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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假如给我三天光明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小学生爱读本-全新改版!一本让千万人重获信心与希望的书!鼓舞全人类的精神读本,改变千万人的励志经典!
作者:(美)海伦·凯勒,学习型中国·读书工程教研中心编
出版社:江苏凤凰科学技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08-01
书籍编号:30510461
ISBN:9787553752341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76229
版次:1
所属分类:教材教辅-中小学
版权信息
书名: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作者:(美)海伦·凯勒
出版社:江苏凤凰科学技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6-08-01
ISBN:9787553752341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编委会
全国百位优秀小学校长、优秀教师
联合编审
(排名不分先后)
王洪夫 马步坤 丁国旭 卢 强 韩建州 高卫宾 李慧茹
朱雪玲 张德喜 姜文华 王春香 张兆琴 毛冰力 张莉香
李秀爱 梁丽娜 霍会英 邢连科 张卫勤 张利军 赵孟华
王贯九 韩德轩 吕国强 赵东成 吕付根 寇中华 葛运亭
张海潮 吕红军 蔡满良 李献中 郑彦山 范富来 陶丘平
康振伟 李富军 刘志敏 张明磊 金云超 张立志 张瑞舟
彭延黎 刘晓红 杨军亚 陈培荣 于建堂 吴贵芹 杨富林
马根文 张根军 李全有 康双发 侯 岩 刘洪亮 杨岁武
王茂林 李启红 赵云枝 周东祥 张华伟 王志保 李河山
李文彦 崔富举 刘新宇 杨海林 营四平 任国防 刘聚喜
刘新峰 潘贞瑞 黄四德 武永炎 孟庆德 朱五营 任敬华
陈建中 耿海根 陈新民 李世恩 陈淑华 丁汉洋 丁耀堂
胡耀丽 潘振生 樊来花 张海云 吴卫亭 李德华 吴双民
张会强 郑学德 张洪涛 张立新 杜 斌 刘青松 朱亚莉
姜 伟 张仲晓
主编的话
亲爱的同学们:
阅读,可以开阔视野,获取新知;阅读,可以跨越时空,纵横古今中外;阅读,还可以和圣贤对话,与经典同行。
杜甫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确,取得作文高分的同学都有相同的诀窍——喜欢课外阅读。因为可以从阅读中学到一些好词佳句,掌握写作技巧,积累更多的写作素材。
为此,我们精心策划了这套“小学生爱读本”丛书,让小学生们评选出自己最喜欢看的“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根据评选结果,我们邀请全国100位优秀小学校长和老师联合编审,本着“强大阵容打造经典精品”的宗旨,精心编纂了这套有利于小学生身心健康成长的大型丛书——中国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
这套“小学生爱读本”囊括了中国小学生学习、成长、生活的各个方面,堪称国内较权威、完整的小学生家庭阅读书架。
约翰生说:“一个家庭没有书籍,等于一间屋子没有窗子。”亲爱的同学们,我们殷切地希望你们能多读书、勤读书、读好书,在读书中品味,在品味中思考,在思考中成长。我们也由衷地相信通过阅读这套“小学生爱读本”,你们必定能够吸收到书籍中珍贵的阳光雨露,为日后成长为对人类有贡献的栋梁之才打下坚实的基础。
学习型中国·读书工程教研中心
如何阅读本书
本书特色
1 权威的大家译本
本书采用权威的原著版本、具重量级的大家翻译。
2 精美的名家插图
所有插图均出自名家之手,精雕细琢。
3 唯美的版式设计
每一页都配以精美的插图,减少文字阅读的疲劳感。
4 贴心的内容板块
为了让小朋友读出名著的精髓、提高语言文字的理解能力和写作水平,重点部分采用彩色字迹标注。
5 值得收藏的范本
这是一本值得你读上几遍、永久珍藏的好书。
名家荐言寄语
“中国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活动好在让小学生推荐,让小学生阅读,让小学生成为书的主人。
——著名教育专家、知心姐姐 卢勤
让孩子们从第一本开始,读到一百,那人生就可以读到一千、一万。
