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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呼啸山庄pdf/doc/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推荐语:

作者:勃朗特,梅昌娅译

出版社:汕头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03-01

书籍编号:30424466

ISBN:9787565834288

正文语种:中文

字数:102825

版次:1

所属分类:小说-外国小说

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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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勃朗特,本名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英国19世纪著名诗人和小说家。与姐姐夏洛蒂·勃朗特、妹妹安妮·勃朗特称为勃朗特三姐妹,她的祖先是凯尔特人和摩尔人的后代,所以从情感上更亲近苏格兰人。


艾米莉出生于贫苦的牧师之家,曾在生活条件恶劣的寄宿学校求学,也曾随姐姐去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学习法语、德语和法国文学,准备将来自办学校,但未如愿。


艾米莉在世界上仅仅度过了30年便默默无闻地离开了人间。应该说,她首先是个诗人,写过一些极为深沉的抒情诗,包括叙事诗和短诗,有的已被选入英国19世纪和20世纪中22位第一流的诗人的诗选内。


然而她唯一的一部小说《呼啸山庄》却奠定了她在英国文学史以及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


艾米莉的写作,从诗开始,她在着手创作《呼啸山庄》之前十六七年间,陆续写出习作诗文《贡代尔传奇》和短诗,如今所见,近200首诗。


姑且不论它们本身的艺术价值,这些文字起码也是创作《呼啸山庄》这部不朽之作的有益准备。换言之,她写《呼啸山庄》,是她写诗的继续。她的诗,真挚、雄劲、粗犷、深沉、高朗,这也是《呼啸山庄》的格调。


《呼啸山庄》通过一个爱情悲剧,向人们展示了一幅畸形社会的生活画面,勾勒了被这个畸形社会扭曲了的人性及其造成的种种可怖的事件。小说描写吉卜赛弃儿希克厉被山庄老主人收养后,因受辱和恋爱不遂,外出致富,回来后对与其女友凯瑟琳结婚的地主林顿及其子女进行报复的故事。


全篇充满强烈的反压迫、争幸福的斗争精神,又始终笼罩着离奇、紧张的浪漫气氛。


《呼啸山庄》这部作品刚开始曾被人看做是年青女作家脱离现实的天真幻想,但结合其所描写地区激烈的阶级斗争和英国的社会现象,不久便被评论界高度肯定,并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


《呼啸山庄》中的叙述文字朴素但不失感性。作者通过人物自身个性化的言语来渲染情绪,营造激情,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一个古怪的人家


下面讲述的是临时租住在画眉田庄的房客洛克乌先生所听说的一个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


我住进画眉田庄,就去拜访了这个田庄的邻居——就是那个方圆数里内唯一的邻居。


“先生,我叫洛克乌,新住进你的画眉田庄的房客。我一到这儿就赶紧拜访你来了。”


“进来吧!”


他喊道:“约瑟夫,把洛克乌先生的马牵走,再拿些酒来。”


“我想他全家只有这一个人吧,”那句双重命令引起了这种想法。“怪不得石板缝间长满了草,而且只有牛替他们修剪篱笆哩!”


约瑟夫是个上年纪的人,不,简直是个老头——也许很老了,虽然还很健壮结实。“求主保佑我们!”约瑟夫接过我的马时,别别扭扭地不高兴地低声自言自语着,同时又那么愤怒地盯着我的脸,使我善意地揣度他一定需要神来帮助才能消化他的饭食,而他那虔诚的突然喊叫跟我这突然来访是毫无关系的。


希克厉先生这座住宅的名字叫呼啸山庄。“呼啸”是当地人的叫法,专门形容暴风骤雨到来时约克郡内这块寂寞的荒野所呈现的景象。这座房子建筑得十分坚固,窄小的窗户深深地嵌进墙里,墙角都用大块的石头牢牢地加固着。


在跨进门槛之前,我驻足观赏着前门上方那些稀奇古怪的石雕。我发现那儿还刻着“1500年”和“哈里顿·恩肖”的名字。


不用经过任何穿堂过道,我们径直进了这家的起坐间:他们颇有见地索性把这里叫做“屋子”。一般所谓屋子是把厨房和大厅都包括在内的,但是我认为在呼啸山庄里,厨房是被迫撤退到另一个角落里去了,至少我辨别出在顶里面有喋喋的说话声和厨房用具的磕碰声,而且在大壁炉里我并没看出烧煮或烘烤食物的痕迹,墙上也没有铜锅和锡滤锅之类在闪闪发光。


