他们寻找的东西,先驱者的遗骸荡然无存。


遗骸早已被饥饿的豺狗拖进了自己的洞穴。


他们将一小块石头放到先驱者足迹的尽头(现今那已经是一条广阔的大道),碑上刻有先驱者的名字,一个起初向未知世界的黑暗与恐怖作战的人的姓名,他指引大家走向新的自由。


碑上还写着,这是那些来感恩的后代所建造的。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过去,也发生在如今,不过在以后(我们希望)这样的事不再发生。

一、无知的暴虐


五二七年,弗雷维厄斯.阿尼西厄斯.查士丁尼成了东罗马帝国的统治者。


这样一个塞尔维亚的农夫,他觉得书本知识毫无用处。古雅典的哲学学派因他的命令被最后镇压下去。也正是他的命令,唯一一座埃及寺庙被关闭了,这座庙宇在信仰新基督教的僧人侵入尼罗河谷以后已有好几百年的香火了。


这座寺庙坐落于一个名为菲莱的小岛上,邻近尼罗河的第一个大瀑布,从人类有记忆那个时候开始,这里就是朝拜爱西斯的圣地,不知是何原因,非洲、希腊以及罗马诸神早已惨淡地销声匿迹,单单这个女神还幸存。直至六世纪,这儿一直都是唯一理解神圣古老的象形文字的场所,寥寥几个教士继续从事着在别的地方早已被忘却的工作。


如今,由于一个被称为“皇帝陛下”的文盲农夫的命令,庙宇和毗邻的学校被归纳为国家的财产,神像与塑像送到了君士坦丁堡的博物馆里,教士与象形字书法家被送进监牢。当其中的最后一人由于饥寒交迫死去后,有着悠久历史的象形文字工艺就成为了绝代失传的艺术。


好可惜呀。


倘若查士丁尼(这该死的家伙)稍微斩草除根,几名老象形文字专家被抢救到类似于“诺亚方舟”这样的地方,那历史学家的工作便会容易很多。我们即使能再拼凑出古怪的埃及词汇(这全都是商博良的天才的功劳),却依然无法理解他们传给后代的内在意义。


在古社会的各民族中,这类事情有很多。


蓄着怪异大胡子的巴比伦人留给我们一座座刻满宗教文字的造砖场,在他们曾经虔诚地大呼“将来有谁可以理解天国中上帝的规劝”时,他们的想法是怎样的呢?他们不停祈求圣灵的庇佑,试图解释圣灵的律法,圣灵的旨意被他们刻在最神圣的花岗岩石柱上,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些圣灵的?他们要么鼓励教士对天空进行研究,探索海洋和陆地,要么又变成残酷的刽子手,只要人们稍稍忽略了现今已被人遗忘的宗教礼仪,便会受到可怕的惩罚,这是为何?


到目前我们都还没搞清楚。


我们指派探险队去尼尼韦,在西奈的沙漠上发掘,解译的楔形文字书版长几英里。我们在美索不达尼亚与埃及的各个地方竭力寻找那把打开神秘的智慧宝库之门的钥匙。


忽然,完全出于偶然,宝库的后门被我们找到了,它一直都开着,人们随时进去都可以。


不过,这扇便利的小门并非坐落于阿卡达或孟菲斯周边。


它在丛林的深处隐蔽着。


异教徒寺庙的木柱差点完完全全遮挡了它。


在寻找易于掠抢的对象时,我们的祖先接触过他们乐于称为“野蛮人”的人。


那次相遇不是很愉快。


那些可怜的人们误会了白人的用心,举着长矛与弓箭欢迎他们的到来。


来访者却回敬给他们大口径短枪。


从此以后,不带偏见、心平气和的思想交流变得相当困难。


野蛮人往往被描写成崇尚鳄鱼与枯树的废物,肮脏且懒惰。对于他们来说,什么灾难都是罪有应得。


直至十八世纪此种情况才有了转机。让.雅克.卢梭最先透过朦胧的伤心泪水察看世界。和他同时代的人被其思想打动,也不禁掏出手绢潸然泪下。


愚昧的野蛮人是他们最爱谈的话题,他们觉得(即便他们从未见过野蛮人),野蛮人是环境的不幸牺牲品,是人类诸多美德的完美体现,人类的这些美德已被三千年的腐败文明制度剥夺得消失殆尽。