——北京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 张颐武
希望“中国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可以让父母、老师、同学共享读书的美好时光,分享读书的浓浓乐趣。
——台湾教育学专家、美国UCLA博士 王宝玲
“中国小学生爱读本百部经典”包含了让中国小学生“相伴一生,终身受益”的经典图书。
——香港东方教育研究院院长 陈仲铭
1 梦魇降临
1880年6月27日,我出生在塔斯甘比亚镇,那是美国南部亚拉巴马州的一个小地方。
我的祖父来到这个小镇,开垦了一大片土地,从此,整个家族就在这里安居乐业。塔斯甘比亚镇非常偏远,因此那时候祖父每年都要骑马到1200多公里外的费城采购庄园和家里所需的物品,如种子、农具、肥料和日用品等。在赶赴费城的途中,祖父常常写信给家里告知一路都很好,让家人不用担心,信中还栩栩如生地描述了旅途中看到的西部风景以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姑母现在还收藏着祖父以前的信件,大家经常翻出来,逐字逐句地阅读,就像捧读一本本历险小说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父亲名叫亚瑟·凯勒,在南北战争时期,他曾经担任过南部联军上尉。我的母亲凯特·亚当斯比父亲小好几岁,是父亲再娶的。
在我生病失去视觉和听觉以前,我们居住的房子很小,就只有一所正方形的大房子和一所仆人住的小房子。那时候,南方人家都习惯在房宅旁边另外修盖一间屋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能派上用场。南北战争以后,父亲也在地基旁边加建了一间屋子,他和我母亲婚后就住在那里。这个小宅子四周爬满了枝繁叶茂的葡萄藤、爬藤蔷薇和金银花,从园子里看过去,小屋宛如一座树枝和绿叶搭就的凉亭。黄蔷薇和茯苓花的花丛掩盖了整个小阳台,蜂鸟和蜜蜂就在这个快乐天堂里轻快地飞舞。
离蔷薇凉亭几步之远的地方就是祖父母的老宅。我们房子的四周生长着茂密的树木,篱笆上爬满了葱郁的英国常青藤,邻居们非常喜欢我们的家,为它取了个诗意的名字——绿色家园。虽然这座庭院样式很旧,但我非常喜欢,这里留下了我最美妙的童年记忆。
在我的家庭教师——莎莉文小姐没有来到我的身边时,我常常一个人沿着路边坚硬刺人的方形黄杨木篱笆缓缓地走到庭院里。我的嗅觉很灵敏,在它的引导下,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刚刚绽放的紫罗兰和百合花,那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顿觉神清气爽。有时,我心情不好,就会大发脾气,这个时候,我也喜欢来这里寻求安慰。我把炙热的脸颊藏匿在凉气袭人的绿叶和草丛之中,烦躁难耐的心自然而然就会冷静下来。
每当我来到这个“绿色家园”时,就会有心旷神怡的感觉。我禁不住伸出手摸来摸去,有时触摸到一根枝条,根据花瓣和叶子的形状,我就知道那是荫庇着凉亭的藤蔓。这里有悠闲地匍匐在地上的卷须藤,有羞涩地低垂着的芬芳的茉莉,还有罕见的蝴蝶荷。蝴蝶荷异常美丽,富有灵气,因为它的花瓣凋落时和蝴蝶翩飞的翅膀有几分相似,所以名叫蝴蝶荷,而且它还散发出丝丝甜蜜的芬芳。不过,我认为最美丽的还是那些蔷薇花,南方家里的这种爬藤蔷薇在北方的花房里很少见。它们一长串一长串地倒挂在阳台上,四处攀爬,空气中弥漫着它的芳香,掩盖了尘土的气息。清晨的蔷薇尤其让人陶醉,上面沾着亮闪闪的露珠儿,摸上去柔润而滑腻。我常常想,上帝御花园里的日光兰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致呢?比起这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的出生和一般孩子一样,简单而平凡。我是家里诞生的第一个小生命,和其他家庭一样,家人既紧张又欣喜。我呱呱坠地,睁开了双眼,全家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我的身上。一会儿,大家开始搜肠刮肚地给我取名字,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他们吵吵嚷嚷,都觉得自己想出来的名字最适合我这个中心人物。父亲希望以“米德尔·坎培儿”做我的名字,因为那是他最尊敬的一个祖先;而母亲认为应该用外祖母少女时代的名字“海伦·阿尔弗雷德”做我的名字。后来,父亲就不再发表意见了,大家经过一番讨论,决定依照母亲的意思,用外祖母的名字。