倒是在屋子的一头,在一个大橡木橱柜上摆着一沓沓的白镴盘子,以及一些银壶和银杯散置着,一排排,垒得高高的直至屋顶,的确它们射出的光线和热气映照得灿烂夺目。


橱柜从未上过漆,它的整个构造任凭人去研究。只是有一处,被摆满了麦饼、牛羊腿和火腿之类的木架遮盖住了。壁炉台上有杂七杂八的老式难看的枪,还有一对马枪,并且,为了装饰起见,还有3个画得俗气的茶叶罐靠边排列着。


地是平滑的白石铺砌的,椅子是高背的,老式的结构,涂着绿色,一两把笨重的黑椅子藏在暗处。橱柜下面的圆拱里,躺着一只好大的、猪肝色的母猎狗,一窝“唧唧”叫着的小狗围着它,还有些狗在别的空地走动。


要是这屋子和家具属于一个质朴的北方农民,他有着顽强的面貌,以及穿短裤和绑腿套挺方便的粗壮的腿,那倒没有什么稀奇。这样的人,坐在他的扶手椅上,一大杯啤酒在面前的圆桌上冒着白沫,只要你在饭后适当的时间,在这山中方圆五六英里区域内走一趟,总可以看得到的。


假如这所房子和家具属于一个普通的约克郡农人的话,那也不足为奇。但对希克厉先生来说,竟显得那样格格不入。他的外表酷似黑皮肤的吉卜赛人,但他的举止和衣着又不失为一个乡绅。


就是说,像许许多多乡村地主那样的绅士——或许他不注重修饰打扮,但他细高挑个儿,挺直的身板,颇具男子汉的魅力。他神色严峻,不肯轻易说笑一句。


也许他已发觉自己犯不着得罪一个好房客,于是谈话的口气便婉转下来,而把话题转向了能使我感兴趣的方面。我发现他天资聪颖,才思过人。在我回家之前,我已决定第二天再次拜访。虽然他并不欢迎我再去打搅他,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去定了。


在那寒彻肌骨的山顶上,大地被冻得硬邦邦的,冷风吹得我浑身发抖。我敲了半天前门,里面没人答应。


我又用劲敲了一阵,一位没穿外衣,肩上扛着一把铁锹的青年人从后面的院子里走过来,吩咐我跟着他走。我们穿过一间洗衣房,经过一块设有煤棚、水泵和鸽子窝的平地,最后来到了上次来到过的那间宽敞、温暖、舒适的大房子。


壁炉里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烧,火光映得满屋生辉。我欣喜地看见那位“太太”正坐在一张准备摆设丰盛晚餐的桌旁。


我向她鞠了一个躬等待着,以为她会叫我在桌旁坐下呢!不料她漠然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她始终缄默不语,只是冷冰冰地盯着我,使我心中十分不快。


“你先坐吧!”那青年粗暴地说,“他很快就回来了。”我只得唯命是从了。


这时,一只狗向我走过来,态度比上次要友好些。


“它真漂亮,”我又说,“你是否打算把那些小狗也留下喂养呢,太太?”


“它们不是我的。”女主人答道。她说话时比希克厉本人还要更加粗暴无礼。


我只好又对今晚的糟糕天气毫无意义地评论了一句。


“那你本来就不该出门。”她说着站起身来,伸手去拿壁炉顶架子上的两个彩色茶叶筒。


她刚才正好坐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现在我才清楚地看到她的整个面部和身材。她看起来还完全是个小姑娘,身段苗条,有一张我一生中第一次有幸见到的最美丽的脸蛋儿。


她几乎够不到那两个茶叶筒。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帮她一下,可是,刚挪动了一下身子,她却猛地掉过头来,愤愤地说:


“谁要你帮忙来着?”


我急忙恳请她的宽恕。


“是有人请你来喝茶的吗?”她站在那里质问道,手里端着一匙茶叶准备往茶壶里倒。


“没有,”我尴尬地笑笑,“你正好请我呀!”