现在,至少在特定的研究领域,我们了解得更周全了。


研究原始人就像在研究比较高级的家禽一般,二者区别不大。


总的来说,我们的努力可以得到收获。事实上野蛮人是我们在恶劣环境之下的自我体现,他们只不过没有得到上帝的感化而已。经过仔细研究野蛮人,我们开始对尼罗河谷和美索不达尼亚半岛的早期社会有所了解;对野蛮人深入的认识让我们管中窥豹,探究在最近五千年来人类形成的诸多奇怪的天性,而这些天性却埋藏于一层薄薄的习惯与礼仪的外壳之下。


同野蛮人的邂逅并不能给我们的自豪感增光添色。不过这令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已摆脱掉的恶劣环境,对我们已经完成的许多业绩加以欣赏,这仅能让我们用新的勇气对待工作,倘若还要有别的,那就是更加宽容地对待落伍的异族兄弟们。


这本书并非人类学手册。


这是本奉献给宽容的书。


可是宽容的命题是很大的。


偏离主题的诱惑会很大,倘若我们离开大道,只有天知道将在哪里歇脚。


既然这样,我还是用半页的篇幅,恰如其分地解释我所讲的宽容吧。


语言是人类最具欺骗性的发明之一,全部的定义都很武断。因而无名小辈的学生应该拜读一本威性已经被大多数能看懂该书的人接受了的书籍。


我所指的就是《大英百科全书》。


该书第二十六卷一○五二页这样写“宽容(来源于拉丁字tolerare):允许别人有行动与判断的自由,对有别于自己或普遍的见地要耐心公正地包容”。


可能还有别的定义,可是对于这本书的目的,我将用《大英百科全书》的话作为引线。


既然我已经多少有了某个明确的方针,我还是从野蛮人身上告诉你从已有记载的最早期社会形态中我发现的怎样的宽容。


人们一般觉得,原始社会十分简单,原始的语言仅仅是几声简单的咕噜,原始人拥有的自由是在社会变得“复杂”之后才失去的。


最近五十年,在中非、北极地区以及波里尼西亚,探险家,传教士和医生进行调查,得出了恰恰相反的结论。原始社会相当复杂,原始语言的变格和时态比俄语和阿拉伯语还要多得多,原始人不但是现实的奴隶,同样是过去和未来的奴隶;总而言之,他们是凄凉悲惨的生灵,伴随着恐惧而生,在战栗中死去。


通常人们对野蛮人的想象是一群红肤色的人悠闲地在大草原里漫步,追寻野牛及战利品,而我所叙述的却好像和这种想象相差甚远,可是这与事实更贴近。


事情为何会是另外的样子呢?


我读了很多介绍奇迹的书籍。


然而它们缺少某种奇迹:人类能够生存的奇迹。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哺乳动物竟然防御细菌、柱牙象、冰霜和燥热的侵袭,最终主宰万物,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


但是能够肯定一点,这并非一个人所能独自完成的。


那时的人为了成功,必须把自己的个性融入复杂的部落生活中去。


至高无上的求生欲望是统治原始社会的唯一信条。


这无疑困难重重。


因而一切其他欲望都必须服从于最高要求——存活下去。


个人的利益相对于集体来说无足轻重。部落是遨游的堡垒,它自成一体,凭借群力,为自己获得利益。只有对外来一切的东西进行排斥,才能获得安全。


但是问题并非我刚才说的那么简单,对于有形的世界我的话可能很适用,可是在人类发展的初期阶段,有形的世界相较于无形的世界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要想充分理解,我们应该记往,原始人与我们大不一样。他们无法理解因果法则。


要是我坐在有毒的常青藤上,我就会指责自己的大意,让人去请医生,并叫我的孩子把那些东西赶快弄走。辨明因果的理解能力告诉我,有毒的常青藤会引发皮疹,医生会给我开止痒的药,清走毒藤能够避免痛苦的事情再次发生。