结束了取名字的分歧之后,大家又手忙脚乱地带我去教堂接受洗礼。或许是父亲过于紧张和兴奋,或许是本来就不想用那个名字,总之,在前往教堂的途中,他怎么也想不起我的名字。当牧师问他孩子的名字时,父亲这才想起要用外祖母的名字,于是脱口而出“海伦·亚当斯”。可是这个名字是外祖母婚后用的,而不是她少女时代的名字。后来,我的名字也没有纠正过来,就一直沿用“海伦·亚当斯”。
后来,家里人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情,都说我很小就显露出好学、自信又倔强的个性。最可爱的是对什么事都很好奇,常常模仿大人的行为举止。等我长到六个月大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奶声奶气地说“你好”了。还没满周岁,我就能清晰地发出“tea(茶)、tea、tea”的声音,家人听得明明白白,觉得非常奇怪。我成了盲聋人之后,虽然忘掉了以前学的单词和发音,但我仍然记得几个月大的时候学会的那个单词——水。就是在我完全丧失说话能力之后,我还能模模糊糊地发出“水”的音来。后来,老师教我用拼写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就再也没有用这个音来表示“水”了。
虽然我享有光明和听觉的时间不多,但是美好的大自然依然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春光短暂,百鸟啁啾,莺歌燕舞;夏天,丰满的果子和美丽的蔷薇花在枝头招摇;深秋来临,草黄叶红,满园飘香。只是这三个美好的季节来去太过匆匆,在我活泼好动、咿呀学语的年幼时期一晃就过去了。
也许好景总是不常在,幸福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一个本应是百花争艳、知更鸟和百灵鸟放开婉转歌喉的春天,却在一场高烧的病痛中陷入了黑暗和沉寂。第二年阴郁的二月,我没有任何前兆地发高烧,久久没有消退。医生们诊断是急性胃充血和脑充血,他们竭尽全力挽救,最后还是对我的家人表示爱莫能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清晨,我突然退烧了,这高烧发得奇特,退得也奇特。全家人都为我的死里逃生欣喜若狂,感天谢地。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因为这场高烧,我从此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响了。我被残酷地放逐到一个混沌无知的世界,像婴儿一样蒙昧地生活,而对这些,家人却全然不知,甚至连医生也没有预料到。
现在,我还能回忆起病中的一些情景,对母亲的印象尤其深刻。她在我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时候,轻柔地抚慰我,耐心地哄劝我,鼓励我勇敢地接受治疗,这些减轻了我的痛苦和烦躁。我还记得那可亲可爱的阳光,当我从痛苦和迷乱中醒来时,只感觉眼睛灼热疼痛,阳光投射进来,刺得眼睛生疼,我翻身面向墙壁,蜷伏在床角。接下来的日子,我的视力日益下降,阳光日益暗淡,再后来就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光影。
一天,我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一片静寂,我就像跌入了噩梦的深渊,不知道怎么回事,恐惧袭遍全身,我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那种悲痛和恐惧让我永远难以忘怀,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后,我逐渐对寂静和黑暗习以为常,对以往的事也渐渐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觉得我的世界充满了黑暗和冷清。直到她,我的老师——莎莉文小姐来了,我心中的负担才卸下了许多,是她给我带来了新的希望,点燃了我心灵的烛火,照亮了我寂静黑暗的世界。
我的一生只拥有十九个月的光明和声音,但那美丽的“绿色家园”、蔚蓝的天空、翠绿的小草、茂密的树木和妩媚的花朵,这些零零碎碎的景色却一直停驻在我的心房,装点着我黑暗沉寂的岁月。
2 童年小霸王