她一听,愤然把茶叶、茶匙统统收起来,又坐回椅子上,嘴撅得像个孩子,一副随时准备放声大哭的模样。


这时候,那年轻人穿上了一件破旧的夹克,正站在炉前恶狠狠地盯着我。他的举止随便得近乎于傲慢,完全没有家仆伺候女主人的迹象。


5分钟后,希克厉回家了。


“我真奇怪你竟会挑这么个大雪天出来闲逛。”他说着,抖落了衣服上的雪片。


“许多人都想象不到,一种完全离群索居的生活会是美满幸福的,”我婉转地开口说,“比如你,希克厉先生,你的太太和家庭……”


“我的太太早不在人世了,先生。”


我发觉自己搞错了,就转头疑惑地注视着那青年。


“希克厉太太是我儿媳妇。”希克厉说话时,朝她扫了一眼。我发觉他目光中充满一种奇特的仇视。


“那么这位年轻人是……”


“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也死啦!”


那个青年的脸涨得通红。


“我的姓名是哈里顿·恩肖,”他粗野地说,“我劝你对他尊重点儿!”


“要是没有向导,我今晚就怕回不了家啦!”我说。


上楼梯的时候,齐拉关照我不要出声,因为主人对她要领我去睡觉的那个房间有些古怪的想法,因而从来都不愿意让别人在那儿休息。


我发现我放蜡烛的那个窗台的一角放着几本旧书,窗台的漆面上划满了乱七八糟的字迹。这些字迹翻来覆去写的都是一个名字——“凯瑟琳·恩肖”,有时换成了“凯瑟琳·希克厉”,接着又改为“凯瑟琳·林顿”。


这些书不知被读过多少遍了,尽管阅读的目的不尽与常人相同。书中每一块空白之处都布满了孩子气的笔迹,有些地方采用日记的形式,记载了当天发生的事。在一张插页的上端,我惊喜地发现一张惟妙惟肖的约瑟夫的画像。我对这位素不相识的凯瑟琳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立即开始阅读那些已经褪了色的文字:


多糟糕的星期天。我真希望父亲能重返人间。辛德雷太可恶了,他对希克厉的恫吓实在卑鄙之极。


倾盆大雨下了一整天,我们连教堂都去不了。辛德雷和他的妻子坐在楼下舒适的火炉边享受,却命令我们带着祈祷书爬上阁楼听约瑟夫布道。我们在那儿待了3个小时,可是哥哥还说我们下去得太早了。


“记住,你们这儿还有个主人呢!”他说,“谁先惹我犯了脾气,我就宰了他。啊,小伙子,是你吗?弗朗西斯,你经过他身边时揪揪他的头发。”


弗朗西斯照着做了,然后走过去与丈夫坐在一起。他们就像两个小孩子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们藏在一个角落里,但没过多久就被约瑟夫赶出去了。他说安息日没完你们就闹着玩儿,真够调皮捣蛋的。


我找到一瓶墨水,就在这本书上写了一二十分钟光景,可我的伙伴已不耐烦了。他建议我们穿上外套,到野地里去跑一跑。他说在雨中我们也不会比在这儿感到更湿更冷的。


我想他们这样做了,因为下一个句子转了话题: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辛德雷会使我如此伤心痛哭!我的头痛得连枕头都不敢挨!可怜的希刺克利夫!辛德雷骂他是吉卜赛流浪汉,还不许他跟我们在一起坐、一起吃饭等。


哥哥说希克厉不能跟我们一起玩儿。并威胁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把希克厉赶走。他责怪父亲对希克厉太仁慈了,并发誓要把他降到原来的穷鬼地位……


我翻了个身,睡着了。在这一次梦乡中,我仿佛觉得自己躺在一个什么地方,我听见外面狂风的呼啸声和那根树枝碰撞窗户的声音。它使我心烦意乱,便决定要制止这声音。我从床上爬起来,试图打开窗户,但打不开。


“无论如何,我非止住它不可!”我嘟囔着,举起拳头砸碎窗户玻璃,然后伸出手去抓那恼火的树枝。


没料到,我的手抓住的竟然是一只冰冷的小手的指头。


我刹那间心惊肉跳、毛骨悚然。我极力想把手抽回来,但那只小手却紧紧抓住不放。随即,有一个悲哀的声音乞求道:“让我进去吧!让我进去!”