真正的野蛮人的反应却迥然相异。他没法把皮疹同毒藤联系在一起。他生活的世界中,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纠结在一起。死去的首领成为了上帝,死去的邻居成为了精灵,依旧是家族中看不见的成员,寸步不离地陪着活着的人。他们和死人依然同吃同睡,一起看守大门。是设法同他们亲近还是博取他们的友情?这样的问题是活着的人应考虑的,要不然便会马上遭受惩罚。因为活人没法知道如何取悦精灵,所以总是怕上帝报复自己将不幸降临在自己头上。


所以,他没有把异常事情归因于起先的原因,而是归因于看不见的精灵的干涉。当他发现臂上起皮疹时,不会说:“该死的毒藤!”而是小声嘀咕:“我把上帝得罪了,他来惩罚我。”他去找医生,并非去讨要消藤毒的膏药,而是要一张符咒,还要比愤怒的上帝(不是毒藤)扔给他的那张符咒灵验百倍才可以。


至于引起他遭罪的毒藤他却毫不理睬,照样让它像往常一般生长。倘若恰好有个白人带来一桶煤油把毒藤烧了,他还会骂他没事找事。


所以,在一个社会里,要是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于由看不见的生灵所控制的,那么这个社会要维持下去,就不得不完全服从能让上帝怒火平息的律法了。


依据野蛮人的说法,律法的确是存在的。祖先制定了律法,把它传授下去,他最神圣的职责便是让它原封不动、完好无损地传递给下一代子孙。


在我们看来这肯定荒诞无稽,我们确信的是进步、发展以及持续不断的改进。


可是,“进步”是近年来才形成的概念,然而低级社会形态的特点却是,人们觉得现状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进行什么改进,原因在于对于别的世界他们一无所知。


假如上面所讲的都是真的,那如何才可以防御律法和既定的社会形式有所更变呢?


答案非常简单。


就是立即给拒不把公共条例当成是上天旨意具体体现的那些人以惩罚,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依赖僵化的专横制度。


要是我因此说野蛮人在人类中最不宽容,这也并非侮辱他们,因为我还要补充一句,在他们生存的那个氛围里,专横跋扈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倘若他们执意容忍,作为保护他们人身安全、头脑单纯以及部落生活的许多律条遭人践踏,便会有无妄之灾,这样的罪过可是最大的。


可是(这个问题值得提问),极少数人又是如何保护一整套靠口口相传的法律的呢?现如今我们有数以万计的警察,成千上万的军队,可依然感觉到连推行一些普通法律的困难都挺大。


答案同样非常简单。


野蛮人相对于我们聪明得多,他们精明地计算出了依靠武力无法推行的东西。


他们发明了“忌讳”(塔布)的观念。


可能“发明”这个词和文意有些不符,此类东西极少是一时灵感的产物。它们是日积月累与实践的结果。无论如何,非洲和波里尼西亚的野蛮人提出了“忌讳”这个概念,因此省了不少麻烦。


“忌讳”这个词起源地是澳大利亚。我们多少都明白它的含义。现今的世界里忌讳随处可见,即不可以做的事或不能说的话,比方说在吃饭时谈论之前刚做完的一次手术或是将小勺放在咖啡杯里不拿出来。可是我们的忌讳意义都不大,仅仅是一些礼节,对生活的幸福毫无影响。


对于原始人来说,忌讳就很是重要了。


它表明着超脱于这个世界的人或无生命的物体,(用希伯莱语)是“神圣”的东西,人们一定不会冒着马上死去的痛苦或经受永久性的磨难作为代价谈论或涉及。对于竟敢违背祖先意志的人能够大声辱骂,并不值得人怜惜。


到底是教士发明的忌讳,还是为了维护忌讳才有了教士,这个问题尚待解决,因为传统较之宗教更加源远流长,所以早在男巫师与女巫婆问世之前忌讳就存在了的可能性很大。然而巫师在世上一露面,便作为忌讳观念的顽固支持者,巧妙地大肆盗用此种概念,忌讳便成为史前的“禁物”象征物了。