我似乎很难回想起病愈以后的事,在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母亲常常把我抱放在她的膝盖上,她忙里忙外地操持家务,我就紧紧拉着她的衣襟,跟着她到处走。
渐渐地,我用手摸索各种各样的东西,推断它们的用途。我还留心揣摩别人的各种动作和表情,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将会发生什么。不久,我想和别人打交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在这个沟通的过程中,我寻找着表达自己意思的途径和方法。我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我要表示否定就摇头,要表示同意就点头;我需要别人到我身边来的时候就把别人往我这边拉,希望别人离开的时候就把别人往一边推;肚子饿了,想吃面包,就做切面包和涂奶油的动作;要是想吃冰淇淋,我就做打开冰箱的手势,并缩着脖子故意发抖,表示冷的感觉。
为了让我明白她要表示的事物和意思,母亲竭尽所能做出各种动作。我总是能和她心灵相通,很快就能知道她要我帮她拿什么东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母亲奉献给我的慈爱给我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点儿光明,她的智慧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我逐渐明白了生活中的许多事情。五岁的时候,我自动把洗好的衣裳分类,还能挑出我自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并且放到衣柜里。我还能通过母亲和姑母的装扮猜测她们会到哪里去,如果是我喜欢的地方,我就央求她们带上我。有亲朋好友拜访时,我也很乐意去接待客人,对他们表示欢迎,客人要走了,我知道送他们,向他们挥手,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这种手势表示的意义。
有一次,我事先知道了有几位重要的先生要来拜访,因此,我特别留心大门的启闭。感觉到他们到来以后,我就匆匆跑到楼上母亲的房间,和她平时一样端坐在镜子前梳妆。我摸索着往头上抹发油,在脸上擦脂粉,随后用发夹把面纱固定在头上,轻轻覆盖着脸,让面纱垂下来一直搭到肩上。而后,我又找了一件自以为是最漂亮的见客衣裳,并在腰里系上一条很大的腰撑,这样打扮一番后,就下楼帮着接待客人,可以想象这样有多么滑稽。
在莎莉文老师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母亲和别人表示自己的意思时,都是用嘴巴说,可是他们在和我交流的时候,却只用手比画。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之后,别人说话时,我就站在中间来回触摸他们的嘴唇,但是这并不能消除我心中的疑惑,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我疯狂地打手势,试着像别人一样嚅动嘴唇,心想也许这样就可以和他们交流,可是他们对我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我大失所望,一会儿就怒气冲冲地叫嚷,直到自己声嘶力竭、筋疲力尽才罢休。
尽管我知道乱发脾气是不对的,但我还是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大动肝火。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无法控制自己。保姆艾拉是最遭殃的一个,我常常把她踢得青一块紫一块,虽然事后我对她心怀愧疚,但没有哪一次是因为后悔自己乖戾的脾气而在行动上真正有所改变。当事情不尽如我意的时候,我的理智就不管用了,又会故态复萌,对她一阵疯狂地踢打。
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还好有厨师的女儿玛莎·华盛顿和老猎狗贝尔陪伴我,和她们朝夕相伴的快乐让我黑暗的童年有了许多鲜亮的色彩。