“你是谁?”我问,同时尽力挣脱那只手。


“凯瑟琳·林顿,”那声音颤抖地回答,“我终于找到家啦!我在荒野中迷了路。”


那声音在凄然的夜空里响着,我还模模糊糊看见一张稚嫩的脸幽怨地望着窗内。


“让我进去吧!”她又哀求说。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我,吓得我快要神经质了。


“我怎么让你进来呢?”我最后急中生智,“你要我放你进来,你先得松开我的手呀!”


那只手终于松开了。我连忙把手从窗洞外抽出来,并把书垛起来堵住那个洞,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可怜的声音。大约一刻钟后,我再侧耳倾听时,那凄惨的哀求声还在继续。恐惧使我残忍起来。


“滚开!”我大声喊,“你就是哀求上20年,我也决不放你进来。”


“已经20年啦,”那声音说道,“20年啦!20年来我无家可归、浪迹天涯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近门口。有人猛烈地把门推开,一道亮光从门口射进来。我哆哆嗦嗦地惊坐起来。


希克厉穿着内衣内裤,手里拿着一支蜡烛,神情漠然地站在门口,脸色像他身后的墙一样苍白。我的第一个动作犹如电流击打了他,他手里的蜡烛掉到了地上。


“我是你的客人哪,先生。”我大声说,“我不幸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沉睡中惊叫起来了。”


希克厉“咕咕哝哝”骂了一句。他的手颤抖得拿不稳蜡烛,于是就把它放在椅子上。


“是谁带你到这儿来的?”他厉声问我。


“你的女仆齐拉,”我回答,“我想她是想证实一下这房子在闹鬼吧!好啦,它的确如此。你有充分理由把它关闭起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希克厉问,“什么理由也不能让我原谅你半夜三更呼天喊地的,除非刀子架在你脖子上!”


“要是那个小鬼怪从窗户外钻进来,说不定我早就没命啦!”我顶撞他说,“至少凯瑟琳·林顿或者恩肖并且不管她姓什么吧,她告诉我,20年来她一直在流浪。”


话刚出口,我就突然想起希克厉和凯瑟琳这两个名字在书中曾经连在一起。


“你对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希克厉暴怒地质问,“你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的家中放肆!”他使劲敲打着自己的额头。


我开始穿衣服。希克厉慢慢地坐到床边。从他那不均匀的呼吸声中,我猜想他一定是在克制某种强烈的感情。


“洛克乌先生,”他最后说,“你不妨到我卧室去吧!你这孩子气的喊叫把我的睡意全赶跑啦!”


我出了卧室,但不知从何处下楼,便转回来去问他,无意中看到了房东的古怪行为。


他已爬上那张床,打开了窗户,不能自制地放声痛哭起来。“进来吧!进来吧!凯瑟琳,”他泣不成声地喊,“你来呀!再来一次吧!啊,我心中的宝贝儿!凯瑟琳,这一次你该听到我的呼唤了吧!”


那个幽灵却偏偏不再出现,只有急风卷着飞雪从窗口滚滚而入。他那疯疯癫癫的痴语中蕴含着无限的悲痛,激起了我的怜悯之心。我悄悄走下楼,来到后边的厨房,发现炉子里的灰烬还微微发热。我就躺在一条长凳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紧离开了。到晚上,迪安太太端来晚饭时,我吩咐她坐下,陪着我吃。我已厌恶了独自一人的孤寂。“你来此地很久了吧?”我试探地问。


“18年了,先生。女主人结婚时,我就跟来服侍她了。她去世后,主人留下我给他管理家务。”


“我得把话题转向房东的家庭,”我心中打定主意,“还有那位花容月貌的小寡妇——我要探听她的背景。”


怀着这种目的,我问她希克厉为什么要把画眉田庄租出去,而住到一个远不能与它媲美的地方去。


“他难道没钱支撑这份产业吗?”我问。


“他有钱,先生!”她回答,“他的钱足以支付一座比这更豪华的房子的费用。可他把钱看得很紧。”


“似乎他有过一个儿子吧?”


“是的,但已经死了。”


“还有他的儿媳妇。希克厉太太——那位年轻的夫人最初打哪儿来的呢?”