我们第一次耳闻巴比伦与埃及的名字的时候,禁忌还处于分量很重的发展时期。原始粗糙的忌讳和后来在新西兰发现的有很大的区别,是带有“汝不能……”这种字眼的戒律。它们是约束人类行为最为严肃且不可变更的行为准绳,正如我们熟知的基督教“十诫”中的第六条一般。


不用说,在早期的那些国度的历史中,宽容的概念人们毫不知晓。


我们有时把无知引起的漠不关心误以为是宽容。


我们从未发现国王与教士会有一丝诚意(即便是不足挂齿的)赞同别人履行“行动或判断的自由”,或是“对有别于自己或普遍都认可的见解的耐心公正的容忍”,可现如今这已成为我们社会的理想。


这样说来,本书的兴趣并非是研究史前的历史,或是研究按通常所讲的“古代历史”。


为宽容所作的斗争直至个性发现之后才开始。


在现今最伟大的新发现里,个性发现的荣誉非希腊人莫属。

二、希腊人


在地中海的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有一个很小的岩石半岛,在近两个世纪里它为现今世界的生活打下了完整的基础,这其中包括政治、文学、戏剧、雕塑、化学、物理(上帝晓得还有什么),这所有的一切是如何实现的呢?多少世纪以来,大家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在哲学家们的一生里也多少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找寻答案。


盛气逼人的历史学家同化学、物理、天文以及医学上的专家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往往以某种居心不良的蔑视态度看待所有想发现“历史规律”的努力。在研究蝌蚪、细菌以及流星时的可行的办法,在研究人类领域中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可能是我错了,不过我觉得这种法则仍旧存在。目前我们的收获甚微,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我们下的功夫还不够。我们总是忙着积累事实,却腾不出时间把它们煮一煮,让它们溶解、升华,然后从中淬炼出风毛鳞角的智慧结晶,或许对于我们这类特殊的哺乳动物,这些智慧还真有点价值。


涉足这个新的研究领域,难免有点诚惶诚恐。这儿我借用科学家的一段名言,献上下面的历史定律。


依据现代科学家的最新成果,当全部物理与化学的成分都到达形成第一个细胞的理想比例的时候,生命(有别于无生物的有生物)就出现了。


将上面这段话翻译为历史学的概念,便是:


“只有一切种族、气候、经济以及政治因素达到或接近于某种理想比例的时候,高级形式文明才会突发其然地、看似自动地产生。”


我将举几个反面事例来详尽论述这样的观点。


当智商还处在穴居人水平的种族是没法繁荣昌盛的,就算在天堂里也不会。


倘若是出生在爱斯基摩人的圆顶冰屋里,从早到晚就是盯着冰上的捕海豹洞,这样伦勃朗就画不出图画,巴赫就没法谱出受难曲,伯拉克西特列斯也塑不出雕像来。


假使达尔文必须在兰开夏郡的工厂中干活谋生,在生物学上他就不能作出贡献,要是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是一个自身难保的奴隶,居住在罗曼诺夫庄园的某个偏僻村庄里,那他也发明不了电话。


埃及被誉为第一个高级文明的发祥地,那儿气候宜人,可土著居民的体质却不算健壮,进取心也不是很强,经济和政治条件也糟糕极了。巴比伦与阿西利亚同样是这样。已迁移到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流域的闪米特族却身材高大,精力旺盛,气候也没问题,可是政治与经济的环境依然差得很远。


巴勒斯坦的气候无任何能够炫耀的地方,农业生产力落后,在横穿国土沟通亚洲与非洲的大道之外的地区,商业屈指可数。何况,巴勒斯坦的政治完全掌握在耶路撒冷神庙的教士手中,这当然不利于个人积极性的发展。


腓尼基的气候倒是不错,并且身强体壮,经济条件也很好,不过,这个国家却经受了严重经济不平衡的悲剧。一小部分船主积聚了所有的财富,还创建了森严的商业垄断。如此一来,早期泰雅与西顿的政权成了大富豪们的囊中之物。穷苦百姓连起码的努力干活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他们变得非常冷淡、淡薄,后来,腓尼基重蹈迦太基的复辙,因为统治者的短浅目光与自私自利而化为乌有。