和玛莎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她很容易就明白我的手势,我喜欢对她颐指气使,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我身体结实茁壮,喜欢争强好胜,而且不顾后果,有时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拳脚相加。大概慑于我的暴虐,她不敢顶撞我,可能认为与其跟我打架,还不如识时务地听我指挥。只要是我命令的事情,她都能利索地完成,这一点我尤其满意。我跟玛莎经常待在厨房,并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我们整天待在那儿揉面团、磨咖啡、做冰淇淋、蒸蛋糕,有时也为了点心的多少你抢我夺。
我喜欢喂火鸡,它们不但不怕人,有时还跳到我手上吃食,我伸手抚摸它们时,它们也很温顺。有一天,我手中拿着一块番茄,一只大火鸡竟把它叼走了,一溜烟儿地就跑了。受火鸡的启发,我和玛莎把厨师刚烤好的一块蛋糕偷走了,跑到远处的柴堆里吃得一干二净。不知道是东西不干净,还是上帝对两个调皮孩子的惩罚,我们的肚子特别难受,哇哇地吐了一地,我当时还在想,那火鸡可能也和我们一样落到了应有的下场。
珍珠鸡经常把巢筑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知道这个规律后,我就经常到深深的花丛里找它们下的蛋。为了让玛莎知道我要去找蛋的意图,我把两手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圆,表示鸡蛋,然后把手放到地上,表示草丛里有这种东西。玛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陪着我兴致勃勃地找蛋。有时我们运气好,找到了蛋,我决不会把拿蛋的机会留给玛莎的,我盛气凌人地用手势告诉她,她拿着蛋就会摔跤,鸡蛋就会打碎。
堆放麦子的仓库、马房以及一早一晚挤牛奶的乳牛场,是我和玛莎百玩不厌的场所,我们在其中享受了无穷无尽的快乐,就像是极乐园里的两个天使。挤奶工人常常引导着我把手放在奶牛的乳部,让我学着挤奶,那奶牛发起脾气,用牛尾巴使劲儿地鞭打我。
童年中,准备圣诞节是我的一大乐事,虽然我不太明白圣诞节的意义,也不知道大人们在忙些什么,但是我很喜欢那种欢乐的气氛。当然,我们总是碍手碍脚,大人们为了做事方便,就分给我和玛莎一些零碎的食品,让我们安静下来。我们也自得其乐,有时,他们会让我们磨香料、挑葡萄干,我们还可以时不时地舔舔羹匙上的余滴。我也模仿别人把长袜子挂起来,然而我并没有真正的兴趣,也不是特别好奇,更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不等天亮就急不可耐地爬起来看袜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礼物。
玛莎也和我一样调皮,常常搞一些恶作剧。七月的一天,天气炎热,我和玛莎都没有午睡,两个人坐在阳台的石阶上。一个皮肤黝黑得像乌炭,头发东一束西一束用鞋带扎起来竖在头顶上,就像长着很多的“螺丝锥”;一个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黄色鬈发。一个大约八九岁,另一个才六岁。那个小的盲童就是我,大的当然就是玛莎了。
我们一直忙着剪纸娃娃。玩了一会儿我们都有些腻烦了,于是就开始乱剪,我们脚上的鞋带、石阶边的忍冬叶都成了剪刀下的牺牲品。突然,玛莎那一头“螺丝锥”引起了我的兴趣,觉得剪起来肯定特别有趣。起初,她还挣扎着,不愿意让我剪。只要是我认准的事情我就不会轻易放弃,我蛮横地抓着她的“螺丝锥”坚持要剪,她也就屈服了。我“咔嚓、咔嚓”就剪完了玛莎的头发,为了回报她,我把自己的头发交给她,任凭她处理。她以牙还牙,刚剪了一缕,母亲就赶来了,幸亏她及时制止,不然我的头发就荡然无存了。
贝尔,也就是那只老猎狗,是我的另一个伙伴。不过,它又老又懒,常常躺在暖炉旁呼呼大睡,每次我想让它和我出去玩耍,它总是显得不情愿。我耐着性子打手势,让它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它不够精明而且心不在焉。有时,它似乎被我吓了一大跳,浑身颤抖,根本不懂我要干什么,接着,它会蹲下来,全神贯注,就像准备捕捉一只鸟一样。我也不明白它在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点儿也不理会我的指挥,我一气之下就对它施以拳脚。这时,它总是很谦让我,无精打采地爬起来,伸伸懒腰,哼哼两声,嗅一嗅暖炉,转到另一端,又躺下,似乎不愿意和我计较。我又累又气,弄得自己兴味索然,只好丢下那狗,去厨房找玛莎玩耍。
每当我回想起那段无光无声的岁月,童年中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就会在心头清晰地浮现出来。种种往事历历在目,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地虚度了很多时光,常常觉得非常羞愧。