“她么,先生,她是我已故的主人的千金。她婚前的名字叫凯瑟琳·林顿。我是她的保姆,那可怜的孩子!”


“什么?凯瑟琳·林顿?”我惊呼道。但又一想,这可能不是我梦魇中的那个凯瑟琳,“那么,和希克厉住在一起的那个恩肖,全名叫哈里顿·恩肖的是谁呢?他们是亲戚吗?”


“不,他是已过世的林顿太太的侄子,也就是那位年轻太太的表兄。哈里顿是恩肖家族的最后一人,那是个很古老的家族。一直居住在呼啸山庄。凯瑟琳是林顿家族的唯一后嗣,她家就住在这座画眉田庄。你去过呼啸山庄了吗?先生,我倒想知道一下她的情况。”


“希克厉太太吗?她看上去气色很好,也非常漂亮,但我想,她不很幸福。”


“哦,那倒不奇怪。你觉得主人怎么样?”


“他是个粗暴的家伙,迪安太太。你知道一些他的历史吗?”


“先生,除了他在哪儿出生?父母是谁?他当初怎么发财以外,我没有不知道的。哈里顿把她的产权都丢了!这不幸的孩子被骗走了全部财产,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唉,迪安太太,我看就是躺在床上我也睡不着啦,你就坐在这儿跟我好好聊聊我邻居的事吧!”


其后几周我一病不起,迪安太太在这期间时常坐在床边陪我。就在她陪伴我时,她一点一滴地向我讲述了下面的故事。

捡来的野孩子


呼啸山庄是大约300多年前由恩肖家族修建的。直至前不久,它还是这个家族的住宅。


我来画眉田庄之前,几乎总是住在那儿的,因为我还是个婴儿时,母亲就来给哈里顿的父亲辛德雷·恩肖当保姆了。我小时候与辛德雷和凯瑟琳玩得很熟悉了。我也干点零碎活儿,也帮着翻晒干草。庄园里只要有人给我派点活儿,我都乐意去效力。


一个晴朗的夏日早晨,老主人恩肖先生下楼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他给约瑟夫安排好当天要做的事,转身问孩子们他从利物浦为他们带回点什么最好,并说必须是些小玩意儿,因为他来回都要步行,每一程要走60英里。


结果,辛德雷要一把小提琴,凯瑟琳要一根鞭子。凯瑟琳那年虽然还不足6岁,但马厩里的马没有她不敢骑的,所以,她喜欢耍鞭子。恩肖先生亲了亲孩子们,就道别走了。


他走以后的3天中,我们都觉得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第三天晚上,恩肖太太为了等他回来一起吃饭,把晚饭推迟了一个又一个时辰,可他仍没踪影。天已很黑的时候,她本要送孩子们上床睡觉,但在孩子们的苦苦哀求下,她又等了一会儿。


大约夜里11时,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主人走了进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得筋疲力尽,但却乐呵呵的。他解开被叠成包袱状始终抱在怀里的那件大外套。


“我的爱妻,你看这是什么!他虽然黑得像个小魔鬼。但他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


我们都涌上前去,我从凯瑟琳的头顶望过去,看到那是一个衣衫褴褛,全身都很脏的黑头发小孩子。从面目上看,他的年龄比凯瑟琳还大,早已到会说话和行走的年龄了,但一让他站在地上,他只会傻愣愣地瞅着四周,嘴里反复“咕哝”着一些谁也听不清的声音,我很害怕,恩肖太太准备随时把他扔到门外去。


主人是在利物浦的街头碰到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的。当时他快要饿死了,也不会讲英语,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主人不忍心丢下他不管。但由于时间加上经济都比较紧张,主人想最好还是把他马上带回家去。


因为他已经决定既然发现了他就不能不管。那么,结局是我的主妇抱怨够了,安静了下来。恩肖先生吩咐我给他洗澡,换上干净衣服,让他跟孩子们一块睡。


在吵闹时,辛德雷和凯瑟琳先是甘心情愿地又看又听,直至秩序恢复,两个人就开始搜他们父亲的口袋,找他答应过的他们的礼物。辛德雷是一个14岁的男孩,可是当他从大衣里拉出那只本来是小提琴,却已经挤成碎片的时候,他就放声大哭。