不管怎么说,在早期所有的文明的中心,成功必要的因素往往欠缺。


公元五世纪时在希腊终于产生了完美平衡的奇迹,它维持的时间十分短暂,并且奇怪的是,竟然连这也不是在本土发生的,而是发生在爱琴海彼岸的殖民地上。


在另外一本书中我也描述了闻名的岛屿桥梁,它们将亚洲大陆与欧洲大陆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早在还没有文字记载的时期,埃及、巴比伦以及克里特商人就经由这些岛屿前往欧洲。他们的着陆不但通了商,而且还将亚洲的思想带到了欧洲,他们的足迹留在了小亚细亚西岸的一个名叫以沃尼亚的狭长地带上。


当时离特洛伊战争还差几个世纪,希腊大陆的某些部落将这块长九十英里、宽仅数英里的疆域征服了,先后创建了殖民城市,其中最为闻名的是以弗所、福赛、艾丽斯莱以及米莱图斯。在这些城市附近,最终成功的条件以完美的比例臻于成熟,让文明发展到了很多后世的文明最多偶尔能够与之并驾齐驱,却从未超过它们的水平的地步。


首先,殖民城市住着的是来自十多个民族的最活跃、最有上进心的人。


其次,这儿拥有新旧世界间与欧亚大陆间彼此通商贸易所得的财富。


再次,完全代表殖民主利益的政府给了广大自由者机会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


我不提气候是有原因的,对于只经商的国家来说,气候的关系并不大。不管是下雨天还是晴天,船只一样能够建造,货物都能够装卸,只要没有冷得港口结冰,只要雨水没有淹没城镇,居民便不会对每天的天气预报产生兴趣。


以沃尼亚的天气对知识阶层的发展还是相当有利的,在图书与图书馆问世以前,知识是凭借人们口口传承下来的,城里的水泵四周变成了最早期的社会活动的中心,而且是最原始的大学所在地。


他们之中有记载的第一人——现今科学的真正创始人,是一个背景让人怀疑的人物。这并非是说他抢劫银行或是杀死家人,并因此而从毫不知名的地方逃往米莱图斯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祖先是哪一个,他到底是比奥夏人还是腓尼基人?(用学识渊博的人类学专家的话来说)是北欧游牧人还是闪米特人?

三、桎梏的开端
有些人觉得基督教迅速征服了西方世界可以证明基督教思想起源于天国。我并非想加入这样的辩论,仅仅是想指出,大部分罗马人恶劣的生活环境是同最早期传教士的成功有着很大关联的,正如困窘的生活使得神学成功一样。
到现在我已向你们勾画出了罗马的一方面——士兵、政客以及企业富翁们的世界,这些幸运儿居住在拉特山山坡上、坎帕尼亚山峰峡谷里或者是那不勒斯海湾,过着文明幸福的生活。
不过他们仅仅代表了一个方面。
那种能让诗人欢呼太平盛世、在城郊数不清的贫民窟里,能激发演说家将奥克塔维安比作丘比特的繁荣景象,却是十分罕见的。
在一排排长得看不到尽头、昏暗惨淡的租赁屋里,拥挤不堪,臭气弥漫,劳苦的贫民在无休止的饥饿、流放以及痛苦之中生活。在他们看来,仅有一个朴实的木匠的故事才是真实可信的,他在大海对岸的小村庄居住着,辛勤的用自己的双手换来了每日的衣食所需;他热爱贫苦受辱的人,因此被贪得无厌、嗜血成性的敌人给杀害了。确实,困苦的罗马人对米思拉斯、爱西斯和艾蒂斯的大名都早有耳闻,不过这些神都死了,千百年前就已不在人世,人们对他们的了解也只是依照千百年前就死了的人留下的传闻。
不过,约书亚,基督,也就是希腊传教士所谓的救世主,在不久前还活在世上。那时很多活着的人都知道他,在台比留皇帝掌权时期,要是谁偶尔去过叙利亚南部,说不定还听到过他的演说。
还有别的事例。曾经街角的面包匠与邻街的水果商贩在阿皮恩古道旁的昏暗小花园里,同一个叫彼得的人谈过话;前往过戈尔格塔山周边的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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