有一天,我一不留神把水溅到了衣服上,便脱下衣服,展开放在起居室暖炉的余火边烘烤,我性急,嫌它干得太慢,便把围裙放在暖炉上面。火一下子就蹿上来烧着了衣服。我急得直跺脚,不停地狂叫,老奶妈维尼赶来,急中生智用毯子把我裹住,我闷在里面几乎窒息。火被扑灭后,再看我的手和头发,早已经被烧得不像样子了,庆幸的是,其余地方还不是很严重。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期,我觉得钥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它引发了我的玩性和兴趣。一天早晨,我心血来潮,把母亲骗进储藏室,把她锁在了里面。仆人们都在外面忙碌,谁也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遭遇,她被锁在里边足足有三个小时。我得意地坐在走廊前的石阶上,感觉到了她在里边拼命敲门引起的震动,开心地咯咯笑个不停。父母领教了我搞恶作剧的厉害后,觉得这种淘气实在是不成体统,决定聘请老师来管教我。那就是我后来的家庭教师——莎莉文小姐。但是在她到来之初,我还是故技重演,伺机把她锁在房间里。当时,母亲吩咐我上楼送东西给莎莉文老师,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里面,我迅速地出了房间,一个转身,“砰”的一下就锁上了门,我四处看了看,觉得客厅角落的衣柜是个好地方,就顺势把钥匙藏在了那里。任凭他们怎么哄我劝我,我就是不肯吐露钥匙藏匿的地方。无奈之中,他们搬来一架梯子搭在莎莉文老师的窗口,她是从窗户里爬出来的。我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几个月之后,我才把钥匙从衣柜里面掏出来。
3 我和妹妹
五岁时,我们有了一所更大的新房子,于是就搬出了那所爬满藤蔓的屋子。家中上下六口人,父亲、母亲、两个异母哥哥,后来又多了妹妹米珠丽。
父亲给我最初也是最清晰的印象是他埋在报纸里的样子。那一次,我穿过一堆堆的报纸,走到父亲跟前。那时,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他面前有一张展开的大报纸,我找不到他的脸,原来都埋在了报纸的后面。父亲到底在做什么,我怎么也猜测不到,我好奇地学着他的模样,抄起旁边的一份报纸,取下他的眼镜,挂在自己的鼻梁上,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开疑团了。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明白那些就是报纸,父亲是报社的编辑。
父亲性格温和,极其仁慈宽厚,非常热爱我们的家。只有在打猎的季节,他才会外出,其他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家里人给我描述过,父亲是个精明的猎手,枪法很好。除了家人,猎狗和猎枪就是他的最爱。他热情好客,而且似乎有些过火,每次都会带回一两个客人来家里做客。
他还有种植花草的爱好。他亲手经营的花园,是他引以为豪的杰作。据说他栽种的西瓜和草莓在村子方圆几里是最出色的。他还常常带一些上市最早的葡萄和精选出来的樱桃给我品尝。有时也带上我到瓜田和果林中散步,他总是慈爱地抚摸我,看到我很快乐,他也就很开心。想起他当时快乐的神情,至今依然如在眼前。
1896年夏天,我在北方度假的最后几天,我的父亲逝世了。他没有忍受很长时间的病痛,急性发作的病很快就把他从我的生活中永远地带走了。消息传来,我悲痛不已,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死亡,死别的悲痛确实是有切肤之感。
又怎么来讲述我的母亲呢?她全心全意地宠我爱我,写到她,我真的觉得自己的笔太笨拙了,反而不知该怎么讲起了。
父母的爱一直伴随着我成长,从出生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为衣食而忧,生活得平静而自在。妹妹米珠丽的出生改变了我的生活和心态。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她侵犯了我的权利。我开始觉得不平衡,认为自己再也不是母亲唯一的心肝宝贝了,我满怀嫉妒。她坐在母亲的膝上,以前,那是我才能坐的位置,后来,我渐渐觉察到母亲的时间和对我的关心似乎都被妹妹分去了一大半。最让我伤心的是有一件事让我觉得母爱被分割了,而且还蒙受了奇耻大辱和不公正的待遇。