至于凯瑟琳,当她听说主人只顾照料这个陌生人而失落了她的鞭子时,就向那小笨东西龇牙咧嘴啐了一口以发泄她的脾气,然而,她这样费劲却换了他父亲一记很响亮的耳光,这是教训她以后要规矩些。


他们完全拒绝和他同床,甚至在他们屋里睡也不行。我也不比他们清醒,因此我就把他放在楼梯口上,希望他明天会走掉。不知是凑巧呢,还是他听见了主人的声音,他爬到恩肖先生的门前,而他一出房门就发现了他。当然他追问他怎么到那儿去的,我不得不承认。


就因为我的卑怯和狠心,我得了报应,被主人撵出家门。


这就是希克厉到这家来开头的情形。几天后我返回来时,发现他们都管那孩子叫希克厉。这本是恩肖夫妇一个夭折了的孩子的名字。但自那以后它既是名字又是姓。


凯瑟琳小姐现在和他倒很友好,但辛德雷恨他,每当看到他受到虐待时,太太也从不劝阻。他似乎是个忍耐性强,郁郁寡欢的孩子,或许已经习惯于冷酷无情的生活,他总是一声不吭地忍受辛德雷的毒打。


当恩肖先生发现儿子欺辱这个举目无亲的可怜的孩子时,不禁勃然大怒。他不可思议地喜欢上了希克厉,甚至比对凯瑟琳还要溺爱,因为凯瑟琳过分任性、调皮,不讨父亲的欢心。


所以,一开始,他就在这家里惹起了恶感。不到两年,恩肖夫人死去,这时小主人已经学会把他父亲当做一个压迫者而不是当做朋友,而把希克厉当做一个篡夺他父亲的情感和他的特权的人。他盘算着这些侮辱,心里越发气不过。


有一阵我还同情他,但当孩子们都出麻疹时,我看护他们,担负起一个女人的责任,我就改变想法了。希克厉病得很危险。当他病得最厉害时,他总是要我常在他枕旁。我料想他是觉得我帮他不少忙,还猜不出我是不得已的。


无论如何,我得说:他可是做保姆的我从未看护过的最安静的孩子。他与别的孩子不同,迫使我不得不少偏一点心。凯瑟琳和她哥哥把我磨得要命,他却像个羊羔似的毫不抱怨——虽然他不大麻烦人是出于顽强,而不是出于宽厚。


他死里逃生,医生肯定说这多亏我,并且称赞我看护得好。我因为他的赞赏而得意。对于这个因他而使我受了称赞的孩子,也就软化了。就这样辛德雷失去了他最后一个同盟者。


不过我还是不能疼爱希克厉,我常常奇怪我主人在这阴沉的孩子身上看出哪一点会让他这么喜欢。


根据我的记忆,这孩子可从来没有过任何感激的表示以报答他的宠爱。他对他的恩人并非无礼,他只是漫不经心。虽然他完全知道他已经占有了他的心,而且很明白他只要一开口,全家就不得不服从他的愿望。


举一个例子,我记得有一次恩肖先生在教区的市集上买来一对小马,给他们一人一匹。希克厉挑了那最漂亮的一匹,可是不久它跛了,当他一发现,他就对辛德雷说:“你非跟我换马不可。我不喜欢我的了。你要是不肯,我就告诉你父亲,你这星期抽过我3次,还要把我的胳臂给他看,一直青到肩膀上呢!”


辛德雷伸出舌头,又打他耳光。


“你最好马上换,”他坚持着,逃到门廊上,又坚持说:“你非换不可,要是我说出来你打我,你可要连本带利挨一顿。”


“滚开,狗!”辛德雷大叫,用一个称土豆和稻草的秤砣吓唬他。


“扔吧,”他回答,站着不动,“我要告诉他你怎么吹牛说等他一死你就要把我赴出门外,看他会不会马上把你赶出去。”


辛德雷真扔了,打在他的胸上,他倒下去,可又马上踉跄地站起来,气也喘不过来,脸也白了。要不是我去阻止,他真要到主人跟前,只要把他当时的情况说明白,说出是谁惹的,那就会完全报了这个仇。


“吉卜赛,那就把我的马拿去吧,”小恩肖说,“我但愿这匹马会把你的脖子跌断。把它拿去,该死的,你这讨饭的碍事的人,把我父亲所有的东西都骗去吧!只是以后可别叫他看出你是什么东西,小魔鬼。记住:我希望它踢出你的脑浆!”