那时,我非常宠爱我的布娃娃,还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兰茜虽然我很喜欢它,但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它就劫数难逃,成了我的出气筒。虽然它饱经我的折磨,估计已经惨不忍睹了,但在那些会眨眼、会说话的娃娃中,我还是对它割舍不下,可以说胜过其他所有玩偶。我常把它放在摇篮里,像母亲一样轻轻摇着它,想象着它入睡了,有时一摇就是一个多小时,舍不得停下来。摇篮和兰茜都是我的珍宝,我从不让别人碰一下。可是有一天,我发现妹妹竟然霸占了兰茜的摇篮。本来就嫉妒她夺走了母亲之爱的我,看到她又霸占了我心爱的兰茜的摇篮,不禁怒火中烧,带着满腔的怨气冲了过去,一把就推翻了摇篮。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母亲赶来及时接住了往下坠的妹妹,这才保住了她的一条小命。那时,我没有听觉和视觉,双重孤独紧紧地包围着我。自然,我无法感受亲热的语言和温暖人心的举止带来的亲密和体现出的感情。直到后来,我受到了教育,慢慢懂得了亲情的可贵和人与人之间的幸福,才和米珠丽心灵相通。尽管我的一些手语她不太明白,我也听不见她咿咿呀呀的童语,但我们还是常常手拉手四处游逛。
4 来自波士顿的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要表达的内容越来越丰富,也希望能够让别人更加准确地了解我的感情和愿望。那几种单调的手势根本就不够用,每次手语都不能充分而准确地表达我的意思。这个时候我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似乎有许多看不见的魔爪紧紧抓着我,我拼命地想挣脱它们,极力挣扎,并不是因为挣扎有什么效果,只是那反抗的烈火在胸中燃烧,却又无法发泄出来。每一次,我都和以前一样像发疯似的踢打,又哭又闹,这样发泄心中的压抑,直到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才停下来。
如果母亲在我旁边,她会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任凭泪水飞洒,大哭一场后就忘了为什么发脾气。后来,这种交流的愿望和生理局限的矛盾越来越深,我的痛苦也越来越多,经常会心情不好,到了难以控制的时候就大闹一次,最严重的时候,每两个小时就要发一次脾气。
父母看着我难受的样子都忧心忡忡,急得不知所措。塔斯甘比亚镇如此偏远,根本就没有聋哑学校,即便家中愿意聘请老师,可是有谁愿意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教一个又盲又聋又哑的孩子呢?他们都有些悲观,像我这种情况恐怕不可能接受什么教育了。然而母亲并没有放弃,她时时刻刻都在注意搜寻这方面的信息。有一次,她在阅读狄更斯的《美国札记》时为我的将来找到了一线希望。
狄更斯的那本书中记述了一个名叫布里奇曼的又盲又聋又哑的少女,她得益于郝博士的引导,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完成了学业,后来做出了一番成就。可是,刚刚得到的一线希望很快就消失了,那位发明教育盲聋人方法的郝博士在多年前就已经逝世了,时隔这么长时间,说不定他的方法早就失传了。这个消息如同在母亲刚刚升起的希望火花上浇了一盆冷水,她又陷入了极度的苦恼中。郝博士到底有没有传人,这个问题成了关键。即使有,像我这样一个远在亚拉巴马州偏远小镇的小姑娘又如何从中得益呢?
六岁时,父亲得知巴尔的摩地区有一位医术高明的眼科大夫,据说好几个盲人接受了他的治疗后都恢复了视力。父母带着一丝希望,决定去那里为我治疗眼睛。
这次旅行非常愉快,我至今还有深刻的印象。在火车上,许多人对我非常友好。一位妇女把她带在身边的一盒贝壳送给了我,父亲在这些贝壳上穿好孔,我摸索着用线把它们一个一个穿起来。我玩得兴致盎然,觉得非常快乐,怡然自得。在车上来来回回地检票的列车员也很和蔼,他很乐意让我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他到处跑。有时,他会让我玩轧票机,我专心致志地趴在坐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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