希克厉去解马缰,把它领到自己的马厩里去。他正走过马的身后,辛德雷结束他的咒骂,把他打倒在马蹄下,也没有停下来查看一下他是否如愿了,就尽快地跑掉了。


我非常惊奇地看见这孩子如何冷静地挣扎起来,继续做他要做的事——换马鞍子等,然后在他进屋以前先坐在一堆稻草上来压制住这重重的一拳所引起的恶心。我很容易地劝他把他那些伤痕归罪于马。他既然已经得到他所要的,扯点瞎话他也不在乎。


的确他很少拿这类风波去告状,我真的以为他是个没有报仇心的人。我是完全受骗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斗转星移,随着时光的渐渐流逝,恩肖先生开始衰老了。他突感体力不支,心头常常燃起无名之火。


这时,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由于他过分喜爱希克厉,人人便都特别憎恨那孩子,甚至一心想伺机伤害他。这对年幼的希克厉来说,却形成一种并不很美妙的结局。因为我们不愿招惹主人生气,都迎合他的溺爱,这样就使得这孩子的傲慢情绪和坏脾气与日俱增。


辛德雷出言不逊,瞧不起那孩子,惹得父亲怒不可遏,恩肖先生举起拐杖想痛打他,却又由于自己的力不从心气得浑身剧烈发抖。最后,我们的牧师出主意说,还是把辛德雷送到大学念书为好。恩肖先生尽管心里极不乐意他离开,竟也同意了。


我想这下该平安了。如果不是凯瑟琳小姐和约瑟夫,我们倒真相安无事呢!那老东西日复一日地抱怨希克厉和凯瑟琳。


这个凯瑟琳,她身上确有一些别的孩子从没有的怪习惯。她一天中就有50多次使我们忍无可忍,从早晨下楼到晚上睡觉,搅得我们一分钟都不能安宁。她总是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舌头整天不歇一会儿——唱啊,笑啊,谁不附和她,她就缠着不放。


她真是个又野又坏的小东西,但是她那美丽动人,脉脉含情的眼睛,甜蜜蜜的富于情韵的微笑在我们这一带是无人能与之媲美的。她走起路来,姿态是那样的婀娜轻盈。


我敢说,她虽然不断地搅扰我们,却在本意中从来不想伤害别人。她很喜欢希克厉。于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大的惩罚就是把他们俩分开,她因此而受的责骂比我们仆人保姆所受的要多。


恩肖先生结束尘世间恩恩怨怨的时刻终于来临了。10月的一个夜晚,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安详地辞别了人世。


大风绕屋咆哮,并在烟囱里怒吼,听起来狂暴猛烈,天却不冷。我们都在一起——我离火炉稍远,忙着织毛线,约瑟夫凑着桌子在读他的圣经。凯瑟琳小姐病了,这使她安静下来。她靠在父亲的膝前,希克厉躺在地板上,头枕着她的腿。


我记得主人在打盹之前,还抚摸着她那漂亮的头发——看她这么温顺,他难得的高兴,而且说着:“你为什么不能永远做一个好姑娘呢,凯瑟琳?”


她扬起脸来向他大笑着回答:“你为什么不能永远做一个好男人呢,父亲?”


但是一看见他又恼了,凯瑟琳就去亲他的手,还说要唱支歌使他入睡。她开始低声唱着,直至父亲的手指从她手里滑落出来,头垂在胸前。这时我告诉她要住声,也别动弹,怕她吵醒了他。我们整整有半个小时都像耗子似的不声不响。


本来还可以呆得久些,只是约瑟夫读完了那一章,站起来说他得把主人唤醒,让他做了祷告去上床睡。他走上前去,叫唤主人,碰碰他的肩膀,可是他不动,于是,他拿支蜡烛看他。他放下蜡烛的时候,我感到出事了。


他一手抓着一个孩子的胳臂,小声跟他们说快上楼去,别出声——这一晚他们可以自己祷告——他还有事。


“我要先跟父亲说声晚安,”凯瑟琳说。我们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一下子伸出胳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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